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云帆继续一字一顿地对她说道:“好了,不必再说这么多废话了,你现在想不想出去?”
“我想出去。.”朱容容连忙说道。
“你想出去那就好了,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情,我就放你出去。”
“什么事情你说。”朱容容连忙哭哭啼啼地对他说道。
“很简单,我就是希望你以后再也不要跟我儿子来往了,而且要躲得他远远的,他去什么地方你就要退避三舍,也不能让他找到你,否则的话,我也不知道以我的心狠手辣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岳云帆说道这里就上下打量着她,忍不住呵呵地笑了起来。
看到岳云帆的样子后,让朱容容不尽觉得浑身毛骨悚然。朱容容知道岳云帆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也知道他说出来的事情就一定能够做得到的,她顿时被吓坏了。
她点头说道:“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
“你早答应我不就好了吗?结果还拿这件事情来威胁我,你以为我岳云帆是这么好欺负的呀?”岳云帆皮笑肉不笑地对朱容容说道。
朱容容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她双眼望着自己的身子,脑海之中蓦然浮现出了韩国熊的影子。她记得当年去公安局里面探视韩国熊,韩国熊的样子就好像跟她今天的样子差不多。
原来人被逼到一定的份上,真的是会出现同样的情形的。.她紧紧地握着自己的手,浑身不停地颤抖着,看到她被吓成这样,岳云帆这才放下心来。
岳云帆猛地一拍桌子,指着她对她说道:“看你这副德性,我以前怎么会选你做我的情fu啊?长得难看就不说了,你看你现在这副样子,简直是连街边捡垃圾的都不如,我看到你就觉得以你为耻!”他说完之后就像一只孔雀一样,转过脸去骄傲地离开了。
望着他的背影,朱容容浑身忍不住踌躇起来,她心里有一种特别难过的感觉蔓延到她的身心,但是现在这一切都不重要了,她就是想快点出去,看看她娘和她儿子,她娘和她儿子到底知不知道她去什么地方了呢?
朱容容服了软认了错之后,第二天李警官就命人将她放了出去。当朱容容从公安局里走出来,她回过头去回望了一眼,就觉得浑身不由自主地打颤。
她望着自己满是伤痕的手臂,一阵阵的疼痛袭击了她的内心,原来真的有一句话叫做民不与官争,如果是跟官争的话,得不到任何的好处,到头来反而还会死的很惨。
有一种消极的感觉瞬间蔓延到了她的身心,她决定以后再也不去招惹岳云帆父子了,就像岳云帆所说的,让她离岳云帆和岳忠诚能有多远就有多远,以后再也不敢去做什么事情,否则到头来受苦的一定是自己。
她身上一分钱都没有,走了很久发现想靠走回家是不可能的。她便打了一辆出租车,到了自己家楼下对出租车师傅说道:“请你在下面等我一下,我到楼上去拿钱。”
出租车师傅看了她一眼,连忙摇头说:“不行,我怎么知道你上去之后还下不下来啊?”
朱容容浑身瑟缩着,非常紧张地对他说:“你放心吧,我一定会下来的”
“我说不行就不行。”那个人倔强地说道。他想了想又说:“你要上去拿钱是吧?也可以,不过你要留点东西在我身边作抵押。”
朱容容看了看自己的身上,进看守所的时候,所有的东西都已经被他们给抢走了,她什么都没有。她只好说道:“我什么都没有了。”
“那这样吧,”那个出租车师傅看她这么可怜,就说道:“我打电话给你家里人,让你家里人拿钱来接你怎么样?”
有一种屈辱感像洪水一样蔓延了朱容容的身心,但她还是答应了。于是那个出租车司机问过她电话号之后,就向她家里打了个电话。
过了很久她娘才接了起来,出租车司机向她娘说明了情况,她娘答应着,大概过了五分钟,她娘就从楼上走了下来,拿着一张五十的钱塞到出租车师傅的手里面说:“够不?”
出租车司机说:“你等我一下,我找给你。”
“不用了。”朱容容的娘连忙摆了摆手,然后她转过脸来对朱容容说道:“容容,我们赶紧回家吧。”
朱容容知道她娘平时对于一毛钱都看得很重,现在竟然有几十块钱不要了,她不禁觉得很吃惊。
她点点头就跟着她娘到了楼上,她娘一路铁青着脸不说话,而且眼睛红红肿肿的像是核桃一样,显然是哭过了。
朱容容打开门看到她嫂子正在那里收拾东西,她嫂子把她娘的衣服什么的都收拾了起来,叠在那沙发上。
朱容容看了不禁觉得很奇怪,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啊?”
她嫂子看了朱容容一眼,抹了一把泪水不说话,而她娘也坐在沙发上不说话。
朱容容看到她们那悲伤的样子,一撇头,又看到她娘的头上插着一个白色的老式夹子,不由自主地心里出现了一种不好的感觉,她便向她娘问道:“正直呢?”
她娘本来不说话的,听到朱容容这么问,忽然忍不住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朱容容现在意识到情况不是自己想的那么单纯了,连忙走到她娘的面前,半跪下对她娘说道:“正直是不是被沈少明那个混蛋给抢走了,是不是啊?”
她推着她娘的胳臂问,但她娘不说话,她嫂子也在一旁抹泪。朱容容不想再等她们说了,于是她像是飞一样地冲到她娘的卧室里面去看,发现里面根本就没有正直的影子,又冲到自己的房间里面发现正直也不在,就连他的衣服和玩具也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