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侨民法务官的棘手案件

“人生有三大错,一是相信女人会保守秘密,二是相信陆路比海路快,三是到一天快结束时才发觉无所作为。”——老加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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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扎着小辫的斯基泰大夫,说因为连年内战,生意并不是很景气,迄今也只有二十万塞斯退斯不到的私产,他甚至马上要准备改行当美发师了,替那些贵妇小姐们盘发,或者嫁植假发。李必达叹口气,而后亲自教波蒂拿来器械,将提莫修的小辫给抓住,“别动!”

随后,就用刀剪将提莫修最珍视的发辫给重新绞断了,头发落了一地,对方又号咷起来,说头发是聚集灵气的地方,李必达怒喊到行了,聚集灵气的地方只有一处,那就是你的头脑,而不是头发。

“好了,现在看看,在七丘之城就要像个归化公民的模样,马上我借部分钱给你,你可以扩大你的诊所,使用更多的天竺医与亚细亚医生,可以从事解剖、放血之类的研究,此外也会将公民权授予你,我的朋友。”

说着,李必达将刀剪器械叮叮当当放在盘子里,若有所思地洗干净手,接着在门阍处忽然出现个奴隶,上气不接下气,将个字板交到了李必达手中,李必达一看,脸色都变化了,随后他便问对方说,“凯撒叫你来的?”

“是的,没有错误。”那奴隶回答说。

“那独裁官人呢?现在是大竞技大庆典的时刻,他不会逃出罗马了吧?”李必达心中有了不安预感。

“他已经与妻子驱赶轻便的马车,去了米兰城,说要巡礼先前征服高卢的各处。”

该死,这个秃子果然是跑掉了,李必达随即急着问那奴隶,“凯撒会在什么时候回来?或者说他将此事的处理权交给了谁?”

而后他看到那奴隶“你懂的”眼神,顿时明白了,奴隶而后又递交来了个片牍,李必达接过来看到的是,“经过与特布里斯与元老院的商榷,尤利乌斯·凯撒决心推举卡拉比斯·马可斯F·埃米利乌斯·李必达为来年的都城侨民大法务官,即刻处理与万民相关的诉讼和政事。”

这是凯撒最新的举措,使用个片牍就能随意安排国家公职人员,现在喀西约和布鲁图都没得到正式任命,他就先享受到了。

“这个混蛋秃瓢,溜得真快!”李必达愤愤骂道。

次日,当他带着一群卫队和武装奴隶,穿着法务官制服,走到了罗马郊外原野上,发觉那片塔昆大平原上的沼泽地,也被凯撒挖成了人工湖,在其上雇佣自推罗和罗德岛的桨手们,正在划着实际尺寸造就的舰船,模拟着亚历山卓城的激烈海战,观众就坐在周边的高堤之上,摆着野餐酒水津津有味地观赏着,这与斗兽场的血腥杀戮比较起来,当真是别有番风味。

“好吧,你们观看用舰船征服埃及的男子凯撒的功业,我要去应付坐着舰船来反噬罗马的克莱奥帕特拉了。”李必达自嘲着说到,坐在了肩舆之上,朝着那不勒斯海湾慢慢走去。

金色的阳光和海滩下,埃及艳后的彩船静静而有气派地停泊在彼处,舷梯伸展到了长长的栈桥上,船舱上悬挂的丝帘与帷幔在风中飘舞着,这时候李必达已不是当年那个身份低微的库里亚侍从官了,他与所有的显贵同样穿着白袍紫边的袍子,身后跟着十二名举着束棒斧头的侍从,还有数百名奴仆和武装角斗士组成的卫队,随后艳后船只甲板上,一名荷尔马希军团的连队长带着人马走下来,说克莱奥帕特拉希望前任骑兵长官能上去与她会晤。

“我现在是都城侨民法务官,所有本邦人与异邦人的讼案都由我负责,如果能帮助到您的主人感到分外荣幸,不过此处是罗马法权管辖区域,还希望您的主人能走下船只,进入当地的市政厅商议诉讼方面的事务。”李必达站在原处,动都不动地回答说,虽然他已经隐约能知道埃及艳后此行的目的是什么,也知道凯撒为什么会跑到高卢去。

一番纠缠和扯皮后,小艳后还是不得不让步,她本来是想让杀手锏在凯撒面前发挥优势的,但现在谁想来处理这件事的,居然是新任的法务官李必达,原本她还想赌气的,但见到对方丝毫不作让步,也只能泄气作罢。当船头的帷幕被拉开后,李必达果然迎着阳光看到,克莱奥帕特拉手里面抱着个婴儿,接着前呼后拥下,艳后慢慢走下了舷梯,来到了李必达队仗前。

“这孩子叫什么名字?”李必达明知故问到。

“托勒密·斐洛帕托儿·斐洛墨托儿·凯撒里昂。”小艳后得意地微笑回答说。

这下闹大了吗,这孩子名字就叫“挚爱父亲和母亲的小凯撒”,随后李必达身边名凯撒的贴身奴,也是位修辞学家不由得惊叹说,“像啊,真像啊!”气得李必达想用束棒揍死他——接着李必达也看了这孩子,真的很像凯撒,大大的耳朵,贼兮兮滴溜溜的眼神,还有那神气的表情,再配合孩子头顶上不多稀疏的胎毛,趴在母亲柔美的胸脯前,简直和秃子如出一辙。

于是李必达有些苦恼地扶额,接着歪着脑袋,对克莱奥帕特拉说,“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你现在不可以前去罗马城,那样只能起反效果。”

“我只是带着孩子来认父亲的,难道这个国家连父子都不可以相认团圆了吗?”

“然后顺便来改动凯撒阁下的遗嘱的,是不是?”李必达一下就看破了艳后的心思。

“那是自然,我不能白白当你的棋子,为凯撒生下个孩子后,在情感遭受到挫折后,自己家族和埃及却得不到任何好处。”克莱奥帕特拉的语气很尖锐。

“冷静些,现在埃及和罗马的谷物、斑岩、莎草纸生意里,光是你的宫廷不是每年都能抽取一百塔伦特的红利吗?还有我的大笔注资,帮助埃及休养生息,又有凯撒的三个军团坐镇在那,为你和凯撒里昂的王座保驾护航,还要贪求什么?”李必达不满地答复说。

克莱奥帕特拉的嘴唇气得在发抖,她抱着孩子立在地上,良久才带着颤音对法务官说到,“你身为侨民法务官,到底管不管这件事,我的孩子需要他父亲与罗马的认可,将来遗产也应该有他的一份。”

“傻女娃!身为令尊的友人,我再最后提醒你一次,别卷入凯撒的遗产当中,如果你还想埃及这个国家继续存在的话。”李必达终于发火了。

“希望法玛女神和她的哥哥科乌斯一起诅咒你,诅咒你李必达乌斯,为你的薄情寡义,为你的放荡无情,夜枭般阴冷的法玛,她身上每片羽毛上的每双眼睛和每根舌头,都会不断地叱责你怒骂你,而科乌斯的飞毛腿会将你丑陋的事迹传遍整个海洋与陆地。我就像只克里特岛屿上的鹿,被你的箭射中,随后狂乱地奔逃着,最后被你无情地捉住,扒开内脏,接着再转手卖了个好价钱,本来我应该和你相爱的,祝福女神应该落在我俩寝宫的屋顶上,但现在,都是因为你,李必达!”在那不勒斯,原本为“吹笛者”营建的埃及风格别墅里,克莱奥帕特拉扶着满是藤蔓的楼梯围栏而上,一面对着她前面的李必达诟骂着,凯撒里昂被交到她最亲任的两名梳发侍女手里捧着,也跟在喷泉中庭当中,正在指挥着随身的宦官、女里装卸着行李器物,李必达铁青着脸一言不发,而后他也扶住栏杆,指着查米昂与伊拉斯两位喊到,“你俩不要带着奴仆放下你们的东西,因为你们马上就得离开了,带着孩子在庭院里转悠会儿吧!”

所有的扈从队伍,都被扔在了海湾的郊外,所以艳后才能无所顾忌地说出这些话来,也许李必达如此做,就是为了让她尽情宣泄番。

随后,不顾沐浴在身后的骂声,李必达继续不说话,在穿过别墅的穹顶长廊后,走到了个避风的玻璃取暖房前,随后他站在门前,给艳后做了个邀请的手势,当克莱奥帕特拉没好气地径自走进去,解下轻柔的披风后,才发觉这里是别有洞天,墙面全部是镂空的,贴上了各种色彩的玻璃,阳光折射进入,再配合室内的温水小浴池与壁炉,使得在秋冬季节,依旧是春光融融。

尤其让克莱奥帕特拉讶异的是,同样在这房间里,端坐着个仪态万方的罗马贵妇,见到了他俩进来后,便带着矜持的微笑,起身施礼,而李必达也上前亲吻了她的胳膊,艳后是个极度聪明的人,这情景要是让阿狄安娜看到了,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但她也只是落落大方地回礼,而后在自己的座椅上安坐下来。

“容我介绍下,这是凯撒的前任妻子,佩佩娅。不过现任凯撒妻子科尔普尼娅对她却多有照顾。”李必达随后站在中间,说到。

克莱奥帕特拉不明白李必达将这位喊来有什么意思,难道是向我强调凯撒的刻薄无情?那既然如此,当初他又为什么将我推给凯撒?但她又念及,若非如此,当时埃及的情势真的是难以回天。结果艳后越想越多,越想越乱,不由得双手捂脸,泪水流下。

“请不要再暗自神伤了,我尊贵的异国女王。”佩佩娅很有教养地劝慰说,随后她清清嗓子,继续说到,“其实我此次前往友人李必达乌斯的别墅,不但是为了感谢他对我的无私的慷慨和帮助,也是带来了前夫现在岳父毕索的话语,他说如果您想要遗产的话,可以去大法庭起诉凯撒,并且叫国库支付相关款项,但是凯撒的私产和圣库钱财,他是不会给您分毫的,因为钥匙现在就在他的手中,他说了算。”

“罗马现在满是凶险的世界,到处都是你的敌人,只有我一个是你的朋友,另外整整四个月,也就是直到来年逐狼节,持续的都是庆典竞技,独裁官早已颁布了休市的法令,即使生活市集还在开发的话,但法庭和民会却已停止,我们法务官只接受私人的陈情,随后加以仲裁罢了。所以你现在带着满腔怒火,前去只会是自取其辱,凯撒的亲族妻族都不会待见你的,哪怕是他的亲信,一样会侮辱你难道不再顾及托勒密这个光辉荣耀的氏名了吗?要知道,现在全罗马,密布着凯撒明处暗处的敌人,就在来前,我都是极力低调的,只是说自己要前去坎佩尼亚处理些老兵安置地的纠纷,但即便如此,暗探肯定已经盯上你我了,要是被其余法务官知道了,抓住拆台的把柄,强行召开法庭审议的话,将你、凯撒与凯撒里昂的事情抖在光天化日下,那样对你的伤害更大——别忘记了,你和凯撒并没有缔结被罗马法律认可的婚姻,他现在妻子还是科尔普尼娅,也就是说凯撒里昂只是私生子,是得不到任何权益保护的,毕索如此嚣张地叫佩佩娅传话,就是凭仗这点。”说完后,李必达走到玻璃窗前,迎着阳光,语调变得温柔,“我何时欺骗过你,你先前要求登上王室的宝座,获取冠冕和权力,我不是代替你做到了吗?现在我还可以向你保证,凯撒里昂在随后的岁月里,依旧能掌握埃及和祖先的荣耀权柄,不会因为他在罗马的身份而受到影响。”

这话让艳后冷笑起来,她反过来质问李必达,凭什么会有如此的自信。

“因为凯撒在来年的逐狼节后,很可能活不下去了。”李必达忽然说出了这么一句,在和凯撒都有过密切关联的两个女子面前。

这时,没人说话,倒是小浴池里的喷泉自动猛地升高,发出了摄人心魄的响声,接着就是水花翻滚的声音,现在听起来格外让人难受。李必达缓缓转过头来,对目瞪口呆的两女说,“没错,我没有疯,凯撒已经活不下去了,他过早花尽了自己的配额,命运已经凋零,尤利乌斯先祖已经在墓园里呼唤他的名字,浴血的夜枭在他家院的顶上嘶鸣,手持火把和黑蛇的死神已然逼近,这是贞女对我说的,而马上来自托斯卡纳最著名的预言家也会有相同的说法。”

“可是贞女不是说,出征帕提亚必须要位国王统帅军队吗?”佩佩娅轻声说道。

“没错,但出征帕提亚在不在来年,国王是不是凯撒,贞女并没有明示过,这种预言最臭名昭著的地方不就在于此吗?”李必达冷笑着说到,接着他也有些悲戚,“不过,为了验证凯撒是否真的命尽于此,我还是会勇敢地挑战这个预言,在暗处尽可能保障他能活下去,所以两位,是否能帮助我守住这个秘密?”

“凶手会是谁。”克莱奥帕特拉急忙问道。

“所有人,包括你我。”李必达冷峻地说。

接着,马提亚慌张地跑来,说罗马城里埃提乌斯、布鲁图正带着法务官的扈从,急速朝这里赶来,这是预先埋伏在城中的眼线汇报的。

“你赶快走。”李必达对小艳后迅速说出这话,就好像对方不是个异国的女王,而是罗马的敌人般,“我的情报显示,埃提乌斯就是敌对集团背后的智囊,布鲁图与喀西约是急先锋打手,他们急匆匆赶来,就是要用你和凯撒里昂做文章。”

接着李必达还没等对方说什么,就重重再来句,“快走吧!我答应你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的,不要再从拜厄海滩乘船离开,你带那么多的随从仆役,只会招人耳目。现在轻车简从,带着查米昂与伊拉斯,我派十名斗剑奴护从你,直接坐轻便的马车直走布林迪西,再从那里乘船离开,万事待到来年自然有分晓。”

说完后,李必达立刻离开了房间,就将还有些六神无主的小艳后扔在了彼处,佩佩娅则紧紧跟在他的身后。

喇叭声中,当李必达刚刚跳上肩舆,正准备指使手下将艳后的彩船给开走,那边城镇的道路上烟尘大起,果然喀西约、布鲁图也带着许多扈从,坐着轻车赶到。“佩佩娅,你坐到那座华美的带着帷幄的车子里去。”李必达很冷静地说,于是佩佩娅的裙裾跳跃着,在几名侍女的帮助下,赶紧按照对方的说法照做,而后身边的扈从将垂帘给放了下来。

“让我看看,让我看看,当整个拜厄海滩大部分富人游客都流连在城中的宏大庆典时,我们的法务官却带着长袍、束棒,坐着巡回审判用的肩舆,来到了这个风景如画的地方,那些秋风里还在海面上的船只,挂着各色各样的风帆,真是和它们在春季时一样美丽——不过我似乎看到了个古怪的船队,它上面的王室徽标是多么显眼,好像并非是我们罗马富翁所拥有。”喀西约早有算定似的在先一步走过来,看着还在栈桥边停泊的艳后彩船,笑着对李必达说到。

“哦,这应该是同盟国托勒密,赠送给凯撒阁下用于凯旋式表演的船只,可惜的是它来到的有些迟了。”肩舆上的李必达面色镇定地回答说。

“应该是我来迟了吧?”喀西约继续皮笑肉不笑,随即他盯住了队列里的那个安装着挂帘和金塑的小车,心中明白了七八分。

这时候他身后的布鲁图也过来,带着公事公办的口吻,“我并没有听说任何坎佩尼亚老兵田产的申诉案,埃提乌斯阁下也找不到案件的副本卷宗,那么李必达乌斯您前往此处巡回审判,到底是为什么而来的?”

看来这群人根本是很有准备,李必达唔了两声,便说不是很明朗吗?自己接受了独裁官的指令,临时改道此处,来迎接托勒密王室送来助兴的船只的,“办好交割手续后,就从帕西尼进入奥斯蒂亚,还会使用骡车将它拖到塔昆大沼泽挖就的水池里,继续表演海上的竞技角斗。”

这样,李必达就将责任推到了秃子的头上,接着布鲁图鼓起勇气,不再与李必达打机锋,而是带着束棒扈从气势汹汹走到了那个车辆前,大喊道“我来看看,托勒密王室还送来了什么?女人,还是孩子?”接着他将垂帘掀起,从里面传来声惊叫,吓得布鲁图朝后一缩,随后他定眼看到,里面分明是位罗马贵妇打扮的美人儿,但绝不是克莱奥帕特拉,而是凯撒的前妻佩佩娅。

“你们在干什么,混帐东西!”李必达怒发冲冠,“埃提乌斯身为都城大法务官,布鲁图与喀西约身为来年的法务官,现任的行省总督与财务官,现在你们这群人不在罗马城里处理庆典期间的陈情,反倒尾随我到这个海湾,还死咬住托勒密王室赠送的船只不放——我明白了,你们在企图寻找女法老对不对,企图制造凯撒阁下的丑闻对不对?你们到底是有多仇恨独裁官阁下,居然丝毫不顾及他对你们的恩典,布鲁图你这样还算是个真正的罗马人!”

这话直接将布鲁图说得面红耳赤,不发一语,在原地不知所措,倒是喀西约机灵些,他当即咬了一口,指着李必达说,“侨民法务官现在你和独裁官的前任妻子,在拜厄的海湾别墅相会,究竟抱着什么样的目的?”

“我是接受监察官毕索阁下的委托,原本是要捎份私人信件前去寻找李必达乌斯的,因为李必达乌斯是图里努斯的监护人,而毕索又是独裁官遗嘱的保管人,他们在关于独裁官遗产有些事宜要商议,但我前往普来玛时,才知道李必达阁下已经巡回前往坎佩尼亚地区处理独裁官委托的机要事务,所以我就乘坐轻便的轿辇,这才算赶上了。”佩佩娅这时候及时补了一刀,接着她都要哭出来了,“请不要再伤害我的名誉了,我因为先前遭到休弃,这一生的命运已经彻底跌入了谷底,心爱的男子离开了我,或者死去,幸亏独裁官宽仁的妻子还愿意照顾我,所以我才为了回报,充当了私人信使,这点即便上诉到凯撒那里,相信他也是会还我与李必达乌斯阁下以清白的。”

这时候,几位闻讯来的,各个哑口无言,眼看情势不利的埃提乌斯,便急忙上前和那两位耳语了几句,“别得意了,侨民法务官阁下!”随后,喀西约恶狠狠地对坐在肩舆上的李必达说了这么句话,便转身离开了,只有布鲁图走到了他面前,鞠躬道歉说到“对不起,我曾经的友人”,接着也带着沉重的表情退走。

“听着喀西约,最好不要在而后,于罗马城里听到关于这件事的风言风语,不然我是会如实将今日的情态,上报给独裁官阁下的。”李必达也回以颜色,但也等于反过来说,只要对方不轻易声张,这件事情就当过去了。

看到这群人铩羽而归时,佩佩娅坐在车厢的椅垫上松了口气,而后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对李必达轻声问到,“您刚才所说的,关于尤利乌斯·凯撒的预言是真的吗?”

海风里,李必达看着佩佩娅,良久才点点头,说“大家都做好准备吧!看来又一个新的世代和战火要来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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