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蛮族国家,他们在军事行动上是最聪慧和最深思熟虑的。”——拜占庭利奥皇帝评价穆斯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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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辈,臭虫!”有些不安的驮马队里的牲口在原地打转跳腾着,河运卫队和神墓卫队最前面的几个连队长实在想不懂,他们已经是整支队伍里的最后一阵序列,怎么还会有哈希迪人从山麓密林里突然冲出,来袭击他们,但这些努比亚人箭如闪电,嗖嗖地一排排飞出去,随后那几十名扑来的“臭虫”挨个正面中箭倒下,其余的腿上和后背带着箭,搀扶着哀叫遁去,这些信徒应该不是有意站这儿找晦气的,大概是被李必达的前面部队打溃,散落到这儿,实在无奈才冲出来,因为这种拉网式的进击,实在让他们无容身之地。
一个连队长看到还剩十几个带伤的重新逃回山麓之中,就用骨哨吹了吹,配属的埃西欧人辅助大队就面无表情地从辎重队旁站起来,朝那连队长指示的目的地走去,他们披着短的皮革甲,手里武器大多是钉锤、匕首,短小精悍,比起之前李必达遇到他们时,装备已经改良很大,李必达将四千埃西欧解放奴收编私有,编成八个辅助大队,每阵都加以配置,也有战术意思在里面的:山麓和岩洞里的老鼠战,交给这些穴居民族再适合不过,吃惯蝙蝠、蜥蜴肉的他们,在黑漆漆的环境里目光如炬,让哈希迪信徒妄图凭借洞穴保命的想法彻底崩溃。
埃西欧人一进入山麓的岩洞里,就敏捷地三五成群,分开行走,他们的匕首和钉锤都挂在了简易的套子,不断地发出蝙蝠般怪异的叫声,森然恐怖,把躲藏在洞里的哈希迪信徒惊吓得乱跑乱动,而后他们就猛然下杀手,几个用匕首和钉锤解决一个敌人,各个击破,许多哈希迪因为在黑暗里不辨方向,只能徒劳地大喊大叫,靠在穴壁之上,最后被野兽般靠近的埃西欧人无声无息地刺死。
这边,在某处山崖要塞当中,留在此担任斥候的数十名哈希迪信徒,脱逃不及,也被罗马军团团团包围起来,为了拔除此地,李必达使用了四个步兵联队围攻,然后又让阿尔普带着麦德捷卫队,从山崖背后攀爬上去,将这些信徒全部自正门赶出,但在正门下面的山坡上,早已排列好了十数门蝎子弩,和三百名辅助弓手,一阵急速箭矢破空的处决声后,此处的信徒们全部倒在血泊当中,他们的尸体被垒在一起,混着要塞营垒,全被罗马军队纵火焚烧殆尽。
山崖的火光下,河川边,到处是黄铜圆盔的密集反光,一队队兵士,就像贵妇所用的密集的象牙梳齿般,缓缓前行,各处潜藏的哈希迪信徒不是被杀,就是被赶走,而在河川上,大型武装船船舷上挂着的一排排盾牌在夕阳上闪着金黄色的光,在远处望去就像十条满是金鳞的大鱼,最前方的一艘,船首甲板上竖着“昔兰尼人”军团的旗标,一匹金色的斯基泰半人马(昔兰尼人军团多是来自希腊、马其顿,军人比较崇拜半人马神话,其实就是古代骑术精湛人马一体的斯基泰武士得变形),其上拴着的丝带迎风招展。
到了夜晚,所有的百人队都在扎营,或者说,每隔三十个罗马里的距离,他们就会精心构筑座坚整的大型营垒,就像小城般,作为不断前进,并保障补给的基地。
在这样的态势下,哈希迪人再想奇袭得手,就比较困难了。
要塞当中,得知前线战况的大卫·安吉特,沉吟了半晌,对帕提昂说,“选拔一支精锐的部队,我们先用船渡到对岸去,随后再和这位李必达乌斯将军再交战一次,好好体验下对方军队的战术特征。”
当两天后,大卫·安吉特带着两千名甲胄齐全的信徒军,登在西山前方一百个斯塔狄亚的某处山丘上时,他完整地看到了敌人的作战步骤,这些装具齐全的人,在武装游行了一段距离后,就开始插旗立营,随后骑兵和一半的步兵大队在四面警戒,其余的人就开始构筑营地,但这还不算完,在营垒严谨地立起来后,他们又四散着派出各个百人队,在要道和隘口处继续构筑起小的营垒来,简直就像母蜘蛛肚皮里跑出一堆小蜘蛛似的。
大卫·安吉特看完这些后,沉默半晌,对所有人说,“尽快丢弃对岸的舰队要塞,尽快把船只全都移动到对岸去,亚兹达要塞还有供停泊的码头,把船只上的棒投器、弩炮都拆下,安在亚兹达的城垛上面,敌人很棘手,很难抓住他们的缝隙,只能依靠要塞来挫败对方。”
舰队要塞的守备军官阿基洛,对弥赛亚之剑的安排,内心是异常不满的,为什么我山腹河湾如此精良的要塞,况且之前还宁愿拆除亚兹达的城墙,新造了道水墙,怎么又临时要我们撤去对岸的亚兹达?这种朝令夕改,实在让人难以忍受。
但“弥赛亚之剑”大卫·安吉特的威望,还是整支信徒军战斗精神的中核,他曾经成功在野战里决定性击败城邦军,并打下了巴尔卡城,是整个团队的军事领袖,不管如何阿基洛还是得遵守照办的。
当天晚上,李必达火速将法奥比纳斯、赛尔哈与海布里达召来,随后脸色深沉地对他俩说,“第三步哨时,带着各自的千人大队,火速进军西山的舰队要塞,在凌晨时分果决发起攻击,敌人今天应该看到我军的阵势,之前多日的行为给他们步步前进的印象,但我可以在前三日缓慢,在此刻迅速,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准备出发。”
很快,营垒正门处,十三军团和塞拉匹斯军团的两个千人队,猛然跃出,在星宿和火把的指引下,朝着西山舰队要塞处猛扑过去。
夜幕下,正在乘坐小船,朝亚兹达要塞靠岸的大卫·安吉特,本能地嗅到了南风带来的血腥和铁的味道,便着急叫桨手把步伐加快,并在心中暗念,好在他之前白日带来的两千精锐,都先他一步回去亚兹达要塞了,“帕提昂,我的命重要不重要。”
“当然重要,弥赛亚之剑,我们的总指挥官。”旁边坐着的帕提昂想都没想,就回答说。
于是大卫·安吉特回头看了下火光通明的西山要塞,叹了口气,说“上帝也许要决定阿基洛生命的悲剧了!”
就在大卫·安吉特刚刚上岸后,就听到了对岸要塞里猛然冲起的喊杀声,和刀剑与盾牌敲打声,他在进入亚兹达城门后,就急忙等着木梯,站在瞭望的塔楼上,却看到周边的兵士也在目瞪口呆,在凌晨河川面的晨曦发光里,看着罗马人对对岸发起的猛攻。
尤其是水面之上,十艘首尾相连的巨大舰船,顺着方向就压了过来,劈入了东西要塞的中间,像道活动的巨大城墙般,把阿基洛的要塞堵在了里面。
阿基洛这时才想起之前总指挥官的警告,但即便是大卫·安吉特也没想到罗马人来得会如此之快,这么些距离,这些兵士很快就完成了奔袭行动,并且默契地与他们的舰队协同,封死了西山的舰队要塞,让阿基洛无法撤退。
哈希迪的小型河防舰队,有几艘划桨船跃出水墙,勇敢地朝法奥比纳斯的旗舰方向杀来,这可能是他们唯一击破对方的机会,那就是擒贼先擒王,特别是船首方向那系着红色丝带的半人马金色旗标,但当法奥比纳斯在塔楼舱室里,观察到对方的突袭船时,就朝所有人员下达了使用风箱炮的命令。
哎呦哎呦的号子声里,桨手舵手经过精密而复杂的协同动作,将船首扭转过来,正面对着蜂拥而来的哈希迪轻型突袭船,而后亚兹达、西山要塞,和河岸上的所有人都看到了,罗马旗舰的船首处,上中下三根喷火管依次呼啦呼啦喷出火龙,带着雷霆巨响,擦着海面掠过,当头的两艘突袭船猝不及防,他们原本准备在一定距离,先像惯常水战那样,投掷标枪,随后举起长镰刀割坏罗马人旗舰的船桨或者舵,再与后继船只围上来搞群狼战术,用撞角和乱战把旗舰给击毁,甚至俘虏。
但几团猛烈的火焰,把这些哈希迪的梦想全部燃灭,他们甲板上的船员毫无戒备,头发和衣服都被烧着,整个船舷、船体都在烈火里扭曲变形,惨叫声里两艘突袭船就像飞快燃烧的蜡烛般,渐渐化为河川上的两点衰光。其余的突袭船,急忙调头准备逃回要塞,后面的李必达武装大船时不时气势嚣张地喷着火舌,一路追杀,在水墙前两个弗隆的地带,三四艘大船完全冲散了哈希迪的各色船只,高高的甲板木墙后,重装步兵将标枪往下投掷,而哈希迪甲板上的船员抛来的标枪,却很难够到大船上,没多久,弩炮、标枪四散发射后,哈希迪的小船纷纷被打沉。
一阵剧烈地摩擦,两艘大船靠在了水墙上,上面的步兵呼啦啦将盾牌全部举在头顶,这将水墙塔楼上射来的石块和箭矢反弹了回去,就在他们准备把船舷上挂着的乌鸦吊桥放在水墙城垛上,要顺着乌鸦冲上去夺取水墙时,法奥比纳斯机敏地发觉,“这面水墙的位置太过朝前,并且砖块眼色有些参差不齐。”随后他猛然领悟,迟迟没有下令吹响进攻的号角,“因为这是个陷阱,是堵假墙!”
在旗帜和盾牌反光的示意下,后面的几艘大船来势凶猛地碾压过漂浮在水面上的哈希迪小舟残骸,前面伸着恐怖的巨大青铜撞角,狠狠地对着那堵水墙就是几下,那水墙果然如法奥比纳斯所预料的,在两边兵士一片惊呼声里,脆弱地崩塌在水里!而在水花和烟雾当中,在假墙后面,才是真正的水墙,上面都能看到哈希迪战士的头盔闪光,影影绰绰在墙垛的后面,还有呈交叉性射击的塔楼,恰好墙垛的水准高度,与大船的甲板船舷保持一致,法奥比纳斯在舱室里摆摆手,意思是叫大船排成一线,和水墙塔楼进行弩炮互攻!
阿基洛修起道假墙,就是想吸引昔兰尼人军团攀登上来,再用绳索拉垮,把他们都坠入水中加以歼灭的,现在这种计策被法奥比纳斯看破,罗马人威猛的大船拼在一起,就像个巨大的浮游堡垒般,和阿基洛的要塞对射带火的石弹,也毫无惧色。
那边,陆地上也霎是热闹,两个千人大队,并多个辅助大队都抵达西山要塞侧边的城墙下,这段城墙是沿山而建,下面全是陡峭地形,而罗马人的步兵似乎完全不把这些因素考虑在内,架起骑兵炮和野驴就是没头没脑地猛轰,随后就是步兵开始举着盾牌,在城墙的射击下开始打造云梯和竖琴车。
李必达与佩特涅乌斯亲自站到了一线百人队前,观察战况,鼓舞士气,不少百夫长亲自跑来向二位致敬,这时守军的石块也扔了下来,阿尔普急忙举着盾牌,挡在了总司令官面前,谁想被他一把推开,“你的麦德捷卫队的职责不是保护我,一个只知道卫护将军的军团是没办法取得胜利的,一个一心要取得胜利的军团才有资格享受胜利。”
阿尔普咬咬牙,就集合了所有麦德捷卫队,在两个辅助大队的掩护下,顺着要塞的后山,故技重施,顺着山径冲了上去。
原本在山顶处,正是海军司令员的观察室,外带指挥用的灯塔,一个优秀沉稳的将军,应该在此刻带着卫队登上此处,鸟瞰整个战局,指挥水陆部队调度战场,但是我们的阿基洛将军,本身只是个铁匠出身,没办法哈希迪这儿的军官太过匮乏,他就和帕提昂一样,因为作战勇猛,被拔擢上来的,这时见到水墙打得热闹,居然举着剑,和踏着吊桥冲上来的昔兰尼军团兵士厮杀一团,全然不顾整体占据,所有舰队要塞里的哈希迪人马,全都是各自为战,没有统一的方案。
阿尔普直冲到山顶,只见灯塔下有道简易的木栅而已,埃西欧人冲上前,用水军使用的长镰刀,斩断了其中一段,随后麦德捷卫队轻快地冲了进去,占领了后山的台地与指挥所,开始对着山腹里的舰队基地,轻松地射起箭来,这下子阿基洛的人马炸锅了,他们在上空坠下的有力箭矢前,只能伏在地上爬来爬去。
但没人组织人手,把山顶灯塔给夺下来,因为阿基洛在水墙上战得正欢时,被石子打中了胸部铠甲,又被支流失击中脚部,受了重伤,嘴角流血被抬了下来,这时整个西面的要塞,兵士们完全失控了,他们只能在低级头目的呼喝下,时而向东,时而向西,根本对李必达部众的齐头猛攻反应不过来,慢慢顾此失彼起来。
最早取得突破的是法奥比纳斯的船队,昔兰尼的重装步兵队在次日晌午时分,完全占领了水墙,并开始顺着狭窄的栈道,和哈希迪信徒一对一搏杀着,慢慢朝码头逼近,失去指挥的信徒们,居然忘记早该在水墙局势不利时,一把火把栈道给烧光。
接着坐着竖琴车的海布里达大队,也攻陷了南面的城墙,开始扫荡杀死蜂拥不堪的哈希迪败兵,阿尔普则带着艺高胆大的麦德捷卫队,直接爬上了要塞顶部塔楼的天井上,对着下面直射弓箭,天井漏下的阳光里,满是白色箭羽落下的轨迹,就像道道在织布机上的线般,血光不断溅起,这儿是哈希迪信徒妇孺避难的场所,但杀红眼的阿尔普根本顾不了那么多,他只看到,残余的信徒跌跌撞撞地朝这里跑,并且轰隆隆地将塔楼两面的青铜门合上,结果当他们看到眼前,自己的妻儿满身中箭,横七竖八倒毙在塔楼里情景时,心中便彻底绝望了,举起匕首,纷纷了结了自己的性命,阿基洛躺在担架上,被扔在了天井的边缘,呼吸急促,瞳孔扩大,知道一支流矢不偏不倚,扎在他的脖子上,才算结束了他难熬的苦痛。
傍晚时分,西山要塞落入罗马人的水里。
第二天,李必达的军使萨博凯穆斯,出现在亚兹达要塞的大厅当中。
“你们将军的议和条件又改变了?要我交出之前他队伍里所有的逃兵,包括领头的攸美尼斯?”站着接见使者的大卫·安吉特,对萨博说到。
原来这家伙,居然就是亚兹达要塞的最高指挥官,但萨博不动声色,他继续说到,“当然,这只是鄙军总司令官的私人谈判,只要交出攸美尼斯等叛党,并且交出亚兹达要塞,贵军可安全撤回昔兰尼城,并且随后鄙军的商船,可以给昔兰尼城送来一个月的谷物肉类,没有任何附加条件。”
“攸美尼斯就在要塞军营里。”安吉特原地不动,指了指后方,而后他看到萨博也是纹丝不动,便笑了笑,坐在了墙壁边的长椅上,但没有躺下,对着萨博说,“你这个年纪,跟随李必达乌斯将军已经几年了?”
“三年多,指挥官阁下。”
“他是个信守承诺的军人嘛,和古代罗马的那些拥有城邦美德的人物类似吗?”
“他不是罗马人,但他一样值得信任和效忠。”萨博很肯定地回答说,“我觉得将来我回到西班牙的家乡,可以自傲地对母亲说,我跟随了名勇敢睿智的上级。”
“可我不能,今日哪怕有那么一点点妥协,我都是无颜在昔兰尼家乡面对任何亲人,所以我认为和李必达乌斯将军间的承诺,就是一起死战到底,直到双方有一方失败灭亡为止。”安吉特静静地说道,随后用朱迪亚语说了句,“上帝赋予这个世界生命,也赐予它死亡。”
但听到这话后,萨博并没有按照正常的流程离去,而是继续请求哈希迪指挥官回答他一个问题,一个私人的问题,“减免赋税,赦免残余战争的信徒,保护昔兰尼的神庙,消弭这场战争,很多的妇孺就不会在武器下死去。我很困惑,明明李必达乌斯将军和所有的罗马将军都不同,这些条件应该是十分的宽大,为什么阁下还要坚持抵御下去,难道就是因为信仰,难道过好现世,不就是最好的信仰吗?”
这时,大卫·安吉特缓缓立起身子,依在墙壁上,“多年之前,波斯的王只是攻陷了巴比伦城,将被囚的朱迪亚人放归,王就赢得了弥赛亚的称号,纵观你们罗马人的史书,还有比这还猥琐还可笑的事情吗?我们只是希望用鲜血改变这个事实,犹太人自己的鲜血。”
“可你只是以东人。”说完后,萨博意味深长地看了大卫·安吉特一眼,随后立挺身躯,向对方行礼告别。
而后,大卫·安吉特走到塔楼的栏杆边,苦笑了几声,这时传令兵骑着马,在下面的校场上来回奔驰了两圈,对着上面的指挥官喊到,“罗马人开始用大船,横渡河川,在亚兹达要塞的南部平原立营了。”安吉特冷笑两下,对身边的帕提昂说到,“你在城门以南应付下就行,李必达乌斯的主力肯定会渗到城北的。”
帕提昂有些不明白,他的指挥官怎么会如此肯定。
但安吉特的猜测当然是真的,狡诈的李必达乌斯在使用大船,载着十三军团几个步兵大队,朝亚兹达南部佯动时,自己则带着麦德捷卫队,昔兰尼军团千人大队,外带三个埃西欧人的辅助大队,乘小船悄悄沿着托斯通河北下,随后在处浅滩上岸。
李必达早就盘算好了,他先迂回在亚兹达北岸建立步兵防线,而后再抽调大船封锁河川,这样亚兹达要塞和昔兰尼的联系就被掐断了,加上之前的物资封锁,他就不相信在如此匮乏的环境下,亚兹达要塞还能坚守多少时间。
不过就当李必达将军领队在亚兹达北部一处密林山坡,准备构筑工事时,亚兹达要塞突然发出了战斗的呐喊,大卫·安吉特带着强大的军力,杀了出来,“怎么,对方应该被调动,把注意力集中到南面去才对!”李必达把赌注都押在自己的聪明上,但这种聪明没有呈现效果时,他明白了在敌前贸然离开基地和主力迂回的巨大危险性。
更何况,李必达乌斯此次出战,为了彰显威名,全套都是按照昔兰尼加国王的行头来的,蓝色羽翎的冠冕,红髓石镶嵌的王冠,鎏金的铠甲,外带座虽然他自己不坐,但也随军携带着的华美轻型战车,更不要说醒目的阿蒙神的羊头旗标了。
这一切,都让他成为即将到来战斗里,最最可口的猎杀目标。
【本卷终】
第六卷 小亚孤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