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笑了一会儿,刚把眼泪擦掉,无意间瞥到了远处一个高大的身影很熟悉,仔细一看竟然是顾天煦,他领了一个身形娇小的女孩子,也在那儿系同心锁。
女孩挺年轻的。二十二、三岁左右的年纪,一张姣好的脸蛋认真看竟有几分汤若嘉先前温柔时的模样,眉眼弯弯的很水灵。年轻就是好。
她也像我方才做的那样,把钥匙扔下了悬崖,但是姑娘好像比我更激动,拍着双手大声欢呼着,两条腿也随之蹦了起来,蹦完后,又飞快的扑到顾天煦的怀里,喊道:“天煦,天煦,我好开心!”
顾天煦则一脸宠溺的低下头去看她。完全没有了先前与我说话时吊儿郎当的模样。
只是,这情节转变的是不是有些快?前些天和汤若嘉两人都跑到婚纱店了,虽然最后不欢而散,但这才几天的功夫。又和这个妞儿来南山系起了同心锁?
我禁不住有些可怜汤若嘉。
顾倾城自然也看见了,拉着我的手低声说道:“我们下山。”
我点头和他转身往下走,顾天煦却在后面大声喊我们,只好原地驻足等他俩。
顾天煦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牵了姑娘的手,快步走到我们面前后,大大方方的对姑娘介绍道:“这是我小叔和小婶。”
姑娘有些害羞的喊道:“小叔好,小婶好。”
被和自己年龄差不多大的姑娘叫成小婶有些不适应,我略有尴尬的笑着回道:“你好。”
顾天煦又介绍姑娘:“这是陶乐乐,我新交的女朋友。”
看样子真与汤若嘉分手了?只是,汤若嘉会轻易善罢甘休吗?很好奇,可又不好当着人家新欢的面,问旧爱的事。
顾天煦一脸坦然的介绍完后,对我们笑道:“小叔、小婶你们去玩吧。我带着乐乐再转转。”说完就牵了她的手往山上爬去。吗布边亡。
我看了看顾倾城,噗哧笑了,问道:“你有何感想?”
顾倾城微微摇了摇头。回道:“也许这样更好。”便不再说话,拉着我的手就往山下走。
我笑着从他手里抽回我的手,对顾倾城耍赖皮道:“我的腿又酸又疼,走不动了,你背我下去。”
顾倾城捏了捏我的鼻子,笑道:“方才上来的时候,看你劲头挺大的啊,怎么这会又叫着腿酸疼了?是不是又在装?”
我不依不饶的撒娇道:“我就是腿酸嘛,你背也要背,不背也要背。”说完后才发觉,一把年纪了还这样矫情,好丢人。
刚想迈腿自己走时,顾倾城却微微弯下腰,示意我上去,我顺势爬到了他宽厚坚实的背上。
他把我的身体往上托了托,接着朝山下慢慢走去。
我看着他后脑勺浓密乌黑的头发,这才发觉,他是除了我爸妈以外,唯一一个背过我的男人,内心禁不住雀跃又激动,凑到他耳边轻声要胁道:“顾倾城,你要背我一辈子,不许中途把我放下来,否则我跟你没完。”
顾倾城边往下走,边笑着回道:“嗯,你不用说,我也会背你一辈子的,从重新遇到你的那一刻开始。”
我开玩笑道:“如果你重新见到我时,我已经长残了,你还会对我以身相许吗?会不会直接给一笔钱打发了?”
顾倾城想了一会儿,回道:“肯定会。”
“你好坏!”我笑着拍了他后背一下,就知道这家伙现实的很,先前还口口声声不承认。
终于到了山脚下,我拿出纸巾踮起脚尖,给顾倾城擦着额角的细汗,温柔的问道:“累吗?”
他摸了摸我的发丝笑了笑没说话,低头在我额间轻轻一吻,示意我上车。
上车后,顾倾城开着车子,快速行驶,往霖城方向赶去。
快到霖城地界时,我接到了李苏电话,电话一接通,丫就不停的哭,这个姑奶奶,不知道又是因为啥原因,三天两头的净是事儿。最后,我听得有些不耐烦了,就对她吼道:“李苏,你有啥事,快说,没事我就挂了啊。”
李苏这才止住了哭,抽噎的说道:“张中华,张中华那个老不死的在外面包养了个女人,竟然还是个还没毕业的大学生……”
我就不明白了,张中华快五十岁的老头子了,连李苏都满足不了的人,怎么还有精力去包养女大学生?好变态,那厮外面看着也挺人模人样的啊。
李苏见我沉默不说话,又哭起来,边哭边说道:“我现在在苏荷酒吧,你快来。”
我示意顾倾城直接把我放到苏荷酒吧,他回公司就好。
顾倾城看了我一眼,说道:“你不要多管闲事。”
我也觉得自己有些烂好人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虽然表面上很烦李苏,但她一出事,我还是忍不住会帮她。可能因为先前四年的寝室情,也可能因为她上次献身赵文江帮我删了裸照?或者是因为我们俩有相同的身世?
顾倾城自作主张的把我送回了花间墅,他又开车去了公司。
我刚到家,屁股还没坐热,李苏电话又来了,直哭道:“艾希,难道现在连你也不管我了吗?”
我无语,回道:“我又不是你妈,为什么每次你一出事,都要我管你?”
李苏哭道:“艾希,我亲妈太远,管不着我,我在霖城最亲的人就是你。难道你忘了?你在岛城最困难的时候,是我一直陪着你,帮你走出抑郁症的?我现在只是想让你过来,陪陪我都不行吗?”说完又开始哭了,哭得那叫一个可怜。
我无可奈何的回道:“得,我这就去,姑奶奶,你别唱了,行吗?”
去车库把车子挪出来,直接开到了苏荷酒吧门口。
酒吧里乱糟糟的,五颜六色的灯光不停闪烁,显得拥挤的空间更加扑朔迷离,暧昧不清。
我找了许久,才找到李苏,丫呆在一个小小的角落里正闷头喝着酒,见我来后,下巴朝对面努了下,示意我坐下。
我刚一坐定,她就开始大倒苦水:“你说这些男人,为什么都他妈的那么贱呢?我现在真恨不得掐死他,掐死这个混账老东西!”
我哭笑不得的反驳她:“你这是只许争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自己和赵文江勾三搭四,还不许张中华在外面拈花惹草?既然自己做不到洁身自好,干嘛还对别人高要求?”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