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雪仿佛迷醉了,沉沦了。完全沉醉在于秋文的吻里。
于秋文的嘴唇在傲雪的唇上辗转反侧。他很享受傲雪温软的嘴唇,久久舍不得离开。
过了很长时间,两个人才分开。
傲雪的脸红红的,羞涩地不敢去看于秋文的眼睛。
于秋文将她抱在怀里。两个人听着外面的鞭炮声,觉得这个春节特别而有意义。
大年初一的时候,于秋文从站里回来后,对傲雪说道:“明天站里要开一个年会,邀请成员和家属们参加,你好好打扮打扮,明天和我一起去吧。”
傲雪欣喜地说道:“太好了,我最喜欢宴会了。我这就去找衣服。”
最后,傲雪还是选了一件果绿色的洛丽塔洋装,穿在身上给在客厅的于秋文看。
于秋文的眼前一亮,道:“你这件衣服不错。很好看。就穿这件去吧。”
傲雪嘟起嘴说:“到底是衣服好看,还是我好看?”
于秋文笑道:“还是你人好看,衣服衬得你人更好看。”
傲雪满意地又回到卧室,临走前对于秋文道:“你的嘴真甜,怪不得能讨你们站长的欢心。”
大年初一,于秋文也换了一件亚麻色的新式西装,和傲雪像两位新人一样来赴宴。
两个人刚进门,站长夫人就迎过来,道:“瞧瞧谁来了呀。我们傲雪可真漂亮。秋文又帅气,你们可真是一对壁人。让我们这宴会厅也蓬荜生辉了。”
傲雪过去抓住站长太太的手说:“您这可折煞我们了。是这金碧辉煌的大厅衬得我们也鲜亮了。”
站长太太笑道:“你可真会说话,怪不得让我们秋文也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傲雪笑笑,有些害羞。站长太太可什么都敢说。
站长太太让他们随意,自己去招呼别的客人了。
这次宴会选在米格林西餐厅。采取自助餐的形式。
整个大厅都被站里包下来了。
里面衣香鬓影,笑语喧哗。别提有多热闹了。
于秋文走过去帮助站长招待客人,傲雪一人在自助台前挑选食物。
整个气氛都很和谐而欢快。
突然,一个日本人带着两个随从出现在了大厅。整个大厅里的人都把目光向他投去。一时间气氛有些怪异。要知道,反日的浪潮还没退去,这个日本人怎么敢只身犯险。到军统人们齐聚的地方来呢。
这个日本人身穿一件深蓝色的西装和西裤。身材高大挺拔、面相很英俊。下巴上有些胡须,显得他更有男人味。尤其一双眼睛,大而闪亮,现在正在扫视着大厅里的人。
面对这么多或诧异或嫌恶的目光,他却丝毫没有惧色,反而将腰板更挺了挺。
他走到站长的面前,向站长鞠了一躬。用不太流利的中文说道:“在下南田一郎。是南田集团董事长的长子。听闻今天各位驾临我的餐厅,所以特地来拜会。”
站长立马回头问一个特务,道:“你怎么给我订了一家日本人开的餐厅?”
那名特务立马惊惧地说道:“我只知道这家餐厅挺有名的,并没有特别调查它的所属人是谁,是属下该死。”
那个南田一郎听到了站长和那名特务的对话。插嘴道:“我知道各位对我们日本人还有看法。但是我只是一名合法餐厅的老板,一名守法的公民。我开的餐厅也并没有违法之处,所以请不要为难您的下属了。”
站长懊恼地回过头来,对南田一郎道:“我并不知道这家餐厅是阁下开的。我们这就走。”
南田一郎道:“怎么我才来,各位就要走呢。请留下来继续过你们的新年吧。刚才大家不是都很开心么。我久仰中国的文化,也十分喜爱过中国的节日。我们的餐厅门口还挂着春联呢。我十分想和大家成为朋友的。”
站长没好气地说:“我们恐怕高攀不起。再会。”
说完就带着一大帮人离开了米格林餐厅。
刘成急忙跑到站长身前,道:“我知道一家老字号,聚福林。离这里不远,走路十分钟就到了。我这就打电话包下他们的大厅。大家改为吃中餐吧。“站长挥挥手,让他快去。
今天这位不速之客,把站长气得不轻。但是他还是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带领着一大帮人往聚福林而来。
米格林餐厅内,南田一郎的面色铁青,面对刚才还笑语喧哗的大厅,现在变得冷冷清清的。他的心里产生了一种名为仇恨的东西。
他明明已经放下身段向那些中国人示好了。而他们却毫不领情。反而撒手而去。实在太过分了。
一个随从对南田一郎道:“要不要告诉南田次郎课长。让那个老顽固吃点苦头?”
南田一郎并不知道站长是军统特务站的,只以为今天光临他们餐厅的是一群大客户,能把整个大厅都包下来。这才专门来示好的。哪知热脸贴在了冷屁股上。
南田一郎沉思了一会儿,道:“这个中国人太嚣张了,在我的地盘上不给我面子。给他点教训也好。”说完,嘴角向上一挑,露出了一个邪恶的笑容。
南田次郎是南田一郎的弟弟,在日本特高课任课长。此人心狠手辣,在他手里不知道死过多少中国人。
而站长并不知道他们这层关系。他为今天这个不速之客的到来感到很懊恼。
以至于整顿饭吃下来,他都几乎没有举箸。
本来喜气洋洋的气氛被破坏了。大家吃饭时都有些心不在焉。
傲雪对于秋文道:“我最恨日本人了,哪怕他只是个生意人。就是因为他们的存在,霸占了我们中国人多少的买卖。钱也全被他们赚去了。这是经济侵略!”
于秋文还未答言,刘成站起来,端着酒杯道:“今天是我们站里的年会,大家就应该高兴一点,不要为了某个不速之客而搅了我们的兴致。大家举起酒杯来。我敬各位一杯。”
大家闻言,都将酒杯举了起来。喝完酒,气氛才略微活跃了些。人们开始小声地交谈。把南田一郎的出现作为一个小小的插曲。
站长今天虽然没有吃太多东西,但是却
喝了不少酒。
面对人们的敬酒,站长也不好推辞,于是就越喝越多。
等到晚上的时候,站长已经喝了有七分醉了。
酒席一散,站长就被架着坐进汽车里。
站长太太一边照顾着他,一边埋怨站长今天喝得太多了。
刘成和于秋文则留下来,替站长送客。
站长的汽车缓缓在路上行进着。
突然,右边出现了一辆黑色的汽车,一直往站长的车这边挤。
站长的司机就往旁边靠了靠。
本来路就挺窄的,这下站长的车都快碰到旁边的电线杆了。
站长的车已经给那辆黑车让开路了。足够让它行驶了。但是,那辆车却还是往这边挤。
站长的司机终于知道这辆车是故意的。于是猛踩油门,向前急速前进。想把这辆车甩掉。
站长太太也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她对司机说:“老赵,再开快点。这辆车来者不善。”
司机道:“是,太太。”
说着,将油门踩到了底。将那辆车甩开了一段距离。
好在现在已经是晚上,街上的行人和汽车都比较少了。站长司机才敢开这么快。
过了一会儿,汽车上了桥。站长司机以为把那辆车甩掉的时候,那辆车却又在后视镜里出现了。
它也急速而来。直直往站长车后撞来。
站长司机急忙想要避开,把着方向盘向右一转。
这一转不要紧,本来车速过快,再加上下雪路滑,站长的车向桥栏杆上狠狠地撞了上去。
汽车的前盖立马冒出了白烟。站长司机也被撞得不省人事了。
站长的头猛得撞到旁边的玻璃上,把玻璃都撞破了。顿时头破血流。站长太太也好不到哪里去,身体直直往前扑去,头撞在仪器表上,立马昏了过去。
后面的车子上下来两个年轻人,见到这副场景才满意地离去。
站长的车子到了第二天清晨才被人发现。被好心人将三人送进了医院。
医院大夫在站长外套的兜里面发现了军统的工作证,联系到了站里。
刘成和于秋文闻讯,急忙赶到了医院。
司机受伤比较严重,加上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撒手西去了。
而站长和站长太太的伤都在头部,站长和站长太太经过清理玻璃和包扎后,已无大碍。站长算捡回了一条命。
站长和站长太太分属不同的病房。
站长先醒了过来。
刘成和于秋文连忙询问昨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是站长昨天已喝得醉醺醺了,头脑一片空白。只知道一下撞击后,他就不醒人事了。
站长夫人足足过了一天才醒过来。她的头并没有被撞坏,思路清晰地将事情的原委原原本本地向刘成和于秋文道出。
于秋文问刘成:“你以为这件事是谁做的?”
刘成摸了下头道:“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是哪个混蛋干的,待我好好调查调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