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焕阳驱车回到家时,急匆匆的冲进卧室,呼唤着爱人。未得到回应的他心里一紧,冲出卧室朝楼下喊,“小硕,小硕……”
他慌了,像个发怒的孩子,横冲直撞,又折回卧室,余光扫过虚掩的衣柜,一怔,大步走上前去,拉开衣柜,右手边的格挡里空空如也,只剩几个衣架孤零零的悬挂着。他呆滞了片刻,猛的抽回手,跑下楼去,抓起手机拨了过去。反复的铃声让他变的急躁了起来,丢掉电话冲出了门外。
她什么都没带,只给颜鑫去了条短信,完了后就关机了。泪水簌簌,她有些懊恼自己,为什么要这么折磨关心自己的人,尤其是林焕阳。他没有错,可自己也没错啊,她只想忘掉一些事,她不想每每看到林焕阳时,满腹的自责与不安,她爱他,所以才这样做,但愿他不要恨她。
买了当天的机票,连夜飞往了一个南方小城市,自从漓江一别后,她一直没忘了南方的诗情画意,悸动的心时刻牵绕着那里的一山一水。
夜里十点多,林焕阳拖着沉重的身体下了车,车的另一边跟着也下来一个人,此人正是林兆华。
“爹地,我看你脸色很不好,是不是最近挺忙的?”
林焕阳回头笑了笑,往屋里走去。
林焕阳的不言不语,林兆华不免有些担忧。父亲自从进了卧室就没再出来,他冲了杯咖啡准备端给父亲。
“爹地我可以进来吗?”
里面的声音沙哑而又绵软,“我睡了,你也洗洗睡吧。”
林兆华一脸狐疑,伫立了许久,还是不放心。
“爹地你没事吧?”
“没事,去睡吧。”
“哦,那……那我去了。”
“去吧。”
他抱着她枕过的枕头,鼻尖抵在那印花上,那么的忘我与迷恋,她的芳香早已溢满了整个屋子。他的心很痛,很痛很痛!从不曾有过的伤感,她的绝情几乎可以杀人。看不见整张脸,只微微有细小的嘤咛声
,愤怒抓紧床单的手骨节锃亮,不经意间的颤抖让人无法想象,此时陷入痛苦中的人竟是一个男人,一个驰骋商场的冷血男人!
或许伤到痛处,自尊也就不值一提了。
张韩硕住在了大学同学文星靓家里,这个同学曾经与她暗恋过同一个男生,只因后来同一天被拒,躲在伤心地痛苦时偶然相识了。
两人性格相近,时而大大咧咧,时而娇羞,可以一个月足不出户,人都说臭味相投,看吧,就因她们这点相似,竟成了好友。只是后来大家都各奔东西,她家又在江南,两人从此就渐渐疏远了。后来,也就是从漓江回来后,文星靓竟通过Email找到了她。
好友带她参观了自己的卧室后,就拉她坐下念往昔论当下。
她回头瞅瞅客厅,问:“你老公真出差去了?”
文星靓呵呵一笑,手抵着下巴,说:“我干嘛要骗你?放心,他一个月后才回来,所以你就放心的住下吧。”
张韩硕看她不像说谎便不再拘束了,背靠在沙发上,盯着电视。
“哎呀!我们好久没见,想说的话都一箩筐了,你还有心思看电视,关了关了……”
张韩硕笑笑,坐直身子,看着微怒的文星靓说:“好好好,不看了,说吧!”
文星靓瞅了她会,拉着她就要离开。
“还是去卧室吧!我们躺在床上,聊累了就顺便睡觉,走吧!”
张韩硕笑而不语,跟在她身后进了卧室。
“你怎么还不着急啊!挑什么挑啊?”
张韩硕听到她的抱怨,无奈摇摇头,说:“我哪挑呢,是没遇到合适的嘛!”
文星靓叹了口气,脑袋抵在好友肩上,不可置信的说:“这么多年了难道就碰不到一个合适的?”
张韩硕有意绕过这个话题,痞子似的一笑,“是啊!遇到了再说,你怎样?很幸福吧?”
文星靓厥着嘴,怨妇般的抱怨,“幸福个屁!”
张韩硕一惊,对上她的眸子,紧张的问:“怎么了?”
“结婚前对我唯唯诺诺,俯首称臣,可结婚后就原形毕露了,尤其是怀孕后,动不动就来个晚归,说什么工作忙,要给宝宝挣奶粉钱,你说这不明显找借口嘛,指不定背着我在外跟谁风流着。”
张韩硕敲了敲好友的额头,一脸严肃,“你呀,这个时候更应该看紧他,宝宝才三个月,不能给他你烦他、不爱他的迹象,虽然我不懂什么夫妻之道,但总能给你一些好的建议。”
文星靓听后,一骨碌坐起,看着好友发起牢骚来,“什么啊!我可是孕妇啊!这个时候他不让着我,宠着我,疼着我,反倒要我巴结着他,你什么意思啊!”
显然她没明白自己的意思,算了,以后慢慢给她说吧。
她拍拍文星靓的背,示意她躺下,调皮的说:“行了行了,就当我没说,躺过来啊!”
文星靓白了她一眼,恨恨躺了下去,窝在好友的怀里假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