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可馨怎么能不懂他的痛,他的苦,她也痛过啊,她也苦过啊,可是再见到他,看到他过得好好的时,她觉得一切都值了,总比他们被强栓在一起,为了父母辈的那点恩怨而互相伤害好太多。
凌昊逸侧身躺在单可馨的身旁,闭上眼睛,深呼吸,她秀发的清香蔓延在心间,“想什么呢?”
单可馨摇头,她的确什么都没有想,她只是感觉能和他安静的躺在一起是种奢侈。
“想睿睿了吗?”他轻声的问,因为这段时间为了保护睿睿,她一定受苦了,说道睿睿的时候,他有些许的愧疚。
“想,他还好吗?有没有按时吃饭?有没有任性?有没有找我?”虽然她很想,但她知道,在他身边睿睿不会受委屈,他一定把他照顾的很好。
“有,都有,刚开始接走他的那几天,他不肯吃饭,连水都不肯喝,就一直哭着找妈妈,哭的累了就睡一会儿,睡醒了就继续哭,我差点就坚持不下去,把他送回来。”
“凌昊逸,你真残忍。”
“或许吧,至少在我不肯去飞儿之后,睿睿还是安全的。”
单可馨在他的怀里找到舒服的位置,一只手紧紧的搂在他的腰际,“好困,想睡觉。”
凌昊逸在吻落在她的头顶,嘴角勾起邪魅的一笑,“可是我不想谁,还有正事没做呢。”
“什么事?”单可馨仰起头微嘟着唇,无辜的问道。
凌昊逸看着她清灵的水眸,无辜的眨巴眨巴,好像还担心着他是不是真的有什么烦心的正事,这让凌昊逸有了属于男人本能的反应。
他的唇贴在她耳畔,低喃道:“馨,我想......”
单可馨的一张小脸瞬时羞得通红,吞吐道,“说什么呢,你身上都是伤,老实闭眼睡觉,不准胡思乱想。”
凌昊逸深呼一口气,现在的情况的确有点力不从心,而且他还为了让单可馨更心疼他,双手刻意让护士包扎的夸张了些,真是自讨苦吃,现在想乱摸一下都不方便。
“好,但是关于我们离婚的事情,能不能就算了,我们以后再也不谈这件事情了,好不好?”他温润的语气里都是满满的真诚。
“可是如果你真的需要和别的女人结婚,我放手也算是成全你的幸福,总好比让你为难的好。”
她的话让凌昊逸有些哭笑不得,他以为他已经表达的已经很明确,真不知这丫头的脑袋里面都装着什么。“单可馨,你给我记住了,这个世界上除了你,我谁都不要。”
“医生只是说你受了皮外伤,有没有说你脑袋受了伤,说什么胡话。”单可馨听了心里很幸福,嘴上却口是心非。
凌昊逸都忍不住的笑,“傻瓜,不管怎样,我都只要你,都不会和你离婚,知道吗?”
“为什么?”单薄的*颤动,她干净的眸子写满了疑惑,的确从一开始,要求离婚的人一直都是她,他从来都没有点过头。
有几次他是沉默以对,还有一次,她一直揪着他要他签字离婚,他摔坏了家里好多东西,但她最喜欢的花瓶他却没有碰。
或许想他生气的时候说的那样,她从来没有认真的感受他的真心,从未认真的对待过他们的婚姻。
“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吗?”凌昊逸有些生气,但语气还是极温柔的。
“不知道,我要你说。”明知故问,脸颊却不禁的泛红,娇羞的躲在他的怀里。
凌昊逸唇角的笑更温润,这样的情境之下,他应该说一句‘因为我爱你’可是,事情还没有完全结束,那三个字在凌昊逸看来还太过沉重,他只会用行动去表示他究竟有多爱她。
......
已经站在门口许久的飞儿,看到眼前的一幕只觉得太讽刺,一个男人为了证明对一个女人的爱,连陪她演一场戏就不愿意,结婚之前他们明明约好,只是一场交易,只是让为了让她不再受其他的打扰,在外人眼里她已经属于他凌昊逸而已,而只是一个简单的要求,他却还是拿自己的生命做了交换。
他宁愿背着对单可馨的忠诚而选择死亡,却不愿陪她演一场结婚的戏码。
她明知道从一开始,他接近她是为了什么,而她却飞蛾扑火,爱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