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十二顿时警铃大响,他深知烈如歌可不是好意,在揭露他光棍二十六年,揶揄他年纪老外,还挖了一个坑。
“回主母的话,男儿志在四方,先国后家,属下至今还为成业,娶妻一事不急。”秦十二微微垂首,低声道。心下,秦十二忐忑不安,就怕自己成为第二个南宫玺。
南宫玺被小郡主在主子面前“好意”提下,人生就步入了困苦不堪,暗无昏日的生活。秦十二不用想都知道,烈如歌不用开口,提示小郡主就能用同样残忍的手法是他无力沦落。
天哪,他真不想每天后面跟着一群莺莺燕燕的。主母,什么都是属下的错,你千万别陷害属下啊——
烈如歌小脸骤然黑如锅底,恶声恶气地道,“谁是你主母!以后眼睛得看清楚,别逮着一个女人就乱认,话不能乱说的,懂不。”
秦十二眨巴眨巴脸,冷酷坚硬的脸上顿时打破,满满都是疑惑。咦,主子难道没拿下二小姐吗?
见他一脸模糊,烈如歌好心地给他解释,“我和你主子现在是朋友,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关系。你也别操心,你家主母估计快了。”烈如歌突然凑近秦十二,压低声音,贼兮兮地道,“太后有意把白公府的嫡女赐给你家主子,白小姐你认识,是贵女名媛中的翘楚,人又不做作,以后她要是来九皇府,你尽量撮合撮合啊。”
秦十二一愣,这哪里是没拿下,是八字都没有一撇,八竿子都打不来的事啊?默默的,秦十二为自家主子掬了把同情泪,原来自家主子已经开窍,真正石化封尘的是二小姐。
主子,追妻之路漫漫无期,你得撑住啊。
烈如歌挤眉弄眼的,语重心长之后,抬手重重拍了拍秦十二的肩膀,意有所指,好似他们已经达成同一阵线。
秦十二垂首,不给于任何的回应,他不能惹怒烈如歌,也不会把主子把火坑推。
交代完毕,烈如歌转身准备离去,身后传来一个略显童稚低沉的声音,登时让烈如歌转好的脸色,霎时间又阴沉下去。
“王婶,我想去看看乐乐妹妹,可以吗?”司徒甫仁刚回府,得知烈如歌在九皇府,就大着胆子,疾速地跑来,生怕错过了烈如歌。
烈如歌小眼神觑过去,见到司徒甫仁中规中矩地站着,那一张帅气的娃娃脸上带着期盼与小心翼翼,还有一丝的尊敬与崇拜。
烈如歌两手拢在袖中,沉默不语,脸上不喜不怒,下巴一点,示意秦十二把油伞递给司徒甫仁。司徒甫仁接过,顿了顿,立刻机智地把油伞撑开,挡在烈如歌的头顶上方。
烈如歌唇角轻勾,享受着尊贵小王爷给她撑伞的服务,心安理得地往外走去。
出了九皇府,烈如歌取过油伞,淡淡地问道,“你是九皇爷的亲侄子,你已成大,乐乐还小不说,你们堂兄妹的关系,在一起可是乱伦。假若你心中没有半点歪念,你与乐乐来往,我没有意见。要是其他,你还坚持下去吗?”
司徒甫仁娃娃脸上疾速地染上了两朵红云,眼睑垂下,眼神闪躲不安,像是自己的小秘密被他人发现,当下慌张无措。
要为烈如歌是否担心过早,乐乐与司徒甫仁还是孩子,两人喜爱在一起玩耍,思想可以往纯洁一方想去不?
烈如歌只能呵呵哒,她是实事求是,打从她在京城第一次见到司徒甫仁这小子,那看着自家闺女的眼神就妥妥不对劲,还别说他把欺负乐乐的人都揍到别人爹妈都不认识的糗事。
当然,这一点,烈如歌是有些心虚,因为司徒甫仁打人,几乎有小恶霸之称,多半是乐乐这个小妮子怂恿的。讲起乐乐的目的,烈如歌不其然是知晓自家闺女在想的,无非是司徒甫仁对她好,不用她出手,那些个欺负的小孩子们就怂样地趴在地上求饶,她开心呗。
“王婶,九皇叔不反对我去找乐乐妹妹,而且……你不是说过,乐乐妹妹不是九皇叔的亲女儿嘛。”司徒甫仁目光澄澈地看向烈如歌,触及烈如歌那张黑脸后,还是勇气地把话说完,“我很喜欢乐乐妹妹,不管有任何难题,我都不会放弃。”
烈如歌眉梢挑起,眼中划过一抹赞许,接着不禁暗叹这时代孩子早熟,十二三岁就情窦初开,还特么轴。不过,要是司徒甫仁就此退缩,烈如歌没有任何意见,就是觉得他怂,瞧不起他。
“行吧,你都决定了,我还能怎样你,且说我们俩没那么熟,你咋就咋样吧。”烈如歌撇嘴道,接着美目凶狠瞪去,怒气腾腾地警告着,“臭小子,我再说一次,以后别乱叫人,谁是你王婶啊!”
烈如歌重哼一记,抬步就准备离开,司徒甫仁连忙追上,好奇地呐呐张嘴,“那我以后怎么称呼你呢?”
烈如歌唇角勾起,如葱的纤细手指用力掐着司徒甫仁的脸颊,她早就手痒了,而这手感的确没让她失望。
司徒甫仁唇瓣委屈地瘪下,实在是脸颊被掐的太痛,好似要扯下他一块肉,他要是破相,爱美的乐乐妹妹一定会嫌弃他的。顿时,司徒甫仁泪眼汪汪地抬头看向烈如歌,希望她能手下留情。
“这个嘛,我不喜欢老,也不喜欢太严肃的,你以后就称我烈姐姐吧。臭小子,你要想追到乐乐,得把自己的心胸修炼的大气些,不然你趁早私心。”烈如歌松手,倒是好心地给司徒甫仁提了一个最贴切的意见。
无疑,作为乐乐的妈咪,自家闺女的脾性,烈如歌是完好的掌控了解。而那么什么乱伦,没有可能的事儿,知晓内情的烈如歌是在吓唬司徒甫仁,试探他的决心。
看着烈如歌堙没在黑夜中,司徒甫仁两条眉毛苦恼的拧起,白皙的娃娃脸上,一边的脸颊明显红肿,而他抬手揉着,小声嘀咕着,“叫姐姐,那我和乐乐妹妹是什么关系了……不行,不能乱了辈分的。”
早膳后,烈如歌还没有补眠成功,便被管家过来,请去前厅。人未至,烈如歌遥遥望去,从前厅敞开的两扉大门就见到里面的人,这该来不该来的,可都
齐全了。
“爹,奶奶。”烈如歌进门,率先给老夫人与烈震庭行礼,接着福身,“太子殿下吉祥。”
司徒锦目光温柔看过去,俊美温雅,高贵逼人。
烈如歌忽略司徒锦那灼热饱含着愧疚的视线,更是对室内的锦澜与烈若溪视若无睹,在自己的座位坐下。
“如歌,爹唤你来,是有件事情要告诉你,你且做好准备。”烈震庭神情略显遗憾,继续道,“出了点意外,太子殿下不能同日迎娶溪儿与你,所以委屈你,等太子殿下与溪儿大婚后,再把你迎娶进府。”
烈如歌美眸睁大,倾国倾城的精致小脸尽是诧异,疑惑地目光直视太子司徒锦。
“此事是本殿疏忽与失误,未能料及。如歌,等迎娶太子妃的大婚后,本殿命人选一个黄道吉日,亲自迎接你进府,你的用度皆与太子妃平等,日后本殿会补偿你。”司徒锦满脸的懊恼,居然起身走到烈如歌身边,温热的大手有力地握住烈如歌小手,承诺道。
闻言,室内众人脸色纷纷各异,老夫人与烈震庭自然是欣慰,毕竟烈如歌是嫡女,总归没有给人下了脸面。然而,锦澜与烈若溪则是恨得咬牙切齿,锦澜见过大风大浪,恼恨地情绪很快就压下,但烈若溪则难以平息。
“姐姐,我们姐妹俩日后都是要尽心伺候太子殿下,替太子殿下管理府上的各事,替他排忧解难,我断然不能自私自利,心胸狭窄地做出对太子殿下不好,亦或者为难的事情。”烈若溪朱唇勾起,苦口婆心地道,好似烈如歌已经坐着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烈若溪话落,其他三人立刻关注着烈如歌的神情,怕烈如歌会气不过,失去理智,以致于……
“三妹所言极是。”烈如歌浅笑道,小手巧然地抽出温热的大手,盈盈起身,对着司徒锦轻声道,“太子不必自责,如歌明白,只是有人对太子不利,殿下切记要行事小心,外出可要多添加侍卫。”
司徒锦狭长的眉眼眯起,对着善解人意的烈如歌温煦一笑,“二小姐今日可有空,本殿可是能荣幸地邀请二小姐出府外一游?”
司徒锦真的了解女人的心思,投其所好,满足大多数女人都想要的。只是,这温柔体贴与令人羡煞眼红的关怀,烈如歌是啧啧避开,敬谢不敏。
“殿下说笑了,这是如歌的荣幸才是。”烈如歌淡笑道,接着对着老夫人与烈震庭行礼。
烈如歌与司徒锦两人正准备离开,忽而坐着的烈若溪怪叫一声,众人抬头望去。
“啊,我肚子疼,好疼啊——娘,我疼……”烈若溪酥手捂着小腹,柔丽的小脸苍白一片,额头逐渐的沁出细细麻麻的汗珠,一边尖锐地喊道,一边伸手去抓旁边坐着的锦澜,但含水双眸是一瞬不瞬地紧紧盯着回首的司徒锦,楚楚可怜又虚弱地喊道,“太子殿下。”
“震庭,快命人去叫大夫。你们,把三小姐小心地扶到偏室的榻上。”老夫人率先回神,镇定地指派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