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灵机一动,撺掇着何容做了很多小木块,又指导他在每张小木块上刻上不同的图案,如此制作了136张凑成了一副麻将牌。
何容非常不解,他一边做我就一边和他解释麻将的玩法,等他做完后早已跃跃欲试,我们又召集了两位麻友共聚到我的房间就搓起了八圈,几位友人刚学会都在兴头上纷纷不肯散去,这一打就打到了天亮。
自那天后,我的房间俨然成了聚众赌博之地,每天人来人往,渐渐连我都上不了牌桌,被挤到一边,干脆收起了租子钱,何容抽空又做了一张桌子摆在我的房间内,我本就不算大的房间在短短几天里就开起了两桌麻将,这热闹的日子过得飞逝,我每天也有了的进账,不亦乐乎,完全忘记了这王府主人的存在。
直到一天夜里我靠在床边打着盹,等那一桌人散场,哗啦啦的摸牌声突然静止,让我昏昏欲睡的眼皮子睁了一下,那四个本在打麻将的人全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弄得我有些莫名。
我起身顺着他们的目光看见景睿静静的站在我的房门前,而门不知何时已经被打开,四人吓得连忙低头弯腰,景睿扫了一眼桌面抬脚走入我的房间,随手拣了一张牌拿到眼前:“你们怎么不继续了?莫非本王打扰了你们的雅兴?”
那四人吓得直哆嗦:“不敢,王爷,我们,我们正好结束了。”
“哦?是吗?既然这里结束了,那则有空去庭院扫雪了,明早之前,王府内院的地面不得见到积雪,否则…”
景睿把牌一丢冷冷的扫了他们一圈,几人连忙应声。
“还站着?”
那四人如脚上生轮一样飞奔了出去,趁景睿没有在意我把他们留在桌上的钱悄悄收进了兜里,他回头正好瞧见了我还在塞钱的样子,我赶紧假装没事东看看西瞧瞧。
“我倒不知你如此贪财。”
“睿王不知的可多了,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世上,海会苦,石会烂,心会变,唯独,钱,牢靠!”
景睿很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在我的床上:“是吗?你一门心思都在赚取银两上,和以前的你还真是判若两人!”
景睿的语气让我嗅到了一股怪怪的味道,我冷“呵”了一声:“怎么?难道非要整天跟着你屁股后面转才能体现我的人生价值?”
也许我的语气不大好,景睿的脸色板了下来,气氛一时闷闷的,我靠在墙壁看着自己的脚。
“你说你到底觊觎我什么?”这个问题在上次见到他时他就已经问过,只不过那时他问得如此不经意,可这次却是牢牢的看着我,似乎势必要从我这里得到答案。
我觊觎他什么?若是指奶妈的干女儿或许是觊觎他的权位美貌,可我呢?因为他与古浔的相像?因为那似有若无的熟悉感?我抿着唇避而不答仍然看着自己的脚尖。
他起身两步来到我的面前伸出手硬是把我的下巴抬了起来弄得我有些疼,便眉头皱了一下,可这轻微的举动又让他突然放开了手。
旋即,他又露出一种复杂的眼神:“蓝儿,你可有隐瞒过我什么?”
他的语气轻柔,小心的试探着我,似是想知道又怕知道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