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这些劣等土著玩不动这样的组织程度,看看他们还是搞砸了吧?要说就该由我们来主持探索和研究,何必来看这种荒唐的闹剧呢?”格鲁古人中被推选出来的官员做出抱怨,身边的几个战友们也都露出了嘿然无语的表情。
他不是不明白己方为何做不到这一点的原因,全都因为处在黑门边上的怪异玩意定下了行动规则。不然战斗部门就可以快速控制周边的土著居居区获取资源,工程师们也可以大起胆子将黑门拆了做研究——如果他们能做到的话。
所以越是受到压制就越乐于甩手看热闹,直到是不忍土著们自残过甚才命人出手,不然谁会在乎那些低级文明呢?
也就是敢做的遮蔽工作还是得一丝不苟地完成,前方的米图卡已经架设了光学迷彩对出入口做遮蔽,并且针对外部环境做了些初步的测试。
比如黑色基座范围内还是双月之星的各种参数,而范围之外就只能以估测来进行了。因为米图卡发现不仅会有土著的悬浮机械失去响应,就是自己所带出来的辅助侦查器也会失去功能。
于是半步之外是异种飞虫集群飞撞的腐烂环境,无论是通讯器还是检测工具都一样被瘫痪,就是光学迷彩设备也是一样的下场。除非挪回半步之内才能恢复工作状态,而且还很神奇地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就好像刚才的故障只是幻觉似的。
米图卡就是因为测试出影响范围才调整了遮蔽区域,只要在黑色基座内进行光学迷彩的展开就能达成目的了。至于对新天地更深入的猜测就显得有些无能为力,因为就设备上获得的初步数据已经超出了她的知识范围,那该是交给后方情报人员该做的事情。
将手缓缓探出分界线然后又收回来,她身上已被启动的光学迷彩也随之失效又恢复。经过主人许可的数据分享已经传输道工程师的分析工具上,于是分处不同天地中的人们也能就测试工作进行合作了。
米图卡抬头看向正上方的红色,那里因为处在黑色基座的范围内便受影响较小,所以并不会因为参杂了数不清的飞虫而变得暗红。但就算挨个更换了观察方案也看不见星辰的存在,就仿佛上方的天空遭到了厚重的遮蔽一般。
在她的身边还有其他的技术士兵在忙碌架设着什么,这还是刚刚才抽调至这里的技术设备。看来对面天地的怪异情况已引起临时管理会的兴趣,于是才会投入这么多的资源来弄清具体状况。
不过得到的部分数据却存在一些冲突的地方,半吊子的分析人员并没法立刻判断出具体状况。真可惜那些专业的专家和情报分析师是最先撤离的,要是留下来几个的话也不至于让他们这么为难。
反正需要米图卡出手的事情已经没那么多了,她现在只需要手持自卫武器执行保卫工作就行。
但就发展到现在的情况也就是需要进行简单的生化防护,遍览四周也还没发现存在外来袭击的危险。据说闻过这边恶臭的人都表示非常有劲头,简直可以直接用作失能性武器了。
另外需要在意的就是那遮天蔽日的黑压压虫群,能从尸体堆里钻出来就说明它们是吃肉的,谁知道会在啥时候突然对自己产生兴趣?况且大片大片的敌人该用范围性武器去对付,只用简单的点射类武器是不是有些不对症?
好在这些成群成群的麻烦似乎并不是太喜欢黑门,就算是飞舞也只在黑色台基之外起起落落。可能是这边并不存在让它们感兴趣的“食物”吧,腐朽溃烂的堆叠才具备更多的吸引力。
米图卡对自己亲眼所见的这一幕啧啧称奇,于是就同战友们交流道:“还真有种文明和野蛮分界线的感觉,你们觉得呢?这是对面弥漫着什么未知物质在干扰科技物品么?还是我们来到了一个有另外规则的宇宙,所以原有的工具就会失灵?”
“都有可能,但也可能每个猜测都没对。”
附近的工作者们只是在匆匆的忙活中瞥了她一眼,谁都可以提出各种各样的大胆猜测,但要收获答案就还得有实证做支撑。就好比米图卡带来灾祸的恶名已在残兵中人人皆知,但只要稍有理智就不好公然以此作为攻击借口。
同时还有采样人员一脚深一脚浅地在更远一些的地方活动,腐烂的血肉、各色的粘稠液体,还有甲胄的材质都需要分析。这意味着他们必须得忍受着各种技术器材失灵的不便,而且还得在尽可能快的速度内返回黑门范围中。
各种各样的采集样本中存在着各种秘密,只要搞明白了就可能成为了解对面的钥匙。像是从河青人遭受的倒霉事就说明对面真的很臭,故而采取相当级别的保护措施实在是很必要。
就算是研究人员也都是血肉之躯,并不敢保证自己一定能百毒不侵。
不过这种经验反过来也证明力量微末的小弟也不是没有用,只要放在前面就可以趟出潜在的危险。就如同河青人会为了避免危险而拿小鸡做测试一样,格鲁古人也希望自己能够迈入已知领域中,若做不到的话就尽量获得些额外经验才好。
王涛就在隧洞中一边操作着金鸟,一边则是事后诸葛亮地分析道:“我刚才就想了想,那些石头丢过去了,小鸡崽子也丢过去了,按说能看出些问题吧?步骤上出了错误就没能试出哪里有陷阱,结果连自己都搭进去了不是?”
“那不是……那不是那啥了嘛……”
垂头丧气的四娘还想要辩解一二,不过话到嘴边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因为她在经历了一通混乱后都记不起特别细致的部分了。也就是举办仪式的过程早就在事前商议好了,她得是仔细回忆一番后才能争辩:“你也别忘是谁丢的小鸡,她当时可没说对面天地是好是坏,只是被吓得躲在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