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每个男人都去得起科林斯。”——古希腊谚语,这座城市的爱神庙豢养了超过一千名高级娼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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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感觉让我想起了不列颠岛屿上传统的青翠山谷,寒冷的湖水还有蒙蒙的雨雾,吃完这一口后,整个身躯却温暖起来,就像参加了伏尔甘神祭般。”在锅边,一溜宾客围绕着相坐,维吉尔在品尝完口后,不由自主地说到。
凯撒也尝了口,接着对所有宾客评述说,“我去过不列颠,它先前只是个传说里的岛屿,是舰队的出征让它成为诗人笔下的现实。但那儿却不如这位诗人说得那么惬意,风景是很美的,但却和矿工无关,他们只能穿着皮毛做得厚实衣物,蜷缩在不见天日的坑洞里,吸着肮脏厚重的灰尘,拜着刻在岩石上的火神像,他们的老婆就将这些食料用吊篮送下来,随后这群人就在只能漏下星光,幽深恐怖的洞穴里,生火吃着这些东西。”而后,凯撒将长柄勺送到自己嘴边,又啜了一口,接着对鸦雀无声的宾客们公布了感想,“这鲜美甘甜的味道,它使我想起了死亡。”
在场的宾客,大部分都不敢对凯撒这个古怪的宏论表达什么,倒是李必达邀请来的哲学家泰兰尼昂发问说,“死亡是个很好的话题,我没想到独裁官阁下对它也产生了兴趣,我们活着的每一天,不都是在为如何接受死亡而做准备吗?”
辉煌的灯火,和绚丽的壁画下,凯撒笑着斜靠在卧榻上,表示对泰兰尼昂的话语表示赞同,“也许你们会感到很奇怪,但我却打小就在思索这个问题,死亡到底是什么,我们在死亡里又会如何?罗马人无需像埃及人或者日耳曼人那样自欺欺人,认为人死掉后还如同活着般,还有重生那样可笑卑微的想法,能坦然面对死亡的人才是真正的强者。”
“那就请独裁官阁下发表对死亡的真知灼见。”主人李必达这时候提出了这个请求,与会宾客们便喝彩起来,凯撒从小几边取来个酒杯,而后沉思了下,接着像诗人或雄辩家那样说起来,“死亡就像这口汤水那样,让我联想起不列颠矿工的生活,因为死亡就像个幽暗深邃的洞穴,我们所有在世时的所得,到时候都会化为一个火把,通明燃烧的火把,然后我就举着火光,在死亡的隧道里不断朝着更大的光明探索前进,沿途照亮了各种各样美丽的壁画,神话、智慧、战争、情感,我将像个真正哲人那样,了解已知未知世界的所有奥秘,在这种快乐当中,我不知道岁月寒暑,那和我已毫无关系,我最后会化为一具骷髅,在慢慢跋涉当中,忽然见到了光亮,而后——”凯撒说到这里,便端起了酒杯,对着在座所有人说到,“我进入了处富丽堂皇的餐厅,与所有化为骷髅的人,苏格拉底、柏拉图、莫洛,当然还有你们,包括后世出现的贤人,一起喝酒,分享死亡旅途里伟大而甜蜜的发现。来,为了缪斯女神。”
宾客都为他的豁达和机智所折服,便欢笑起来,也一起端起了酒水,高呼为了缪斯干杯。
这会儿,坐在角落里的狄希莫斯忽然补充了个问题,“您认为什么样的死亡方式才是最喜欢的?”
凯撒的目光温和地转向他,接着缓缓而坚定地说到,“突然而至的死亡最为我喜欢,那种没有任何负担,就无需和我上百个情人一一道别了。”结果在场又是阵轻松会意的笑声。
晚宴结束后的花廊深处,凯撒坐在当间,感慨说因为雷雨的天气,云层实在是太厚了,导致今天的筵席上缺少月光的相伴,李必达静静站在他的后面,良久说了句“你应该非常清楚没有月光的世界。”
“嗯,李必达乌斯我知道你是关心我的,但是你更应该关心这个世界,我大概就会按照自己所喜欢的剧本,遭遇到极度的死亡吧?但那也是无所谓的,反正我一定会成为史诗里传唱的人物。”凯撒依旧坐在那里,说到。
这时候李必达的手摁住了凯撒的肩膀,说“也许你应该活下去,让自己梦想的奇迹全都发生。”
“我会活下去,但我也许会无力促使奇迹们的产生,因为那种东西折磨着我,当年我还是财务官时,前往西班牙见到了大墨丘利神庙里的亚历山大大帝雕像时,就曾感慨过我已到而立之年,却未能取得如此业绩,但现在虽然我比他多活了二十年,也总算取得了与他对等的功勋,在这点上我赢过了庞培,赢过了克拉苏,多少人在征途还未开始时就倒在了那儿,化为了别人脚下的白骨啊,就像你发现的伊利昂那样,荣耀和繁盛还在哪儿?它已经全被滔天的波浪和无情地风尘湮没了,只有名字才能永世长存,尤利乌斯·凯撒,后世必将以这个名字为巅峰。”说完,凯撒站起来,转手拍拍李必达的肩膀,说了句“保重,拜托”,便离去了。
深夜时分,一名骑着马的令牌官来到了马尔斯大校场处,六军团的屯营地,执勤的首席百夫长海布里达急忙叫打开营门来迎,“传达骑兵长官的命令,即刻军团与城市军团会合,移到梯伯河河洲去立营,此外在今后一个集市日内闭营管理,有除去独裁官与两名骑兵长官外派遣来的任何使节前来要求接管时,无条件将其驱逐乃至格杀!”
接着,兵士们都从营地里穿戴武装齐整,点着长长的火龙,朝着河洲的地区走去。
在喇叭和号角声陆续传来后,卧榻上的布鲁图,于黑夜里睁着眼睛,无法入眠,所谓的计划在昨晚他们已经定好了,喀西约以儿子穿托加长袍仪式为借口,将所有的核心成员全部召集到他家里去,详细拟定了流程和应变的方案。
但喀西约、司平泽尔等头目,对他还是不放心,在夜晚当中不断有前来催促的人,披着黑色的衣物,在门阍里投递着各种各样的字条,或者短促的敲击,伴随着夜枭凄厉的叫声,在布鲁图身边睡着的波西娅,悄悄翻过身去,用手捂住自己的嘴,泪水不断地流下,但却努力让自己不要发出声音来。
在清晨时,连续不断的巨大光亮,照耀在罗马城当中,布鲁图从窗棂间,讶异地看着外面流溢飞舞的色彩,“恰如那个预言家所说的,彗星的尾巴扫过了七座山丘,整个时代要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了。”
而后,布鲁图轻咳了两下,将手抚在妻子浓密的头发上,悄声喊了两声,但波西娅却死死闭上了眼睛,他便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榻,走到了外面的房间处,而后从靠着墙壁的橱柜里,取出了把锋利的匕首,寒光顿时充满了整个轩宇间,随即布鲁图将其收入鞘中,用皮带细心地系在身上,再从外面罩上了袍子,接着他缓步走到了前厅,在那儿他先祖的雕像正安放在错落有致的壁龛上,布鲁图慢慢跪下,“先祖的鬼灵们,现在国家再度危殆了,我们不问他是什么氏名,我们只是联手起来,和暴君的精神进行对抗。天父朱庇特啊,若是我能够采用任何方式,不流血的方式,不管是使用巫术、辩论或是其他任何的手段,让凯撒放弃狂妄的想法,放弃他成为国王的野心,那我也绝不会戕害他的身体,我现在要做的不是单纯的杀一个人,我只希望将看起来无法战胜的暴君躯体上的脑袋给割下来,这样它的四肢就无能为力,我在为共和国扫清道路,让国家能够继续存续下去,让所有民众的祭坛和炉灶都能保存安好。先祖的鬼灵们啊,我宁愿相信巨大的彗星出现,不是命运对凯撒的警告,而是你们对我勇敢行为的引导和肯定,这样我的所作所为就能得到原谅。”
祷告完了,布鲁图将双手抬起,拜服在壁龛前行礼,而后他起身对奴隶们说到,“只要个杂役仆人跟着我去会堂就行,其余的都安心呆在家中的岗位里,不要乱走乱动,不管街道上在日中传来任何消息,都不要惊慌。”
当布鲁图迈出了门阍时,大广场的新爱神庙前,骑兵长官李必达正走到了按照日常进行祭祀的佛拉门祭司前,“天啦,从未见到如此巨大的彗星,它尾巴上的光和尘灰,一直拂到了苏拉特山峰,每座神庙都运动起来,所有的祭司都在进行占卜,来预测它的吉凶。”
余留的闪光里,李必达的黑色头发与白色袍子相得益彰,他对祭司说,“那你们还在犹豫什么,今天是个根本不吉利的日子,必须阻止一切集市和会议,快动起吧,趁着民众和贵族还未有走出自家的门前,特别是狄克推多,要与今日元老们会选择在庞培大剧场里聚会,那儿能遮挡风雨,容纳九百人就席,商讨远征前的最后事宜。”佛拉门们听到骑兵长官的预料,便草草杀死了头养在神庙后院的牛,随即将心脏给挖出来扔掉,接着几人蒙上了羊皮斗篷,急急地朝凯撒家的宅邸跑去。
而这时候,安东尼也站在帕拉丁山上,眺望着彗星的掠过,不安地搓着手里的草纸卷,在苦恼地来回踱步,富丽维亚搭着披肩追了出来,“刚才的景象真是吓死人,希望马上会有祭司在卡皮托儿山上推倒红旗,因为今日根本不是个吉日。”
“亲爱的富丽维亚,我现在很苦恼,某个阴谋,会危害到独裁官性命的阴谋,马上就要降临在他的头上,也许天上的彗星就是最好的昭示,它和那个托斯卡纳预言家前些日子在广场上所说的毫无二致。但我已洞察了这个阴谋所有的参与者,那我该不该去劝阻凯撒阁下?”安东尼惊慌不安地说道。
富丽维亚上前说,“我只问一个问题,那就是李必达乌斯会允许独裁官阁下受到阴谋的戕害吗?”
这问题安东尼不假思索,便急速摇头,随后他妻子就说,“那就别按照李必达的想法相反的轨道做!”妻子的话,让安东尼瞬间决定了下来,他急速穿戴整齐,“也许现在劝阻独裁官阁下已经来不及了,我会跑得更快,抢先一步到元老院去,就在街口等待着他,再叫他回转去。”说完,这位骑兵长官根本没带任何的扈从,就与几名武装奴隶与角斗士冲出了门户。
恰好,迎面走来个“集会所三人组”成员,是负责通知、清理、维护罗马集会场所的低级官僚,他见到安东尼后,便说到“尊敬的骑兵长官,我们必须临时通知您,今日的集会地点发生了改动,转移到了茱莉亚会堂。”
“什么?”安东尼诧异地说。
“因为前些日子的雷暴天气,大剧场的屋梁被打坏出几个缺口,所以值班的元老司平泽尔阁下才做出这个决定的。”那成员不动声色地说。
安东尼只是迅捷地摇摇头,便冲下了帕拉丁山,朝着相反街道上的茱莉亚会堂走去。
灶神庙的圣器库里,李必达来到了,因为今天的会议没有他的份,这是喀西约的安排,明确命令三月十五日的聚会,商议的只是对帕提亚的战争,所以另外位骑兵长官不必来参加,很明显喀西约是要将他给支走,冷风不断灌入厅堂当中,盆栽上的各种植物在倒伏着,外面的天体都已隐没不现,各种怪异的风声和响动充斥着耳膜,整个城市和大地笼罩在苍灰色下,“旧的预言尚未实现,新的预言即将落地。”这是李希莉娅的声音,她从柱廊间走出,“西比尔预言书必须要遵守,它是个死结,只有当事人的鲜血才能解开。”
“我还剩一次机会了吗?”
“是的,你尽可使用。”李希莉娅带着种自信无比的神态,说。
这会儿,在凯撒家的庭院里,独裁官已经穿好了内衣,在奴隶准备取来袍子时,他的妻子科尔普尼娅走房间走出来,脸色苍白,“也许你今天不应该去集会,我昨晚做了个很可怕的梦,和你相关的梦——我梦见在维纳斯神庙里,你的雕像正在宛如喷泉般流出无数的鲜血来,而所有的罗马人都在血形成的池子里洗手沐浴,我,我是真的被惊吓到了,我这辈子从未做过这样诡异骇人的梦,这预示着危险,尤利乌斯。”
“最大的危险不是危险本身,而是凯撒身为独裁官居然不敢出门。”凯撒回答说,接着门阍前骚动不已,披着羊皮斗篷的佛拉门祭司走进来,直接冲着站在堂上的凯撒说,“维纳斯不许可您出去,亲爱的阁下。”
“你是维纳斯的佛拉门,想必不会愚弄我,那说说你们带来了什么占卜消息?”凯撒便将袍子给搁下,由几个侍女放在手中捧着,对祭司发问说,而这时候科尔普尼娅更加不安,她苦苦哀求凯撒一定要注意听祭司们的建议。
“今天巨大的白色彗星掠过了城市,就像天神的警告,我们在维纳斯前献祭了一头牛,但是在解剖时才发觉它根本没有心脏。尤利乌斯啊,心脏是所有智慧的源泉,爱神这是在警告你,今日你出去做的所有事都是缺乏理智的,这将给你和你的家族带来灾难。”祭司们向独裁官鞠躬,解释着说。
“天啦,这真的和我的梦境吻合,尤利乌斯你该听听所有关心你的人的劝说,托斯卡纳预言者、骑兵长官、维纳斯祭司都在劝阻你,那就不要出去了,何必和命运与危险相抗争,就为了置气吗?”听到妻子的苦求,凯撒也有些动摇和犹豫,他便慢慢坐了下来,说“科尔普尼娅我应该听你的,也许。”
这时候,门阍处响起了阵喇叭声,原来是阿比努斯家族的狄希莫斯走了进来,他带着许多扈从,在中庭里带着礼貌的语气询问道,为什么独裁官阁下现在还未前往剧场集会,几乎所有的特选父亲都在那等待着。
当凯撒看到前来邀请自己的,是昔日最亲任的狄希莫斯时,眼角流露出了极为复杂的情绪,他便对狄希莫斯说到,“孩子,你来的正好,你回转去告诉所有人,凯撒今天不出去了。”
“为什么?”狄希莫斯惊诧地询问。
“因为我不高兴,也不愿意去了,你就这样答复所有人。”凯撒确实有些生气伤心的模样,坐在圈椅上。
“独裁官不高兴来,请抱歉这样的借口我很难在九百名特选父亲前说出来。”狄希莫斯带着谦和的语气劝说到,“如果您不介意,请把理由说给我听吧,也许阿比努斯能帮助你派遣困难。”
凯撒脸上带着悲怆的笑容说,“我最大的不高兴,就是曾经看错了一些人,所以昨晚上科尔普尼娅做了如此的梦。”当奴隶将梦境告诉了狄希莫斯后,对方笑着解释说,“这应该是个再好不过的吉兆了,谁都知道您是这个国家第四个伟大国父,而您的雕像流出血来,则表示国家的旧血即将荡尽,而新鲜的血液即将融入,这恰好吻合您先前的移民法令,并且大批擢升官员的行为。”
“新鲜的血液啊!狄希莫斯,那说的应该就是你,我的孩子。当年我出征高卢时,将你从阿比努斯家族拔擢过来,对你委以重任,将你当作自己的孩子那般,与我的外甥裴迪斯、狄奇阿斯并肩培养,随便你错过了些重大的战事,功勋比起李必达乌斯与安东尼来稍逊,但我还是准备将你推举为山南高卢的使节,统帅四个军团,参加未来对西班牙行省庞培残党的战争。你对梦的解释,让我非常非常高兴,那我便前去庞培剧场好了,稍待。”说完,凯撒就要求所有人在门阍和庭院里暂时等待,说自己要前往书斋,取出些备忘的书卷,以便在集会地点进行演说。
书斋的残灯还在散发着有点混沌的香味,凯撒慢慢走了进来,几名奴隶便开始在书柜前忙乎起来,“别急,别急,特来包涅斯我的朋友,拿起纸笔来,我需要你帮助我件事情,我可以将它委托给你吗?”凯撒说着,坐在了桌子前,对贴身奴说。
对方立刻取来东西,半跪在凯撒的脚下,准备听从他的叙述,“记住,特来包涅斯拿稳你的笔,因为我马上要修改我的遗嘱,亲爱的但也不要太慌张,写错了可不好。”
看到对方好不容易稳下来后,凯撒才笑着说,“图里努斯、裴迪斯与狄奇阿斯还是顺位第一继承者,将李必达乌斯的顺位第二给去除掉,将原本排在第三的狄希莫斯调到第二——是的,整份遗嘱只有两位继承者,就是图里努斯与狄希莫斯。但是,特来包涅斯亲爱的,请再在下面加个注脚,那就是当罗马陷于动荡,我的遗产的安全遭到危险时,我的妻子科尔普尼娅有保管权,当她的安全也有危险时,可以将遗嘱和遗产优先托付给李必达、安东尼两名骑兵长官护持,其中毕索继续是我的遗嘱宣读者。此外,我的遗产里要赠送每名罗马市民一百第纳尔,在我死后即刻生效。”说完,凯撒笑了笑,说这样的调整必然会让世界变得疯狂,因为我可是个不甘寂寞的人,即刻将修正过的遗嘱,火速送往灶神庙的李希莉娅处,记住从后门出去,带着武装奴隶,防止劫持,我在前门,“声东击西”。
接着,凯撒披上了长袍,紧接着束棒扈从纷纷站在他家的门口,当他自己走到门阍处的时候,则看到了那名披着黑袍的预言家,便带着笑容向他打招呼说,“三月十五已经来到,但我依旧安然无恙。”
“是的,它已来到,但是还未过去。”那预言家说到,便再度离去了。
“预言正确的才是好的预言家,但我还要继续看下去,因为再也遇不到比今天更好的机会了。”凯撒吟出了这句诗篇里的残句,随后在扈从的开道下,朝着庞培大剧场的方向走去。
这时候,安东尼气喘吁吁地来到了茱莉亚大会堂前,呆了会儿后才发觉事情有蹊跷,因为这里根本就是空荡荡的,哪来的人?他刚想质询那个带他来的三人组,但回头却发觉对方早已不知去向,“完蛋了,原来是在另外个地方聚会,整个罗马城能容纳九百人的地方,应该就是在大剧场了。”
就在安东尼满身汗水,准备带着人再冲到大剧场时,有人喊住了他,他看去,原来是凯撒的亲信特朋纽塔斯,对方走近来,就直言不讳地对安东尼说,“别想着对凯撒通风报信了,今天所有的父亲都会将剑刺向他,他必死无疑,就像第一位国王罗慕路斯在火神庙前的下场一样,企图当国王的家伙,从起点到终点,不过是个死亡的轮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