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世,韩国人似乎特别喜欢篡改历史,孔子、西施能被他们说成是高丽人;李时珍,孙中山祖上都有朝鲜血统;据说连圣斗士星矢都是韩国人,因为他沉稳低调的气质和日本人不符,打不死的小强精神倒和高丽民族极其相符……
现在只要这小说顺利出版了,几百年之后,洪吉童就是汉人了。鳌拜敢于信口胡诌,是因为这时代信息闭塞,老百姓连自己本国的情况都不清楚,更不可能了解到外国的事。
他接着讲道:“那些被救的盗贼对洪吉童千恩万谢,带他回寨子贵为上宾。一段时间后,洪吉童学会了朝鲜话,他武艺超群,有万夫难挡之勇,一年后被推举为活贫党的新领袖,得到了信物夜明棒。”
就连何如宠都被勾起了兴趣,问道:“然后呢?”
鳌拜道:“之后,洪吉童收留了一群年轻人,教他们武艺,让活贫党的势力扩大,继续着劫富济贫的生活……高乙露也加入其中,她将在大明得到的优质的稻种带到了朝鲜。在那一带原来有安南米,但是质量并不好。优质的种子让朝鲜农民收成提高。而皇子昌辉终于为了玉簪找上门来了。”
他把自己前世看电视剧了解的洪吉童的故事讲了出来,除了活贫党,更详细讲了洪吉童、昌辉、乙露之间的三角恋,众人听的津津有味。
在活贫党的帮助下,昌辉最终夺回了皇位。乙露收到了只有皇后才可以佩戴的簪子,昌辉希望她做自己的皇后。同时,洪吉童得到了更多百姓们的支持,那些平民都希望洪吉童可以成为他们的皇帝。虽然洪吉童没有皇族血统,甚至不是朝鲜人,但他却为万民着想,人们都相信他可以为百姓建立一个公平,公正的国家,他会是合格的君主。
这时,昌辉和洪吉童之间就不可避免的产生了矛盾。
听到这里,唐弓威叹道:“昌辉这个人怎么可以如此忘恩负义呢?”
鳌拜微笑道:“因为一山不能容二虎。历史上有很多将军在帮皇帝打完下天下后,功高震主。这时他们通常只有两个选择,一是功成身退,放弃兵权,让皇帝放心。二是做一个权臣,逐步走向灭亡。所以昌辉在稳固地位后,决定带兵攻打活贫党。”
听故事的人都安静了下来,他们都等着鳌拜说最后的结局。
鳌拜叹道:“乙露知道昌辉要攻打活贫党后,归还了玉簪,她爱的人是洪吉童,甘愿放弃皇后之位,到活贫党的城堡和洪吉童一同赴死,他们在那里举行了婚礼。当天夜里,昌辉带兵围城,除了几个小孩子被提前送走外,洪吉童和许伊禄,以及济贫党的所有成员全部阵亡,数年后,得到了权利的昌辉成为了一个和他哥哥一样的暴君。我的太师傅带着一个小孩儿,离开了朝鲜。”
听到这里,虽然明知道是他编的,除了苏梦儿外,其他女子还是流下了眼泪。
唐弓威听完,皱眉道:“这就是结局?简直太烂了怎么也得是个大团圆结局吧?”
鳌拜笑道:“那你可以改改啊。最后时刻,洪吉童决定解散活贫党。在开战之前,昌辉和洪吉童在城外谈判,并没有提打仗的事。昌辉嘱咐洪吉童照顾好乙露,一定要让她幸福。洪吉童则告诫昌辉一定要做个为民着想的好皇帝当天夜里,城中剩下的人借密道离开了。昌辉下令放火箭,烧毁了空城。最后活贫党的高手一起出海,乘船到海外小岛隐居去了。”
怎么结局还能改的?不过听他这么一说,女子们都觉得好受多了。
苏梦儿却说道:“高乙露既然爱的是洪吉童,为什么不找机会杀了昌辉,这样洪吉童就有机会做皇帝了。那些百姓既然支持洪吉童,为什么不跟随他,帮助他呢?接受了活贫党那么多好处,最后却只是袖手旁观?”
此话一处,众人全安静了下来。这个故事,对于深信君权神授的思想的明朝人来说是巨大的冲击。何如宠也揣摩着其中的玄机——王,为什么不能是百姓选出来的呢?
在中国古代的史籍中,几乎每一个君主都有一段关于自己血统来源的神异记载。既然君主不是“凡胎”,其出生之际免不了会有各种神奇的异兆。
汉高祖刘邦的母亲“尝息大泽之陂,梦与神遇”,隋文帝杨坚出生时,“紫气充庭”,宋太祖赵匡胤出生时,则是“赤光绕室”。元朝末年,又有一个神秘婴儿出生。当他从母腹中挣扎而出时,带来“红光满室”,其夜“数有光起,邻里望见,惊以为火,辄奔救,至则无有”,这个怪胎便是明太祖朱元璋。
关于君权的神话,使一般臣民养成了对专制君主诚惶诚恐、敬畏卑顺的习惯心理。既然是神,自不必去考虑君主是否有不可信之处,更不敢有半点的怀疑与不恭。于是,在神异、神秘、神圣的君主面前,百姓只能顶礼膜拜、心悦诚服。君主便可以安然无忧地稳坐在宝座上继续作威作福了。
在漫长的中国封建历史中,君权神授一直是历代帝王用以愚弄人民群众的精神麻醉剂。
听完故事,苏梦儿和唐弓威准备告辞了,唐弓威道:“这是我听过的最有意义的故事,黄大人请放心,在下两个月后就会让你看到一部完整的小说了。”
苏梦儿看着鳌拜,咬了咬嘴唇,轻道:“你能送送我吗?”
“当然可以。”鳌拜转身对三位夫人说道:“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需要和苏小姐去办,出去一趟,晚点回来。”
海蓝珠跺了跺脚,却也没说什么。
出了何府,两人并没有乘坐马车,送走了唐弓威,苏梦儿提议步行,淡淡道:“你的那位夫人很漂亮,不过醋意大了点。”
鳌拜轻叹道:“那是因为她在乎我,平时她不是这样,因为你实在太美,让她都担心自己都被比下去了。”
城里人都认得他俩,引得无数人侧目。鳌拜从没听说苏梦儿和男人在城中散过步,这一次破例,令他深感荣幸。
苏梦儿轻道:“没想到你除了弹琴,武功、作诗以外,还会讲故事。这是我听过的最动人的故事,你在说洪吉童的时候,就像是在说你自己。”
“你说高乙露既然爱的是洪吉童,为什么不找机会杀了昌辉时……也像是在说自己。”他看了苏梦儿一眼,渐渐有了心动的感觉。他从来没想过乙露可以为了洪吉童去杀昌辉。那是一个必死的选择,一个心痛的选择。在宫中杀了皇帝,还能活着出来吗?何况乙露和昌辉就算没有爱情,也是朋友。为爱人杀死好朋友,那会是怎样的心痛?苏梦儿也是大明奇女子啊。
两人并肩走在路上,许久都没有再说一句话,他们都是聪明人,一点蛛丝马迹,就能猜到对方心中所想。但他们都太理智,又太清楚对方,所以谁都不提那一丝好感……聪明反被聪明误。
快到细雨楼的时候,鳌拜才开口道:“其实,这个故事还是有完美解决办法的,如果洪吉童和昌辉是一个人,那乙露就不用选了,百姓们也不用选了。”
苏梦儿微微一愣,道:“他们怎么可能是一个人呢?”
鳌拜现在想说些正事了。他之所以选《快刀洪吉童》写成小说,其实是想上演一出类似的大戏。
当年,靠靖难之役登上九五之尊的明成祖朱棣,为了掩盖自己以下犯上,以臣弑君的真相,需要借助神的力量为自己进行粉饰,编造了自己夺得建文天下是得到北方真武大帝相助的弥天大谎。
鳌拜考虑了很久,也想出了一个谎话。他轻声说道:“我还有一个故事,你想听听吗?我们去河边走走吧?”
苏梦儿点了点头,两人缓缓走到河边柳树下,一处无人之地。
鳌拜轻道:“两百年前,有一位登基仅四年的皇帝,被逼到了绝境。他一心想篡位的叔父燕王,已经兵临城下。这个时候,他作为皇帝,平静地发布了他作为皇帝,最后一个命令——火烧王宫。”
苏梦儿一愣,知道他说的是建文帝。
鳌拜又道:“当燕王的人马杀入宫中时,建文帝已经没了踪影。经过几天搜查,燕王的士兵从灰烬中找到了一具尸体,尸体已经满身焦烂,四肢不全。燕王说那就是建文帝,可他凭什么就认定那具焦烂的尸体就是建文帝呢?”
苏梦儿也在红楼读过一段记载,燕王破城而入时,朱棣大肆搜查的对象还有建文帝的两位皇子:长子朱文奎,次子朱文圭。据史书记载,两岁的朱文圭被成祖幽禁在广安宫,直到英宗天顺年间才被放出来。但是建文的长子朱文奎却一直下落不明。既然朱文奎可以逃脱,那么建文帝也有可能出逃。而皇宫,一般都是建有密道的。
“你是说,建文帝逃走了?”苏梦儿问道。
接下来就是关键了。鳌拜顿了一会儿,微笑道:“宫中大火之后,朱棣比谁都清楚建文帝没有死,后来他得知建文帝和长子朱文奎乘船出海了。明成祖因此酝酿了一个壮举,他派遣三宝太监郑和七次下西洋。奇怪的是,舰队乘员中几乎全是军人。为何这样一支以贸易为目的的队伍却是一支军事武装舰队呢?为什么要派郑和去呢?一个重要的原因是郑和的身份。他是皇上身边的宦官,与皇帝关系密切,清楚皇帝的家属内幕。所以成祖将寻找建文帝这样一个隐秘的任务交给了他。”
苏梦儿从没听过这样的历史,连传闻都没有过,不自觉的张大了嘴巴。郑和七下西洋的理由本就很奇怪,现在鳌拜的说法有几分合理。
鳌拜叹道:“可惜,郑和几次搜索,终究是没有收获。因为建文帝和儿子并没有到某个国家,而是藏在了一个无名海岛上。在那里住这一群善良的土著人,他们都生的特别高大,并且天生神力。建文帝所乘的船上还有很多忠实的下人,也有饱读诗书的文人,他们在那里生活,和土人们和平共处,教给他们先进的知识。后来,朱文奎取了土著酋长的女儿为妻。经过几代繁衍,两帮人已经不分彼此。继承了朱家血脉的后代,也同样生的身强力壮,高大威武。”
苏梦儿此时已经猜到他想说什么了,看了看四周,并没有人经过,问道:“难道你想要告诉我,你其实是建文帝的后代,是拥有皇室血统的人?”
看苏梦儿激动的样子,肯定是有点相信的,鳌拜微微一笑道:“这段皇家辛秘,生活在岛上的人都是知道的。终于有个人不甘心一辈子待在岛上,所以乘船回到了中土,他想要看看大明的样子。可是他没法证明自己的身份,只能和普通百姓成了亲,定居山东。不久,小镇上发生了一场瘟疫,他和妻子、女儿都病死了,只留下一个男孩子。这孩子运气好,遇上了一位厉害的师父,开始了全新的生活。我本想安稳的过一生,却意外到了觉华岛上,觉华岛宁远之战时被女真人攻击,我和守将姚抚民的女儿一起侥幸逃了出来,在冰面上一路逃亡躲进深山,认识了一群女真土人,在他们的帮助下,辗转到了草原。在蒙古一个小部落,我遇到了凤凰和海蓝珠,娶了她们。还遇到了我的大徒弟,哈日查盖。再后来,在哈日查盖的领路下,我带了三位夫人,和十个帮助过我的女真人一起,从喜峰口绕路回了中原。接下来的事,你都知道了。”
苏梦儿愣住了,她预感这是谎话,但也太像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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鳌拜的完整汉人身份终于浮出了水面,他像三国刘皇叔一样,也是有着高贵皇室血统的皇室宗亲啊虽然,这只是他瞎编乱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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