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啥?”
一群人开始并不是很理解穿越是什么意思,但很快就通过许多的举例建立了认识。但对于最后一句却是都感到非常不解,自己怎么就突然会说那些怪人的话了呢?
而且为何又要将四娘排除在外?都在一起的大家怎么就分出不同了?
被王涛圈定的人们都觉得头脑混乱,所以想要得到进一步的解释。至于四娘在质问时则存有更多的不满,甚至还有一些微微的不安:好不容易将暗流神教弄起了个架子,正式收取好处到手软的阶段,怎么自己一眨眼就变成外人了?
王涛则在大家都疑惑时露出新愈的伤痕,看位置该是遭到卡隆普“询问”时留下的。而这些伤痕则在获得救治时也顺带痊愈,就是鲜嫩的肉色与老皮肤存在差异才更显不同。
指着这些部位展示一圈,然后他才做出了解释:“说是‘扎’咱们的时候出了些纰漏,所以在咱们的脑子里留下了一些接口。你们在刚才都做过一些怪梦吧?奇奇怪怪的人和事,还有奇奇怪怪的语言?”
这动作和言语一发出就令很多人都不自在,像是红衣还下意识地将手摸向自己的脸部,显然是生怕在那里留下不该有的疤痕。就算红嫩细小的面积不大也会很在意,还有什么比遭到毁容更令她害怕的呢?
不过这样的提问就只有部分人才知道在说什么,除红衣之外还有其他人心存余悸。他们也都先后将手摸往自己的伤口处,显然那奔着要害而来的攻击实在令人印象深刻。
到还真是只有四娘因为不在场而错过了“询问”,否则也不会让那叫卡伦普的跑上那么老远。一件件事情错位下来也就让事情出现了变化,否则她也可能因为战斗而得到了别人因仓促发下的礼物。
这还多亏那名为卡伦普的怪物在阴沟里翻船,否则他们就是再努力一辈子都不会获得这么一份大礼。只是各人由于认识不同和缺乏沟通而应对不一,他们甚至未必会知道自己都遭遇或错过了什么?
有的人在稍有意识的时候就反复回忆,稍有清醒机会就通过不断的练习以加深印象。其中有且只有王涛凭借个人见识做到了这一点,并且还的确从这次“蹭经验”中获益颇深。
而有的人则只是将这些当做一场幻梦,完全没有意识到都会给自己带来怎样的好处。就算清醒之后也不当一回事,更由于这是私人问题而不愿与其他人做沟通,所以白白错失了加深记忆和熟练度的机会。
可既然被提起就又有不同了,这就让所有人都意识到了其中的重要性。
首先便有卫出声说道:“哦?听这么一说好像,好像有点印象,但是又记不太清楚了。”
继而还有红衣也有些兴奋,就仿佛找到知音一般地分享到:“我记得那些梦都很精彩的,而且是无论哪里都特别特别的新奇,就好像是前往了从来都没见过的世道。不过一醒来就想不起内容了,像是被谁给从心底里悄悄抠掉了好多!”
她说着还不高兴的撅起了嘴,而后则有老巫师插话:
“就是就是,那就像是在过别人的日子,有儿有女的也都是从小养到大,之后还有被叫去打仗后的事情。但这些毕竟不是咱自己的东西,所以一醒来就得全部都还回去。
不过我还多少记得其中一些什么,在变成其他人活着时还有些散不掉的念想。所以越是记不清许多人的面孔也就觉得越可惜,似乎自己错过了好多好多……哎……”
最后那一句叹息倒也是由感而发,类似的例子其实也存在自己身上,只是因为被勾起才突然让人觉得心头不适。
麻姑与麻则是干脆低头沉思,看她们皱眉的样子像是在努力回忆。但这种不及时复习就会散去的记忆又怎是能长存的,自然在费心费力之后也只是白费劲。
最后还有绿回忆了自己的有限残忆,并且发表看法道:“东西又多又好又有用,那个梦中真是啥都有的好地方。就是妞儿们都长得奇怪又难看,不然我还真不想醒来。”
这样的说法就令部分没将“梦境”忘光者非常赞同,那里的生活肯定很轻松。如果能长留就是再好不过了,或许给个县令的地位都不愿换。
他们在交流过后才意识到那原来是大家都有的体验,而不是自己所独有的胡思乱想。所见所闻和体会到的奇妙都令人耳目一新,只因有许多内容在不断地淡去而遗憾。
至于忘得差不多的人则分外懊悔,只恨自己的记忆怎么就那么差,竟然没能如其他人那样将梦境记在心中。不再能回想起那些难得的体验就相当于失去了奇妙的经历,甚至就连与大家一起交流都做不到。
明明觉得体验极佳却感觉模糊,明明曾浸入其中却事后以往,以至于只能干巴巴地看着。这种差距极大的落差和对比让错过者遗憾无比,并且有着隐隐的心痛,就如同当面错失了发达的机会一般。
王涛只凭一句话就引起大家的心思复杂起来,而四娘则是不甘被排斥在小团体之外,所以她就主动打断到:“不过那又怎么样?你们不就是一起做了个梦嘛……”
但说到这里就继续不下去了,甚至也表情复杂地对其上下打量起来。因为这一位是突然会说河青话和四目族语言的,并且他也与一众伙伴做过同样的梦境。
虽然其他人可能从中并没得到太多好处,但既然会提及就说明那个梦境的不凡。
四娘或许在平时就依仗武力更倾向于粗蛮,但她绝不是满脑子只有肌肉的暴力狂。有资源不用是笨蛋,既然存在这么方便的途径就不该再采取对抗姿态。
长期混迹街头就是有一个好,只要能获得足够的利益就可以不顾面子,甚至可以当面颠颠地踩两脚再双手奉上。她将眼珠子转动几下就知道做如何选择,然后就换了一副笑脸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