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年后的这一天,知冬教皇再次莅临这辉煌而不再阴森的影牙城堡。
远在路上时,他就清楚地看到了这可称为是显然的变化。顿时大吃一惊。
“血族……可曾耕种?”他喃喃地问。
不知是问谁。
呵,想必是问自己吧。毕竟此下,周遭无人。
望着窗外的景色,知冬教皇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胸口的起伏,以及心脏的异动。
没错,那不是仅仅的“吃惊”,而是“震撼”,发自灵魂的“震撼”。与以往对血族王者的认知不同,他无法想象这种看似根本无法完成的事,在短短两年间,他,是怎么做到的。
他,是怎么做的呢?
知冬教皇不禁发自肺腑地深自反省,如果此时这里有人的话,一定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的身体在颤抖!
明明天气不冷,却明显地在颤抖!此刻的他,若是非要比喻的话,就好像是……好像是……
好像是巨龙龙威下,瑟瑟发抖的普通人!一个不得不面对自己死亡的怕死之人!因为只有懦夫,才会在大难面前发出这样的颤抖!
然而此刻,知冬教皇并非面对一头巨龙,也并非是面对死亡——他还很年轻,一般情况下,每一任教皇都可活上几百年不死,想必这位的寿命也并不会短到哪儿去。
但片刻的时间,他听到车外有人轻声喊道:“教皇大人!血王来迎接了!请您下车吧!”
知冬教皇愣了一下。
“也许,是沉思的时间过得异常的快吧……”喃喃着,他还是立即动身下车了。
两族王者相见,阵势浩大!
烟尘滚滚,德古拉斯一身戎装,知冬教皇则一如往常,一袭长袍加身,一朵皇冠于顶,甚显风度翩翩。
两位许久不见的老友分外愉悦,立即相互献上一个热情的拥抱,知冬在德古拉斯的耳边轻轻问:“这个,你怎么弄的?”
德古拉斯狡猾地一笑,“知冬教皇远道而来想必是旅途劳顿,还是先休息、用餐吧!来来来,我们,进去说。”
知冬教皇满脸完美的微笑,步调缓慢地跟在德古拉斯身后三步远的地方,进入了那栋无论谁,都已经十分熟悉的阴森城堡。
而一旦进入了这里,就会发现,这栋城堡的内部,完全不像看起来那样阴森,或者说,跟两年前,大不相同!
本是黑蓝色调的家具装修,全部换成了金色以及白色为主的欧式家具,乳白色的门、巴洛克风格的琴以及宫廷风格的金色铠甲,均匀地摆放在大厅的周围四角,而那间本就宽敞的餐厅,在这样一番装点下,显得无比华贵。这不像血族宅邸,反而像教会神职人员的教堂装潢。
坐在富丽堂皇的餐厅,知冬教皇满头大汗。
半晌,终于准备完全的德古拉斯才坐到了他的对面,而知冬教皇却似乎已经化身《十万个为什么》,不等德古拉斯开口,立即问了起来。
“为什么你的改变如此之大?”
“为什么这里会有这么多植物?”
“为什么改造影牙城堡?”
“说到底,这么短的时间内,你是怎么做到的?”
血族之王沉默了。然后片刻,他语气激动地说道“……我实话实说,老弟,这遍地花草,有一半都是本王与犬子所种。”
知冬教皇瞪大了眼睛,显然吃惊不浅地问:“这么辛苦?”
德古拉斯淡淡地回答:“是,这么辛苦。”
接着,他对教皇说:“但总归,他们跟随我,动起来了。仅此一点,我很欣慰。”
知冬教皇则感动地说:“老哥啊,你可是不知道,我那里,乱成一锅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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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古拉斯眼神一滞,问道:“怎么了?”
知冬教皇就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起来……
听完后,德古拉斯叹了一口气。
“想必这件事,我也帮不了你啊!虽然我很高兴你能跟我说,看来信得过我。但是……你说有些腐朽的贵族?你那边的形势跟血族不同吧?”
知冬教皇眼中的光芒顿时黯淡了下去,他叹口气,自嘲般笑道:“呵,是啊,我本不该说的。一时激动就……抱歉,给您添了麻烦!”说着就要弯下腰去。
德古拉斯连忙双手将其扶起,道:“切不可如此,更不可妄自菲薄!相信,是您的话,只要想做,就一定不会做得比我差!”
只见知冬教皇立即向他投来了求助的目光……
最终,德古拉斯一咬牙,猛拍大腿,说:“好!本王就听你一回!这一万人马,你拿去!血族城中,草木皆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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