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容容犹豫了一下,就对她娘说道:“其实我本来很想去做的,可是你也知道,你现在还躺在医院里,行动不方便,时不时还要做个检查什么的。如果我不帮你的话,那谁帮你啊。”
“这都是小事,这些都没有办法跟去赚钱比啊,我们还欠着陈院长两万块钱呢,你说我们怎么还?”
“这……”朱容容含含糊糊的点了点头,说:“你放心吧,娘,我一定会想办法,把陈院长的这两万块钱还上的。”
这是朱容容的真实想法,她的的确确是想赶紧把陈院长的这两万块钱来还上,虽然说陈院长当初出于怜悯,帮助了她和她娘,但是后面发生的这些事情似乎已经不再受到她们的控制了。
尤其是自从朱容容撞破陈院长和孙护士长的奸情后,这件事情就似乎变得更加复杂起来。
朱容容想起发生的这些事,忍不住叹一口气,总觉得要多难过,说不出就有多难过,这个社会实在是太过于阴暗了,跟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她想象中不应该是这样的,可是现在却变成了这样,大好人陈院长现在也脆弱得在她面前不堪一击,原来事实上他也并不是像自己想象中的那样的是个大好人。
朱容容叹了口气,对她娘说道:“还有三四天就要放榜了,不如这样吧,我还是先等一等,等到六月二十三号分数线下来之后,我再出去找工作。你看好不好?”
她娘以为她想躲懒,但是又不好说她什么,只好勉强的说道:“那你就自己看着办吧。”她娘说这些话的时候,仍旧是气呼呼的,朱容容也没跟她计较。
朱容容陪着她娘在病房里头后,每一天她都不知道该做什么好,她就把以前的书拿出来继续看书。她总觉得在这个世界上,别的都是虚假的,永远的充实自己,不断的学习,永远不会错的。
她陪了她娘两天,她发现病房里面住进了一个怪老头,那个怪老头脾气特别大,动不动就摔锅砸碗的。不仅仅对医生、护士态度很差,对来陪伴他的那个二十四五岁的女的态度也很差。但是那个女的却仍旧不计较,对他很好。朱容容看了不禁觉得很奇怪。
这一天朱容容刚刚去买饭回来,就见到那个老头在大发脾气,一边发脾气,一边说道:“你是不是想毒死我啊?”
那女的连忙说道:“爸,我真没这个意思,我真不是想毒死您。”
“不是想毒死我?我看你就是想毒死我,你们两个就恨不得早一点把我毒死了,谋夺家产。”
那女的听了后,脸上露出了很难过的神色,她摇头说道:“爸,我们真的不是这种意思。”
“不是这种意思?那你告诉我,树勇怎么不来看我啊?”
“树勇他在外头打工,难道您忘了啊?他听说您住院的消息,已经飞快的往这边赶了,相信过不了多久就能赶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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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
“当然是这样了,爸。”那女人陪着笑说道。
朱容容每天都见到那女人好言好语,委曲求全,而那个老头却好象一个疯子一样,说话特别难听,有时候朱容容都看不过去了。
有一天她趁着那个老头被护士扶着上厕所,就走到那个女人身边,拿了一杯水给她,对她说道:“我看你忙着给你爸爸擦身,照顾你爸爸,一整天都没有喝杯水了,喝杯水吧。”
那个女人点了点头,接过水来一口气喝了个精光,显然她已经很渴了。
朱容容看到她的样子,不禁觉得她很是可怜,犹豫了一下,便对她说道:“其实你对你爸真的挺好的,扪心自问,我对我娘好象没那么好。我以后要跟你学习一下。”
女人笑了笑,脸上露出了一丝捉摸不定的表情。
朱容容打从心里头很喜欢她,因为她觉得孝顺的人浑身上下会散发着一种圣洁的光辉。
那女人把杯子还给朱容容后,对她说道:“谢谢。”
“不客气。”朱容容摇了摇头。
女人便犹豫了一下,问道朱容容:“你叫什么名字啊?”
朱容容说:“我叫朱容容。”她看那个女人一眼,对她说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那个女人说道:“我叫梅素花。”
朱容容微微一笑,对她说:“我看你忙活得一整天都没吃饭了,你对你爸爸真好。”
她笑了笑,说道:“就算再好也没用啊,因为我爸心里老有一根刺。”
“什么刺啊?”朱容容问道。
她叹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一丝很难过的神色,说道:“有些事情不知道该怎么说好。”
朱容容知道是别人的家事,别人不想说,自己是不应该过问的。她便点了点头说:“那也是。”
她两个人正说着话呢,就见到那老头被护士扶着回来了,老头重新躺到床上去,他腿脚不灵便,走起路来很艰难。
而梅素花则坐在他的旁边,她低下头去对那老头说道:“爸,您现在饿了吧?想吃什么?”
老头摇头说道:“什么都不想吃,我什么东西也不吃。我怎么知道你给我吃的东西是不是下了毒的啊。”
梅素花听了他这么说后,脸上的神情变得很难过起来,她咬着嘴唇说道:“爸……”
“不要跟我说这么好听了,也不要口口声声的叫我爸,其实我压根就不是你们的爸。要不然树勇为什么不来看我呢?他要是真把我当成他亲生父亲,又怎么可能看到我手骨断了,腿脚又这么不灵便,也不来看我。你说是不是?”
梅素花听到他这么说后,有两颗泪珠流了下来,便好言好语的对他说:“其实树勇并不是不来看您,只不过您也知道了,他现在在外头打工,想让我们的日子过得更好一点。等他接到我的电话后,已经第一时间在买票赶过来了,你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