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楞一琢磨,张嫂不知道那口有问题的矿井,让她领着这伙人转转也没有啥大事,自己快去快回,肖富也不一定能知道,就说:“那就谢谢张嫂了,我快去快回。”
张嫂说:“不用谢,你快去吧。”
大楞刚走,张师傅急忙跑了过来,说:“快,小王,我领你们去那个地方。”
小王来不及向大家介绍,就带着大伙一溜小跑,奔向那口矿井。
在一个废弃的矿井旁,肖贵提着矿灯在前面走,二肥扛着装在麻袋里的莹莹来到井边。
二肥说:“二哥,把她在这扔下去得了?”
肖贵说:“有点可惜了,先把她放下,我有话和她说。”
二肥打开麻袋,双手被反绑的莹莹站了起来。肖贵掏出了堵在她嘴里的破布。给二肥使了个眼色,二肥会意地走到一边去了。
肖贵强装镇静地说:“小白姑娘,看见没有,这口废弃的矿井下埋着两个离世不久的冤魂,两条鲜活的生命因为矿难长眠在这里,为了煤矿的名誉我们没有通知他们的家属,或许他们的身世以后将成为千古之谜。可惜的是,你将作为他们的继任者,将在这口井里与他们同眠。”
莹莹说:“肖老板,我至今不明白,我怎么得罪了你们,你们要下如此毒手。”
“这还用问吗,你年轻漂亮,又精通外语,怎么能和下岗女工画等号呢。同时你又不安分守己,每天在矿区东打听,西问问,就更让人怀疑了,既然你不愿说出你的身份,我们也不强求了,为矿上的安全起见,我也只能忍痛割爱了。”肖贵说到这,阴险地笑了笑。
“我新来乍到,打听一下矿上情况有什么不好,我业余时间学会点外语又有什么大惊小怪,你们光天化日之下就想干伤天害理的事,也太丧尽天良了。”莹莹厉声斥责着。
“你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了,不过我还算有怜悯之心,只要你答应和我好,我在哥哥面前为你说句话,或许可以留下你一条小命。”肖贵说。
莹莹刚想回驳,突然又眼珠一转说:“你想得挺美,我凭什么跟你好。
不过吗,你如果想真心对我好,帮助我做点事,这倒可以考虑。”
“你都死到临头了,还敢和我讲条件,真不知天高地厚。”肖贵不耐烦地说。
“我告诉你,你如果一意孤行,铤而走险,必将自食其果,绝没有好下场。”莹莹严厉地说。
“既然你执迷不悟,就休怪我肖某人不客气了。可惜呀,可惜。”
肖贵说着,走上前来要往井下推莹莹。莹莹正在危难之际,突然有人喊声道:“住手!”
接着,几道手电筒的光柱照在肖贵的脸上。
肖贵以为是矿上的人,就喊说:“谁这么大胆,我是肖贵。”
对面人说:“我们是公安局的,抓的就是你。”
“啊!”肖贵一下就吓瘫痪了。
两名公安人员上前给肖贵戴上了手扣,小王上前给莹莹松了绑。
为了使肖贵能够有充分的时间完成对莹莹的下手,肖富有意在办公室和刘春雨周旋,拖延时间。
肖富说:“刘局长,希望你以后不要听风就是雨,我们肖氏兄弟自从经营煤矿业务以来,长期遵纪守法。个别人举报我们可能是私人恩怨,请你不要听信他们的谗言。”
对于肖富的这类招数刘春雨早已司空见惯了,他说:“肖老板也不要太自信了,常言道事实胜于雄辩,你究竟是否守法,要等调查结果才能定论。”
肖富气急败坏地说:“刘局长,你不要欺人太甚,如果这次你查不出什么问题,我要到上级部门去告你,说你滥用职权,到企业干扰生产。”
听肖富这么一说,刘春雨反而笑了,他觉得肖富已经是焦头烂额、黔驴技穷了,他嘲讽地说:“好啊,你愿意上哪告都行,我刘春雨奉陪到底。”
肖富本来还想争辩几句,但是这时楼下传来一阵嘈杂声,他预感事情不妙,忙说:“请刘局长稍候,我上趟卫生间。”
说完,他快步赶到卫生间,透过窗户向下张望,在公司门前,出现了几辆警车,十几名公安战士迅速跳下车冲向楼里。把门的大楞稍做反抗就被制服。肖贵戴着手铐被公安人员押上警车,公安人员已冲进办公楼。
他看罢,急忙从侧面二楼翻窗户跳下去,骑上一辆摩托车,借着夜色向山里逃窜。
随后赶来的刘春雨和公安人员扑了个空,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公安人员大喊一声说:“追!”
山路上,肖富骑着摩托车拼命地逃跑,公安人员开着警车紧追不舍。但是由于夜黑林密,山路崎岖,肖富对地形非常熟悉,拐了几个弯后,他还是狡猾地逃脱了。
江若英和刘春雨来到医院看望张亮,张亮头部缠着绷带躺在床上。医生告诉江若英,张亮已经脱离了危险期,不过身体还很虚弱,需要静养。江若英向张亮说了几句安慰的话后,就退出了病房。然后叮嘱医生一定要全力治好张亮的伤病。因为煤矿缺少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