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电话来的是李鸿涛,他话音刚落,顾小木隔着电话直接喊,“内奸呢!内奸找到没!”
顾小木被怀疑,自然是激动的。
陆晋冷冷看过去时。他住嘴。
电话里,李鸿涛还是回答道:“监控显示,没人过来!”他说完,陆晋别开脸看顾小木:“顾小木去开电脑。井然和他一起。”
现在是非常时期,大家都还不熟悉,彼此互相监督再好不过!而顾小木和井然不和,井然肯定会好好监看。
他们走后,电话里,李鸿涛继续道——
“不过看那个东西要密码。他们说,密码是余白的生日!”
“我的生日?”
我一怔,我已经很多年不过生日。我整个人直接蒙了,而我重复时,几人都看向我,目光各异。
那边儿开了电脑的顾小木,声音远远传来——
“组长!密码我大概需要一小时破解!”
“还有什么要说的。”
这边儿陆晋问李鸿涛,李鸿涛道:“没了!都说完了。”
陆晋挂了电话。
我还在蒙神。
“你有什么瞒着我们。”陆晋说话时,漆黑不见底的眸带着浓浓的压迫。我第一次有些慌,“我……我没有!”
我说完,陆晋移开视线,“先过去。”他说完往前走。
这边儿薄以凉静静看我,“没事,身正不怕影子斜”,那边儿温柯城亦是浅笑,“余白。加油,我一直信你。”
我咬住下唇,看陆晋的背影,他似乎感觉到了,回头看我,声音冰冷——
“还不过来!”
……
我走过去时,陆晋已经先到了,顾小木也输入了我的生日。
他有我的资料,生日很容易就知道。
继而,李鸿涛说的“那个东西”呈现在众人面前。那是一张图片。血腥而恶心,让我瞬间闭上眼。
我闭眼时。听见顾小木捂住嘴的嘟囔——
“组长,我……我想去吐一下。”他说话间似乎要走,而我睁开眼,正看他被陆晋用手按住脑袋,压在座位上。
“咽下去!老实坐着。”陆晋没好气的说完,我则盯着图片上的地板花纹,呼吸有些急促。
不可能。一定是巧合。
我心说着,余光瞄着其余人。
井然睁大眼兴致勃勃。
薄以凉还是静默的站着,温柯城拧着眉。
我压下心乱,回过头看那图片——
“佛跳墙”都是活人器官所制,面前男人就是佛跳墙的“原材料”、他已被剥的七零八落——
没有耳朵,少了一只眼,没有鼻子,没有嘴巴,裸露的牙床豁着几颗牙,头发上也取下一大片,还有眉毛也被剃了一边儿。
浑身上下,都是血还有黄水。
袒露着的上半身,ru/头也被剪下……
他昏迷着,闭着眼,就在他不远处染血记录仪上,还有心跳波动——
屋内除了他坐的椅子和记录仪,什么装饰都没有了。
而在记录仪上的时间是——
“时间是四点四十四!”顾小木说完,我看一眼手表,现在是五点钟二十分。
也就是说,他们才刚刚撤离。
井然在后头拍手:“他们医生还不错啊,这家伙也命够大!但撤去仪器我估计他半死了……啊,我们赶紧找吧!我迫不及待要看他了!我第一个男人啊!”
井然说话间,眼睛越发闪闪亮。
我还看着图片上的地板。那花纹如此熟悉!
地板似乎被刻意清扫过,除了血还有水,痕迹想必都抹掉了。
然后,我看见那窗户……
还有那树……
我心跳加速时,听陆晋冷冷开口:“影子在东,影长标准看,时间是对的。”陆晋说话间,电脑上图片突然没了。池有休圾。
“怎么回事?”
他抓住顾小木的肩膀,顾小木委屈——
“我不知道啊,我没动……”
“图片是经过处理的,你们看,有字出来了。”在薄以凉开口时,我们再度看向屏幕,屏幕上黑底红字——
“图,已经给你们看了,完整的审判视频将在时间结束后发布。你们若能及时找到他,那么,暂停发送的密码就在“活跳墙”身后,若不能——三天后,你们就要接受愚蠢审判。”
字缓缓消失时,画面变作了一个倒计时。
120分钟。
“疯子吗!一张室内图,两小时在连城找出来根本不可能!”井然说完,顾小木道:“我现在追查IP地址!”
顾小木输入码时,我后退一步——
“我……我去把刚才的图还原。”
这个对我来说轻而易举,我想画出来,只有画出来我才能确定,那是不是那个地方。
陆晋点头后,我快步走回办公桌。
我的记忆天生就好,脑海中浮现出方才一幕那血腥又恶心的一幕。压抑着恶心,我努力还原现场后将图给了陆晋。交图时,我们对视一眼,谁都没说话,可都看见了彼此眼中的坚定:
即便这是烟雾弹,人也要救!
那边儿顾小木查出IP追踪结果:“该死!IP的最后是虚拟网络,而且他转了十次路由!我现在只能试试破解密码了!”
他说完,陆晋点头,并将图递给我:“你这里少了一样。”
我心虚:“少了?”
“这里有棵树。”
陆晋说完,紧紧盯着我,“你到底隐瞒了什么。”
“我……”
“算了。”
他放下手道:“除了顾小木,都过来开会。”
陆晋说完后,把图复印了递给众人,最后递给我:“你最好有什么说什么。”
我没做声。
所谓开会的会议桌是仓库里几张长桌拼凑在一起,陆晋在最前头站着。
“说说各自发现的线索,五分钟!现在开始。”
他说话间,冷眸一转,潇洒的转身,拿起记号笔,“我先说一条。”
“地点,城南,窗外的树叶给的信息。”
陆晋声音好听,写板书的手也漂亮,连带字也跟着潇洒诱人,帅气非凡。
听到城南,我又心跳一顿。
“我什么都没看见,就看见了水,地上都是水。”
温柯城说完,喝了一口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倒的。井然则看着那图片,眸色深沉,冰冷的声线此刻认真起来,迷煞旁人。
“从受害人余下牙齿出血度看,他有咬的痕迹,嘴里应该堵了东西,这个能查出什么?”井然询问时,薄以凉接过话茬:“是隔音。堵住嘴巴证明隔音不好,不然,这种程度的惨叫,早该接到报案了。”
陆晋点头,转身又写下——
“隔音一般,普通民房。”
在看见普通民房四个字时,我站起来:“不用继续了,我知道在哪。”
“你知道了?”陆晋挑眉,众人看我时,我点头,“是的,我知道,叫上救护车一起走吧……”
我快步往门外走……
心跳越发的加快。
原本,我不明白审判团为什么要用我的生日。可看见他们行凶的地方选取在我家……
现在,我就是再傻也明白了,这案子冲我而来。
图片上的屋,是我家小库房……
从窗口,刚好能看见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