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玲带着小刘急切的往医院里跑。
直觉告诉他们这个前开发商老方应该是知道了些东西,就看他们能不能问出来了。
“护士,渐冻症有个病人叫方青的在哪里。”
护士听了赶紧抬起头来,眼睛都放着光:“二病房,你们是家属吗。”
我赶紧掏出证件:“警察办案,了解一下情况。”
看着玲姐的眼神,我赶紧的跟护士套着近乎:“这个方青的家属来过吗。”
“没有,从来没见过,不过钱倒是定时打过来,他是有保险公司的人代为照看的。我们医院收到钱之后,都会尽心救治。现在方青不仅有我们还有一个护工在处理他的日常。”
我听着眼睛不时的乱看着:“那他这个病是……”
护士习以为常:“不可逆,现在没有任何关于这个病的特效药,基本上只能在床上躺着,接受治疗。”
"那方青到了什么阶段了……“
说到这里护士才有些皱眉:“他的状态并不是很好,在我们这有些年头了,现在看的话并是太好。”
诊断和查房的记录和护士说的一点都不错。
“玲姐。”
“有发现吗。”
“没有。”
病房中的男人只有眼睛能艰难的转动,嘴上插着管子,看起来很不好。
突然走进来一个面色有些精神的男人,明显的一愣。
男人立马把东西放下了:“你们……”
“哦,了解情况的。他……“
男人眼神有些戚戚,非常熟练的说到:“哎,人活着是没有尊严了。本来这个病啊,就比较难了,他后来好像是摔倒了一会,就变成这样弄了。”
李玲抓住了关键:“摔倒了?什么时候?”
男人回忆着:“去年吧,好像就是在医院里,他那个时候还能动,医生说经常做康复也好的,他倒好非要离开医生的视线走,摔倒了。病情加速,让我来照顾他。这的病人我照顾的挺多的,还没几个有他这么惨,这几年也没见一个家属过来。”
李玲拍拍我:“走吧。”
“姐,是不是没查到你想知道的事。”
李玲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笑笑:“我就是确认这个人是不是真的不行了。”
前开发商有病快死了,现在的开发商问不出来话。投资人也都不知道。
好像走到了死胡同,所有人都对这些不知情。
但是绝对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只要是做过的事,就一定有过痕迹的。
死掉的人是谁,邹芜还没全部确定过来啊,他们跟这里是什么联系?这些人的话有多少才是可以相信的,这些我们现在还不清楚。
一时间五六个人为什么没有报警的情况?地皮炒上天价,接盘的人最后破产,怎么说都有些不对劲。
但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小刘现在还没感觉出来。
“师兄,这个地皮是倒了几手的?起先我记得这里是个老年公寓吧。”
李玲点点头,她是这里的人,对这片地方熟悉的很:“对,没错,以前是一个小型的养老院,附近也是郊区,价钱非常低的就卖出去了。当年的报纸满天都在说这件事。很热烈,我记得好像当时这片都没多少人,所以前面的拆迁和补偿问题都弄完了之后,还有很多人闹,想再要点钱的,后来好像上过电视,不过都被压下去了。已经卖出去的东西是不可能再让人拿出钱来了的。”
小刘心中一动,忙说:“当年闹过的人都是谁啊,跟咱们案子的人有没有关系?”
从小刘的眼睛里,大树明白过来了,也连忙说到:“对,这是一个突破点,小刘你还有没有要说的。”
“有的,我刚刚查了下,他们交易的记录,发现这个张涛也就是现在这个地皮的所有人在不同的城市都捡过几次这种漏,我认为这是不是一个方向。就算是巧合都不会这么巧吧,而且无一例外的是,这里所有跟他交易过的人不是出国就是没了,上一个可以说巧合,但是这两个加在一起,我不认为是巧合了。”看着几个人都赞同自己,小刘再接再厉:“所有我们大胆做一个假设,如果这些都是他做的圈套,通过各种行为让别人的工程搞不下去,然后自己低价接盘,同时自己又变成了救世主,我看了,有好几个项目都有官方的认证,和咱们之前打掉的打老虎有点关系。如果大老虎没走掉的话,恐怕咱们现在都没法开展这个案子。”
大树心里也非常的认同,但是没有证据的事,只靠推测是不可能的:“你没有……”
“有。”老周突然带着邹芜拿着一沓的东西跑了过来,脸上一脸的炫耀。匆匆喝了一杯水之后,老周指着小刘到:“你小子不错啊。挺会分析的,挺大胆,有我当年的感觉。”说着眼神示意邹芜:“小邹快点说说你查到的,别愣着了。”
邹芜笑笑,立马变的严肃起来:“这五个人的身份我们查出来了,是别的省里面的人。准确来说现在张涛在某省开发区有地产纠纷的人。这几个是一个村子的人。地皮是早年间卖给了别的人,几经转手现在是在张涛的手上,几年来水涨船高,现在的价值是以前无法比拟的,这几个人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找上了张涛,我们查到的是,他们生前最近的出警记录是跟张涛有关系。并且在三年前这件事情没过太久之后,这三个人就人间蒸发了,直到现在他们才出现在我们面前。这几年里也没人报过警,他们家里面好像也是去了别的地方,也没再找过张涛的麻烦。"
老周帮着说到:“我也查了,这些人账户上没有大量的资金流入,没有被收买那就是被威胁了,不过他们现在都是别的省,咱们人也不是好找,困难挺大的。”
大树听了神情严肃:“我们就是不怕困难的,等会我大哥报告,让邻省的帮帮咱们,现在赶紧去查关于张涛和他公司的事,里面应该很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