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回 商议

将事情禀报妥当之后,宁鸿远松了口气。

“这个办法虽然不能说十全十美,但终归还是阻止了父亲与朱家的矛盾,这朱长老绝对不会因此而携巨资离开神剑宗,他这个人在乎的不是一时的钱,而是一世的钱,在乎的是自己经营了十几年的财富网络与经济地位,这样的人,给他一些机会,他绝对是不会做出破格的事情的,相反,如果你斩尽杀绝,反而还会引起他们的强烈反弹!”

宁鸿远倒也是看透了人。

月明云疏,暗淡的星辰,做完这一些之后,宁鸿远的心情却很沉重,他每时每刻都在虚与委蛇,他在配合那朱长老演戏,这样的事情岂非虚伪至极。

宁鸿远这才发现,那些什么武侠小说所言,一生坦坦荡荡还能够拯救苍生,简直就是狗屁不通,如果他坦坦荡荡,恐怕早就死了。

然而,天底下有些事情就这样,你不想去做,却又非做不可。

凛冬将至,秋雾朦胧。

宁鸿远脸色虽然一直保持着冷静,但是,他的心里却很愁苦,因为,他必须去杀另外一个人。

这是不得不杀的一个人,完全不同于朱长老与朱泽坤的一个人。

一名非凡的勇士,一名曾经为神剑宗立下赫赫战功的勇士,一名无名之勇士,却又是一名叛徒。

宁鸿远再将所有事情的细节禀报之后,面朝父亲与诸葛长老,行了告别之礼,“我能够想到的法子就只有这么多了,我还要去修炼武境,父亲保重!”

说完之后,宁鸿远再一次鞠躬行礼,随后一道瞬影就消失在大厅之中。

望着儿子远去的背影,宁义武一时间内心既骄傲,但是同时又感到又有些自愧,心道:“这小子,心胸如此宽广,真是难能可贵!我身为他的父亲,却为了自己的面子而。。。倒是青出于蓝了。”

想着想着,宁义武索性当着诸葛龙的面,豪情大笑起来,道:“哈哈哈,你看看,我这当老子的居然不如他当小子的!唉,说起来,还真是有几分汗颜啊!”

“宗主的心情,属下能够理解!”诸葛龙双手合十,这般恭敬地说道。

宁义武大笑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也去练剑室休息了。

凛冬将至,寒夜已明。

没过几分钟,宁无缺紧随宁鸿远,拜别了父亲与诸葛长老。

冲出门外的宁鸿远,并没有向练剑室走去,而是静静在一处密林之中等待。

他在等待一个人,一个可以倾诉一切的人。

这个人来了,正是他所尊敬的大哥宁无缺。

这世上恐怕没有任何一对兄弟有他们这样完美。

虽然宁鸿远的父亲雄才武略,但是有些话,宁鸿远还是不能直言相告,可是大哥却永远是他可以倾诉的对象。

宁鸿远还记得,曾经他不满父亲将自己当作引诱刺客的鱼饵,不满父亲事事严加责备,一怒之下,就去夜店放纵自我,后来被大哥逮到正着,他本想着大哥一定会对自己严加斥责,却没有想到大哥只是走到他的面前,随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远弟,你要理解我们的父亲!他老人家真的很不容易,我知道刚才父亲对你横加指责没有道理,但他这几天心情不好,西边又出了些问题,而出问题的原因是他老人家用人不当,这人坚守岗位七八年,最后竟然叛逃,倒是我西部小镇丧于他手,父亲一时间气不过,所以这才拿你出气,你可不要怪父亲,我们兄弟二人如果不能团结一致,父亲的理想自然也难以实施,今天你就在这里享受一夜,享受完之后,做你该做的事情。”

当时,宁无缺说完这话之后,飘然离去,宁鸿远哪里还有心思放纵自我,立即前往练剑室修炼自我。

能够让弟弟回心转意的哥哥,永远是好哥哥。

能够让哥哥哈哈大笑的弟弟,永远是好弟弟。

这就是兄弟之情。

“远弟,刚才你用真元之力触碰我的真汇穴,我想你一定是有难言之隐,难道这一件事情,连父亲和诸葛长老都不能知道吗?”宁无缺面朝宁鸿远径直走去,旋即拍了拍宁鸿远的肩膀,面带疑惑地这般询问道。

宁无缺心中深知宁鸿远心中必定藏有秘密,更深知这秘密还不能公开说,至少不能对父亲所说。

宁鸿远深深地叹了口气,立即开门见山,忧色道:“大哥对于父亲所栽培的三百“暗影”精英,也就是现在还包围在朱家大院,由大哥指挥的那三百“暗影”真的熟悉吗?我是回来的时候,才知道父亲培养了这样一直秘密武装。”

宁无缺疑色道:“我是一年前接手的这个职位,之前都交由父亲亲自管理,莫非这其中有什么猫腻不成?”

宁无缺立刻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神情微肃。

宁鸿远加重了语气,向前走了几步,正色道:“大哥,我就直说了吧,这三百精英暗影出现了叛徒,而且性质还很严重,我之所以不在大厅中说出来,一方面是知道父亲的脾气,以他的个性,这必定又是一场不小的风波,说不定惩罚的人,不仅仅只有这一名叛徒了,我不想因此又要死一大批人!唉,父亲刚才那般急躁,想必也是父亲为了他的理想奋斗了近乎五十年,而现在却还是如此如履薄冰,焦躁不安的心情蒙蔽了父亲曾经的雄才大略,大哥如果你有机会就多劝劝吧!”

听了这话,宁无缺脸色一片苍白,狠狠地捏紧了拳头,“想不到连这三百暗影也出现了叛徒!”

从小成长于行伍之中的宁无缺,这一辈子最痛恨叛徒,他深知如果一场战役之中己方出现叛徒,战场之上必定是全军覆没。

宁鸿远向前走了几步,随后,又叹了一口气,忧色道:“其实更为重要的还是另外一方面!”

宁无缺听了这一席话,收起了愤怒之情,心生悲痛与无奈,疑色道:“哦?远弟你还考虑到了什么?”

宁鸿远望着那朦胧的夜景,叹道:“我是怕父亲听了心寒!父亲这一辈子最重恩情,这三百暗影,想必都是父亲经过一轮又一轮的精心挑选,视如己出,按道理来说绝对不会出现叛徒才对,我如果说出了详情,只怕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听了这个消息,宁无缺更加震惊,甚至怀疑宁鸿远是否听错了风声,凝神深思稍许,这才追问道:“远弟,你可有证据,你要知道,父亲培养的这三百暗影,各个都是黑暗中的精英,曾经为神剑宗立下不少功劳,今后我们神剑宗对外拓展,除了正面战场上需要如同朱雀圣使,青龙圣使,这些将帅之才,同样也需要这三百暗影来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每失去一位,好比在战场上失去一百普通士卒!”

宁鸿远向前走了几步,“见不得光的事情,大哥可是说的暗杀?”

比起揪出内鬼,宁鸿远更加想清楚这一群“暗影”究竟是从事什么工作的?他也是才开始了解这暗影。

莫非是父亲培养的职业杀手?

宁无缺道:“你莫非觉着这种事情可以避免?”

宁鸿远沉默不言,他讨厌别人三番五次地来暗杀自己,却不得不派人去暗杀别人。

俗话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可是事情偏偏却要“己所不欲,也施于人”,这的确是让他心情愁苦的事情。

宁鸿远内心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苦涩,虽说他极为理解这些事情,可心中总觉不爽。

宁无缺拍了拍他的肩膀,“远弟在死亡森林经历了那么多,见识了这世上形形色色的修武者,难道觉着仅凭实力和口才,可以让敌人拱手投降,如果统一乱世真的那么简单,只需要实力和口才就可以了,那么为什么我们天域每一次从乱世过度到盛世,近乎要死一半以上的人!”

宁鸿远虽说想要继续辩论下去,可忽然发现话题转移了,立即换了口吻,正色道:“大哥,这件事暂且不论,我还是说说叛徒的事情,大哥打算如何处置这一名叛徒,不,是如何处理好这整件事。”

话到此处,宁鸿远觉着自己言语有失,补充道:“我的意思绝不是担心这一名叛徒的下场如何悲惨,我可从来心思对叛徒心慈手软,而是担心我如果拜托大哥不要告诉父亲而私自处理,这会不会越权,让父亲产生误会!这不是我们两兄弟能够轻易决定的!”

宁无缺沉默不言,满目凝光地思索。

宁鸿远顿了顿,旋即继续说道:“大哥知道这是三百“暗影”,每一位父亲精心挑选的勇士,今后每一个都是要独当一面的干将,没有父亲的命令,没有人任何人能够主宰他们的生死!”

宁无缺与他历来惺惺相惜,轻轻一笑,“以你的性格,定然是怕父亲因此而牵连这叛徒的战友,父亲的性格你我都知道,他老人家虽然心胸宽广,但却和我一样,这一辈子最痛恨叛徒,尤其是自己亲自培养起来的人才,到时必定又是一场风波。”

宁鸿远叹道:“大哥说的不错,我怕父亲盛怒之下,又是一番不小的风波,想那些暗影兄弟奋斗十年,好不容易有一个出头之日,却因为一次交友不慎而很有可能受到牵连,这对他们是不公平的!然而,这又是父亲所必须采取的管理方法,谁让这暗影执行的任务如此敏感呢!我的意思是说,如果这一件事被父亲知晓,父亲现在刚刚遭受朱长老的叛变,现在又遭受这暗影兄弟的背叛,到时候心情必定很不好受,万一盛怒之下。。。唉,想必大哥理解我的意思!”

宁无缺清雅一笑,“我从前总是认为你有些时候总是妇人之仁,却没有想到远弟居然能够想到这么多,区区一名叛徒,居然能够让远弟说出这么多道理。”

宁鸿远喜出望外,“莫非大哥愿意帮我?这三百暗影现在在哪里?”

“那三百暗影还在包围朱家大院的周围,既然那朱长老赠于你“玄晶剑”,必定不急于一时,如果他真的要逃,恐怕早就逃了,既然你拜托我,我岂有不答应的道理!”

“好!事不宜迟,走!”

说完之后,兄弟二人前后两个极速的幻影,消失在这密林之中。

正待他们离开没有几步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位女子的清脆呼喊,“鸿远哥哥,这件事说不定,我能帮到你哦!”

说完此人,正是秦玉雪。

灿烂的晨曦轻轻映在她的脸蛋上,如此清纯可爱,倾城无双,不必再用过多的言词来形容她的绝世姿容。

听得这如此动人的一句话,宁鸿远与宁无缺立即停了下来。

宁鸿远见她身影,不但没有感到欣喜,反而脸上带有些怒火,“不是让你帮我保护两位娘亲的安危吗?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秦玉雪听了此话,心中如何不气?自己这般好心好意地来帮助你化解危难,他不但不领情,还一脸怒火,她自是大小姐脾气,嘟起嘴道:“好!你如果让我回去,我现在就回去!”

即便她再冰雪聪明,总归也是许多人的掌上明珠,尤其是宁义武平日里对她更是视如己出,所以,她自然而然的,也养成了些许大小姐脾气。

宁鸿远素来知道她性格有些时候起伏不定,必定是大小姐脾气又犯了,只好赔礼道歉,“玉儿,你这样。。。如果我两位娘亲真有三长两短,如何是好?”

“今夜义父又没有展开行动,再者说那赵长老死了,义父回到了额娘身边,他们夫妻之间一定还有很多话要说,我难道还在不知趣地,在那里保护他们不成?哼!”话到末尾,秦玉雪极为不乐意地冷哼一声。

“好了,我错了玉儿!我错了,别生气,别生气!”宁鸿远轻轻抚摸着她的脸蛋,这般柔声安慰道。

“我去练剑室找你,你却又不在,回来的路上正好感知到你的真元气息,刚才听你一番话,得知你要对付叛徒,我特地来帮你一把!你却埋怨人家!鸿远哥哥真是!。。”秦玉雪嘟起嘴这般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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