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嘉国与沈岑相识在京城,当初与前妻婚姻一事在京里闹得沸沸扬扬,等与沈岑结婚时便大选为由沈家提出要低调举行婚礼。
后来,成亲后他的重心也是在京城,对沈家,除了他能得到钱财上的支持外,并没有多少要与岳家走动的心思。
他要的是沈家的财力,沈家要的是他的权力,两家相安无事便到了现在。
对沈老夫人他是从未了解过,要知道结婚这么多年来,他来沈家的日子是屈指可数。现在沈老夫人再一次在自己眼前露出一幅尖酸刻薄的模样,还义正词严说是为了他好,韩嘉国沉了脸,有了几分不悦道:“您言重了。”
他对范雨燕不过是一时兴趣,什么与她在一起没得辱没了自己身份,嗤,一个玩物罢了,还配跟他谈身份?
沈老夫人却是误会了女婿的意思,还以为女婿是偏袒范雨燕,顿时气了个倒仰,柱在拐杖上的手是哆哆嗦嗦起来。
“这里没你什么事情,回房休息去!”沈崇山可不想在这种节骨眼上得罪了韩嘉国,他的次子还在等着调回京里。
沈铄盛也有些头疼他这个拧不清的母亲,便对老佣人道:“月姨,妈年纪大不适合熬夜,你扶她回房休息。”说完,眼神有些冷冷地多看了一眼只忠于自己母亲的老佣人。
月姨与老钟都是沈家的佣人,不同的是,月姨是沈老夫人从娘家里带过来的。闻言,在心里轻轻地叹了口气,弯弯腰道显然是气得不轻的老主人道:“老夫人,回房休息吧,晚辈的事情让晚辈来操心,您啊,享享清福就够了。”
“我倒是想享啊!可他们有消停一下吗?”沈老夫人那脾气一上来,就是唯无独尊,容不得半点忤逆。中气十足地怒斥完,是狠狠地瞪着做小媳妇状的范雨燕,不甘心地又骂了句:“贱人!”
范雨燕什么都没有多说,抬了抬眼帘,含着浓浓讥讽的目光扫了沈老夫人一眼,紧坐在韩嘉国面前,一动不动,如同人偶娃娃。
与韩嘉国相处了几天,她到底是摸清楚对方的脾性了。也很清楚自己在对方眼里不过就是个玩物,身为玩物最重要一点是什么呢?那就是听话!
她,一定会很乖很乖的听话,在没有谋得自己想要的东西之前,绝对不会违背韩嘉国半点!
韩嘉国见此,更满意地弯了下嘴角,很好,比沈岑懂得识相多了。
“老夫人,您不是还要跟铄诚少爷聊聊天吗?已经快八点了呢。”月姨知道怎么顺着老夫人来,不因沈老夫人的怒火而慌乱,不慌不忙地说着,“铄诚少爷一个人在楼上多闷呢,我扶您上去陪陪他。”
这话说得让外人听了很别扭,可偏生沈老夫人满意,会觉得自己虽然老了,可儿女还得要继续依靠她。
沈铄盛一见最大的麻烦请走,才对韩嘉国叹道:“妹夫,她还没有跟铄诚办理离婚手续,你就这么领她过来,未免太不给我们沈家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