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修身

赫尔有过很多女人:对他死心塌地的安娜,带着一丝青涩的雪莉,还有气质最为高雅的安祺;其中让赫尔最为痴迷的,自然是热情却又含蓄的丽达。

而所有的女人之中最为放肆和癫狂的,原本是女间谍莎萨,不过现在他总算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放肆和癫狂。

此刻搂在怀里的这个女人,绝对是最特殊、也是最看不透的一个。

狄安娜是处女,至少和他上床之前还是。

和所有第一次做那件事情的女孩一样,一开始狄安娜显得生涩而且僵硬,她的态度也不怎么好,冷漠之中带着一丝愤怒,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猜疑。

不过很快这些生涩、冷漠、愤怒和猜疑都消失了,完全放开的狄安娜简直像是换了一个人,她的气质变得比安祺和丽达更加高雅,让赫尔差一点退却,一种亵渎的感觉在他的心底油然而生。

但是和气质完全相反的是,这个女人的动作狂放并且肆无忌惮,简直没有什么她不能够做的。

对其他的女人,赫尔都是占据绝对的上风,他是征服者,但是这一次他遇上了对手,还不到一刻钟,他就连连求饶起来。

“我们还要干正事,我要替你修补身体。”赫尔喘着粗气说道。

狄安娜带着一丝诡异的微笑,那笑容说不出是蔑视还是冷漠,她用一种能够让男人心摇魂荡的甜腻声音说道:“怎么了,这不是你买下我的目的吗?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一边说着,她一边用尖锐的指甲轻轻地划着赫尔的背脊。

赫尔一阵哆嗦,这种感觉美妙无比却又糟糕透顶。

突然间他看到狄安娜的脸一阵异样的扭曲,转眼间原本并不算漂亮的面孔,变得令他彻底震惊,那是一种令人窒息的美,这种美绝对不应该存在于人间。

赫尔的瞳孔猛地一阵收缩,因为他看到狄安娜的眼睛变成了七彩的颜色。

“欲魔皇族。”赫尔倒抽了一口冷气,他终于明白,这个女人的“战斗力”为什么如此强悍了,狄安娜融合的魔核居然是欲魔皇族。

传说人类的爱情由两股势力管辖,精神上的爱恋操纵在爱情之神维纳斯的手里,而和肉欲有关的一切则掌握在欲魔一族的手中。

欲魔属于魔鬼,地位和恶魔一族之中的魅魔差不多,不过欲魔直接可以操纵人的腺体分泌,魅魔则只能够靠操纵精神,来引起欲望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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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苦修僧落到欲魔手里,也会变成欲望的奴隶。

崇尚秩序的魔鬼一族里,同一种类群之中,总是会存在一部分高等种群,它们就被称为皇族,皇族无论在力量还是本能方面,都远远超过同类,普通的欲魔拥有红蓝紫三色的瞳孔,只有皇族的瞳孔拥有七种颜色。

狄安娜融合的,就是一颗欲魔皇族的魔核。

欲魔并不是战斗力强悍的种族,它们擅长的是幻术,但是在另外一个“战场”上,欲魔皇族却是绝对的统治者。

赫尔一看到那七彩的眼睛,立刻感到一惊,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

“别闹了!”赫尔叫了起来:“放过我吧,我们有正事要做,现在按照我指引的方式调整呼吸。”

狄安娜看了一眼仰天躺在床上的赫尔,过了好一会儿她停了下来。

“还记得刚才那股奇特的气息流转吗?这一次我将指引你,按照一条特殊的路径进行循环。”赫尔将《天地阴阳大乐赋》解说了一遍,然后用手指指引着每一个穴道转了一遍。

狄安娜微微皱起了眉头,引导元力跟着赫尔的手指转了几圈后,她感到她的元力增加了一倍,而且这些元力似乎发生了某种改变,和原来的元力有了些不同。新生成的元力有很强的凝聚力,散去之后立刻重新聚拢成一团。

“这真是一种奇怪的秘术。”狄安娜皱着眉头说道:“这不像是这个世界运用力量的方式。”

她看了赫尔一眼,让赫尔有一种自己被彻底看透了的感觉。不过他立刻发现,自己用不着为是否被看透而担忧,他需要担忧的是能不能活下来——因为这个女人又开始运用那来自于欲魔皇族的能力了。

这绝对是世界上最美妙的逼供手段,不过赫尔非常害怕自己会精尽人亡。

“别,别,别,以后我会告诉你全部的事情,现在我要控制内息流转,万一出错我们两个人都会完蛋。”赫尔急匆匆的嚷嚷道。

“好没意思。”狄安娜腻声抱怨着,转眼间声音又变得冰冷起来:“我相信你已经知道我的厉害了,别以为给我戴上了女奴项圈,就可以完全控制住我,只要我愿意,完全可以让你死去,死得非常安详舒服。”

听到这话,赫尔差一点吐血。这绝对是最为香艳的威胁,不过这也绝对是最为丢脸的死法。

他情愿自己病死、饿死、渴死、被枪打死、被剑刺死、被火炮炸死,甚至被魔兽咬死,也好过被女人“玩死”。

赫尔只得兢兢业业地工作起来。

《天地阴阳大乐赋》上记录的双修之术,一向都证明非常有效。

只完成了半个循环,赫尔就清清楚楚地感觉到狄安娜体内的元力,被收束到了一起。

不过当元力从他和狄安娜相连的部位传递回来的时候,赫尔猛地一惊,因为流转回来的元力是如此庞大,几乎在一瞬间,赫尔就有身体胀裂的感觉。

而且这股元力的流动速度远比内息快得多,转眼间就在他的体内流转了一遍,通过相连的部位传回到狄安娜的体内。

还没有等到他有所反应,能量再一次疯狂涌入,这一次的量是上一次的数倍。

这股狂涌的能量所过之处,所有的脉络全都碎裂。“噗”的一声,赫尔喷出一大口血,眼前发黑。

此刻,他才想起不死之王曾经告诉过他,一个真正的魔法师在正式动手之前,总是会进行大量的试验。没有试验就动手意味着冒险,很多冒失鬼就是这样死的。

蜂拥而入的元力转瞬间灌满了他的身体,甚至开始从他的皮肤毛孔之中渗透出来,突然间,四周火光一片。

这些火光虽然只是幻象,不过温度也不低,要不是事先已经布设了防火的结界,恐怕整个房间都已经被点着了。就算是这样,床单也开始冒起了黑烟。

身体外部就已是这样,体内的温度可想而知,赫尔感觉自己好像一只肥鹅,被叉在火炉上烧烤。

为了活命,他拼命的从生命祭坛之中抽取生命本源,用来修补损毁的身体:被灼烤的脏器需要修补,被冲毁的脉络同样需要修补,还有神经、血管、脊髓……

这绝对是一场消耗战。刚刚修复一部分,另一部分就出现了麻烦。

不知道过了多久,修复的速度才渐渐慢了下来。

经历了无数次的毁灭和重生,赫尔的身体彻底发生了改变,这种改变比前两次更加彻底,这种改变就相当于金色魔王在天空之城吞噬掉大量闪电能量,最终发生的蜕变。

赫尔用的是生命本源能量,此刻他的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充满了生命本源的能量。只不过在量上面不能够和金色魔王相比。

“我差一点爆体。”赫尔重重地吐了一口气,他现在还在害怕。

凝神内视,赫尔将自己上上下下扫了一遍。

情况还算不错,和修炼《天地阴阳大乐赋》有关的六条筋脉,全都拓宽到了极点,流转在脉络之中的也不再是无形的内息,而是一团奇异的火炎,这团火炎将六条脉络全都点燃,火炎之中还夹杂着无数纤细的光丝,在他的体内迅速流窜着。

这应该是从狄安娜那里得到的。

随着轻轻的耸动,仿佛是在呼吸一般,一团团夹杂着无数光丝的火炎在两个人之间传递着,火光渐渐变得凝实起来,看得出元力的总量已经不再增加,继续下去只是将元力过滤并且提纯。

突然间赫尔想起,他还有更加重要的工作要做。

将意识探入狄安娜的体内,“生命造器”开始发动。

从苏伦那巴那里偷来的这个领域,只要是生命体就有效,即便狄安娜的力量比他强,也没有办法将“生命造器”领域阻挡在外面。

里里外外将狄安娜扫视了一遍,赫尔已经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每一个人都拥有内能量场,就算是什么能力都没有的普通人都存在这样的能量场,只不过普通人的内能量场弱一点罢了。

而此刻狄安娜的能量场,如同破布袋一般。

再一次抽取大量的生命本源,赫尔开始了他的修复工作。

首先修复脉络,赫尔隐约感觉到,脉络就是内能量场存在的主要原因。

狄安娜的脉络让赫尔有一种羡慕的感觉,她的脉络宽阔而且强韧,还有一种金属的质感。

依样画葫芦,赫尔一边替狄安娜修复身体,一边按照狄安娜的样子改造自己的脉络构造,除了男女之间有所区别的那几条脉络,其它的部分几乎完全复制。

他这样做是有目的的。

《天地阴阳大乐赋》对双修的人没有特殊的要求,不过却提到两个人的脉络越一致越好,所以理论上,孪生姐弟是最合适的对象。

赫尔当然没有一个孪生的姐姐,就算有,他也不会做这种事情,这触犯了他的道德底线。不过有了生命造器,他完全可以制造出这种完美的和谐来。

当最后一条脉络复制完成,赫尔就感觉到一种异样。

这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仿佛两个人一下子变成了一个人似的。

这种感觉以往也曾经有过,但那是在两个人同时达到快乐巅峰的那一瞬间,时间异常短暂。

赫尔同样也听到狄安娜闷哼了一声,显然她也有一模一样的感觉。

“是精神共鸣?”狄安娜微微有些色变,不过她转瞬间就发现,自己的精神意识并没有被触动:“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不知道。”赫尔自己也感到茫然。

“你不告诉我实情,我可不放过你,难道你还想尝尝刚才那种味道?”一边说着,狄安娜已经发动了她得自欲魔皇族的能力。

一阵柔到了骨髓的闷哼,同时从赫尔和狄安娜的鼻子里面发出,虽然不是精神共鸣,却和精神共鸣没有什么两样,一招之下两个人同时瘫软下来。

“放弃吧。”赫尔笑了起来。

“不。”狄安娜的性格颇为倔强:“最多我们同归于尽。”

说完,她全力发动欲魔本能……

这场“同归于尽”的战斗持续了好几个小时,最终讨饶的仍旧是赫尔,他的实力稍逊一筹,不过狄安娜也是惨胜,瘫软在床上的她连动一下手指都感到艰难。

两个人身体相交的地方,早已经泥泞一片,像雨后的沼泽,让两个人感到异常的尴尬,但是谁都没有力气清理。

过了好一会儿,狄安娜艰难地移动了一下身体,她想将两个人分开,这样连在一起让她感到羞涩,刚才的癫狂是欲魔的本能,现在已经恢复成了原来的她。

没有想到轻轻的一抽,居然没有让两个人分离开来,有一股莫名的吸力,将她和赫尔紧紧地吸在一起。

赫尔同样也发现了这件事,他微微一惊,立刻将意识潜入的身体内部。

令他惊诧的是,虽然他已经停止了运功,但是元力的流转仍旧在继续着,而且和刚才运功的时候没有两样,流转在两个人之间的元力更是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这个无形的漩涡正在不停地吸收着四周游离的能量。

这是《天地阴阳大乐赋》第九层境界才会有的现象。

他居然一下子跳跃了两个层次,达到了高段境界。

《天地阴阳大乐赋》的一到五层仅仅是入门,就算练成了好处也有限,从第六层开始才真正体现出效果,六七八三层是中段境界,仍旧算是武技的范畴,但是从第九层开始,就已经突破了武技,进入了近乎于魔法的领域。

赫尔以前就感觉到,《天地阴阳大乐赋》对高段境界的描述,和天使之翼非常类似。

此刻他越发感觉到,这根本就是一种变异的天使之翼。

四周游离的能量,有些是刚才脉络受损时泄漏出来的元力,有些是魔法能量,还有一些是从窗户透射进来的太阳光能量。

元力吸收起来最为容易,魔法能量同样能全部吸收,只是要进行转化,一部分变成了魔力,另外一部分变成了元力。

只有太阳的能量有些麻烦,赫尔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发热,大部分来自太阳的光能都被转化成了热能,这就是身体发热的缘故,只有很少一部分太阳的光能,变成了生命能量和魔力。

这样的效率可不怎么高。

不过四周到处都是太阳光,从数量上来说远比元力和魔法能量多得多,所以如果没有时间限制的话,最终从太阳获得的能量肯定会超过另外两者。

赫尔转了转头,控制着一道念力,将原本紧闭的窗帘拉了开来。

阳光一下子透过窗口照射在两个人身上。

赫尔顿时感到身体的热度又增加了几分,现在给他一个鸡蛋,保证捏在手里都可以让它熟了。

“你想干什么,不怕被别人看见吗?”狄安娜又羞又恼,要不是此刻的她连动都动不了,她肯定会把这个无耻的男人扔出去。

赫尔并没有回答,他享受着笔直照射进来的太阳光。

光只要稍微靠近他们,就会迅速变得黯淡下来,这就是太阳光被吸收的证明。

“这是怎么一回事?”女战圣终于感觉到有些不对了。

她发现体内的元力正在以非常缓慢的速度增加着,不仅是元力,甚至连体力都在慢慢地恢复着。

“这是另外一种神奇秘术吗?”狄安娜露出了狡黠的微笑。

她很快就恼怒了,因为赫尔根本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恼怒让她选择动手,完全没有学过,狄安娜自然而然地运用起二指神功。

房间里面顿时响起了一阵惨叫声。

赫尔刚才之所以没有回答,是因为他的脑子里全都是和魔力炉有关的知识。

或者说得更确切一些,他想的是魔力炉的两个变种——天使之翼和元力池。

《天地阴阳大乐赋》的第九层简直和天使之翼一模一样。两者同样是吸收自然界的能量,转化成为自身的能量。

不过和天使之翼比起来,赫尔对魔力炉的另外一个变种——元力池更加感兴趣。

天使之翼的效率远没有元力池高,毕竟发明天使之翼的巴格雷比起凯斯度来,水平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元力池最吸引人的地方就在于,聚集能量的多少和规模成正比,那些大型城市的元力池,就和顶级的魔力炉差不了多少,比天使之翼更是强几千倍有余。

至于圣城的元力池,大概等于几百万个天使之翼吧。

另一个让他对元力池更感兴趣的原因是,他知道元力池怎么制造,这类东西他至少已经做了两件,一件是当着苏伦那巴的面,制作的那个简缩版元力池;另外一件是存放在基地之中的神圣光明祈愿塔。

他之所以对这些产生了兴趣,除了因为《天地阴阳大乐赋》的第九层和天使之翼非常相似外,还因为他刚刚用生命造器给狄安娜修补了身体。

既然生命造器能够在别人的身上发挥作用,当然也可以用在自己的身上。

这个世界的人和真正的魔族的区别,除了缺乏一个强悍的身体之外,还缺一颗心核。

按照不死之王的猜测,当天阶强者达到巅峰的境界,应该会自然凝结出一颗心核,赫尔并不知道这种猜测是否正确,不过他却想到人为制造出这样一颗心核来。

狄安娜的二指神功,打断了他的思索,这令他异常恼怒。

愤怒地盯着眼前这个女人,赫尔决定用她作为试验体。

顺着狄安娜的问题,赫尔随口说道:“猜得不错,这确实是另外一种秘术,你已经成为了我的女人,我才会告诉你这个秘密,我掌握着不止一种秘术。

“所有的秘术之中最高级的一种,甚至可以让一个普通人直接成为战圣,不过这种秘术还不够成熟,可能会有些危险。”

赫尔的话让狄安娜心头一动,她虽然保住了性命,不过实力跌落了不少,别说是战圣了,连战皇都算不上。

此刻的她,首先感觉到的并不是成为女奴的屈辱,而是一种任人宰割的内心恐惧。

恢复到战圣的实力,虽然有着许多无奈,那是一条不进则死的道路,但是那种掌控别人生死的感觉,却是没有进入战圣的人永远想象不到的。

一个战皇可以对付十几个高级战士,但是一个战圣面对几十、甚至上百个战皇,也不会有丝毫惧怕。

在战场上战圣是绝对的主宰,能够对付战圣的只有另外一个战圣。

“你的秘术真的那样神?”狄安娜问道。

“如果是对你施术的话,效果或许会更好,说不定用了秘术之后,你的实力会比以前更进一步。”赫尔随口许诺道。

狄安娜不是傻瓜,当然不会被这种空口许诺欺骗,只不过她想起,这个男人前前后后说过许多类似的大话,但是从结果看起来,这些大话全都不折不扣被实现了。

当初此人说能够修补她的身体,让她免于一死的时候,她并没有相信这番许诺,之所以成为他的女奴,是因为没有比这更好的选择了。

毕竟被一个还看得过去的骗子糟蹋,总好过于被一群令人作呕的畜生奸污强得多。

没有想到这居然并不是一句空话,现在她的命绝对保住了,而且可以恢复到原来的程度?

现在要不要再一次相信这个人的话,试一下那种神奇的秘术?

还没有等到狄安娜作出决定,突然间传来一阵敲门的声音。

门外的那个人肯定不是普通人物。

要知道四周布设着好几道结界,里面的声音传不出去,外面的声音也传不进来。现在结界仍旧还在,但是敲门声却传了进来,这一手就显得非常高明了。

既然能够把声音传递进来,说明四周的结界对外面那位如同并不存在,肯定也能够看到里面的“景色”。

随着一声轻响,赫尔被羞恼的狄安娜扔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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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赫尔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他已经穿好了所有的衣服,这只需要轻轻弹一下手指,到现在这个时候,多撒仑当年送他的那枚戒指,也就只有这些用处了。

将地上散落的被子和衣服扔到床上,看着狄安娜将她自己紧紧包裹起来,赫尔的嘴角露出了一丝戏谑的微笑。

门外的那个人如果真的打算偷窥,裹得再严实也没有用处。

赫尔走到门前,将房门拉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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