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即是合理吗?这句话只能针对现实具象层面有效,在灵魂精神层面可不行,这并不是一句放诸四海而皆准的真理。(
就像有那样子的一种爱。
所有人都不看好,谁都不看好,甚至连当事人本身也十分的清楚,那些从一边一角开始慢慢渗透进灵魂的不合适,那些从现实层面开始、从无奈开始,变得逃避现实、变得无法分享彼此的人生。
很奇怪不是吗?哲学里的爱情可不是这样子的,在哲学里,爱情是分享彼此的心灵故事,那些好的坏的,开心的难过的;现实里的爱情也不是这样子的,在现实里,爱情是让每一个节庆都不再孤独,都开始变得有意义,变得有趣的甜蜜。
这种爱情还有意义吗?或许很多人都会开始这么觉得吧。
别把陷入爱情的人们当做傻子看。
我比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人都懂得这个世界的本质是什么,甚至我比更多人懂得,人生的本质。(
当然,我不是一个神学者,也不会去信仰任何神祗。我也不会去和任何人谈论我所看到的这个世界,因为我也不是一个布道者。
我只是在说,我并不愚蠢。你们嘲笑我的那些不自量力、那些虚无缥缈、那些日后有我苦头吃的东西,我比你们看的更透彻。
可问题是,那和爱情有关系吗?
爱情是什么?在我这里,爱情是完全无法自主、无法由我决策的命运。是的,尽管我很清楚命运的构成,但,我却只能以封建里的【命运】这个高深莫测的词,来描述我的爱情。
懂了大多数的人生道理,却依旧过不好这个人生。(
或许也算难吧,因为每一种人生的选择,都必须要牺牲其他的东西来换取。或者财富、或者时光、或者所有的情感、甚至生命本身。
而碰巧,我认知里想要的人生,需要取舍的,是几乎所有人在追求的,或许不可或缺的。也包括她。
我还从没遇到和我有着一样追求的女孩,男人更不必说。所以,我懂得我的追求有着怎样的清高。
恩,清高是好听的说法。难听的意思更好理解一点——不容于世。
不过,有什么关系呢?我从出生开始,从有了情感开始,我的意识我的灵魂就在冥冥之中的告诉给我,我的存在,就是为了这样子一份不容于世的追求。这追求说到底也不过就是一份情痴,人间自是有情痴,虽荒唐了些,可又未曾伤害任何人,为何不能荒唐呢?
似乎突然说了许多莫名其妙的话。(
我向往着你可以伴随我的一生,但同时也随时准备着迎接我的失败。
不要去愤怒我所害怕的失败,这无关自信、无关我的爱如何坚定、无关对你的爱的怀疑,只是太难得,我们的爱情,太难得了。
美好到了某种极致,连天地也会嫉妒,想要将其毁灭掉的。
会伤心的,如果失去你,这是我一定无法避免的。但仅此而已,只要你的选择是你认为幸福的,我也有祝福你的洒脱胸襟。
任何时候,我只愿成为你心底的幸福,而不是你人生的枷锁。
我的爱情,我的执念,无疯狂,无畏惧。我比任何人都渴望这种美好;也比任何人都清楚会有着怎样子的难得。
我的人生,我已经做了太多决定,我拥有完全自主的人生。但有关我的爱情,一切的选择,我将其留给你。当作定情信物去看待吧,我给你的,是在爱情里的自由,绝对自由。
日子久了,你会明白,这样子的自由,已不仅仅是心疼你,是只要你开心,怎样都行,这样子的一份——我的爱情。
尽管,我可能永远也无法亲口告诉你,我有多么的爱你。
我就是这样子一个拙嘴别扭的人。
“童谣,你……”我转过头,真的有一种冲动,想问问她是不是喜欢上陈逝水了?
很多事情就是这样,尽管我已经能感觉得到她的那份情感。可,不彻底摊开捅破的说出来,总也还有些不死心。
“……你等下上场吗?我说排球赛。”好吧,我承认我就是个屌丝,胆子小到敢与小强比猥琐。
我不敢真的问她,她对他。
“我……真的要比吗?”童谣没有察觉到我的不妥,不注目的瞧着陈逝水,一副心思重重的样子。
是啊,在这样耀眼的人旁边,找存在感和自取其辱几乎就是同一个意思。
柳永在我一旁看着,终于受不了别扭了。
“大姐,你闹呢吧?这时候是开弓没有回头箭,而且这是为了你才战斗的!你现在竟然说要不比了?你对得起我们吗?你对得起白小疯这一身花里胡哨的油漆吗?”柳永越说越生气,声音也大了起来,“不怕老实告诉你,我和白小疯就是两个救生员,我们除了游泳,别的什么都不会!什么艺术,什么色彩,我不懂,我只知道我们不是色盲!可现在,你看看白小疯这一身的油漆,你还能相信他是一个救生员吗?你有见过这么非主流的救生员吗?我们有收过你一分钱的报酬吗?这是我们的工作吗!我们出人出力出工出钱,现在,你说不比就不比了?就因为这个什么陈……”
“够了!”我打断了柳永,他说的或许都对,可我却不能接受他以似乎我的立场来说童谣,没有人可以,没有人可以替代我站在我的立场,我的苦乐,我自己受着。我在乎的人,我自己都说不得,谁又可以说,配说。
“童谣和辛兰,你们两个都是华光美术学院的学生,辛兰尽管毕业了,可学校的荣誉感还是不该被人怀疑。这场排球赛,就交给我们其他的六个人吧,我们这些地地道道的——外来者。”我很少霸道的用力排众议的方式去解决问题,但现在我不得不这么做。
柳永懂我的别扭,耸耸肩,再不说话。
我知道,每当他有这种动作的时候,都是他开始生气了。
可我无法劝慰他。我担心,那会被误解成是一种允许、纵容。
我只好抛开一切的纷杂,把目光从新聚焦在陈逝水身上,我不知道这一刻,我瞧着他的目光究竟是在怎样的一种心思下操控着光芒,我只看到他目光里流露出了惊讶,十分的惊讶。
“开始吧,战斗,我们的排球赛。”我说。
“战斗吗?”陈逝水咀嚼了我话里的味道,而后极认真的看向我,“好的,我会全力以赴的,像战士一样。”
我也会,同战士一样。我心里回应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