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云澈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世上居然真有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而且这两个人还都被一个人遇到了,这还真是只有电影中才会出现的巧合,居然真被他马培给遇见了,不能不说,老天又一次见证了出现在马培身上的奇迹。”
凌紫薇不由好奇:“我和梅雨小姐,真是像到一点都分不清吗?”
冷云澈仔细地打量了她一会,笑了:“其实,认真来说,也不是特别像。确切地说,像的只是五官。
“只是,第一眼看到你,就会给人一个很直接的感觉,你就是梅雨,梅雨就是你。
“整体上来说,你的气质,你的神态,可以说,和梅雨完全就是两个人。特别是眼神,梅雨的眼神很透彻,很清纯,是那种看起来很亲切,然而却自然而然地透出一种高傲。那种高傲,是骨子里散发出来的。
“而你的眼神,和梅雨完全不一样,从你的眼中,看到的是……怎么说呢?呵呵,我一时还真形容不出来。”
凌紫薇苦涩地笑:“我明白。我的眼中流露出来的,是一种世俗,一种市侩,也就是那种普通的平民百姓身上能看到的那种气息,对吗?”
冷云澈摇了摇头:“不是,你给我的感觉,和你自己描述的自己,正好相反。你并不世俗,更不市侩。
“如果你世俗,如果你市侩,你就会千方百计让公司的员工知道你和阿培的关系很好,而不是现在这样,故意要装着跟我和阿培不认识。”
凌紫薇不好意思地一笑,转了话题:“冷副总监和梅雨小姐也很熟悉吗?”
冷云澈温暖地笑了:“岂止是熟悉!阿培,我,还有梅雨,我们三个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阿培的父亲与我父亲是战友,他对我异常疼爱,在我六岁那年,把我接到他家中与阿培一起成长,让我和马培一起接受最好的教育。我也就是在那一年认识梅雨的。
“小时候的梅雨,像一个精致到完美无缺的洋娃娃。刚到马家的时候,我甚至不敢跟她说话,总怕以自己一个泥小子的言语唐突了她;更不敢碰她,怕自己玷污了她的圣洁。
“有一天,她主动拉起我的手,带着天使般的微笑对我说:‘阿澈,我和阿培一样,很欢迎你的到来呢。我和阿培一样,很喜欢你呢。我和阿培一样,很愿意跟你做好朋友呢。你不要总是不理我好不好,这样我会很伤心呢。’
“我说好,我做你的好朋友,有人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保护你。
“但是,她立刻摇了摇头说:‘我不要你的保护呢,有人欺负我的话,阿培会保护我呢,我只要和你做好朋友呢。阿培喜欢你,我也会很喜欢你呢,我们做一辈子的好朋友,好不好呢?’
“呵呵,从小到大,她说话的时候,喜欢在句子后面加一个‘呢’字,软软的,甜甜的,真的很好听。”
凌紫薇笑望冷云澈:“你喜欢她,对吗?”
冷云澈眼神突然变得有些黯然:“从小到大,梅雨的心里,只有阿培。她的口头禅就是‘阿培说’,对于她来说,阿培的话,就是真理。阿培喜欢的人,她一定会让自己喜欢,阿培讨厌的事,她一定会让自己讨厌。在她的心中,阿培就是天!”
凌紫薇看着冷云澈:这是一个为爱伤神的男子,可悲的是,他爱的人,不管在不在身边,都永远不属于他!
突然就想到一首很经典的诗来。
那首从张小娴《荷包里的单人床》中结尾的一句演绎出来的诗: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生与死的距离
而是我站在你面前
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我站在你的面前
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而是爱到痴迷
却不能说我爱你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我不能说我爱你
而是想你痛彻心脾
却只能深埋心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