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血债

深夜,鲁巴格部落的大多数村民都已进入甜蜜的睡梦中,只有及少数的人还没有入眠,邦巴柯里就是这其中的一个,他坐在布制帐篷后面的一块浑圆的巨石上,用一只手支撑着那笨重的脑袋。

今晚的月色仍然是那么的苍白,那苍白的月光映照在他身上,把身后的黑影拉得老长,一直延伸到身后那半圆形的帐篷上面。

他闭着眼睛,不过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并没有进入沉睡,而是在思考。

长期以来,野蛮人一族都被视为“低等动物”,因为他们只会运用蛮力而不知道如何去作真正的思考,他们大多都以本能做为自己的向导,脑里子第一个印象是怎样,那事实就应该是怎样,以至于这种原始的本能使这个种族的智商经过了数百年的岁月仍然成长缓慢。

现在,随着其它文明的迅速发展,这个原始的部落已经日落西山,即将步入灭亡的边境。

他在学着思考,思考怎样才能挽救自己的部落和族人,他知道天神是公平的,人要想得到某一样东西,那必将意味着要失去另外一样宝贵的东西。而他们所得到的是无穷无尽的力量,长期以来,他们凭借着自己的天赋在这个混乱之世才得以生存。当然,正如之前所说的,他们也将失去那几乎于常人的智慧,这也是为了遵守宇宙平衡定律所负出的代价。不过,在邦巴柯里看来,拥有天生的神力也不是一件坏事,他试图想出一个能够更好的利用这种力量而不至于步向灭亡的办法来。

月色慢慢开始被空中那无限的黑暗所笼罩,大地也在渐渐步入那巨大的阴影之中。

突然间,一切都静止下来,昆虫停止了鸣叫,周围的风也渐渐缓和了下来。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也许那些弱小的生命有着超乎常人的感知,也许它们可以感觉到危险正在慢慢的逼近,时间也仿佛在这一刹那停止了下来。

他警觉地拿起自己的双斧,双眼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前方,就在不远处。

邦巴柯里可以感觉到那股杀气,那是一股及其强大的邪恶力量。是的,一股比以往任何对手都要强大的力量。

突然间,他的心里萌发出了一种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以前从未出现过。在部落里,大家都把这种感觉看成是耻辱。因为,他的双手正在颤抖。

凭着对黑暗习以为常的适应能力,他大至看清了对方的样子。

那家伙微微低着头,一头宁乱的灰色长发遮挡住了大部份脸,一件破旧的斗篷可以看得出来,至少他应该不是文明社会里的人。

月亮开始渐渐从浓厚的阴影当中现露出一角,那洁白而又带着一丝寒气的光芒立刻披散在那位不速之客的身上,这使邦巴柯里可以更清楚地看到他的轮廓。他静静地看着他,像是一只正在等待猎物的兽中之王。

对方光着脚,一双细长的双手有气无力地在空中自然摆动,一张比月光还要苍白的脸上浮现出那枯瘦的脸颊。他看见,他在笑。

这个时候,对方的行走速度明显地加外了许多,他甚至越走越快,他的目标是邦巴柯里,或许因为他是第一个发现他的人,又或许是因为其它什么原因。

“吼!”邦巴柯里在发出嚎叫的同时,手上的双斧握得更加的用力,也许他认为这样多少可以减轻剧烈抖动的四支对自己战意的影响程度。

那家伙越来越近了,现在他可以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热血在澎湃,巨大的力量在身体里燃烧,那强健的体魄坚如磐石。

对方在距离他十米左右时,突然一跃而起,他也做好了准备,想在敌人落地那一刹那发出迅速勇猛的至命一击。

然而,当对方轻盈地从他身后飘落到地上的时候,什么事情也没发生,时间好像停止在这一刹那。他动弹不得,他被冰冻了!虽然那只是一瞬间的功夫。

那家伙甚至没有回头看上一眼,而是继续向着部落的里面走去。

邦巴柯里就战在这里,他很清楚,如果是部落里一般的战士的话,这一击很可能是至命的,而且甚至感觉不到一点痛楚。他也知道,是他胸口处的狼牙护身符将那股邪恶的魔法力量抵消。因此,他所受到的伤害也减至最低。不过,那力量已经到了极点,它碎裂了,那是部落的族长代代相传的宝物,也是他父亲所送他的仅有的一件东西。他无能为力,他丧失了做为一个战士的能力,他既不能还手,也不能逃脱,而是只能就这样在那寒冰制成的“棺木”里静静地站着一动不动。

片刻过后,他的双耳听到了嘈杂的声音,他听到一些东西被摔碎的声音,一些族人在嘶叫的声音,还有一些则来自一些物体爆炸的声音,这些声音掺杂到一起,成为一种震撼心灵的噪音,而这种噪音持续了近半个多钟头。

最后,四周又慢慢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他是知道的,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过了许久,天空中开始下起了雨,那雨点打在这个巨大的冰块上,发出“乒乒”的声音。

又过了一会儿,雨开始下得大了起来。他看见一些淡红的液体夹杂着淤泥从他身边流过,那是人的血!

此刻,他心里有如刀割,对于一个野蛮人来说,哪怕是一次的战败,也是最大的耻辱。因为,在野蛮人的眼里,这个世界终究是弱肉强食的世界。不能战胜自己的对手,那么往往迟早也会被其它的外在力量所吞噬。所以,这种失败的下场足以让那个战士在接下来的最后几分钟里,用自己的双手亲手结束自己的生命。

终于,邦巴柯里愤怒了,随着这种愤怒的提升,他的力量也在慢慢的递增。最后,伴随着一声撕天裂地的怒吼,他身上的冰块裂成了碎片,那碎片慢慢在脚下的雨水中溶化,很快便消失不见了。

邦巴柯里不敢回过头去,因为他怕看见不想看见的东西。然而,最终他还是回过了头,他的脸色看起来十分的平静。他慢慢挪动着双脚,走在由自己族人所流成的血之河上。

数分钟过后,雨水已经把他彻底湿透,他的脸上满是水珠在流淌,直到已经分不清哪些是泪水,哪些是雨水了。

他来到一支快要折断的木杆前,那上面还悬挂着一张湿淋淋的深蓝色布旗,那是每当这个野蛮人部落在战斗时都要代上的战旗,那是胜利的象征。

他双膝跪倒在地,用双手支撑着上身,并目不转睛地盯着地上的战斧。那一幕幕残忍的景象又盘旋在他的脑海里,仿佛历历鲜活。那天杀的混蛋每每用利爪将族人的胸膛撕裂时所发出的狂笑声在耳边回荡。

突然,邦巴柯里猛地台起头,他不能就这样结束自己的生命,因为比起这个,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还没有完成,他得向那些彷徨在鲁巴格部落上方的灵魂有个交待,也得向已故的族长们的灵魂有个交待……

过了许久,也许他自己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慢慢站起身,虚弱的身体还尚有余力,他拿起那双磨得发亮的斧子,向着那个魔鬼远去的方向走去,不知道那儿通向哪里,也不知道他还有多少时间,不过,在他亲手杀死那天杀的魔鬼之前,他不会死去。只是希望在亲手砍下那该死的首级之后,自己那罪孽深重的灵魂能够得到最终的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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