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4章 (ω)同时抓狂的地球人和ETO
直到第二天下午，当某个叫丁仪的物理博士已经从安妮处带回去中子干扰器的原理和设计图纸都一天一夜后，安妮的日志简报，才被ETO在那所谓‘破壁’网站上的破壁进程里不情不愿且还扭扭捏捏地更了新，并瞬间就又在全球范围内掀起了一场轩然大波的评论和热议。
因为啊，某个成天就知道吃喝玩乐、抓鸟摸鱼、逮猪捉豹的糟心小女孩面壁者总算是做了一件正事，那让全球网民们都感到由衷地欣慰，并下意识地觉得是他们的监督和‘规劝’起到了作用？
当然了！
正面的评论只是极少数，评论区里，除了一开始的正面回复和评论之外，随着一些阴谋论者们掀起的风暴，特别是在他们一番自以为是的分析之后，很多人也开始怀疑起来。
毕竟，安妮就只是一个八岁的小女孩而已，可现在却突然拿出了‘中子干扰器’那种很多前沿物理研究员和科学家们听都没听说过，甚至都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出来，如果说这其中没有问题，那就真的是将全世界的地球人都当成傻子了。
虽然期间也有人评论说，安妮可能只是PDC推出来站在明面上的一个幌子，在她的背后，应该是存在着某一个专业且强大的秘密研究部门？
但那种猜测很快就被驳斥得体无完肤，因为地球人都知道，在智子的监控下，不可能会藏得起来某个秘密部门，那不符合逻辑，也更不符合常理，所以，在安妮的背后有某个部门和团队的说法很快就破灭。
于是！
愤怒的地球人网民们便又一次在有意和无意的引导下，开始疯狂地登陆那破壁网站，然后在安妮的那破壁进程的个人评论区里各抒己见着，无脑地去地发表着他们对时局和地球的担忧，以及对安妮那个小女孩面壁者的真实身份和来历的各种猜测。
“……”
反正，当PDC行星防御理事会总部的秘书长萨伊在准备去开始主持一个重要的听证会之前，当她在那难得的几分钟闲暇时间里用一个平板点开那个ETO的破壁网站并进入安妮个人信息的破壁进程，进入到那评论区时，她一眼看到的却是这么一段：
‘假的！那是个阴谋！’
‘没错！’
‘她才八岁吧？’
‘她是怎么知道反中子干扰器的？’
‘震惊！’
‘八岁孩童掌握了反中子技术？这已经超越了现有科学的认知边界，她的身份必须彻查！’
‘不用查了，我认为她就是外星人的间谍，PDC全是一群蠢货！’
‘或者，那个小女孩本身就是个外星人？’
‘我完全同意楼上的看法！’
‘俺也一样！’
‘……’
看到这里，萨伊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因为她看到某个评论了，而很不巧的是，对方还真猜对了，安妮确实就是一个外星人，只不过是个跟三体无关的外星人而已。
不过那些就并不重要，那不过是某些网民的无端猜测而已，即便是猜对了也没有任何意义，影响不了大局，所以，想了想，她又继续往下滑动手指浏览了起来。
‘……’
‘如此尖端科技，即便是全世界顶级实验室可能也需数十年乃至更久的研发，若那个小女孩真的不是三体的间谍，那她就一定是人类科学史上的奇迹！’
‘没有什么奇迹，她就是个三体的间谍，实锤了！’
‘大伙洗洗睡吧，人类要完蛋了！’
‘是啊，历史上不乏天才的少年，但她的行为还是太过于离奇了，已经超脱了常理，让人不得不怀疑其背后的动机。’
‘不用怀疑，她就是不怀好意！’
‘唉——’
‘知识的界限如今被一个小女孩轻易给跨越，这究竟是时代的讽刺还是另一个文明的阴谋？’
‘我更担心的是：中子干扰器一出，我们的能源该怎么办？’
‘没有核能，我们地球直接提前完蛋了啊！’
‘没错，我就是在核电站工作的，我们人类目前太阳能、风能还有水电站根本不顶用，现在人类对核能的依赖超乎所有人的想象，一旦被破坏，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那一定是三体人的阴谋，它们要对人类的能源下毒手了！’
‘我强烈抗议！’
‘PDC该醒醒了，必须将她的面壁者权限取消！’
‘反中子干扰器，那不仅是技术的飞跃，更是对人类认知的挑战，太突兀了，那阴谋的味道隔着网线我都闻到了。’
‘小女孩安妮，你究竟是谁，你想毁了我们的地球吗？’
‘桀！从吃喝玩乐到高科技成果，那个小女孩的人设转变得太过生硬了，连掩饰都不掩饰了，我认为，PDC必须立即启动全面调查了。’
‘没用的！PDC不要你们认为，PDC只要他们认为……’
‘现在社会舆论已沸沸扬扬，面壁者安妮的行为若不能给个合理解释，只怕将严重损害面壁计划的公信力。’
‘没有解释！你们难道忘记了，面壁计划里写得明明白白，面壁者做的任何事情不需要对任何人解释！’
‘啊哈！看看，完美的闭环！外星人要毁灭我们地球人，可我们却连想要去要个解释都不能？’
‘确实！’
‘小女孩安妮的‘成就’，让人不得不怀疑其背后的技术支持来源。’
‘这明眼人看着就知道有问题，我不明白为什么PDC直到现在都还装聋作哑？’
‘难不成PDC都被ETO渗透了？’
‘有可能！’
‘你们没发现吗？对于这个ETO公布的破壁网站，那么多天了，PDC竟然毫无作为！’
‘楼上的别吓人啊！’
‘是啊，我和家人们可还想继续安全地苟活个几十年的……’
‘建议PDC立即组织国际专家组，对反中子干扰器进行独立验证，并深入调查安妮的身份背景和其真实用意。’
‘楼上的建议无效，没人会搭理你！’
‘大家发现了吗？所有的面壁者都有详尽的资料，但却唯独她没有！是智子真的找不到，还是故意找不到？’
‘嘶……’
‘细思极恐啊！’
‘可不是？’
‘家人们，你们觉得呢？’
‘我觉得大概率是后者……’
‘我也觉得！’
‘你们想啊，只要智子需要，咱们今天吃了什么，什么时候上厕所，用了几张纸，斗地主坚持了多少秒ETO都能知道，现在却找不到一个人的档案资料，这可能吗？’
‘糟了！我斗地主坚持半小时的事情岂不是要败露了？’
‘楼上醒醒！你就三十秒！’
‘不，我觉得吧，可能最多三秒？’
‘楼上那几个够了啊，现在什么时候了，都生死存亡了，还有空去想那些？’
‘咋不想？不想的话不用等几个世纪，几十年后人类就自己灭绝了！’
‘果然，不管什么时候看评论都比正文有趣！’
‘我也是专门来看评论的……’
‘无法理解，也无法接受，那个小女孩要真的是三体人的间谍，那我们现在岂不是在养虎为患？’
‘是啊，她的行为太过诡异突兀了，PDC必须立即行动，要么证明她的清白，要么解除其面壁者身份，还人类一个真相！’
‘没错！’
‘我们需要一个真相！！’
‘真相！’
‘真相！！’
‘我要投诉，PDC渎职！’
‘真相！’
‘真相……’
看到这里，萨伊秘书长默默地关上了平板的屏幕，没有继续看下去。
“……”
她已经听说了，据说现在网络上舆论汹涌，已经不止限于ETO弄出来的那个破壁网站了，甚至还蔓延到了目前地球的大部分主流媒体和PDC的官方网站，几个大的门户网站的热搜也全都是关于那个小女孩的，同时也有别的面壁者向她提出了质疑，投诉的网络信件PDC更是不知道收到了多少。
但是，即便是那样，她们PDC至今都在装聋作哑，对于面壁者安妮的事情不作任何的解释，直接无视了那汹涌的舆情。
事实上，她们PDC高层不仅无视了，而今天，更是要在总部大楼的这个会议厅里对‘中子干扰器’进行着一次论证工作，也就是开听证会。
而这，就是她这个秘书长坐在这里等待，并在刚才趁着会议还没有开始的机会去浏览破壁网站的原因。
“……”
过了一会，看看时间已经差不多了，然后所有的座位都基本已满座，并没有缺席没到场的，且与会者们都在看向自己后，知道该开始了的萨伊便撑着桌面站了起来一边用过目光巡视众人，一边缓缓说道：
“尊敬的各位专家、学者、以及来自世界各地的代表们……”
“大家好！”
“很高兴能在这紧迫而关键的时刻，我们能齐聚一堂，共同参与到这场关于论证‘中子干扰器’技术可行性的重要听证会中。”
“我，萨伊，作为PDC的秘书长，深感荣幸也深知责任重大。”
“当前，地球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挑战，三体文明的阴影一直在笼罩着我们，其先进的科技力量与不可探测的智子让我们倍感压力。”
“在这样的背景下，任何可能改变战局、保护人类文明的科技突破的办法都显得尤为珍贵……”
“而‘中子干扰器’，作为近期备受瞩目的技术概念，其潜在价值不言而喻！”
“因此，我诚挚地希望，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各位能够抛开成见，抛开各种质疑，以科学的态度、严谨的精神，就‘中子干扰器’的可行性展开深入的探讨与交流。”
“无论是技术上的难题、资源上的限制，还是伦理道德上的考量，都值得我们全面而细致地讨论。”
“同时，我也希望我们能够保持开放的心态，勇于接受不同的观点与声音。毕竟，在探索未知的道路上，没有绝对的正确与错误，只有不断的试错与前行。”
“最后，让我们开始携手努力，共同为人类的未来贡献智慧与力量，面对三体文明的压迫和威胁，我们虽身处窘境，但也绝不该放弃希望。”
“相信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我们定能找到破局之道，守护好我们共同的家园——地球。”
说到这里，萨伊秘书长环视了一圈会议现场，发现这个不大的会议室内，所有人的目光和注意力都被自己调动起来后，她顿了顿，接着才最终朝着某个物理学博士点点头并宣布道：
“现在——”
“我宣布，本次‘中子干扰器’听证会正式开始！”
说完，在所有人礼貌性的鼓掌中，萨伊缓缓坐了回去，并示意接下来的时间该在场的各位物理学大能以及某些部门的主管去讨论了。
“各位！”
“就由我先开始吧！”
“毕竟‘中子干扰器’是我亲自从面壁者安妮的手里拿到的，她作了一些说明，我理解的也最深刻。”
“这是个成熟的技术，基本上可以拿来就用，但是……”
“要像达到实用规模，尚需突破某些材料的耐受性、控制系统的精度以及装置供能等技术瓶颈……”
“还有就是……”
这时，那个前俩天才刚从宇宙中回来，身体似乎还有些不适的丁仪博士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并清了清嗓子后便开始了他那极具专业性的汇报。
“……”
而在那个丁仪博士汇报以及跟其他与会者们开始讨论的时候，秘书长萨伊没有去听，因为那种专业性极强的讨论她听不太懂，所以，她只是专心地在她的座位上翻动着那些关于应用方面的论证文件。
直到过了十几分钟，直到第一步流程走完，直到听证会里的那个战略规划署的署长坎特开始发言后，萨伊才缓缓将看完的文件合上并面无表情地看向了那些正在进行下一步听证和讨论的与会者们。
“现在的问题是……”
“智子也已经知道它了，对吧？”
“应该是！”
“不！”
“不是应该，是肯定！”
“眼下这个会议室里只怕就有一颗或者几颗智子在监视我们，然后同时还将我们这个听证会的所有内容向ETO直播，那是毫无疑问的吧？”
“这个不用讨论了。”
“我们在他们的面前，没有任何秘密！”
“至少目前暂时是这样……”
“我有点担心，中子干扰器被智子窃取，那会不会对我们产生影响？要知道，三体人的科技，可是远超我们啊！”
“肯定会！但没有意义。”
“噢？”
“这话怎么讲？”
“很简单，我承认三体人的技术很强，他们也肯定可以瞬间完成对中子干扰器的分析和制作，甚至是大规模生产，但他们生产来做什么？”
“干扰他们自己的智子吗？”
“我想，面壁者安妮选择第一个将这个技术拿出来，就一定有着这方面的考虑吧？”
“啊！”
“说的也是呢……”
就这样，一群人讨论了一会后，暂时打消了对智子窃密的担忧，得以在没有任何顾虑的情况下继续着下一环节的讨论。
“丁仪博士！”
“等我们的中子干扰器出来后，能不能让我们宇宙里的那些粒子对撞机正常工作？”
这时，一个PDC官员开口了。
毕竟宇宙里的那几个粒子对撞机可是花费了巨额资金的，多到连PDC自己都觉得肉痛，所以，如果可以的话，他显然不希望那几个代表着地球最高技术水平的粒子对撞机就那么丢在宇宙里飘着。
“很遗憾！”
“不能！”
然而，在那个PDC官员的期待中，丁仪博士却缓缓地摇了摇头。
“为何？”
对此，那个官员显然非常不解。
“很简单！”
“既然‘中子干扰器’经过调整后能干扰智子，那就肯定也能干扰其它粒子，在被干扰的情况下，实验数据根本没法看，那最多只是让智子没法监控我们而已。”
“微观粒子层面的实验还是没法进行！”
丁仪博士没有任何隐瞒，直接将他知道的和相关推论都给说了出来，直接浇了那个PDC的官员一盆冷水。
“这样啊……”
“好吧！”
“我没有问题了。”
听到自己提出的设想被丁仪无情否决，那个官员也并没有什么不快，只是遗憾地耷耷肩，然后不再多说什么。
“博士….”
“那有没有一种叫做反中子干扰器的东西？用中子干扰器去干扰智子，然后用反中子干扰器保护我们自己的对撞机设备？”
这时，另一个PDC的官员又开口了。
“有！”
“而且确实是叫‘反中子干扰器’，但面壁者安妮没有给我，因为那样一来智子也会知道，到时候我们所有的努力只怕就都白忙活了。”
“她的原话是：只能在覆盖中子干扰器并确定智子没法监控后拿出来。”
“但她的建议是：最好永远别拿出来？”
苦涩地笑着摇摇头，丁仪博士还是很不客气地否决掉了那个官员的想法。
“啊！”
“差点忘了这茬了！”
想到中子干扰器和反中子干扰器同时落入智子手里会发生些什么可怕事情的那个PDC官员先是惊呼一声，然后赶忙陪笑着感慨地缩了回去。
“我想知道……”
“中子干扰器现在能投入生产了吗？”
“可以！”
“虽说，它是个天马行空般的天才设想，但基本原理还是比较容易理解的，即便只是一个晚上，我们也已经差不多吃透了。”
“最多三个月，它就能投入生产。”
“三个月？”
“是的，但前期只能试生产，后续的型号和相关问题还需要实际论证过。”
“生产出来后，直接覆盖全球能做到吗？”
“理论上可以！”
“但我们科技部不建议那么去做，因为那样一来，我们的核武器以及核能设施就全完蛋了！”
“到时候我们人类将陷入严重的能源危机！”
“这样啊？”
“那你们科技部和规划署是怎么安排的？”
“是这样的！”
“我们打算……”
“可以先小范围地去实验一下？”
“如果一切顺利，才会进一步扩大，但在能源问题彻底解决前，我们不会覆盖全球！”
“前期可以先给面壁者和重要科研和战略部门提供，比如某些重要场合、PDC总部、太空军总部等等。”
“那之后呢？”
“你们又打算怎么做？”
“如果一切顺利，中后期我们打算将一块大陆彻底隔绝开来，包括通讯，然后在不影响全球其它地方的情况下单独执行我们的下一步计划！”
“不影响其他地方？”
“你们打算在哪块大陆进行实验？”
“只有一个地方合适了！”
“哪里？”
“澳洲！”
“那里人少但疆域辽阔，四面都是大海，很容易进行安保和利于其他方面的工作。”
“唔……”
“后边的计划不急，你们先进行前期的实际论证，等看看效果再说吧！”
“是的，我们明白的。”
“……”
就这样，在这个PDC总部的会议室里，刚刚从宇宙回来，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的丁仪博士和几个物理学的大能们开始就更加细致的问题跟那些PDC的官员们进行着紧急磋商。
比如关于‘中子干扰器’尽快去安排工厂的设计、生产和实践方面等问题，以及拨款和成立专门的工作组等等。
然则！
他们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们PDC总部就‘中子干扰器’开听证会的这个时候，在ETO的虚拟世界里，在那虚拟的三体世界，在那处于深深的暗夜之中，除了稀疏的星光外，一切都沉浸在墨汁般的黑暗里，甚至连地平线都看不到，荒原的世界和天空在漆黑中几乎融为一体的虚拟世界里，一大群ETO的残党们也实时观看到了丁仪博士和一众PDC官员们的讨论，直到人类即将掌握对抗智子和他们的主的监控的事实。
‘该死！’
‘PDC竟然真的在考虑使用中子干扰器，他们一旦成功，我们该如何再掌握主动？’
‘智子是我们的眼睛，失去它，就如同盲人摸象，到时候，我们该如何再去执行主颁发下来的任务？’
‘那个小女孩，那个面壁者，她怎么会那种可怕的技术，那是我们的主都没掌握的啊……’
‘不行！’
‘我们必须立即行动，去阻止PDC！一旦失去智子，我们将陷入无尽的黑暗。’
‘是啊，必须想想办法！’
‘可要怎么想？’
‘主至少还有几个世纪才能抵达地球，在此之前，智子是我们对抗地球联合力量的唯一优势了，我们绝不能轻易让愚蠢的人类得逞！’
‘没错！’
‘我们本就处于劣势，如今更是雪上加霜，不能让他们的计划成功，必须阻止他们！’
‘可我们拿什么去阻止？’
‘就算是自杀式攻击，也要阻止他们！’
‘智子不仅是监控的工具，更是我们与主联系的唯一桥梁，失去它，我们将在几个世纪内彻底孤立无援！’
‘可那是PDC，我们打不过！’
‘咳咳——’
‘各位请冷静，现在最重要的是评估影响并制定对策！’
‘哪里还有什么对策？’
‘不惜一切代价，阻止他们的计划就是了！’
‘还有！’
‘那个小女孩面壁者，绝对不能再留了！’
‘你们可别忘了……’
‘她的手上，至少还有一个质量效应的科技，绝对不能让那些愚蠢邪恶的地球人再拿到手！’
‘一旦他们的中子干扰器成功，质量效应计划也肯定会启动，那时一切就晚了！’
‘杀了她！’
‘不惜一切代价！！’
‘没错！’
‘继续派人，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杀了她！！！’
‘对！’
‘派人！’
‘没人愿意去的话，我去！’
‘我也去！’
‘我需要武器，强大的武器.’
‘我需要一辆自爆卡车！’
‘只要她出现，我就跟她同归于尽！！’
‘世界属于三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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