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啊,我以前经常将贡献给你,你今天必须答应我的请求,对着敌人射出箭去!”——古希腊人的祝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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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艘带甲板的,二艘,三艘……”旧港东岸建起的塔楼处,两位利古里亚本地军团的百夫长眨巴着眼睛,挨个在统计着,在马塞利亚港口处出现的地方舰队规模,“十七艘带甲板的三列划桨舰船,九艘双列划桨突袭船,三十六艘无甲板的快速战船。上面的船员齐备,有长镰、斧头和‘乌鸦’吊桥设备。”最后,负责观察记数的那位疲惫地靠在墙边,揉着酸胀的眼睛休息,而后那位记录的则将字板交给了萨博。
塔楼外广阔的海面上,马塞利亚的舰队正耀武扬威,从港口进出,炫耀武力是他们每天必备的工作,现在的杜米久斯与小加图又恢复了信心——虽然先前的阿尔比西蛮子遭到惨重打击,但特里阿里也奇袭,占据了城市对外孔道,再加上李必达无力封锁海港,这就意味着再过两个月不到的时间,庞培大军会从海陆两路源源不断运来补给。
岂不知,在封锁线内,李必达也在运筹帷幄着,他派出六军团的四个大队,在侧翼监视特里阿里的动向,而后让其军团其余大队,与十六军团一起,开始在城兵的眼皮下,修建起更加恐怖的“攻城巨兽”起来——李必达设计的攻城器械集结点,就在两处,一处是靠近利古里亚的街道,一处则是这座城市通往高卢、西班牙的街道,前者位于城市的东北,后者则是正西处,为了保护好器械不遭到敌人的突袭与焚烧,军团的兵士们先是顺着纵方向,举着盾牌,构筑起九罗马尺高的土垒,土垒呈梯形往两面伸展,上端宽大约三个罗马尺左右,这样可以从横向阻挡敌人骑兵的袭击,也可以在正面分割敌人的兵力。随后,在伸展到距离马塞利亚坚固卫城(马塞利亚的城墙有四分之三濒海,只有四分之一对着陆地,而他们也就将堡垒卫城建设在这个地点,卫城和街市间,还有零碎陡峭的山崖,和道极深的壕沟割开)弩炮与弓箭射击距离外,兵士又开始将各个纵向的土垒,横着串联在一起,这样就形成了一个个“T”字形的墙,泥土被掘出,又形成了道环形壕沟,随即构筑起哨塔,将弩炮与棒投器往前移了上去,这样就等于将封锁线往里面紧缩起来。
接着,李必达的兵士肯定在T字形墙后,热火朝天地建造着攻城器械,起码杜米久斯就是这样判断的,于是他赶紧派出随着小加图一起到来的穆纳久斯,与法务官马尔克卢斯两位,率领人手,加强了卫城的戒备,防止敌方的强攻。
但出乎意料的是,李必达在三天后,却亲自带着十五军团四个步兵大队,外带两个弓兵大队,及五百名骑兵,乘坐在自己从昔兰尼带来的,仅有的十八艘战舰,将运送兵士的运输船搁放在后面,趁着城方舰队回港时,忽然抢占了马塞利亚东南海面上的一座无名小岛,并且将所有的舰船系泊在小岛港湾里,这样的动作仅仅一昼夜内就完成,足见李必达策划此事已经很久,可见围城方只要不强行攻城而导致损失惨重的话,他们是有足够的机动权的。
得知这个动向的小加图,即刻就召集所有将佐与资深百夫长,并向城市里长老会咨询这座岛的来历,得到的回答是:
“这座岛屿叫西摩斯岛,本来旧港还繁盛时,便充当指挥交通的灯塔,但后来旧港淤塞衰落,这座岛也被废弃了,所以先前没有兵力驻守它。”
“岛上有水源吗,有仓库吗?”小加图继续问道,这是他最关心的问题。
“岛屿上多是石头,只有小溪,是很难供应大批人马的,不过它和旧港边上陆地距离不远,大约只有五个斯塔狄亚。”
这个回答让小加图很兴奋,他在仔细验核过对方的船只数量后,就大声地指着沙盘说,“我方舰队数量占优,特别是带上层甲板的大型船只,更是对方的三倍,更何况我听说马塞利亚拥有最优秀的海员与舵工,再加上阿尔比西人还能水上作战。现在地方的首脑司令官,茫然无知地带着大批兵马,登上了那座小岛,我们应该出击,摧垮他的舰队,将小岛与陆地隔绝开,这样不出三五天,对方就彻底完蛋了!”
小加图的计划足够大胆,不少人都附和起来,但倒是他的姐夫杜米久斯有所忧虑,“李必达明明在卫城正面布设大量的攻城兵力,现在却亲自带人抢占这个小岛,看来不单单是想要个指挥海战的基地这么简单,他会不会赢得了利古里亚人的支持,认为短时内利古里亚可以给他提供大量的舰船?”
“马上就是炎热的雨季,即便利古里亚新建船只,也无法很快让木材干燥,所以暂时的优势,依旧在我方。这种优势,怕是在西班牙方的水军来到后,会更加明显,我们将率先在海上吹起胜利的号角。杜米久斯,这场海战就交给你来指挥。”小加图踌躇满志。
既然这样,杜米久斯也不愿意坐困下去,便摩拳擦掌地干了起来,他动员起马塞利亚所有的船匠,在船坞里将小加图先前从西西里带来的几十艘大小船只,用木材与胶漆修补完整,因为许多船只在航行里不同程度受损,但修复工作对马塞利亚人来说完全不算回事,杜米久斯准备将这些船当作二线预备队,以保障能对李必达保持不间断的攻击。
随后,他将城中提供的十七艘大战舰全都精心武装起来,因为铜撞角是有限的,只能装备其中的八艘,故而剩下的,杜米久斯让大批马塞利亚市民,携带弓箭登了上去,充当远程火力压制。至于其余小点的袭击船,杜米久斯也都让阿尔比西人手持长矛与短剑,充斥其中,安装上了吊桥,准备逼近厮杀。至于自己所坐的旗舰,杜米久斯不但悬挂上了金海马的旗标,还将大批加图家族的佃户、庇护民武装起来,在海战里担任自己的护卫职责。
而就在杜米久斯准备时,李必达显然也在抢时间,他开始动员兵士,急速在小岛与旧港东岸突出的海岬处,两头对进,抢修起一座桥梁来!
没错,看来鲁莽的李必达终于发觉小岛上的物资和水源无法持久,企图修筑桥梁,从岸上获得补给,这正是我军出击的大好时机!
在小加图的授意下,五月中旬的第一个日子,杜米久斯就将庞大的船队气势汹汹地开了出来,西摩斯岛上废弃的灯塔上,李必达眺望着海面上敌人的阵容,心中虽然有些胆怯,但现如今想要打破僵局,就必须得拿出以少敌多的气概来——更何况,我这两年在昔兰尼加苦心锻炼出来的舰队,绝对是要让自恃传统的杜米久斯与马塞利亚人大吃一惊!
接着李必达走下灯塔,亲自在海崖边,对着正在战备的己方船员与兵士演说着,“以前,我多次说,李必达乌斯是有海军水师的,但只是用来运载陆战兵士的。这次则不同,敌人终于成功地被我诱出港口,现在单看诸位一战如何了,利古里亚人也有四艘舰船,才从亚耳港偷偷驶来,埋伏在旧港的水汊里,他们是有优良的海战传统的,每位海员都能娴熟地用铁棍与腹弓作战,所以这次我询问大伙儿——如果你们胆怯,认为自己不足以对抗经验丰富的马塞利亚人的话,那就大声说出来,我可以让利古里亚人来帮忙!”
“绝不,开什么玩笑!”所有的来自昔兰尼的船员都愤怒地喊叫起来,晃动着长镰刀、铁钩,“我们可都是克里特、罗德岛与塞浦路斯出身的,论起海洋战斗的经验,可不比这个还要依仗蛮子的城邦要差!”
“很好,发挥你们的新战术,用弓箭和火焰烧毁他们,用娴熟的近战技巧俘获他们,我们的战技,必将让这些不知好歹的蛮子们大吃一惊。今天我是否会得到你们安全的护卫,而不至于被俘,甚至能击败敌人,就看诸位了。十五军团先前在昔兰尼加,就有海战的经验,你们也要和我的船员一样,用弓箭和梭镖英勇作战!”李必达说完,亲自与盖博一起,在众人的欢呼里,登上了旗舰“卡拉比娅”,这船只经过了改造,加盖了原始的隔水仓,并且安置了旗语指挥系统,随后排成密集相凑的队形,对着杜米久斯的舰队划桨杀来。
海面上鼓声震天,一名马塞利亚的副将,对站在舰桥上的杜米久斯大声恭喜,“我们处在上风方向,对方都开始降帆,只能使用划桨,现在应该拉长阵线,包抄他们!”
“没错。”杜米久斯也看出了对方的“拙劣”,他便要求旗帜人员对后面的船只发布命令:带着青铜撞角的,位居中央,降帆划桨,以求不要速度太快,失去目标;而两侧的轻型袭击舰则升帆,加快速度,迂回到敌人的两翼后方去,围歼他们!
“哦哦哦哦!”马塞利亚人与阿尔比西人,立刻奋力划桨,并且鼓起了风帆,以极快极迅猛的速度,很快就和李必达的船队形成了平线位置,但对方根本就不知道伸展处轻型袭击舰来阻截他们,真是贻笑大方的一次海战,想着他们就像两根钳子般,开始夹击起对方的两侧。
很快,李必达的旗语也发布起来,他两边的双列袭击舰,开始调转船头,上面都是亮闪闪的轻型撞角,恶狠狠地对着马塞利亚船只扑去,“看来这个萨丁尼亚总督还真有钱,每个大小船只都有精良的撞角。”但这丝毫恐吓不了己方,阿尔比西人都很熟练地掌着舵,利用己方船只的数量优势,两三艘开始自两侧夹攻李必达方的一艘。
阿尔比西人先使用长斧与镰刀,准备劈削对方下面两边伸出的船桨,让对方失去机动能力,结果猛砍了番才发觉,对方的船桨居然在前段包覆了钢铁!
随后,回过神来的他们,开始用燃火的投枪与弓箭,射击李必达船只的风帆和桅杆,但是箭矢噗噗地往下掉,却没能引燃分毫,这让没见过世面和见过世面的他们大为惊骇——有人在瞬间发觉,李必达突袭舰的船舷与桅杆等要害处,都悬挂着排排类似甲片的东西,但是看起来要软得多,火刚到其上就自动熄灭,“塞浦路斯麻”,有些见识过这东西的人惊呼起来。没错,这正是先前在昔兰尼加时,某个来自塞浦路斯岛的船员,在防止船只被纵火时献计献策说出来的,这种其实就是石棉,但是李必达顿时采纳,给了这船员五万塞斯退斯的“专利费”,而后很艰难地搜集了足够的物品,装备在自己的风帆与甲板上。
下面就是李必达船只的反攻了,躲在船舷石棉板与盾牌下的兵士们,呼啦啦全部起身,他们用侧边的小型弩炮,轰地对着两边的船只射出了黑乎乎的东西,这是个带着铁钩的矢矛,在贯穿了对方的船只后,很快死死抓住,并且用铁环做成的绳索,一时半会仍由阿尔比西人刀砍斧劈,也无济于事,铁环的另外一端搭在滑轮上,只有那边李必达的船员转动滑轮,马塞利亚城的船只就被死死曳住动不得。
接着,或者伸出跳板,让船只上精壮的步兵跳帮去肉搏,还有种战术,就是使用风箱炮或者抛掷的火罐子,直接将敌方船只焚毁。前者是针对那些甲板上以马塞利亚人为主的船只,若是对面是强悍的阿尔比西山民,那么就会采用毫不容情的后者——施放火焰,将他们全部烧死。
很快,海面上,到处漂浮着马塞利亚突袭舰的残骸,与被杀死、溺亡与烧死的尸体。杜米久斯的两翼舰队,短时间就大败亏输,现在李必达方的突袭舰反倒杨帆,慢慢从两翼反抄过来,将杜米久斯的大船围在核心,但杜米久斯事到如今,反倒激发起酣战勇猛的本能来,他打出旗语,“全部船只,都将撞角对准敌方的旗舰,冲过去击沉它!”
号角声里,杜米久斯舰队排成前八艘后九艘,劈波斩浪,伸着骇人的撞角,猛扑了过来。
李必达三列划桨船上的风箱炮率先发难,水面上火龙滚滚,一串串溅射而出,烟火大张里,杜米久斯最前面的两艘船只烈火熊熊,上面的人员和物品不断丢落,但是杜米久斯与他的旗舰,却趁着对方重新准备的间隙,与另外一艘僚舰,直逼着李必达所在的“卡拉比娅号”冲锋而来。
“转动,转动!”一片惊呼声里,船上的舵工满头大汗,企图做出规避动作。
但为时已晚,风帆大张的杜米久斯旗舰,如鸟喙般的青铜撞角,急速迎了上来,虽然“卡拉比娅”奋力做出了规避,但还是斜着被撕出了一道极长的伤口,木板碎屑乱飞,两艘船在交错猛烈碰撞着,上面的人就像处于场地震的涡旋核心,摔倒翻滚。并且,在撞上去的瞬间,早有准备的杜米久斯方,将舰桥吊杆上伸出悬挂的重型铅球掷下,即刻又在“卡拉比娅”的甲板上砸出个触目惊心的大坑——李必达的舰桥全被砸毁,身边的麦德捷卫队当场被砸碎了七八个人,本人滚落在一片狼藉当中,死命拉住了帆索,才没有被甩入海里。
“我还在这儿,我还活着!”不久,满面是血的他,挣扎着拽住绳子站起来,对着所有的卫队与船员大喊道,他抹了把脸,看到面前不少人呻吟着爬来爬去,两艘船只都互相嵌在了一起,在水面上依旧剧烈摇晃着,那边杜米久斯好歹还在舰桥上,见状便大喊“快脱离,然后给我再撞一次!”
“别他们这个机会,将吊桥和跳板全部放下来。”李必达咆哮起来,接着拾起面盾牌,就带头冲向了甲板的那一边,这会儿两艘船只还像互相掐架的黑熊般,歪歪倒倒,连龙骨都清晰可见,靠边的桨手们,大部分都血肉模糊,死伤遍地,那边的还在奋力喊着号子划动着。海水涌入了卡拉比娅号,但因为下面有隔水仓,故而只是偏斜了下,并没有丧失行动能力,这样反倒是杜米久斯的旗舰,因为受损浸水,反倒后退不便,一时间卡拉比娅号上锣鼓四起,桨手不退反进,继续与对方的舰船纠缠起来。
一块块吊桥与跳板被伸出,放下,搁在双船之间,接着双方尚能爬起的人员,都如潮哄斗起来,用镰刀、斧头、断桨片,还有弓箭与投石互相猛烈厮杀。李必达狂躁起来,他拔出了剑,拥盾与卫队一起冲上吊桥,和对面赶来的兵士冲撞角力起来,不断有人中箭,或站不稳而落水,“来吧,杜米久斯,前任的执政官,你的运气也许要快过我的刀剑,快过来和我一决雌雄!”李必达卸下对方一名百夫长的肩膀,接着浑身是血地夺过对方刺来的标枪,反手朝杜米久斯所在的舰桥飞掷了过去,大喝到。
“难道你以为我过来,是和你玩抛核桃的游戏嘛!为了共和国的声誉,我也要手刃你这个蟊贼,你这个异邦的鬼!”杜米久斯躲过飞来的标枪后,也咆哮起来,抓起面小圆盾,也持剑跃下,亲自加入搏战,双方人马就在船舷上的吊桥跳板上你来我往,到处都是剑刃晃动的光芒。
而周边整个海域,都是风箱炮点燃的船只在冒烟燃烧,两支舰队不断地企图靠近各自旗舰,混战一片。
“司令官,那边,那边!”杜米久斯的几名扈从与庇护民大喊起来,他转睛望去,但见旧港水道里,快速驶出几艘挂着利古里亚旗帜的战船,还有许多人划着单列的小船,朝战团扑来,“可恶,李必达果然在旧港里设下了伏兵,利古里亚人也是天生的海上部族,况且这家伙都使用的是什么见鬼的战术。”杜米久斯心念着,这时他的旗舰已经慢慢垂着半边,脱离了接舷战,李必达方的不少人,包括萨丁尼亚总督自己,都站不稳,跳入了海水里。
好在李必达事先,没穿重型的铠甲,身上只披着轻便的埃及式的亚麻甲片,在喝了顿海水后,总算被搭钩给拉了上来——利古里亚的水军抵达后,驱逐了杜米久斯其余的船只,将“卡拉比娅”号缓缓拖回了西摩斯岛上。
日暮时分,李必达还是赢得了海战的大胜,杜米久斯十七艘大型船舰被打沉烧毁了五艘,被俘虏了三艘,连他的旗舰也被重创,而李必达方只是损失了几艘轻型划桨船而已,正如李必达先前在鼓舞动员时所说的那样,这完全是新战术与新技术的胜利。
从此,杜米久斯即便修复了预备的船只,但再也不敢轻易出港滋事了。而在李必达要求下,利古里亚与萨丁尼亚必须在三个月内,征集新造二十艘有甲板的大船,四十到六十艘轻型的袭击舰,哪怕木材与龙骨还没干燥透,也得应期交工。
大约半个集市日后,科西嘉的一位勇敢的,要试试运气的名叫艾丹吉斯的年轻骑士,同时他也是凯撒的狂热崇拜者,用私财募集了四艘船只,来航到了亚耳,随后被李必达任命为副将,驻屯在西摩斯岛上,监管所有的船只,以及桥梁进度。
在艾丹吉斯的口中,李必达得知,布林迪西的战事已经结束,凯撒除去留下十二军团驻守他林敦与布林迪西一带外,带着其余的六个军团,急速北上,不日即将抵达马塞利亚,随后要加入对近西班牙行省的攻击。
“庞培逃去哪里?”
“庞培与两位执政官先后乘船脱逃,他在临行前,掘毁了布林迪西的防波堤,并在城壕与城门处事先敷设了木桩与尖刺,整个海港化为泽国,使得凯撒根本追击不了他——而后,据说庞培去了伯罗奔尼撒,着手反攻。”对方答复说。
李必达却很有信心地说,庞培是不会去海的对面的,这让艾丹吉斯很讶异,但接下来这位总督分析说:庞培原本确实以为,整个希腊马其顿,和东方诸国都是他的后院,人力财力源源不竭,但是开战至今,小亚几乎背叛了一半,而埃及和昔兰尼也明确表示置身事外,庞培感到背靠东方反攻充满困难——而阿非利加有图拉斯新募集的两个完整军团,据说朱巴王也表态愿意当庞培的同盟军,这位国王有强力而庞大的骑兵与象兵队伍。
“更重要的是,现在卢西塔尼亚与两西班牙也都是庞培的势力范围,恰好和阿非利加与毛里塔尼亚呈掎角之势。”李必达很有信心地如此判断着。
确实,当凯撒的军团一个月后到来时,他很清晰地告诉李必达,“希腊和东方庞培交给了亲信马赛拉斯与盖比努斯,自己则带着元老与其余将军,前去了迦太基城。”
“那您就不该前往西班牙战场来。”李必达就这样,对凯撒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