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超看了看萧远,因为是萧远找来的朋友,萧远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不知道怎么回事,然后转过头,看了看宗明,因为少杨是宗明带进朋友圈的。宗明同样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少杨反而是进入状态,接着也不看大家,自顾自的说道:
“我大学的时候,是在广州读的,是个不出名的大学,家里人本来就没打算让我靠学习出人头地,只是想让我拥有一个完整健全的大学生活,开开心心的过上那么四年,好歹给自己青春画上一个完美的尾巴。
我毕业之后,因为想在那边接着晃几年,因此没有急着回来,而是在那边先四处看看,家里人也不管我,任由我自己在那边玩,老爸的话就是:年轻嘛,趁着有朝气的时候,做多点自己想做的事情,等到而立之年,也好踏踏实实的做该做的事情。
那段时间,新闻里面经常会报道哪里又出现天坑,哪里又地震,哪里气候又反常了,世界末日传的也是风生水起,好像真的会出现一样。
那天阳历是六月五日,距离大家所说的世界末日还有二百零九天;阴历是四月十六日,距离那天则还有二百五十四天。
到那个时候为止,世界末日还没有到来。也许是一场巨大的谎言,也许是上帝想让人类活的稍微久一些。谁知道呢?毕竟,毁灭,有时候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刚刚毕业的我在广州市银行找了一份工作,底薪两千五,包住和一顿午餐,提成单算。对于一个应届毕业生来说,这个条件已经很不错了。于是我决定留在那里在接着逍遥一段时间。
大学毕业后,朋友们便像是成熟的蒲公英一样,被风一吹,便消失在全国的各个城市。刚刚接触社会,开始工作,大家似乎总有忙不完的事情,因此彼此极少联系见面。
有几个人也曾经组织过几次聚会,可是到了确定的时间,总有一半多的同学会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情没有到。后来也就没有人再愿去组织了。
并不是大家不想念彼此,只是每个人都有新的生活要开始,每个人都有新的朋友要交,当然也有人例外,不过大家都明白:人不可能靠温习过去快乐的记忆生活。这件事也再次证明了那个道理:过于迷恋过去生活的人,总是很难在当下活的快乐的。
我在银行做的是销售,我觉的一
个没背景没资历的毕业生,只有在销售才能和别人站在同一起跑线,这个东西只能靠能力,与其他无关。
本来是打着逍遥一段时间的打算,只是却没有想到这个行业,刚刚进入的时候,是极其的辛苦的,而我当时又年少,家里环境的影响让我还没有学会向生活低头,于是每天低着头努力的钻营着工作生活。
我每天耗费极大的精力在和客户交际上面,到了下班,整个人便如同被拿吸管抽空了的塑料瓶一样,精神空的只剩下了脑壳。于是,下了班我往往都一句话都不愿意说,一般都是一个人回到宿舍,看看书,听听歌,看看电影,或者和自己的小慢玩一玩。
小慢是我养的一只巴西龟,之所以养巴西龟并不是因为喜欢,只是因为乌龟这种生物实在是太难死了,经常一个礼拜忘了喂它,照样活的好好的。
我便成了所有人中唯一一个没有交新朋友的人。顺便说一句:大家组织的每次聚会我都有参加。
我把这些情况告诉关系要好的几个朋友,有男有女,结果没有一个人相信。毕竟,以前那么班里最活跃的人,毕了业却变成了这么一个下了班几乎不说话的人,任谁也不会相信的。
我知道肯定会改变的,只是一个时间问题,这只是一个过度期,二十多年的经历我明白了一个道理:人生的任何阶段都不可能是一成不变的,无论是快乐还是悲伤。没有永久的痛苦,如同不存在永恒的快乐一样。还是二战斯大林的那句话:面包会有的,牛奶会有的,什么都会有的。
只是,我没有想到改变来的这么早。我思维的真空期,竟然在我还没有尝出是什么味道的时候,就悄悄的溜走了。
那是一个周末的清晨,我准备去圣心大教堂去转一转。倒不是我有什么罪孽要忏悔,只是一个人的时候,我便疯狂的迷恋上了教堂这种地方,毫无道理的。
在那里做米撒有三种语言,分别是粤语,普通话和英语。所以我要找对时间去才可以,刚刚好以前去的时候顺手拿了个时间安排表,免的去了上面又是说英语。
早上出了门,空气中便传来不知名的花香,广州市还有一个很温馨的名字叫做“花城”,真的是这样,这个城市在阳光灿烂的下午,到处都会沉浸在一片花香之中。若不是天气太热,城市人太多,这个城市几乎没什么缺
点了。
天河站是地铁的始发站,因此我有幸占到了一个座。
广州市绝对无愧与“花城”的称谓,在这里的漂亮的女孩也出奇的多。尤其是在地铁上,到了周末出去玩一圈,在地铁上,总能遇到那么几个让人怦然心动的女孩。有的女孩腿极其的漂亮,有的女孩的唇极其诱人,有的女孩眼睛会笑,有的女孩笑起来比糖还甜,而有的女孩则拥有让人不能直视的气质,相同的是他们都很美,可入酒,可入诗,可入画,能使人的心情瞬间便变的明媚无比。
不得不承认,这个世界真的存在那些极其漂亮的女孩,漂亮到让你看到便会有种自卑的感觉。
还在读书的时候,若是某段时间心情抑郁,我便去坐地铁,从天河站坐上地铁,在下面随便换线,随着这个无言的伙伴跑来跑去,期间便偶尔遇到几个美到窒息的女孩,心情便马上变的明媚起来,仿佛被大风吹过的天空一样,晴空万里,一朵云都没有。然后再做回天河站。
整个过程只花两元钱,两元钱就可以买到的快乐,廉价又让人怀念。
我进到天河站,一个人百无聊赖,便拿出三星手机,从上到下的翻着自己的联系人,看看哪个号码已经不用,可以删除了。一站不到已经翻了两遍,没办法,只好打开百阅,找找有什么东西可以看,我不喜欢玩游戏。
等到了S站,我晃了晃有点发酸的脖子,然后四处看了看,这时候我看到外面有一个很不错的女孩,她的衣着很简单,上身是紫色的披肩小外套,配一条刚刚过膝的浅蓝色的裙子,鞋是一双暗银色的小长靴。身上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装饰,手腕,脖颈也是十分的干净。
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就是感觉到她很是特别,她的五官长的很是平和清淡,画淡淡的妆。
我还是喜欢那种比较安静恬淡的女生,身形清淡,衣着清淡,举止清淡。这种女生总是让人萌生出一种不可亵渎的美感,如春之柳絮,夏之清泉,秋之橙橘,冬之飞雪。这种女孩真真正正是可遇不可而求,得知我幸,不得我命。
她走进地铁,看看四周,然后径直走到对面的门边,靠在那里,就此安定下来。看她并没有看过来,只是靠在那,眼神单一的看着某个方向,我明白她大概是在想什么问题吧。于是便大胆的看着她,期望找出答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