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这个夜晚

一定听错了……一定是听错了……致命的箭怎么会说出这种话?她只是一个平凡到扔到人群里就找不到的普通女孩啊!

“雪儿?”致命的箭见她不回答,还一脸被雷劈到的惊异反应,不由得更紧张了起来。

他会不会唐突了?会不会很冒失?雪儿会不会因此被吓到,然后变得讨厌他?

“雪儿……你如果不愿意的话……我不勉强。”致命的箭的眼神突然变得很柔和,经过了刚才的一时冲动,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只是一个和她认识才几天的玩家,他连她对自己的感觉都不知道。

看到致命的箭表情有些感伤,小龙怔了怔,不知为什么,她每次看到致命的箭好像不开心的时候,自己就莫名其妙的也跟着郁闷,她总将这种反应归到致命的箭是自己的伙伴这件事上来。

就因为是伙伴,她才不想看见他的痛苦,他的难过吗?

小龙不知道,此时的她迷茫的看着致命的箭,她拿他当伙伴是吧?

她拼命的说服自己,他只是她的一个伙伴而已,和小双娜娜萧凯他们没有什么不同……

只是伙伴?

心底偏偏有一个声音很强烈的否认着,一遍又一遍的告诉她,他是不同的,他和萧凯小双他们不一样,换做任何人痛苦难过的时候,她给与对方的是关心而不是……心疼。

时间越久,致命的箭心情越来越低沉,他苦笑一下,是了,他今天真的错了。

自己和雪儿认识才几天?雪儿这种优秀地女孩子也许根本看不上他。再者雪儿生得相当漂亮。追她地人一定一大车。说不定她有个优秀得让人嫉妒地男友呢。

“抱歉。吓着你了。将刚才地一切忘了吧。”致命地箭松开手一个人转身离开。小龙瞪着蓝色地眼睛怔怔地望着致命地箭地背影。

他地身影修长。却弥漫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地孤寂味道。仿佛这一刻地离去。就永远不再回头。

可是。她一会儿还会在山洞里见到他。

他还要与她一起离开这个颠覆之界。

她地ID还能联系到他地。

他家还在杭州,不会搬走。

他还会在盛华大学念书。

他……不会走,一定还会再出现,不会一走了之。

可是,此时的致命的箭,仿佛一只负伤的野兽,一言不发,犹如隐忍的孤狼。

致命的箭没走多远,突然手臂被人扯住,回头,只见那双幽蓝色的眸子充斥着坚毅的光芒,紧紧盯着他。她的眼神他一直能看懂,她在说——“别走”。

“你……”几乎死掉的心重新明亮起来,仿佛有什么在一点点剥落,致命的箭尴尬的笑笑,化解自己的窘迫,“放心,我只是回去,你看不见路吗?是我疏忽了,一起回去吧?”他装作她不识路。

谁知她用力摇摇头,突然抱住致命的箭,抱得紧紧的,一副就怕他消失的样子。

致命的箭全身僵硬,心中有了预感,可是他却不敢去确定。

“别怕……我会带你回去的。”

小龙抬起头来,有些恼怒,有些羞赧,恼怒他居然不懂她的意思,羞赧自己竟然就这么鬼使神差的抱住他不松手。

刚才她自己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等自己搞明白以后,她竟然抱住人家了。

现在松手估计也迟了吧?小龙在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

不过,她不后悔,小时候曾经听妈妈说过,如果遇到无论如何都弄不懂的事情,那么就顺其自然好了。

所以她虽然弄不清楚自己不想让致命的箭消失的理由,但是她知道:她不想他走!一点都不想!

既然不懂,那么就顺其自然好了,因为致命的箭如果走了,她知道自己一定会很难过。

致命的箭盯着小龙,“雪儿,松手。”他道。

小龙用力摇头。

叹了一口气,“雪儿,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致命的箭怀疑眼前的女孩的心思很单纯,所以他提醒她。

小龙点点头,没被遮住的上半边脸红扑扑的,眼神微恼的望着致命的箭,后者直接看呆了。

“雪儿你……”致命的箭这回将一切都确定了,他连呼吸都紊乱了,心中有着比刚才还要激烈的惊涛骇浪,“天……”他低吼一声,反手拥住小龙。

被他搂在怀里的小龙感觉到了致命的箭的紧张,心中一暖,努力扬起一张脸充满笑意的望着他。他个子不矮,凑巧她也算高了,所以一抬头就能看到他的表情。

致命的箭此刻的眼神,柔得像水一样。

“雪儿,我不是那种不知满足的人,既然我们在AI中相识,我不会得寸进尺的侵占你的现实生活。现实世界的你,只属于你自己,我向你保证。”致命的箭盯着小龙做着承诺,“我不知道在你的眼里我是一个怎样的人,我有时不太会表达自己,但请你相信我,我会很在乎你。”很多人都说他是个心性冷淡的人,可是他不希望雪儿也如此认为。

小龙点点头,她知道他只是比别人隐忍了一点,不太懂得表达自己,但是所有的表象掩盖不住他的温柔。

她一直知道他热情且温柔,从他在梦幻城为自己解围,从他送给自己隐形药水的时候,她就知道了。

“走吧,咱们回去。”致命的箭微微一笑,牵起小龙的手,暗自决定,只要还在AI游戏里,他的喜怒哀乐,他的每一面,都将毫无保留的送给雪儿。

小龙发愣的盯着被致命的箭握住的那只手,她有些紧张,可是心底却溢出一种无法名状的温暖。

仿佛这温暖,她已经等了很久很久。

反手握住致命的箭的那只手,小龙给了他一个灿烂的笑容,幽蓝色的眼睛亮亮的,看得致命的箭别不开眼。那眼神仿佛在轻声诉说着——我们一起走,永远。

她在他的心湖里提及了永远,于是他的灵魂就这样渐渐雀跃着,从灰烬里——醒来。

托马斯看见致命的箭走进来的时候还想吆喝一声打招呼,可是一见到被致命的箭牵着手的小龙,他的吆喝立刻变成哀号。

“你没机会了。”罗伯揶揄托马斯,“精灵小哥捷足先登。”

“霸风不是也没机会了,有本事你嘲笑他去啊!”托马斯不服气,霸风不是看上精灵小哥了吗?

“他?”罗伯瞥了霸风一眼,“你自己揶揄他去吧!”开玩笑,霸风那种人,他才不想惹呢!况且说不定此刻他表面上没什么,心里却恨不得掐死刺客小姑娘呢!

小龙和致命的箭挨在一起坐着,致命的箭说了一句话,小龙静静的笑起来,眼角弯弯。

抬头,看见致命的箭一脸柔和的凝视自己,小龙唰的一下红了脸,径自逗弄着小金不再笑了,这回致命的箭凑到小龙耳边又简单说了一句话,小龙连耳根子也红了。

真是的!她真是错看了致命的箭了!明明平时是那么冷漠不近人情的一个人,怎么此刻却连玩笑都会开了?

莫非他跟谁灵魂互换了不成?如果AI的账号必须是本人才能登陆,小龙真怀疑有别人登陆致命的箭的游戏ID了呢!

看着雪儿此刻窘然的可爱反应,致命的箭哑然失笑,这样的雪儿他没见过,但是他真的打心里喜欢此刻的她。

他和她,是一样的人,外冷内热。

“雪儿。”

小龙抬头,看着致命的箭。

“八点了,我今天必须早些下线,我要回家。”致命的箭和小龙说道。

小龙眨了眨眼,回家?致命的箭今天不在宿舍过夜了?

那……他今天还会上线吗?她是不是要在游戏里等他呢?

“等我回到家能上线的时候说不定你已经睡觉了。”致命的箭单手轻轻揉了揉小龙的头,动作有些生硬,但是掩盖不住眼中的宠溺。

他总是能明白她眼神传达的意思,可惜今天晚上他有事要做,即便想多陪陪雪儿也无能为力。

“别等我,你早点休息,我会把人物角色留在这里的。”

小龙点点头,致命的箭转身看向霸风,“我累了,先睡了,明天什么时候出发?”霸风早就向大家宣布可以离开这个颠覆世界的事,至于原因他没说,托马斯他们虽然好奇得要死,可也没追问。

“如果你累,明天上午我们再启程。”霸风不赶这一时半会儿。

致命的箭点点头,转头看向抱着小金的小龙。

“晚安,雪儿。”

小龙笑着点头,看着致命的箭倚靠着岩壁闭上了眼睛。

“这么快就睡着啦?”托马斯挠挠头,“精灵小哥还不是一般的困耶!”

小龙耸耸肩,抱着小金坐在致命的箭旁边,眼睛却仅仅盯着霸风。

霸风当然明白,“放心。”他简单说了一句。

得到了保证,小龙也闭上眼睛,以离线方式下线了。

拿掉电子眼镜,小龙第一件事就是吃饭,小黑见小龙有动作了,连忙跟前跟后的喵喵叫,阿白也听到了动静跑过来。

一大俩小吃饱喝足,小龙看看冰箱,该补充食物了,于是她叮嘱小黑阿白乖乖看家,这才拿上钥匙卡和钱坐车来到商业区。小龙买的东西并不多,她现在提倡每次少买一点,隔几天出来采购一次,这样可以防止一样食物吃到腻。

提着食品纸袋,小龙走在步行街的石板路上,天气一天暖过一天,所以晚饭过后很多人总爱出来逛逛透气。杭州自从成为直辖市以后,南来的北往的形形色色的人们充斥着这座古老与现代并存的城市,商业街许多店铺24小时开张,所有商场晚上11点才会关门。

此时不到晚上九点,街上还分外热闹,小龙提着不重的食品纸袋随处逛了起来。眼前的繁华和热闹,还有人们的笑脸与迎面吹来温热的风无不感染了她,呵,这就是她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啊……如此的美好。

一味的贪看周围的夜景,小龙一不小心撞到一个人,对方哎呦一声摔倒在地,手里的东西丁玲咣当的散落得满地都是。

“对不起!”小龙立刻蹲下来帮忙捡起来,看着手里的那些小圆片,这是……徽章?

“没……没事!”被撞倒的人也是好脾气,爬起来一起捡徽章,小龙将手里捡到的还给人家。

“好多徽章啊,你收集的?”她好奇的问,这年头能见着这么多旧徽章不容易啊。

“不是。”被撞倒的是一位个子不高的平头小伙子,咧嘴一笑,“我卖的。”

“卖徽章?这么多?”小龙吃惊。

“我跟我爸都在古玩街做徽章生意,其实我爸主要是刻章的,店里兼卖这些小玩意儿。”小伙子笑着回答,“美女有兴趣的话,改天想买徽章或者刻章什么的,来我家店啊!”

小龙睁大眼睛,“古玩街?”她怎么没听说过?

“哦!就是原来的老古玩跳蚤市场啊,咱们杭州成了直辖市之后政府规划改名了,叫古玩街,不过只做了外部整顿而已,店铺和布局还和老古玩市场差不多。”小伙子解释。

“是吗?那要去古玩街怎么走?”小龙好奇不已。

“简单,我正要去,我带你去吧!”小伙子引路带着小龙朝古玩街走去,一路上两个人聊天,小龙这才知道眼前卖徽章的小伙子名字叫李勇强,他家在古玩街最西头开了一家“老李刻馆”。

没多久,小龙和李勇强就站在了古玩街的入口,小龙目瞪口呆的望着这条极热闹的街道,两旁林立的店铺,地摊上形形色色琳琅满目的各种商品让她看直了眼。这里如果不是因为每个人穿着现代的衣服,她还真以为回到了古时候的中国呢!

“我要先走一步,小龙你改天来我家的店里玩啊,随时欢迎你!”李勇强对小龙挥挥手离去。

小龙走在古玩街的青砖路上,一双黑色的眼睛因为好奇亮亮的,空气中弥漫着檀香的味道,不知是从哪家的礼佛用品店里飘出来的。

“嘿,美女,喜欢玉吗?来看看吧!”地摊上卖玉石的老板朝着小龙吆喝生意。

“小姑娘,你姓什么?要不要来份百家姓?只要一块钱一份!”专门卖“百家姓”的地摊老板眯眼对小龙笑。

“嗨,小妹妹,喜欢微雕吗?桃核米粒上刻字,送人很不错哟!”正在雕刻一块小玉牌的中年人抬起脸对小龙微笑,小龙好奇的走上前去,看着包装精美的小瓶子里放着一粒米,米上刻着小小的字。

“好漂亮,都是老板你刻的?”小龙赞叹。

“呵呵,这是我媳妇儿刻的,她喜欢在米上刻,我主要是负责刻这个。”那中年人说完将手里刻到一半的小玉牌递过来给小龙看。

“这刻得是什么?”小龙打量小小的玉牌,上面的字好小啊!

“王羲之的《兰亭序》。”中年人热情的为小龙介绍,“小妹妹,要不要刻点什么送人啊?如果不喜欢我这种,你买米上刻字也不错,送给家人、同学或者男朋友都很好的!”

提到男朋友,小龙的脸果然红了,尴尬的笑了笑,她倒不至于非要买来送谁,可是老板如此热情,她也不好意思拒绝,何况那些米上刻字确实相当漂亮。

“那我买一个米上刻字吧,刻一个吉祥如意,多少钱?”小龙问。

“十元。”中年人回头立刻吆喝,“秀茹!出来刻字喽!”

后面的店门里走出来一个中年妇女,身形微胖,圆圆的脸上洋溢着亲切的笑容。她问清需要刻的内容和小龙喜欢的颜色,这才忙活起来,不一会儿,小龙就看到老板娘将米粒放在小瓶子里,灌上透明的油,用七彩干花装点得漂漂亮亮的。

“喜欢做钥匙环还是挂坠?”老板娘笑着问小龙。

“您帮我挂在这上面就好了。”小龙说完扬手从脖子上扯下一条链子,那上面竟然坠着一只精美的银色十字架。

“没问题。”老板娘点头将瓶子挂了上去,小龙付钱道谢,这才别过这对笑容亲切的夫妻朝古玩街更里处逛去。

逛着逛着,小龙停在一处地摊前,地摊老板正在和两个外地客人大侃他的商品——青铜小香炉,两个客人听得连连点头。

小龙弯腰打量着青铜小香炉,它已经锈蚀得不成样子,不过不难看出形状的精美。

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的左边传来一阵扑哧的笑声,声音很小,小龙偏脸一看,一个比她矮上一点点的短发小姑娘正在憋着笑。感觉小龙在看她,小姑娘转脸瞧向小龙,调皮的眨了眨眼。

“劝你别买哦,会后悔的!”小姑娘压低声音说道。

小龙张大眼,“为什么?”她也压低了声音。

小姑娘转身走离地摊,回头朝小龙勾勾手指头,小龙不由自主的跟上去,小姑娘七拐八拐带着小龙来到一条小岔路上,瞧着左右没人,这才压低声音跟小龙咬耳朵:

“青铜锈到那个程度,起码也是汉朝的,他非说是晚唐的,这不摆明骗人么?”小姑娘和小龙低估。

小龙扬眉,“那你的意思是说,那香炉是汉朝的?”

小姑娘伸出食指摇了摇,“错喽~他那个就是假货,根本不是什么古物。古代青铜器想弄到手已经很难了,稀缺得紧,你以为满大街随便挑拣呀?”

小龙很好奇,“天哪……原来是这么回事,那……瓷器呢?买瓷器的话是不是被骗几率小点?比如……青花瓷什么的……”

小姑娘扑哧一笑,“姐姐,你好天真哦!青花瓷珍贵得要死,由其是古董级别的,没有几千万甚至上亿买不到的,市面上基本见不到几件,你还指望买那个?”

小龙恍然大悟,“你懂得好多!”她由衷赞叹,“你常来这里?”如果不常来,眼前的小姑娘怎么可能知道这么多?

“我家在这里开店。”小姑娘歪歪脑袋,“我家祖上是工匠,不过是散匠。”

“散匠?”

“就是什么都做呀!大到兵器小到把玩的小玩意儿,我家都是手艺人,从老祖宗那辈就开始鼓捣这些啦!我小时候在北方和二叔家生活,上小学之后才被父母接来杭州定居,然后就在这条街上玩了。”小姑娘眨眨眼,“姐姐,你来这里买东西?”

“我只是逛逛。”小龙微微一笑,“咱们能凑巧遇上就算有缘,我叫小龙,你呢?”

“我叫陈思思,大家给我取绰号叫包子,你叫我小包子就行,我喜欢人家这样叫我!”陈思思嘿嘿一笑,“小龙姐姐,我和你才不是凑巧遇上呢!我是故意走到你旁边的哦!”她俏皮的眨眨眼。

“为什么?”小龙一愣。

“因为这个啦!这把钥匙做工好棒哦!”陈思思指指小龙的胸口,闪着星星眼。

小龙低头一看,原来陈思思指的竟然是自己胸前挂着的十字架。

“呃……小包子,这个是十字架啊,挂坠。”小龙笑了,将十字架看成钥匙,眼前的小姑娘果然很可爱。

谁知陈思思立刻摇摇头,“不对不对!我又不呆,你那明明是钥匙,被打造成十字架的钥匙呀!”她拉起小龙的手,“你若是不信我,咱们找我爹去,老爹会告诉你的!”说完不由分说拉着小龙就走。

爹?

小龙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陈思思连拖带拽去往街东头的一家店铺里,那家店门面不小,飘着檀香味道,原来是一家专卖礼佛用品的商店。

“爹!娘!快出来啦!”陈思思刚踏进店里就吆喝起来,不一会儿屋里的帘子掀开,一位面色红润的妇女走出来,一脸不解的望着刚进门来的陈思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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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写得凌寒郁闷死了啊……突然发现小龙和林竫之都是那种性格上别别扭扭的家伙,凑到一起把凌寒累得那个喘啊……林竫之追求‘雪儿’多少有一点点转嫁对小龙感情的成分在,并且承诺不干涉‘雪儿’的现实生活,而小龙选择以刺客身份陪着致命的箭,不想看他难过和孤单……一个以为放手就能结束感情让她幸福,一个以为隐瞒身份就能陪伴安慰他不再孤寂……分明是一个无心插柳柳成荫的结局,凌寒突然很同情萧凯那个男二号……囧~扯点题外的,今天下午的时候凌寒在宿舍做包装课作业,成果相当失败……拿着丙烯颜料在自己糊的纸盒上画凤凰羽毛,结果画完以后一瞧……根本是土鸡……哭……我果然不适合当手工党啊……尴尬ING~凌寒貌似最近一直在人人混日子啊~有校内网也就是人人网的大大们欢迎加凌寒~地址太复杂想不起来啦,请搜索天血凌寒就OK~显示出来的那只母的就是小人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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