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贾天明咆哮如雷,他将过往的伪装抛开,用刘紫菱不曾预见的恶毒言语来质问她。
贾天明咆哮说:“你他妈的干嘛照相!”他毫不避讳脏话。
刘紫菱从未见过如此的贾天明,即便是戏里面也不曾见。
刘紫菱颤抖地答:“我...我...”
贾天明进一步拉着刘紫菱衣领说:“你交给警察的?”他语带威胁。
刘紫菱快速回答:“没有,不是我!”
贾天明说:“你不要跟我说是肖晴给的。”
刘紫菱害怕极了,这里只有他们两人,他会不会杀自己呀。
刘紫菱战战兢兢地说:“肖晴...是你...杀的吗?”她过往只是怀疑、猜疑,今天贾天明的态度,将过往的怀疑、猜疑变成质疑,多个夜晚的想法在恐惧时毫无预计之间说出。
贾天明瞬间沉下脸,变得可怕阴沉。
他说:“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
刘紫菱跌跌撞撞离开。
虽然刘紫菱没有告诉贾天明可能是覃音给的,但是贾天明已经猜到八成。
两人的见面在所难免,两人都需要找个答案。
覃音将见面约在刘紫菱告知的,贾天明初次请肖晴吃饭的餐厅甚至包间。
两人相对无语的坐下。
贾天明点了一根香烟,弥漫了这个包间,烟雾弥漫间坐在对面的贾天明在覃音眼中朦胧不清。她看不清对面这个男人。
覃音用肯定的口吻说:“你认识肖晴?”
贾天明说:“认识又怎样?我的粉丝而已。”
覃音说:“我之前提起她时你又不承认。”
贾天明说:“我怎么可能记得每一个粉丝。”
覃音说:“你和粉丝就在这里亲密的吃饭,就在这里!”她加重语气。
贾天明说:“你每天还和很多人吃饭,他们的生老病死都与你有关系。”
覃音说:“你强词夺理!”
贾天明随后说:“哼!你不会是想为你老相好脱罪,硬是将罪责推给我吧!”
覃音说:“你说什么?我和凌峰没什么的。”
贾天明说:“没什么,你们花前月下都没有什么,如果张薇不来干扰你们,你们早在一起了吧,别装贞洁烈女了。”
覃音不敢相信这个满口胡言的人是自己爱的人,是口口声声说爱自己一辈子的人。誓言的破碎顷刻之间,在人的承受范围之外。、
覃音盯着眼前这个熟悉而陌生的男人,原来爱情轻易易碎,用言语累计的承诺不堪一击。
覃音曾经为这个男人开心过、心碎过、等待过、期盼过、原谅过、迟疑过......他为名利抛弃过自己,但她最后或许因为心中的真爱原谅了他,她回忆起与贾天明的点滴,全是用蜜语累计的开心,用等待累计的难过,原来开心比不上难过多,原来谎言比不上真心多。她选择公义的时候,她应该知道这种结果,只是这种伤痛来的太**。
贾天明扔下一句“反正不关我事”之后便撒手而去,剩下覃音形单影只。
这一次的覃音在面临太多变故后已经不似过去的脆弱,她不再躲着不见人,不再抑郁不可终日,她选择面对,因为还有人在受苦,因为还有人在昏迷,因为还有肖晴......马明在一旁边出谋划策,她感觉并非孤军作战。
覃音找寻到的照片只能证明两者认识,若就此就判定贾天明与命案有关太过牵强,警察也是将其列为佐证,尽管覃音直觉认为贾天明说谎值得怀疑,但这种感官想法,对案件并无帮助,如何找到突破口,只有找到更多肖晴与贾天明不同寻常关系的证据。是否真有不寻常关系?覃音怀疑,刘紫菱同样怀疑。
刘紫菱心碎程度不低于覃音,一个她崇拜地、敬重地、拥戴地的偶像,她竟然会有一天怀疑他!她怀疑着一个影响她生活的人,多少次因为贾天明与老公争吵,多少次因为贾天明冷落小孩,一切的挚爱在大是大非之前瓦解,她每一分每一寸的爱在土崩瓦解。她更伤心的是贾天明无情,想着他口吐脏话、甚至动粗,眼神都可以杀死自己的表情,与昔日台上那个风度翩翩、礼让有加、态度可亲的贾天明产生强烈的对比。她质疑着贾天明,更是在质疑自己。
贾天明是覃音感情的硬伤,她的爱恨都与他有关,良心与感情的较量,覃音把良心放在了前一位,如果贾天明真如此丧心病狂做出伤害她朋友的事情,她还会原谅他吗?就像上一次选择原谅他的遗弃、背叛一样,她的承受力的突破口在哪儿?就在这里吗?
单从覃音方面找寻证据是困难重重的,贾天明的保密功夫做足,从哪个层面都无法攻破。但她总是把希望和信心通过律师转达给凌峰,她在心灵受苦,他在心灵和肉体上都受苦,他是有大志向的人,岂能屈身监狱的方寸之地!
她与贾天明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双方都刻意不找对方。马明回总公司的时候,她也托付马明去探望张薇。案件与覃音无关,但所有当事人都与她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