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男人对一个身边有别人的女孩一见钟情,然后进行了长达五年的暗恋……”
“恩?”
“然后呢?”季子默原是认真的听着的,不料严云浓这一句话,没几个字说完,就没了声音,她有些困惑,忍不住追问。
“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什么?”季子默被严云浓这话说的目瞪口呆,她结结巴巴道:“严医生,你不会是在逗我吧?”
“没有。”
“可你刚刚说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就一句话说完了,算是什么很长的故事?
“五年暗恋,六年等待,你觉得长不长?”
“可是,可是你还没有说这个故事,没有和我详细说这个故事啊。”听到严云浓说“六年等待。”季子默心弦微动,她继续追问。
“季小姐,这个故事,毕竟是别人的故事,我不经过允许说出来这么多,已经是很没有道义,其余多余的,这整个的故事,我想你不如通过其他途径知晓,比如说从当事人那里,让当事人说给你听,这般也能详细许多,而我只能说到这里。”
严云浓转身要走,季子默伸手扯住他的衣袖:“等等,严医生。”
“什么?”
“当事人是谁?”心里是已经有个答案,有个人型,但季子默始终无法确认,肯定,她想从别人那儿获取答案,得到肯定。
“季小姐,心里不应该是有人选了吗?”严云浓却一语点破她,并道:“季小姐,逃避懦弱,自欺欺人的功力倒是越发的见涨了。”
“你……”这人说话太毒,季子默脸上浮现尴尬之色。
“对了,有些事我倒不介意多说上一说。”
严云浓看着季子默一副懦弱的样子,真真有些的气不过,他真是想把顾疏白那厮为这人做的事情一点一滴的都说给她听,让她后悔,纠结去。
但最后一点儿理智让他克制住了,那些有关于一个极其优秀的男人暗恋一个女孩的往事,若要被道出,也该是那人自己亲口与她说,从别人嘴中出来,虽然此刻可能会让这女人清醒,让她后悔,可会让那些深沉的爱蒙上尘埃,再者那人也是爱得……真不知道该说是腹黑,有心机,胆怯还是沉默。
相爱的两人,沉默着爱,太不好,有些时候爱是需要说出来的,所以也算是给他们一个契机,如若眼前这女孩儿敢去问,那人敢回答,她们之间说不定又是向前迈进了一步。
“什么?”
但瞧着这女人这样子,不再给她多下一点儿的猛药,说不定她就又是这么带过的,毕竟现在算是有了前车之鉴,是以严云浓最后决定多说一些。
“季小姐你刚刚与我说你有精神病?”严云浓重新在沙发上坐下来,他长腿交叠,目光虽不凌厉,却让人不能够忽视。
“是。”季子默听到他这么问,微怔,后想,大概是在刚刚被他催眠的过程里,她与他说了自己患过精神病的事情,也就没有疑惑,就不知道有没有和他说,她昨晚见到他了,今晨又不见了他,不知道是不是一场梦,是不是真实,亦或者是她的病更加的严重了。
“很严重?”
“应该。”季子默沉默了一会儿后点头。
“你是在伦敦接受的治疗?”
“是。”
“那么在哪一家医院,哪一位医生?”
“xx医院,彼得医生。”季子默如实相告。
“彼得?”严云浓听到这个名字,语气有些变了。
“是的。”季子默点头,又问道:“严医生认识彼得医生?”
“有一些交情。”严云浓站起身子,边朝着办公桌那边走,边说道:“本来想问问你患病时的一些情况,现在看来不用了。”
“嗯?”
“你稍等一下,我打个电话给彼得,问他拿一份你的病例。”一份病例远比病人自己说自己的情况要来得实在。
“好。”以为他是什么意思,原来是要拿她的病例单。
……
“嗨,彼得,我是严,最近好吗?”
很幸运,电话打过去,那边很快的就有人接了起来,严云浓眼角浮起一道笑纹,用地道的英文与那边的人交流。
“是,找你有一些事情,我想问你拿一份病人病例。”
“哦,那个病人现在正在我这里看病,我需要知道她以前的情况,所以才找你拿的,否则我怎么会!”
“z国国籍的女孩,名字叫做季子默。”
“没有?怎么会?”
严云浓听到那边的回答,转眼看季子默,用眼神询问她是怎么回事。
“我去看病,名字不叫季子默。”季子默接收到他的眼神,站起身,走向他,轻声回答他。
“名字是什么?”又改了名字,难怪以那人的势力找了那么久都没能够找到。
“顾默”
“嗯。”严云浓轻点了下头,再去与那边的人交谈:“她的名字叫顾默,约莫是你五年前的病人。”
“是,找到了吗?”
“那么你把她的病例单邮件一份给我。”
“好了,谢了,等我到伦敦联系你。先这样。”
又说了几句话之后,严云浓挂断电话,打开电脑,登陆邮箱,查询彼得刚刚发过来的邮件。
……
“严医生?”季子默站在严云浓的办公桌前,见严云浓盯着电脑看了好长时间没有动静,她心底有些忐忑,难堪,她不由的喊了他一声。
“严重抑郁症,臆想症,自闭症……”
“出现过自杀,割腕,跳楼等情况?”
严云浓自电脑面前抬起头,看向季子默,并且将他看到的一些有关于季子默患病时的情况说与季子默听。
“是……”季子默听到严云浓的话,身子一僵,刚刚恢复了一点儿血色的脸又急速的苍白下去,她沉默了一下,才缓缓的点头应到一声是。
“确实是很严重。”严云浓皱眉后,点头。
“严医生你为什么要知道这些?还有你到底要和我说什么?”
季子默觉得和这人说话太累,说话老是说一半留一半,十分跳跃,不说清楚,让人猜测,她感觉她都要神经衰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