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拒绝成这样的秦玫嫣受挫后更是越挫越用,上蹿下跳的又出了许多妖蛾子,什么跳脱衣舞啊,亲手下厨啊,屡出不鲜不亦乐乎。
结果在又一次下药未果以后,凤琛彻底怒了,他这个人一般不怎么会怒,毕竟脸上一道浅浅的疤痕贯穿下来,使他整个人都多了几分不怒自威的气势。
但是那一回,他是真的怒了。
白衣之下,他凝气于掌,毫不留情的就出手给了秦玫嫣一掌。
“这是最后一次。”
他轻声说道,眉眼间煞气凝结,面无表情,肃杀之气却言喻溢表。
“再有下次,本座就斩了你。”
他没有自称“我”,而是用了本座这样的称呼,更是在提醒着,这一重族长身份。
凤琛的声音很轻,但是秦玫嫣一点都不怀疑,如果再有下次……这个男人真的会杀了自己。
彻底明白过来的她也顾不上自己已经被打的吐血,而是摸趴着跪起来,给凤琛行了个礼。
“是……”
凤琛却始终都没有多看她一眼,自顾自的钻进了车里,胸口真气紊乱痛苦不堪的秦玫嫣也只咬咬牙,跟着钻进了车里。
之后的一路上,秦玫嫣就显得安静的多了。眼神也从之前的含情脉脉变成了深幽哀怨,但是凤琛还是一副一上车就闭目养神,一下车就吃饭睡觉的行径,直把秦玫嫣狠的咬碎了一口银牙。
凤琛当然懒得管这些。
事实上,要不是唐木拿一本钟林毓秀的花间游秘籍作为条件,凤琛压根就不会带上这么个大麻烦。
西垂离神木谷所在的地方足有千里之远,即使他们带的是上好的乌骓马,也得要八天的日夜兼程才能赶到。
现在还加上这个麻烦的女人。
秦玫嫣不知道,要不是凤琛心里还念着那么一点亲情,现在,她早该成了一缕幽魂灰飞烟灭不可。
好在还有这本花间游的的秘籍。
这些日子以来,他拼命的学习秘籍上的花间游心法武学,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虽说神木谷的隐世已经衰败了几代,但是这么多年家族的沉淀,在武学心法方面,不可谓不是占足了分量。
海束国的时候凤琛就已经搜罗到许多武学秘籍钻研过,只是同神木谷的那些相比,简直就是些小儿科。
而神木谷的诸人也似乎发现了他们的这位新族长对美人的爱好不高,反而是对秘籍武功情有独钟,也就一个个改变策略,不再逼着族长成亲,而是把一本本的武学秘籍往他屋子里送。
因此,不过短短半月,凤琛配合体内刚纯之力相融合,如今一身功力竟是回来了七七八八,已经是罕逢敌手。
也是因为这样,他才出谷开始在江湖上有意无意的打听着天萝的消息。
茫茫天下,要找一个人谈何容易。
凤琛罕见的,叹了口气。
“琛哥……族长!”
秦玫嫣见凤琛脸色有些失落,眼神也温柔起来。心知他是想起了那个天罗还是天洛的女子,不经又恨又恼。
在他眼里,自己就一无是处,一点点都比不上那个什么女人吗?
心里恨的牙痒痒,这样想着,便故意开口,想打断凤琛的思绪。
“族长,我们这回来这样远的地方究竟是来做什么的?”
……
回答她的只是一阵沉默,显然,凤琛懒得跟她多说。
……
然而,这样不说话秦玫嫣就能轻易放过他不成?她计上心来,索性就把那些陈芝麻烂谷子,还有那些个族里的对族长有想法的姑娘的坏话都说了个遍,当然,她可没忘记再变着法的夸一夸自己。
……
眼见凤琛的脸色越发的不好看,秦玫嫣这才住了嘴,只把一双秋水似的眼睛紧盯着他,手上还不忘拨弄了一把胸口的碧水皱纱,露出里面很有料的风情来。
“这次是来寻一个人的。”
沉吟片刻,觉得要说清楚重要性的凤琛开口道。
“此事事关重大,唐木,秦书词都是族里举足轻重的人物,他们若是有一点异动,就相当于给外界的人风声,所以只好本座亲自来,也算是试一试这花间游的功夫。”
这话说的隐晦又有些嘲弄,可偏偏豆腐脑袋的秦玫嫣就只是眼前一亮,以为表哥回心转意,又把手把下拉了拉。“那嫣儿定会好好辅佐表哥的。”秦玫嫣扭着身子,媚眼横波,活像一条水蛇,看的凤琛强忍住一掌劈了她的冲动。什么时候这世上的女子都成了这样?他深吸一口气,勉强压住心头不适,继续开口道:“这人本来是族里的长老弟子,几年前出谷办事却再也没了音讯,现在得到线报,他改头换面,成了一家钱庄的掌柜,在这边陲之地隐姓埋名的活着。”“那我们来……是要清除族里的叛徒?”秦玫嫣似懂非懂,兴奋的说道,“清除叛徒,这可算是凤琛哥哥登位时的一件功绩了?”
……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这边秦玫嫣还在为自己的猜想自得其乐,那边凤琛已经不想再开口解释了。
见了天萝那样冰雪聪明的女子,这世上的其他人就都成了不可雕的朽木一块,或俗或庸,没一个可以入眼。
溺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殊不知是这水至清至美,让人魂牵梦萦。
秦玫嫣自己兴奋了半晌,才后知后觉,“凤琛哥哥……我说的,不对吗?”
凤琛望着她,没有来的只想赶紧把这碍眼的丫头赶下车去。
说错其实也不算错,确实,唐木的提议是存了让他攒上大功一件回族里接管族长之位。
早知道唐书词代掌族长二十年,深得人心,族里又多是心高气傲的年轻之辈,光靠武功之说只怕是难以服众。
但是……
“你说的太轻巧了?”
凤琛端起青瓷杯,泯了一口。
“本座一个族长,难道千里迢迢就是为了来追杀一个叛徒?你怎么不想想,是什么让这个大弟子背叛了族里的亲人,兄弟,又是什么让他在这小城里一待就是二十年。”
“蠢的无可救药。”
凤琛放下被子,毫不留情的吐出一句评价。
“凤琛哥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