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疾驱

“可是就在这纷争和喧闹的时刻,一个宵小也能乘机大出风头。”——亚历山卓诗人亚里马库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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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也会还给我最爱的卡拉比娅,等着我结束这一切,前往尼科米底亚的海滨皇宫与你欢聚。”低声说完这句话后,温迪波城门前的大祭司,再度缓慢地将子女的小木像,细心而庄重地放在了头盔里的搁架中,随后戴了上去,在他的面前,晨曦和微风鼓荡着各色的旌旗军标,“全军追随我的号令,出击,朝着蒙达平原的西北部,乌利亚城方向!”李必达用镀金指挥棒,指着阳光升起的地方,大声喝道。

这时候,全部的将佐,包括温迪波城的长老和酋长们,才明白大祭司在先前不过是使用了个奸诈的欺敌之策——他做出的一切,是假象而已,他根本就不愿意继续朝东,与佩特涅乌斯会师,这都是李必达释放出来的烟雾,包括筹集木材和驮兽,包括接洽周边地区的部族酋长等。

让小雷神带着主力,去辛基利斯河岸丘陵地带去阻拦他时,他却直接顺着乌尔绍与河岸间的平原地带,直驱河流上游的乌利亚城。

他真正要会合的目标,是自己的“左勾拳”——卡勒努斯统帅的三个军团,他们穿过了加地斯城后,直接顺着东西走向的拜拜提斯河,朝着腹地核心科尔杜巴城冲来。

并且李必达的胃口很大,他不但关心的是小雷神的两个军团的歼灭工作,还要在和卡勒努斯会合后,攻陷科尔杜巴,随后与维钦托利与伊塔索斯的北面军配合,南北合击,彻底将劳斯的军团,围堵在拜拜提斯河与辛基利斯河间的三角地带一同消灭。

“不管是劳斯,还是赛克图斯,庞培家族的少年英杰一个都不可以留下,全部都需要肉体消灭掉,不然共和国的边境和海洋即将永无宁日。”李必达在对罗马城里的西塞罗私人书信里,就是如此表述的,不带有一丝悲悯,同样他在给各个方面军的统帅的书信里,也是这样要求的。

至于温迪波城,李必达将防务特意交给了降将马基乌斯,并且把他先前的三个大队兵力,也全给了他,如是做的考虑主要有两点:其一,马基乌斯属下多是西班牙蛮族兵士,训练和战术都和他的新军明显不同,在战场上协调不佳,步伐也很难配合起来;其二,马基乌斯是丢弃了要塞防备,投降自己的,败军之将若是再遭遇旧主,抵抗的情绪和决心,往往比其他的人都要剧烈,“尊敬的马基乌斯阁下,现在我手头的军力也是捉襟见肘的,所以只能统率你原先的三个大队在温迪波了。守城的时候但请记住,只要搜刮周边城镇和部落的物资钱财即可,不要放那些酋长蛮王助战的队伍进来,因为他们都是反复无常而不可靠的。”

马基乌斯当然知道,大祭司交给他这个任务意味着什么,但为今也只有死扛到底了,“所有人,包括温迪波城的市民在内,给我翻修城门与塔楼,并且加深护城的壕沟,备足守御的器械和给养!我们要在此地坚守十到十五天的时间,愿诸神庇佑我们。”

同时,李必达的挺进纵队,正快速疾驰在蒙达平原的边缘地带,乌尔绍城塞的斥候骑兵,最先发现了这支队伍的行踪,“不要管这些家伙,我们也不用前去骚扰攻击乌尔绍城,因为坚固的它根本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大家继续急速前进,按照操典的要求,所有兵士背负装具,按照一个白日刻,四个罗马里的速度前进,每天我要前行三十个到五十个罗马里左右。”

这种速度,在古代行军史上是要求非常严苛的,须知当年凯撒在高卢急行军时,也是如此的要求,很明显李必达是要将军队锤炼得与凯撒精兵相持的程度,即便有了“妈妈呀”这种新锐火器,也有了新式骑兵,但对兵士的体能与素养的训练,却是始终不可以放松的。

就这样,乌尔绍的斥候骑兵骑着快马,傻乎乎地跟着大祭司的军队,跑动了大约一二十个罗马里,始终没能摸清楚他们的动向,因为蒙达平原实在是太广袤了——这群敌人可能会绕到辛基利斯河的北端,和东面来的敌人七个军团会合;也可以斜着从西北方向,横渡拜拜提斯河,去和西面三个军团敌人合并,可能性实在是太多了。驻防乌尔绍城的警备军官们,既不敢追击,害怕和穆库阿斯同样遭到伏击歼灭的命运,但也不敢眼睁睁把李必达给放走,只能派遣几名传令,急速奔赴小雷神所在的河边营地,告诉主帅敌人的动向。

但是因为信息的不通畅,警备军官还不知道,此刻赛克图斯已带着主力前去河川下游,正对着温迪波布防了,所以传令到了日暮时分,跑到了营地才知道主帅不在,便又夜以继日,再度跑动,终于在当晚第二个步哨时刚开始时,找到了小雷神。

“混蛋,我又被这家伙给欺骗了!”赛克图斯整个脸面与脖子都红了,咆哮起来,而后他转了两转,猛然说“兄长马上要遭逢凶险了,不行,我必须也得简选骑兵与轻装步兵,追上李必达乌斯那家伙。”

但是他的行动已经大大延迟了一天的时间,等到第二日清晨,在道路边休整完毕的李必达军,纷纷开始起身,继续朝乌利亚城扑去的时候,他们已经在距离乌尔绍城塞七十罗马里外了,深入到了河川三角腹地,这次穿插的行动十分成功,沿途一片空虚,根本没有敌人前来拦截。

“奥达克斯,你带着军中十五名西班牙当地的贵族青年,骑着马赶到我的前头,宣传大祭司的恩德和威信,叫他们尽快派遣人马来参战,这样我可以宽宥所有人投向庞培党的罪行,战后不会进行清算,但是胆敢犹豫乃至负隅顽抗的人,辛克雷人和巴兰提亚人都是他们的下场。”李必达冷峻地说完后,便将穿着自己印章文书的书筒,交到了奥达克斯的手中,“你得让所有人知道,到底是选择毁灭,还是服从。”

结果,在这一天的行军当中,不间断地有周边的部落前来从军,有的数百人,有的只有数十骑,打着各自部落的旗标与图腾,李必达统统把他们编遣进入先头部队里,“目标,乌利亚城,庞培党伪西班牙第六军团的驻屯地。”

奥达克斯找到了名布拉提阿斯的当地青年贵族——他们在先前,担当庞培党辅助军时就是同袍,互相十分熟稔。

“现在大祭司有明确的要求,就是趁着敌人情报不畅还蒙在鼓里的时机,给乌利亚城来一下子!”在先头疾驰的马背上,奥达克斯对跟在布拉提阿斯喊到。

“那可是敢情好,我早就想干一把马匪的勾当,彻底洗劫那座城市了,我有几个相识的贵族,在里面辅助小雷神布防,马上咱们兄弟俩就把那群庞培党玩弄在手心当中。”布拉提阿斯豪爽地答应了。

接着,两个胆大妄为的家伙,就让跟在身后的五百多名骑兵和轻步兵,全部套上轻薄的萨根姆夹袄——这是伊伯利亚半岛上男子最常见的打扮,将自己的徽标与刺青给遮挡起来,接着奥达克斯派出了两名骑兵,朝着反方向,找寻到了李必达跟在后面的主力行军队伍,告诉了大祭司自己的军事计划。

李必达心领神会,踏下令全军暂时休整隐蔽在道路两侧,做好出击的准备,而后便告诉奥达克斯与布拉提阿斯大胆去做,“只要能尽快夺下乌利亚城,城中的战利品我拨出三分之一,均分给你俩。”这个大大刺激了两位,于是布拉提阿斯便带着所有的骑兵,抢先一步,疾驰到了乌利亚城下。

乌利亚城,位于拜拜提斯河折弯的南部,也恰好处在南北走向的辛基利斯河上端,地理位置极其重要,但此城却无险可据,它的四面都是肥沃的麦田,和起伏的小丘陵,特别适合农牧业生产,赛克图斯的西班牙第六军团,便驻屯在距离城市四个罗马里开外的,能俯瞰河谷的米达西亚山地上,司令官是达修斯——他不过三十四岁,本是追随庞培的一名军事护民官,当高级干部折损完毕后,他也不得不挑起一个军团的指挥职务起来。

这段时间,达修斯军政两道都要负责,他不断穿梭在军营和城市间,去军营是为了安抚兵士,巡察勤务,单等小雷神一声令下,就顺着辛基利斯河朝南进击,完成主帅的“两边挟击”计划,给予敌人佩特涅乌斯重创;而前去城市,是需要不断和当地部族与集镇商议,要对方出人出钱出粮。

这样让达修斯很是疲累,工作方面也难免出现些纰漏与力不从心的地方,今日司令官刚刚进入乌利亚城,巡视城防整备时,就有几位长老抱怨说,警备的部队太少,由达修斯拨来的正规队伍只有一个大队,其余的都是蛮族兵士,外加些支援市民——但是蛮族兵士军纪相当不好,已开始骚扰城市打家劫舍了。

“我现在的手头,哪里还有正规的兵队给贵城了?现在前线的战事吃紧,马上也许连这唯一的一个大队,也要调防回去,统一开赴主帅的汛地了。”达修斯不满地回应说,“所以你们如果想保住一半城市农神庙里的储备金的话,就得爽快地把另外一半给支付出去,给协助守城的蛮族兵士,也给震慑敌人的正规军团。”说完,他就故意对跟在身旁的文书下达命令道,“从现在开始,在各处张贴告示,要求更多的蛮族前来入军。”

就在此刻,布拉提阿斯带着大约五十名骑兵,统一穿着萨根姆夹袄,来到了城下的铁格子门闸前,大声请求入城协防,并称自己此举是为了与同伴们一起,保卫这座美丽的城塞——城中长老倍感头痛,但达修斯却大为激赏,本着拾到篮子里的都是菜的精神,就要引布拉提阿斯入城。但戍守此处的警备队长,却提醒司令官,现在整个蒙达平原的战场变幻无常,对于任何外来的人员都要严加盘查。

但这时,几个前来观看情况的蛮族贵族,都站在城堞后,和布拉提阿斯间互相热情地打着招呼开着玩笑,而后他们集体找到达修斯请愿说——这位勇敢年轻贵族的品行是绝不会有问题的,他是为了与我们间的友谊来的。

最终达修斯信以为真,他下令将门闸给拉起,随后将布拉提阿斯放行进来。

接着达修斯就即刻离开,带着卫队,晃晃悠悠地顺着城市前往米达西亚河谷的街道,朝着自己的营垒走去,这会儿天色昏暗,结果奥达克斯带着其余的四百名骑兵,也晃晃悠悠地顺着那条道路,与达修斯并肩而行。

司令官的卫队顿时拿起了武器,做好了战斗准备,他们对这支来路不明的骑兵队伍很紧张,带头的队长准备询问口令时——“向阁下致敬!”这时,仅仅与达修斯相距一箭之地的奥达克斯急中生智,叫马背上的西班牙人们都立起身子,以辅助部队的方式,朝着达修斯行礼。

结果达修斯也迅捷漂亮地回了个手势,接着对身边的队长说,“不必慌张,这是我清晨派出去的巡哨骑兵。”于是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奥达克斯暗叫声惭愧,带着四百名骑兵,跟在达修斯的身后,慢慢前进了三个罗马里,就按照固定的规定方式,朝另外个方向“巡逻”而去,结果又顺着整个营垒乱走了两个弗隆,奥达克斯发觉前方有个小山丘,背部站着高低不一的树丛,并且上面居然没有达修斯的兵士据守,就悄悄地趁着夜色,严禁属下点起松明,登上了那座平顶的小山,“留下四分之一人,下马潜伏在山顶上,监视着敌人的军营,其余的人全部到山腰的树丛里暗藏栖息,等待着信号。”

夜幕低沉,乌利亚城卫城军营里,白天刚刚加入的布拉提阿斯,找到了几名熟稔的当地贵族,趁着罗马人的警备队长巡哨的空档,所有人聚集在一起,“伙伴们,我们替庞培党守卫这座城市也有些时日了,但却始终见不到相应的犒劳,另外我可是从我另外位极为要好的朋友那里得知——共和国的大祭司带着十五个军团,正在整个西班牙横扫一切,两位少庞培已是穷途末路,没必要为他们殉葬。”

说完,布拉提阿斯突然举出带着大祭司印章的书状,给所有人过目,“只要攻陷这座城市,所有战利品的三分之一,都归我们均分,如何——我现在就缺帮手。”

这样的好事,怎么说也比困守这座城市,一无所得的殉葬要好,几位贵族当即就颔首答应了,随后他们各自归营,动员了随身的亲兵扈从,因为这群人对他们是绝对忠诚的,这时候胡乱找普通的兵士来响应自己毫无必要。

随后,布拉提阿斯在营寨里,指使一些属下胡乱跑动,大喊大叫,这个效果是立竿见影的—庞培党的警备队长以为发生了营啸,急忙带着武装奴隶和几名卫士冲过来,站在了辅助兵营地的正门口,厉声要求所有的氏族长官都来见自己。

于是布拉提阿斯,和他的同伴们都簇拥了过来,急忙解释说,“尊敬的官长,有些兵士因为思念家乡和对犒赏不满,他们希望您能他们的钱袋子做出些抚慰的工作。”

这时候,其余的蛮族兵士也陆陆续续地围了过来,那个警备队长最初态度还很愤激,“你们这群凯尔特贱种不要过分嚣张了,按照罗马律法的规定,你们参战是没有金钱犒赏的,现在的局势能把你们喂饱就不错了。”

“难道阁下您的意思是,这场战争我们就毫无希望了吗?”在兵士不安的噪杂声里,躲在后面的布拉提阿斯趁机烧火,大声继续问到。

气得那个警备队长,举起手中的葡萄手杖,“刚才那个胡乱蛊惑军心的混球贱种是谁,给我把他拉出来,我要鞭笞他至死为止。”

蛮族辅助兵士都喊起来,“不要鞭笞,我们需要个解释!”

眼看所有人的怒火被点燃,警备队长与其他人也畏惧在此激发出哗变,便寻思要退回自己大队的营地里,这样也好有个安全防备,便准备转身离去,这会儿布拉提阿斯眼疾手快,当时就扑了上来,那警备队长也是久经沙场的老兵,瞬间弯着腰,退到了狭窄的营门内,将里外的道路给封闭起来,接着对其余人喊到,“快去我方的营垒里,要求所有人武装起来。”一边将盾牌举起。

但是他的盾牌是无济于事的——布拉提阿斯手臂一闪,便从手中将把原先暗藏在夹袄里的小斧头飞掷而出,劈开了警备队长的头盔,噗嗤叫他的脑浆和血液四飞。

其余几名贵族顿时踏了上去,拔出剑来,将警备队长的几名扈从悉数砍倒杀死,接着他们回过身来,对着所有兵士发起了简捷快速的鼓动,“马上大祭司的军队就要杀入乌利亚城了,我们就是他的起事代表,所有的人都动员起来!”于是兵士们鼓噪着,拿起各自的武器与盾牌,一部分人将庞培党的那个大队的营垒给围困起来,其余的人都穿过城下街道,登上了塔楼,杀死在此看守的庞培党十夫长,胁迫军奴和志愿市民投降,而后布拉提阿斯站在城堞上,将手中的一面反光的盾牌晃了几晃,便从城上抛掷而下——这是事先约定好的讯号——顿时,城外呐喊声如地动山摇,李必达的所有主力人马,都举起了火把,涌动了过来,布拉提阿斯的党羽随后将城门的铁格子闸给拉起来,李必达最先叫弗拉库斯带着一个联队的旗下精兵冲入,以备有诈,而后待到确认无误后,再带着其他步骑冲入进去,夺取了乌利亚城。

这下,达修斯的预言反而实现了,一度失去控制的反水蛮族兵士到处纵火劫掠,抢夺城里的妇人少女,随后很多人冲到了城市西北处的农神庙,用斧头劈开了门闩,将藏在其中的金银钱财虏获一空:李必达只是派出亲信人马,抢占了城中的要所制高点,其余一概不问。

这时候,庞培党的那个警备大队,全部退往卫城里继续固守,“弗拉库斯,给我组织人手,在一个步哨时内,把它给攻克下来。”大祭司严厉下令说,全体官兵不敢怠慢,他们缺乏器械,也来不及推来弩炮和竖琴云梯,便三三两两直接垒成人梯,迅速自各个方向爬上卫城,和守兵展开激斗,大约在半个步哨时后,敌人警备大队投降,乌利亚城全部沦陷。

等到弗拉库斯从卫城里,举着盾牌,提着人头喜滋滋跑出来邀功时,却没有看到大祭司的踪影,“阁下已经与杜松维耶将军,带着所有的骑兵,冲出城外,去奔袭达修斯的军营去了。”一名掌旗手如此回答他。

于是弗拉库斯也只能将人头往地上扔下,对首席大队所有人喊道,“其他人暂时控制住城市,我们大队将队标给举起来,跟着大祭司的脚步!”

星夜当中,蓝色披风鼓荡,在马背上反手握着指挥棒的李必达,其余所有的精锐骑兵都紧紧追随着他身后,听到夜风在双耳边呼啸而过的声音,心念的是事不宜迟,要趁着达修斯立足未稳的时机,于夺取乌利亚城的武勋上再进一层,彻底将这个军团的敌人完全击溃,而我手中的这八百多名新式骑兵,就是真正的决胜王牌了!对了,还有奥达克斯与布拉提阿斯这样的当地青年贵族的协助。

很快,在米达西亚河谷处,他们就遭遇到了达修斯夜晚巡哨的骑兵队,双方二话不说,迅速交织混战在一起,到处都是马蹄声,和闪烁的刀光剑影,而后整个庞培党的营地里篝火纷纷点燃,到处都是兵士们的喊叫声,弩机也发动了起来,“有敌人袭击,有敌人袭击!”

“我们已经夺取了乌利亚城,整个西班牙行省都被大祭司占领了,少庞培兄弟已然身死。”最前面的十几名李必达骑兵用拉丁话喊着如此的话语,绕着壕沟猛跑,“不要放弃最后挽救自己的机会,扔下武器,朝大祭司降服。”

迅速地,李必达的先手骑兵们,就砍倒了几处木栅,冲入了营地里,但达修斯事先就命令兵士在营地内部,纵横交错挖了许多壕沟,这让骑兵们纷纷坠马,接着被砍下的头颅也被抛出了营地外,于是大祭司只能亲自下马,与杜松维耶和其他同袍一起,奋勇前进,翻越木栅,攀登塔楼,猛攻不已,“再继续坚持下去,马上我们的后继兵马就要来了!”

“不能叫敌人冲入进来。”同时,达修斯也带着卫队,跑到了战事最激烈的地区,亲自指挥攻防,双方的飞马旗标与李乌斯箭塔旗帜来回拉锯,一时间不分伯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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