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一激灵,白菱昔愣住了,隐隐感觉这个场景似曾相识。女孩娇小的身躯上清秀的脸旁,简直和自己是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只是在年岁上要比现在的自己小上很多的样子。
唯一有些不和谐的是小女孩身后还拖着一个不协调的庞然大物,身形上似乎是一个男人。
一道红光闪过,一名俊俏的少年出现在女孩的面前,最引人瞩目的是他的一头鲜红色的头发,没有一丝杂色。少年看到女孩先是十分高兴,再然后则是十分的诧异,惊异的问道:“如儿,他是谁?”
“胤哥哥,如儿到冥河边界去玩,就看到这个人倒在边界上,我看他伤的那么重,就把他带回来了!”女孩松了手,将手上的灰尘拍尽,满不在意的说道。
“如儿,你要知道,我们的存在是不被允许的,让任何人知道都是极度危险的,如果让神界的神发现了,我们就会遭到审判神族的追杀。我可以无所谓,但是你不一样,你是我最爱的妹妹,我不能放着这样大的危险不管。”少年皱起眉头,少年老成的说道。
女孩笑眯眯的走到他面前,扯着少年的手臂撒娇道:“胤哥哥,你看他都伤的这么重了,我们就只把他治好,不让他看到我们即可以了!就算是为我们积德了吗!好不好嘛!总不能这样放着不管啊!”
少年溺爱的看了看女孩,无奈的刮了一下女孩的小鼻子,说道:“你啊!真是拿你没办法啊!好吧,你亲爱的胤哥哥就帮你这个忙,不过他醒之前,我们就必须离开。”
女孩吐了一下舌头,笑笑:“好!哥哥最好了!”
少年蹲坐下来,看着女孩带回来的男人,说实话,男人长得十分俊俏,一身白色青衣上有着不少红黑色的血斑和大大小小的伤口,头发虽然散乱,但又不失分寸。白菱昔虽然看不清出男人的长相,但确有几分熟悉的感觉。
少年将手放到男人的身上,红色的光芒立刻围拢他的全身,外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没过一会儿,少年就放下手,站起来。
“他的外伤根本没有任何问题,只是他受了极度严重的内伤,而且他的内力纯厚,显性为无属性,绝对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到底是什么人能把他伤的这么重呢?”少年微皱着眉头对着女孩说道。
“这么说,他很厉害喽?”女孩笑笑:“内伤的话,就把他带到家里慢慢治,反正他短时间里都不会醒的。”
“不行!以他的恢复速度,我怕他醒来以后会看到不该看的东西。”少年立即否定了女孩的想法。
“胤哥哥~~!”女孩扯着少年的衣袖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我说不行就不行!”少年板起脸,避开女孩的视线。
女孩捧起少年的脸,还是用可怜的眼神看着他:“胤哥哥,我从来没有接触过你以外的人,这一次就让我带他回去吧!不会出事的!”
“你啊!就不能不做那些稀奇古怪的实验吗?真是拿你没办法,好吧,不过,在他醒之前,你一定要离开!”少年挣脱开女孩的手,将男人扛起来,走去。
女孩雀跃的在少年身边喊叫着:“胤哥哥最好了!胤哥哥最好了!......”
场景在慢慢的变化,是一座小房子,只不过这个房子是完完全全用能量凝聚起来的,没有任何实体。还是刚刚那个女孩,只不过男人似乎是醒过来了。衣着得体,完完全全不是刚刚那一副邋遢的样子。
“宁安!你说的是真的吗?人界真的有那么有趣?”女孩扯着男人的衣服,向往的问道。
“没错,虽然我只是到那里去过两次,但是印象是非常深刻的,那种热闹是神界没有的。”男人笑起来很是潇洒,眼睛里莫名的情绪在增长,然而女孩的眼睛永远是清澈透明的,没有任何杂念。
少年走了进来,倚在门上:“如儿,你先出去,我要和他单独谈谈。”
“胤哥哥!”女孩一下子跳了起来:“你要干什么?”
“放心,我还不会让他死的。”少年直起身子走到床边,拍了拍女孩的肩膀,示意让她离开。男人也给了一个宽心的眼神,让女孩离开。
女孩不情愿地离开了,少年和男人对视了很久,少年先开口了:“审判神族头领的儿子到这个地方,还停留了这么久,是想要杀我们灭口?”
男人微微一笑,刘海微微垂下,说道:“我只是受了重伤,碰巧被如儿姑娘救下了而已。剩下的,我是不会管的。”
少年怒吼:“我们是什么,你最清楚不过了,在审判神族的眼睛下任何东西都是逃不脱的,当你看到如儿的时候就下决心要杀了我们俩了吧!”
“我说了,我不会动的。不过,谢谢你知道了我的身份还能让我呆在这里。”男人看着愤怒的少年说道。
“我不希望我在如儿的生命里会有什么不好的印象,我只希望你能尽快离开这里,并不要打扰我们生活!”少年直奔主题的说道。
“你喜欢她。”男人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话。
少年立刻哽咽了,喉结上下动了动:“当然!她是我在这里唯一的亲人,我喜欢她,保护她有什么问题吗?”
男人抬起头,直视着少年:“你知道我的意思是什么。”
少年沉默,随后大吼:“你一个外人能知道什么?如果你再不离开,我不见得会用什么手段让你离开!”
“武力吗?”男人笑出声来:“你虽然修为有上万年,但是和我比起来还差得很远......”
白菱昔清楚地听着他们所说的每一个字,同时也看到了那个女孩正躲在门后,她知道,女孩也听到了两个人所有的对话。女孩的神色很复杂,已经完全不像刚才那样冷静,眼睛也不想刚才那样清澈透明,现在则像是一个无底洞,深邃的让人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白菱昔一直当一个旁观者一样看着戏剧化发生的一切,却隐隐感觉心头发痛,明明是如此的熟悉,为什么不像从前那样回忆起一些事情呢?眼前的事情就如同一条虚无飘渺的线,怎么样也抓不到,怎么样都找不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