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好了,但是,可不可以和你共乘一骑?”听到这句话叶卓心里竟是说不出的舒畅,原来这就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当初看到那个小人独自跨上高大的马背,看都不看他一眼,心里没来由的烦躁,帝王的尊严不容他低头,这才有了刚才一人跑一人追的画面,到了这个镇子,又担心走散,故意停在那么显眼的地方,叫好饭菜,忍着回头的欲望,耐心地等待着,原来自己在等那个人服输,低头。
“走吧。”丢在桌上一锭银子,叶卓自顾走出了酒楼。
来到黑马跟前,解开缰绳,飞身上马,清音也不客气,飞身坐于鞍前,叶卓一抖缰绳,黑马飞奔出了小镇,白马跟与其后。
坐在叶卓怀里,迎着初春的凉风,清音闭了闭眼,叶卓的事情似乎真的很急,两人快马加鞭,饿了吃口干粮,渴了喝口清泉,晚上错过村镇,就在山里随便点个火堆,两人依偎着睡个半刻,就这样风餐露宿,一直出了雪叶国境,绕过四国的边境地带罪恶之城,来到炙夜国,叶卓才慢慢缓下速度,时不时的召见一些人,处理一些事情,然后继续赶路,随着情报的增多,叶卓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四周的空气似乎越加凉了。
“解释一下这次任务的最终目的,炙夜国出现一股不明势力,专门挑暗宫的势力下手,而手段也很……有效,先控制我们一部分人,了解了足够的情报,暗中找机会下手,做完就走,毫不拖泥带水,我很欣赏的风格,不过出现在我的敌人身上,很可惜。”叶卓有点惋惜地摊了摊手。
“我们的任务就是找出这股势力,剔除掉,以绝后患,当然,我不会冒然派你出去,你只需跟在我身后,好好看着,时候到了,自然有你锻炼的机会。”叶卓耐心地叙说着。
“知道。”清音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谈话,如果连这点都想不明白,他还不如直接撞豆腐死掉算了。
叶卓冷冷看了叶清音很久,久到清音都以为他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又率先转身离开了。一路上,镇子逐渐稠密起来,吃食睡觉也不那么辛苦了,这一天两人终于来到炙夜的帝都热都,热都说起是颇为有名的商业城市,南方靠海,热都的商品大多是从海中淘来的稀罕物品,通过加工,做成各种各样的饰品工艺,当然特产更是不少,出了名的食物果子,都将其他国家来的游人啧啧称赞。
这时原本热闹的街道一下子静谧了下来。
“快看,多美丽的俩人呀,好像一对父子耶!”某君双眼直冒小星星。
“如果这辈子能得到这样神仙般人儿的青睐,死也值了。”
“不过就是太冷了点,如果笑一个肯定倾倒万花楼的花魁。”
总之街上议论什么的都有,而作为当事人的清音和叶卓却无半点自觉,依旧傲然行走在街上,保持着一米之内无人近身的境界,废话,如果在暖暖的春风中,有人告诉你快下雪了,你会相信吗?答案是不言而喻的,可这里的人们相信,那一大一小两个白色孤寂的身影能造成这般结果,事实就摆在眼前,不容你不信。
“陛下,情况就是这样,前天晚上,络城的分部遭到袭击,死十五人,多数重伤,分部部长在这次袭击中遇难,敌人的手段仍然是以诱杀为主,先吸引零星成员,通过逼供、药物控制等手段,得到足够的情报,开展计划,一举歼灭。”炙夜城的首脑人物沈千沉痛地说道。
“据爱卿分析,被袭击的目标有什么共同之处吗?”叶卓坐在大靠背椅上,修长的手指无意地敲击着靠背椅宽宽的扶手,清音面无表情,目不斜视地站在叶卓身后,静静地立着。
“共同点这方面我们也分析了,唯一的共同点就是这些被袭击的分部都很大,肯定是故意为之,寻仇的可能性更大,像是要吸引人的注意。”沈千想了想说。
“哦,那下一个暴露的最大分部是那里?”
“新城分部,仅次于洛城的最大分部,陛下的意思他们下一步的目标会是新城分部?”沈千眼前一亮,陛下就是陛下,原本毫无头绪的事情到了陛下手里都变得简单容易了。
“密切注意新城分部,最好故意找几个人落单,引出幕后之人,这件事要做得隐蔽点,怕是我们内部有人接应吧。”叶卓终于说出了内心的不安,如果没有内鬼,何以对暗宫的势力如此熟悉?如果知道是谁,后果……叶卓的眉渐渐立了起来。
“明白。”沈千答应一声,抬起头,眼光扫过叶卓身后的清音,微微一顿,立刻移开目光,干脆地退下,陛下的事不是随便能过问的,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就好。
“我们也需要出门转转了,待在这里是找不到线索的。”叶卓起身,进屋换了一身黑色的衣服,高贵而迷人。
清音随后跟上,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看着叶卓的所有安排和行动。
别看已接近傍晚,热都的大街上仍一副繁荣景象,摆摊儿的、担带儿的,开酒楼的、开客栈的应有尽有。
跟着叶卓一路来到热都最大最红的妓院万花楼,门口已经停满了大小轿子车辆,一簇簇的人群被门口接待的姑娘们拥进楼内,站在万花楼门口,叶卓抬头看向二楼,高高挑起的楼角,挂着几串风铃,在微风的吹拂下,发出清亮的脆鸣,跟门口的姑娘欢快的笑声相和相谐,景象好不宜人。
目光朝身后撇了一眼,随即迎着姑娘们的笑脸走了进去。
没有想象中的害羞、愤怒、不屑、手足无措,只是静静的跟进,目光中只有好奇与……不过如此。
叶卓心里更加觉得有趣,是不懂抑是无所谓?权衡着,来到楼内。
万花楼确不愧万花之称,楼内的姑娘各个水灵灵地嫩,轻梳妆容,慢打鬓角,一个眼波,流露着万种风情,一个动作,彰显着千种姿态,妩媚的、优雅的、乖巧的、可爱的、淑女的,不管那种类型,都被表现得淋漓尽致。
“叫你们花魁出来。”叶卓直截了当。
“这位客官,咱们的钟情姑娘可不随便见客的,您可否……换一位?”老鸨虽已三十有余,可那婀娜的身姿,更显成熟风韵。
“怎么?以为爷没钱付账?”这时候的叶卓活脱脱街上的小流氓,嬉皮笑脸的样子,连身后的清音都不免一怔,暗想,叶卓的潜伏功夫实在是高,扮什么像什么,放在二十一世纪,绝对是一高级特工。
“那哪能呢?只是咱们钟情姑娘今天真的有事,不是故意扫大爷您的兴,我在这儿给您陪不是了,这样吧,今天的客我请了,姑娘们,好好招待这两位爷。”老鸨也不含糊,软硬兼施着把叶卓拖走了。想起叶卓临走那个似笑非笑的眼神,老鸨不禁打了个寒颤。
虽然这爷长得挺好,可这情形实在有些诡异,有哪位带着自家孩子来妓院嫖妓的吗?不妥,大大地不妥,还是赶紧报告小姐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