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个女祭司?冻土下面,沈旭之已经收起树魂,周身淡淡的绿色,就算是这样,沈旭之动一动也颇为费力。不为别的,只因为不敢引动太多动静。
狭小类似于墓穴一般的地方,少年郎缓慢的睁开眼睛,黑暗并不能阻挡知命境修者的目光……但少年郎却在这时候感觉自己的眼睛已经瞎了。
到底命运用了多少心思才能雕刻出如此一张美丽的毫无瑕疵的脸? . .
沈旭之隐隐听到识海间昊叔骂了一句狗日的,老狐狸在和昊叔解释什么。已经人事的少年郎已经长大,兰明珠的身子完美而无暇,却没有这一股楚楚可怜的气质。两人都是灰头土脸,那名女祭司的脸上还带着一道伤疤,深可见骨。
奇妙的是,本应该破相的女祭司在黑暗中看去依然如此动人,让人忍不住想去呵护,想去保护。那道还在流淌着鲜血的疤痕并没有让这个女祭司看上去更凄厉,一双惊魂未定的眼睛惊慌的看着沈旭之。
两双眼睛互相对视,沈旭之看见莫名的惊骇与畏惧。如小猫一般胆怯,只是双手中的魂力是在干什么?
一只猫转眼就要变成豹子,沈旭之自然不惮于去沾点便宜,口唇之间死死的压在那女祭司的嘴上,提起右膝,撞在女祭司胸腹之间。 . .
刚刚的温柔与错愕还在脸上,沈旭之身下的女祭司却连一声惨叫都没有发出,手指间的魂力就因为剧痛消失。而那少年郎……却好像是什么都没做过一样,一脸的纯情与无辜。
沈旭之恍惚听见昊叔在雪山识海里骂了自己一句,大约是自己一张狗脸之类的。沈旭之也不在乎,瞬间制住那女祭司之后,少年郎在脸上挤出一丝笑,伸手在唇间比划了一下。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手掌挥舞之间,在那双傲人的雪山上划过。
有点暖。
一边占着便宜,一边下着死手。呃……这的确不是寻常人能做出来的事情。
沈旭之见面对面的那女祭司闭上眼睛,睫毛上挂着泥土,冰雪,还有一滴雾水。
强自收敛心神。身在地下十尺,已经不是武道能感受的范围了。就算是神识,也很难洒出这么远。透过坚硬厚实的冻土层伸出地面。
沈旭之干脆什么都不做,大不了就是比耐心,比生存。说别的,少年郎可能自己觉得还会输,但在这种冰天雪地里,身揣着火元素,能输才怪。
感觉到身前的女祭司不由自主的打着寒战。沈旭之双手环过柳肩,体内火元素微微蒸腾,甚至没有惊动身边的冻土,只是温暖着对面的身体。
不能生同眠,但愿死同穴。
沈旭之脑海里忽然闪过这么一个奇奇怪怪的念头。这个念头还真是奇怪,而且在这种情况下,怎么闻怎么有股子yín靡的味道。
片刻,沈旭之又感觉到身前的身子开始像是一条细蛇般扭动起来,那两团柔软轻轻擦过自己**的胸膛,带着一丝焦躁和暧昧。
如是这般,少年郎再次含满一口新鲜而救命的空气对着面前樱唇贴了上去。
赤红如血的唇间,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如兰花般悠淡。沈旭之这次不再像上次那么抗拒,毕竟吻一个女孩子和吻一个男人感觉很不相同。沈旭之虽然有一颗宽容的心,但无论前世还是今生都未曾领悟到那种玄妙的境界,也不想领悟。
或许,这就是沈旭之最佩服也有些畏惧九尾天澜白狐的地方,那狗日的老东西真是什么都敢来!
随着一口悠长的气息度入,沈旭之怀里的**不再sāo动。或许是错觉吧,沈旭之感觉有点热。
这算是吻吗?沈旭之一边享受着这种危机中奇妙的暧昧,心里一边习惯性的走神。这种场面下居然能走神,少年郎也算是一朵奇葩了。
沈旭之知道在地下,要保持体力,仅仅靠着一口气,是绝对做不到的。或许是在给自己找一个合情合理的借口,沈旭之的嘴唇不再离开,一呼一吸中,把那女祭司胸肺之间的浊气吸入自己体内,又经过雪山气海,周身经络换成新鲜的氧气。
呼吸缓慢而悠长,少年郎怀里的女祭司也感觉到了变化。大着胆子睁开眼睛,却只看见沈旭之宽阔的胸膛和上面无数狰狞可怖的伤疤。目光所及的范围里,有的伤疤如同婴儿的嘴,裂开着。有的如同无数细蛇爬动。
这得受到过多少伤啊……
沈旭之从血泊中站起来,走出去,留下一身伤疤,留给对面女孩子一心的疑虑和向往。奇妙的地方,危机四伏,却又旖旎香艳,强烈的雄性味道在这里变得更强大,强大到那女孩子几乎被瞬间征服。
两个人一起的确要比一个人要愉快,而且时间过的极快。少年郎依香偎玉,乐不思蜀中听见识海池塘旁九尾天澜白狐笑道:“旭之,出去吧,那些人走了一阵子了。”
“他们怎么不守着了?”沈旭之奇道。
“这座雪山四条上山的小路,估计是怕你从其他路先上山吧。”九尾天澜白狐一脸充满慈祥的笑容下隐藏着一颗灰暗的心,“你要是舍不得,就再腻歪一会?反正也不着急。我跟你说,那女孩子看身段,后背很敏感……”
这狗日的老狐狸啊……沈旭之平时脸皮厚比宛州皇城的城墙,海底泥制作,上面还刻着无数法阵禁制,几乎刀枪不入。但涉及到男男女女的事情,却又薄的很。听九尾天澜白狐这么一说,也不好意思再这样,手轻轻拍了拍女祭司的背,又度过去一口气,拉起女祭司的手腕,挥舞着手中树魂,开始向上走去。
出了冻土,沈旭之深深吸了一口凛冽的空气,呛得肺子生疼,仿佛吸了一口拙劣的烟丝卷成的土烟般,精神却是一振。
直到这时候,沈旭之才真正看清楚刚才和自己亲密接触的女祭司庐山真面目。的确是个美女,自己倒也没有吃亏。所以说,做好人还是有好报的。少年郎洋洋自得的想到。
寒风里,女祭司深深吸了一口气,胸前雪山愈发挺拔。身材玲珑,站在寒风里,仿佛下一刻就会被吹走。
“你伤在哪里?”沈旭之感受到遥远的雪山之巅那一缕鸿蒙紫气的召唤,虽然少年郎至今还不明白鸿蒙真气和紫气之间的区别,心中无数绮念却化作漫天飞雪,飘飘洒洒,不见踪影。
“没事儿,我是魂术治疗师。”女祭司的声音清淡无比,在风雪中断断续续的传来。手指点着自己的脸,一道深可及骨的伤痕在刚才风光旖旎中已然痊愈。留下一条淡淡的疤痕,看那样子很快也就会合拢。
“你一身的伤疤,不像是召唤师啊。”女祭司问沈旭之。
少年郎赧然一笑,至今为止,沈旭之还没学会怎么和女孩子搭讪,虽然想把面前这娇弱的女祭司按在雪地里,做那些事情,但一说起话来,却是少年郎先开始浑身不自在。
难道说这就是传说中的当什么什么,立什么什么?
“我本来就不是召唤师,那只穷奇是我追随者的。”沈旭之咧着嘴,笑的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原来是这样。”女祭司两道眉毛微微蹙起,略略有点浓,眉尾斜插鬓角,看着倒有点英朗的味道。
柔弱,英朗……沈旭之忽然觉得有些茫然,嘿嘿一笑,从纳戒里掏出两块肉干,扔给女祭司一块,道:“吃吧,一会要上山,还要躲避伏击,耗心神。不吃饱没办法应付。”
女祭司笑了笑,脸颊上两个酒窝像是盛满了两种美酒,让沈旭之已然醉倒。
“我从来不吃肉,只吃这个。”说完,把肉干扔回沈旭之手上,拿出几枚青绿的果子,也扔给沈旭之一枚,轻声道:“这是我们部族出产的果子,补充体力最好不过。”
沈旭之似乎还有些醺醺醉意,接过果子,咬了一口。
两个人似乎都很默契的没有提及刚才在冻土之下的亲密,绕着雪山走了半圈,估摸着已经远离那些结队的祭司。
这一天沈旭之虽然没干什么,大多数都在等待,还有香艳无比的际遇,浑然没有点累,但那女祭司一面抵御着冰冷的风雪,一面还要在雪地里前行,看这样子身子已经渐渐不支。
沈旭之用冻土和坚雪堆起一个雪窝子,从纳戒里拿出熊皮铺在雪窝子里面,笑道:“一起凑合凑合吧,这里太冷了,留点体力明天上山。”
女祭司眉毛挑了一个很漂亮的弧度,似乎觉得沈旭之的话有些放肆。随即想到这不是在自己的部落里面,而是在充满危机的大雪山。方才要不是这少年,自己危在旦夕。
想了想,女祭司随意在熊皮上坐下,靠在冰冷的坚雪上,仰头看着沈旭之。似乎被漫天的白雪反射的强光晃得有点不适应,眯着眼睛问道:“我叫阿瑾,你叫什么?”
“我叫沈旭之。”少年郎自报家门,在另外一面坐下。脸上带着一丝坏笑,“你会什么?怎么进来的?那天我一直在喝酒,似乎没看见你出手啊。”
沈旭之仔细回忆了一下,那天城主府宴席上似乎真的没看见对面这个叫做阿瑾的姑娘出手。全本小说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