好几次,她都气的说不管了,可是绝对歇不了几天,她就又“好了伤疤忘了疼”,再次“拿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关爱芬这段时间,最常做的一件事情就是叹气,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白白养了儿子,现在统统地送给苏白家了。
关爱芬是诸多的牢sao,偶尔甚至还会把牢sao传达到了白未来这里。这白未来原本就觉得自己家里高攀了陆家,听到了这个不免诚惶诚恐,深怕女儿嫁过去,会受婆婆的不满和刁难,而这样担心的结果就是白未来开始反复地提点女儿苏白作为人家媳妇需要遵循的几点。简而言之,妇德在任何时候任何朝代都非常重要,除非你不做女人了。
而每到这个时候,苏白就会不胜其烦,觉得自己的睡眠时间被严重剥夺了,最后陆科给她支了一个损招,让她在耳朵里面塞棉花。陆科说小时候就拿这个招对付关爱芬,绝对有效,苏白犹豫着试了一次,结果因为使用不当,反而被白未来发现,结果更加是闹翻了天去了。
从此之后,也唯有忍受,不敢造次了。也幸好,是痛并快乐着的特殊时期,所以一切忍受也就甘之如饴了。
不知不觉地,已经到了三月末了。
之前几十天,其实苏白的心情一直都非常平静的,可是自从进入二十号之后,苏白会开始频频地做梦,梦里面都是些奇奇怪怪的事情,而陈墨的身形就会时时地出现在那些古怪的梦境中。是因为知道陈墨会在三月底离开上海,所以才会频频地做梦吗?三月底以及回英国的事情,应该已经是个确定的事情了,因为作为陆家的亲戚魏琳也曾经提起过,儿子陈墨可能赶不及陆科和苏白的婚礼,因为儿子会在三月底离开上海。关爱芬也问了,怎么走的那么急,魏琳只是欲言又止,而欲言又止的时候,视线不自觉地绕到了苏白身上。虽然只是很短的一个瞬间,但是苏白感确定,魏琳是在看她,是在留意着她的反应。
可是,理由却很模糊,照理说陈墨和她的关系是很久之前的关系了,而陈墨应该不太会提及的,魏琳知道的可能xing该是很小的,只是很奇怪,当时苏白就是有这种感觉。
仿佛真的是应了苏白的第六感,
在三月底的最后一个周末,魏琳真的找上了苏白。一开始,苏白也不知道是谁,因为在手机上显示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电话号码。
苏白在电话这里“喂”了好久,对方也不应答,她以为是有人故意地恶作剧,因为有时候半夜她也会收到这种电话,扰人清梦。
可是就在她要收线的时候,那里终于发生了。
“苏苏吗?我是魏琳。”
苏白吓了一跳,没有想到魏琳会亲自来电话。当时她正在家中赶一份报告,听到魏琳的自我介绍,只是正襟危坐起来,脸色也不由自主地严肃到了最高处。
“是我,魏阿姨,您有什么事情吗?”苏白小心地询问。
“你和陈墨的事情,我——”魏琳的语气很奇怪,仿佛是在尽力地压抑着什么,憋了半天也只是说出了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来。
“陈墨怎么了?”
“你还喜欢陈墨吗?”魏琳那里犹豫了半天,终于问出了问题,但是这个问题对于她的身份,对于这个时机,都是非常不切当的。
因为,苏白半天没有说话。
魏琳也在问出这句话之后,马上地反应过来了,她急忙地补救。“苏苏,阿姨没有恶意,也不是故意地破坏你和科科,真的不是——”
“阿姨我知道,可是陈墨和我已经不是那种关系了。而且,我有陆科,他也有艾丽。”
“我知道,我知道的,阿姨只是担心墨墨而已,希望你陪着他,我是不由自主的。”
担心陈墨吗?苏白虽然和魏琳相处的时间不多,但是苏白却早知道那是一个稳重而思想成熟的女性,这样的女性绝对不会因为一时冲动而对一个即将要结婚的后辈问出这样不合时宜的问题,即使是因为担心儿子。
而且,有一点比较奇怪,作为魏琳而言,陈墨和苏白切断所有关系那才是最好的,因为只有这样,陈墨才能了无牵挂地回到英国去,然后魏琳也不会担心失掉了这个儿子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苏白听到了一句叫号。苏白对这种叫号方式非常的敏感,因为她自己也曾经无数次为了母亲白未来而站在同一个类似的地方,等待被
叫号。
“阿姨,你在医院吗?”
“恩。”
模棱两可的回答,却让苏白找到了一些原因。“是陈墨生病了吗?”
“哦。”
果然,还是哮喘吗?还是——
苏白的记忆如同火车一样,迅速地滑动着,穿梭在幽暗的隧道之间。陈墨的很多片段就这样显在了面前。略显苍白的脸,时常滴汗的额头,偶尔的摔倒,弯腰时的困难,语言的缓慢,吞咽时的皱眉,本来这些不过是零碎的叠加着,而现在居然突然地都一起涌到了面前了。
“阿姨,陈墨的哮喘那么严重吗?”严重到需要总是入院的地步,上一次甚至就在她的眼面前昏倒了,一般xing的哮喘不可能是这样的吧?
“哮喘?”魏琳倒像是非常陌生与这个词汇。
“难道不是?”苏白心脏调慢了一拍。
“墨墨说的吗?”魏琳依旧没有回答。
“是陈墨说的,不是哮喘吗?”如果不是哮喘,会是什么?苏白的心从慢一拍,开始加速,加速到自己都没有办法控制的地步了,如果这个时候,把自己的掌心贴到前胸,绝对可以感觉到手掌的震动。
“哦,墨墨说的吗?”魏琳那里又重复了一遍。
而就在这个时候,苏白听到了那边有了细小的争执声。如果她的耳力没有下降的话,应该是艾丽。
“妈,干嘛要找她过来,陈墨有我照顾就好了,你干吗要多事呀。”
“可是——”
“别可是了,而且这个本来也是陈墨的心意。”
“魏阿姨,魏阿姨?”苏白尝试着叫了几下。
“是我,艾丽。”小小的争执之后,主动权已经到了艾丽手中了。
“陈墨他——”
“我老公的事情,你不用管了。我婆婆是糊涂了,才给你打电话。”这时候提起了她和陈墨的婚姻关系,明显是为了让苏白不要再费心别人的家务事。“苏白,你关心你的结婚吧。”
洋泾浜的中文却比上次交流的时候好了不知道多少,估计在中国期间没有少练习了。
“陈墨的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