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天萝安排两人坐下,不想,这两人坐在一起又开始吵。
“你的伤明明是自己砍伤的!你还要不要脸!”
“放屁!”某只刚刚还指责逍天萝说脏话的人此刻理直气壮的爆着粗口,“你才不要脸!我伤得这么重,怎么可能是自己弄的!”
“好了,别吵。”逍天萝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示意雪姿和安琥上前将两人受伤的绷带拆开,接着起身拿了一瓶药粉在手里,“我给你们两个上药。”
漆黑的药粉隐隐散发着恶臭,轩辕轲吞了吞口水,“那个,缥缈,你该不会给我俩涂的事毒药吧。”
逍天萝毫不犹豫地点头,“嗯,是毒药。”
轩辕轲大口大口的吞口水,“这……不是真的吧?”
逍天萝看了轩辕轲一眼,冲他一笑,可惜隐在面具下他也看不到,认认真真地开口,“不,这是真的!”
轩辕轲看了一眼神色如常、不动如山的慕容轩,干笑两声,“呵呵呵呵,你一定是在骗我,缥缈,你真是太调皮了。”
慕容轩一直盯着逍天萝,眸中地火热让逍天萝忍不住有种逃离地冲动,给他涂药粉时就下意识的多涂了一点,慕容轩鼻子轻轻动了动,却依旧面色如常地看着她,眸中宠溺更深。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渐渐地,轩辕轲感到不对劲,“那个,缥缈,我好像觉得我这伤口不但没有好,反而开始溃烂了。”
逍天萝淡然点头,“对啊,不是告诉你了那是毒药嘛!这叫蚀骨粉,你们俩若是再不去找大夫解毒,这条手臂可就真的废了!”
“什么?”轩辕轲面色大变,看着手臂上越来越多的肌肤开始变黑,立刻大叫一声,也顾不得其他,起身飞奔而去。
逍天萝看了看依旧稳稳地坐在原地的慕容轩,挑了挑眉,“你怎么不走?”
慕容轩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废了就废了,反正我也看不到。”
逍天萝一噎,嘀咕了一句,“真是个疯子。”
眼看慕容轩真的一点要走的意思也没有,逍天萝倒是来了兴趣,吩咐雪姿跑了上好的花茶过来,然后一边品着花茶一边欣赏慕容轩的样子,她倒要看看,这个慕容轩到底能坚持多久!
“缥缈公子,本皇子有几个问题想要请教。”
逍天萝眼神微微错愕,没想到这个慕容轩在手臂溃烂的情况下还能够跟她说话,而且听那语气,淡然自若,似乎丝毫没有感觉到手上在痛一样,难道这个五皇子除了眼睛是瞎的连痛感也没有吗?
逍天萝暗暗腹诽,却是挑了挑眉,“你想问什么?”
“公子应该不是本地人吧?”
逍天萝没有直接回答,将问题推了回去,“何以见得?”
慕容轩自信一笑,“以公子的气度能耐,不会如此名不见经传,直到两日前才爆发出来,不过说句实话,公子倒是很像我认识的一个朋友。”
逍天萝心头微跳,面上却是不动声色,“是吗,能像五皇子的朋友,还真是荣幸之至啊!”
很荣幸吗?慕容轩一愣,若是换了别人,恐怕还真会觉得荣幸,可惜,她不会!想起那个女人对自己张牙舞爪的样子,慕容轩忍不住笑了出来,那个野猫一样的小女人,总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不知道什么才能让她真正的上心。
对面的雪姿看得眼睛都直了,没搞错吧?她看到什么?她看到慕容轩竟然笑了!明明手臂上都腐烂了一大片而且明显还在蔓延,这样,他也笑得出来?
“也许吧,不过,她是个女人,而你……呵呵。”慕容轩话到最后,故意延长了尾音。
“我?我怎么会是女人!本公子身材虽然瘦弱了一点,却是铁打的汉子!五皇子说话还请放尊重一点!”逍天萝佯装发怒。
不想,慕容轩竟真的道歉了,“是,是本皇子唐突了,抱歉!”堂堂五皇子居然给人道歉,还是给一个来历不明的人道歉,连安琥都忍不住对这个五皇子又多看了几眼。
逍天萝倒没觉得有什么,只是哼了一声,低头去品味手中的花茶。
“公子,您看这伤口也太深了点吧,还是……”眼看慕容轩手臂上的肉都被腐蚀得差不过了,有些地方甚至露出了骨头,雪姿终于看不下去,低声对着逍天萝哀求道。
逍天萝扫了慕容轩的手臂一眼,觉得确实不能再任由慕容轩的手臂被腐蚀下去了,慕容轩来这里试探她虽然可恶,但也不至于要付出一条手臂的代价,是以,逍天萝很干脆的点了点头,“雪姿,去把我昨日吩咐你准备好的烧开的凉水拿来,安琥,去把我屋里最小的那把匕首拿来,然后准备蜡烛、止血药和纱布还有针线。”
“是!”雪姿小跑着去了,安琥亦是领命而去。
慕容轩却皱了皱眉头,“烧开的凉水?为何不准备酒精?”
逍天萝白了慕容轩一眼,“你懂医术还是我懂?不想手臂废了就乖乖给我闭嘴!”
慕容轩识趣地闭上了嘴巴,只是眼前这人这样子,倒是越来越像那人啊,慕容轩唇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凉水、匕首等一系列东西迅速准备好,逍天萝拿起匕首在蜡烛上过了几遍,然后看向了慕容轩,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道:“你要是痛,就喊出来,不丢人。”
在慕容轩嘴角的笑意涌出来之前,她又快速开口,“我只是怕你不小心咬了舌头,当朝五皇子死在本公子这儿,终归是个麻烦。”
慕容选笑容绽开,“不妨事,来吧。”
还能笑?还笑得这么开心?怪物!逍天萝腹诽一句,开始着手替慕容轩将那些腐肉还有骨头上沾染上的蚀骨粉剔除下来,割肉刮骨,说起来简单,实际上那感受说是痛不欲生也不为过,反观慕容轩,除了表情有些凝重之外,连眉头也不曾皱一下。
逍天萝忍不住暗暗心惊,却是放松了许多,慕容轩能够一动不动,她自然就不用担心会刀偏割伤他的大动脉,是以,下手也快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