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家的院子不算太大,只是叶母这个导游做得太过负责任,她瞧着什么偏角处都能停下来言说一番远古时的传说。布氏和宁氏大约也能明白叶母的用心,两人相当的捧场,纵然面对那空空的角落处,她们也能顺着叶母的意思,瞧出当中的几分奇妙心思。
季安宁和季洁悦两人偷偷的交换一下眼神后,她们微微的低着头跟在长辈们的身后。季宝花面上有着淡淡的笑意,季安贞则是抬起头四下打量。宁氏偶然回头望见女儿的神色,她越更觉得不悦起来,这样的时候,她如何能这般的任性行事,她警告性的望了一眼季安贞。
季家人经叶母的带领,她们很是仔细参观了叶家的每一处角落。季安宁神色淡定的跟在两位长辈的身边,她的年纪还不大,距离可以正式婚嫁的年纪,还有两年有余。叶母明显是提供方便让人相看季家的女子们,那正在相看的人,只怕是家世背景相当的不错。
季洁悦侧目瞧着季安宁的神色,她低声说:“宁姑姑,你有没有感觉到有人在看我们?”季安宁顺势往侧旁不远处的二层楼望去,那楼上窗子打开着,这样的日子,一般的人家,也不会把窗子如此洞开来透气。
季安宁这一路过来,瞧见叶家的院子里,都盖有二层楼的房屋。听叶母的介绍,当年叶家发家时,那位祖宗很疼爱女儿,他认为女儿聪颖有主见,愿意成全她奇特的爱好,专门为她修造了二层楼房。
而他同时也是一位有明见的长者,他吩咐为家中每一位女儿都修造这样的楼房。这样一来,叶家每家的院子里都有二层楼,而叶家当时还带领修造房屋的风气。老城这边古老的宅院里面,大多数是有二层楼屋。
叶母提了提后来叶家人多了起来,另选择祖地安居下来,这宅院慢慢的放置起来。直到这一次分家时。大家一致认为叶家三房的人品性纯良,一定会守护好这处宅院,便把这处宅院分给叶家三房。
叶母说着这些话时,她不由自主的张扬了一些得意的神色。而季安宁在田家听三位表嫂提过叶家分家的内幕事情。叶家三房是在众人争抢中得到最大好处的一房的人。鹬蚌相持,渔人得利,叶家三房没有仗势长辈,只能听之由之反而得到各家都想得到叶家发家起来的院子。
叶母总算带着季家人往客厅方向行去,布氏和宁氏悄悄的交换一下眼神。两人面上有着放松的笑意。这一路上,季家人虽然不曾有机会遇见任何奇怪的人和事,可是两位长辈还是担足了心事。
叶母脸上一样挂着轻松的笑意,她笑着跟布氏宁氏解释说:“亲家母,亲家婶婶,我带着你们走了太多路,我这也是太过兴奋了。我们从前在祖宅居住时,是一直不曾要机会带着亲友走遍院子。如今在这里居住,我很是喜欢带领着亲朋好友在院子里四处走走。”
季安宁觉得叶母说的明显是套话,可是她这话说的时候。还是很有些感叹,想来她的心里的确是有这种想法。只是她针对的人,只怕不是季家的人。布氏宁氏交换一下眼神,能让叶母如此费心的人家,只怕在熟州城里很有些地位。
她们两人回头看了看自家三个年轻的小女子,她们的面容还显得太过稚嫩,两人心里安心下来。她们两人的眼光掠过季宝花时,瞧见她面上怯弱笑意如同风中飘零的小白花,两人心里还是很有些不喜欢她的做作。
然而季宝花的亲事一天不曾定下来,只怕这样的事情会一而再的上演。布氏宁氏心里都有这个底。两人反而对此都很有些无奈之情。季老太爷种下的果,结果还是要由晚辈来收拾。季宝花自是瞧见布氏宁氏两人的眼神,她的眼里怯意更加的深浓起来。
季安宁瞧见布氏宁氏的眼光落在她们身后时,那眼里出现的不悦的神情。她顺势往后望了望,季宝花的眼神淡淡的望向她,她眼里的冷意,让季安宁微微皱眉之后,她很是坦然的再望一望季宝花。
季家如果曾经有人亏欠过季宝花,那么这一个人也绝对不会是她季安宁。心地无私。天地广。季安宁的手上不曾沾过灰尘,她自然不怕季宝花盯着她。季安宁回头过来,心里暗自下了决心,那些高门大户复杂人家,她还是距离要远一些,日后更加的远一些。
叶家招待女客的客厅此时很是热闹不已,大家欢迎季家人的到来,长辈们很快的凑在一处说话,有心的人,此时就赶起跟在长辈们身边的晚辈们。她们笑着说:“我们老人家坐在一处说说话,你们年轻人,就去院子里散散心,顺带互相认识。”
布氏宁氏冲着季安宁姐妹和季洁悦轻轻点头,说:“你们出去玩耍吧,记得不要分散得太开。”季安宁和季洁悦两人轻轻的点了点头,叶家的院子不大,她们又走了这么一遍,她们是有心呆在暖和的客厅里面,可惜长辈们却有心把她们支出去方便交流说话。
季安贞暗地里扯了扯季宝花的手,低声说:“姑姑,我们一会去那一处红花多的亭子里坐一坐,我瞧过那亭子里桌上放置着笔墨纸砚,姑姑要是诗意上来,也可以写上几首佳作出来。”季安宁在一旁听见季安贞的话语,她瞧见她眼里的佩服神情,她在心里暗叹一声。
果然是各花入各眼,季宝花这朵小白花就是入了季安贞的慧眼。宁氏那可能没有听见女儿的话,她笑着跟季安宁说:“宁儿,在外面,你看着一些。”季安宁瞧着宁氏,季安贞的性子可由不得人去说。她可不敢轻易的点头,她只能跟她说:“二伯母,我们会尽量不分开去。”
季安贞很是不屑的瞧了瞧季安宁,她跟宁氏笑着说:“母亲,我在外面轻易不会和姑姑分开去,你就安心的在这里休息吧。”季安宁瞧见季安贞的眼神,她只觉得近年来,季安贞心里对她是越发的有意见起来,而她对原因明显是不明。
季安宁没有心思去纠结季安贞的态度,反正长辈们自会把这些事情瞧在眼里。何况在这个时代里,就她所听说过的那些事情,一个家庭里面的姐妹情,成亲前,姐妹情意深厚,可是成亲之后,大家一样受限成亲后夫家的规矩什么的,再亲近的姐妹情意,也抵不过时光和距离的磨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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