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的审判期越来越近,慌的是冰蓝,这仿佛都是老天策划好的,抵不住交换的诱惑,冰蓝把自己给了曾欲何,她爬在他的身上,一滴眼泪不自觉的流了出来。是这滴泪,让曾欲何有点惊心:“你怎么哭了?”
没有回答,冰蓝不眨眼的又滴下了一滴,这次是左眼流出的,男左女右的定律可能是一个女人总比男人脆弱的规则。恰是这几滴透着冰凉的眼泪,让曾欲何的内心有了几分侧隐,冰蓝这朵勾人的昙花好像成了一朵冰山雪莲,随着身体磨擦升高的温度,居然在融化。
这是他胜利了,可他已经有点不舍得放手,他想怜惜她,想好好爱护这个时而妖艳时而清纯的女子,也许他还爱上了,愿把她据为己有。
就这么,曾欲何把冰蓝放在了身边,带去公司,带回家里,带到任何的场合,以不同的身分。他喜欢这种刺激,在自己老妈的房间锁上门,打开音乐,把她轻轻的放到床上。也享受把车停在某个一半灯光一半黑暗的角落,锁上车门,脱个精光的嬉戏,当有人经过,他们就停下来,看车窗上都是水雾,在上面写下自己的名字。每当他把她抱在怀里的时候,准备亲热的时候他会说:“冰蓝,你这只小狐狸,你这个小**,我爱上你了。”
曾欲何只是说说而以,他没有真正爱上谁,何况冰蓝只是他的猎物,所以当冰蓝在布满水气的车窗上,在他和她的名字之间画上一颗心的时候,他怕了。继续下去,该是抽身的时候,他开始装不在家,装每一个阴差阳错的躲着冰蓝。冰蓝在门外打电话,他就在卫生间接:“亲爱的,我现在在外地开会,有什么等我回来再说吧。”冰蓝敲门,他就把音乐放到最大声,任她大呼小叫都装听不到,他甚至可以在房间里装成是自己的隔壁邻居。
冰蓝是聪明的,当她的交换原则渐渐在曾欲何的宠溺里暖成了爱情的时候,她知道这是错的,只是已经无法自拔。面对他的谎言,她不死心,变换着方法接近,从吵闹变成了安静,从敲门变成了守在楼梯间等。等得最久的时候,她从早上七点等到下午四点,外面下着的雨从通风口里传来了寒气,楼梯道里时不时能闻到各家煮菜的味道,她饿了,又冷又饿,可是她不想离开。她上午打电话告之曾欲何自己在等他,他到下午四点才起床来看她,那时的她在发烧,可是她不记恨,因为曾欲何取了件衣服给她穿上御寒。
冰蓝的心里在想,也许那个曾欲何的心真的是石头做的,见面不到一分钟,就开始编织起了打发她离开的理由。佯装着给她一点点小希望,她都装作知足的离开,冰蓝那眼里的不舍,曾经在曾欲何的眼里是月光,现在却是磕牙的白沙。
扯来扯去,终究有了个结果,曾欲何不知道从哪里凭空冒出来的老婆当着曾欲何的面狠狠的给了她一耳光。那女人一脸高傲的表情,似足了没爱上曾欲何的冰蓝,艳红的嘴唇,怒圆的双眼,冰蓝用手背冰着自己火辣辣的脸,在心里暗暗说:这才是只发了疯的母狐狸。
冰蓝不是狐狸,冰蓝是朵莲花,算命的留下的透着玄机的命运签里写了,她来到世上,就是要体会人间的百般情爱,至爱至恨后才能大彻大悟,虔诚向佛。母亲没看明白的,聪明的冰蓝自己都把迷底破了,只是她怕惹母亲伤心,没敢对她说。
她放过了曾欲何,因为她知道她虽爱他,他却还不是能让她大彻大悟的那个人。离开他家时,她轻轻的说:“活该有天母狐狸吃了你!”
她彻底的离开了,曾欲何成了她的最新前任,冰蓝只能在心里记挂着他,她的生命里又将迎接她不能预测却又注定好的谁。
在酒吧里,冰蓝拼命的想着曾欲何,拼命的喝醉,拼命的控制自己再次以朋友身分犯贱接近他的念头,这时,一个陌生的男人为冰蓝送上了两朵玫瑰。
醉了的冰蓝在酒吧里用嘴叼着红玫瑰跳舞,摇着裙摆,有一点傻。离开酒吧,她没忘带上那两朵鲜艳的玫瑰,红得滴血的玫瑰卡在她的指间,像盛开在她的掌心。
关森载她回家,车疾驰在滨江路,冰蓝摇下车窗,把手直直的伸向窗外,转过头痴痴的看着玫瑰挣扎在风中。
她说:“如果玫瑰的花瓣风吹不落,我就和他做朋友。”说完不久,后视镜里一滴一滴红色的眼泪越离越远,在悲泣她逝去的爱情,停下车时,一朵玫瑰秃了,它的蕊像莲花的蕊。
(再聪明的女人都逃不过爱情,再物质的女人都会认真,不见得有结果的付出往往无怨无悔,从来不会一无所有,也不曾固定的拥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