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回 拯救

正待这时,一群貌美年轻的女子向宁鸿远走来。

这些女子的确算得上国色天香,无论是身材,还是精致的脸蛋,都可以激起男人的野心和征服的欲望。

她们望着宁鸿远微笑,这种笑容极富诱惑力,应该专门接受过特殊训练的。

望着他们幽怨的面孔,迷离的双眼,宁鸿远目光忧郁,心情如铅铁一般沉重。

“她们当中其中还有雏哦!”酒馆的女管事冲着宁鸿远风情万种地微笑道。

宁鸿远不置可否地微微一笑,然后再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这些地方的黑势力不敢在酒里下毒,因为她们很明白,一旦得罪一位擅于辩毒的武境高手,她们这里顷刻间便会灰飞烟灭。

那一位老鸨眼见宁鸿远置若罔闻,却无动怒之色,笑容依旧犹如春风,原来,她从未见过如此器宇轩昂的男子,心中猜定此人来历不凡,其身份和地位绝非她能够得罪的。

老鸨轻轻找了招手,面朝其中一位最为稚嫩的女孩说道:“小月,过来,叫声哥哥!”

宁鸿远这才侧脸相望,却见这一位被称作小月的姑娘怯生生地低着头,显然应该是被人贩子拐卖而来的,宁鸿远这一辈子最恨人贩子,一杯酒下肚之后,心生杀意。

“哥。。哥。”小月怯生生地喊了一声。

宁鸿远面容悲凉地摇了摇头,那老鸨观其脸色隐显愤怒,立即心领神会,“我就知道哥哥义薄云天,不愿意碰这些雏,哥哥但请放心,这里还有几位姑娘专门服侍您这种客人!来来来!这几位姑娘随便哥哥挑!”

宁鸿远终于开了口:“你看我衣着这么寒酸,你不怕我没钱吗?”

老鸨道:“哥哥这是哪里话,哥哥怎可能没有钱,哥哥应该是一名修武者吧!”

宁鸿远道:“你怎看出来的?”

老鸨道:“这还不简单,哥哥来到这个地方,脸上无丝毫欲色,反而镇定自若,这不是只有修武者才会拥有的神色吗?哥哥不必过于自谦,我们这地方都是一些来来往往的商人,很少有如同哥哥这样的修武者大驾光临,能够做到这样自律的,妹妹想除了修武者之外,没有别人能够在这种地方神色自若。”

宁鸿远来了兴趣,“哦?如今天域修武者占比也有百分之二,怎可说少有光顾?”

老鸨道:“这都是亏了宁宗主的功劳,我们这地方虽小,但是也是神剑宗的地盘,神剑宗到处都是一些特别部队,上一次一位修武者来我们这小镇闹事,刚刚打起来,便被一位神秘之人抓了去,后来,就没有几位修武者敢来我们神剑宗了!只要不生事,我们对修武者都非常客气。”

宁鸿远发现这老鸨还挺冰雪聪明,居然连飞影都知道。

原来,神剑宗的治安体系非常特别,分为特别治安和一般治安,所谓特别治安就是动用“飞影”来针对修武者的犯罪,一般治安就是一些地方治安巡警针对普通民众的犯罪,就比如宁鸿远如果在这里生事,那么一定是“飞影”来与他过招,绝不会毫无意义地去牺牲一般的巡警。

“飞影”与“地方治安巡警”是相辅相成的,如果“飞影”犯了错,那么“飞影”就会被贬为“地方治安巡警”,反之,如果一名“地方治安巡警”愿意苦修武境,那么他也可以晋升为充满荣誉的“飞影”,人绝大多数是渴求上进的,这本就是人的本性之一,所以,在神剑宗内任何一般巡警基本上都以进入“飞影”部队为荣,这就自然让他们苦修武境,进而也强化了地方治安。

而诸如这边陲小镇,一般来说只需要三名“飞影”足以,由于“飞影”当中一位是具有高机动作战能力的“风魂武者”,一旦出现紧急情况,这“风魂舞者”便会立即报给其他主城,出动更大规模的“飞影”对罪犯实施抓捕。

这就是整个神剑宗的治安体系,是一个完整的治安方略,这也是为什么神剑宗的治安是当今天下最好的原因,诸如紫霞宗,万剑宗的治安体系便是另外一番场景了,这种治安体系最大的特点就是很难官官相护,也算是宁义武诸葛龙对天域文化进程所作出的杰出贡献。

这就是文明进化的结果。

可想而知,一个国家的文化是多么的重要,倘若没有文化作为个人的归属感,那么这些“飞影”拥有如此强大的武境实力,却要保护那些不具备武境实力的弱者,那一股人类天生的傲慢与偏见,便会毒害他们的心灵,倘若没有文化底蕴作为信念支撑,他们怎会心生荣誉感和自豪感?这文化底蕴之一就是“保家卫国,无悔无怨”。

然而,治安归治安,军事归军事,一旦遭遇大规模军事入侵,这种治安体系自然就会面临崩溃,就需要强大的“国家”军队来抵御外侵,所以任何“国家”的“治安部门”与“军事部门”是分开的。

关于“民事经济利益诉求”,现阶段的天域几乎为零,天域优秀的地方官只管这几件事,第一“维护治安”,例如“杀人偿命”“伤人坐牢”;第二“收税上税”;第三“管好基本生活”;而至于所谓的经济利益之内的民事诉求,现阶段,宁义武是不管的,他也没有精力去管,要知道,这可是乱世啊,能够保证“杀人偿命,伤人坐牢”,那已经是了不起的成就的。

“天道不可急索,只可缓求!”这就是为什么宁义武会说出这样一句名言了。

而一旦出现大规模军事入侵,这些“飞影”只做两件事,报告中央,转移财产,绝不做正面抵抗,地方治安部队进行紧急疏散民众,然而一旦这边陲小镇遭遇“闪电突袭”,这一切事情就来不及了。

这就是“闪电战”的黑暗,从军事角度来说,“闪电战”算是一次军事里程碑的革命,但是对于整个人类社会而言,“闪电战”是人类自己给自己套上的一个紧箍咒,甚至是足可以毁灭整个位面的定时炸弹。

宁鸿远脑海里顿时想起这些,心中想不明白为什么父亲拥有这么强大的“情报系统”,就是不告诉这里的民众,究竟是为了什么?宁鸿远心中念念在兹:“难道这就是父亲的残忍吗?为什么,为什么我们神剑宗拥有如此完善的情报系统,即便那万剑宗打来,父亲也完全有时间帮助这些民众撤退,难道。。。难道父亲。。。丘吉尔?瞒天过海?只为最后的胜利?”

宁鸿远毕竟是智谋过人,一瞬间就领会了父亲的用意。

宁鸿远不再多想了,回过头来,打量着这些夜女。

比起这些少女,这一位酒馆女管事更加富有女人的魅力和诱惑力,圆月傲立,长腿洁白而富有弹性,这种女性的天然诱惑力已经让宁鸿远某个部位起了变化。

宁鸿远从来就不是一个高尚的人,将她叫到旁边,眉间轻轻挑逗了她一下。

那女子微微笑了起来,这种笑很诱人,可宁鸿远觉着这种笑犹如蛇蝎一般。

宁鸿远不清楚为什么见着这种女人,心里总觉不爽,却又心生悲凉。

宁鸿远不是圣母婊,如果上一次那毒七剑一百余名手下也算进去的话,他已经能够杀了接近两百个人了,可他每一次望着这样的女人,想到当年那些被自己一剑穿心的女杀手,心中很不是滋味。

那女管事笑完之后,心知什么意思,“如果客人想要让我服务,这价格可是很高哦!我们这里提供双飞,三飞,我旁边这一位妹妹,可以一起服侍您!只希望我们的服侍能够让你开心!” Www▪ ttκд n▪ ¢O

这女管事眼光非凡,她很清楚一旦让眼前这一位气度非凡的修武者对这个地方产生好感,那么她可就又多了一颗参天大树。

宁鸿远微微一笑,不再与她逗趣,将曾经在死亡森林缴获的一块玉佩放在桌上,“我不希望有任何人来打扰我!”

那女管事见着在黑夜中散发着荧光的玉佩,双眼精光四射,一口气将玉佩手下,却又虚与委蛇地说道:“这我怎么好意思呢?”

“你如果不要,我就收回来!滚!”宁鸿远突然之间勃然大怒。

那女管事根本没有想到这男子前后变化,竟然如此之快。

前一秒钟,她还倾倒在宁鸿远英俊的外表下,而现在,他恨不得让这个男人跪下来向她道歉。

“老娘!”这两个字她刚刚想要说出口,却发现对方已经凝聚了真元之力。

青白色的真元之气如同光环一般,环绕在宁鸿远全身上下。

“剑客?得罪了,得罪了!”一瞬间,她便改了口,弯了腰,低下头。

她见过世面,深知对方具备怎样的武境实力。

这小镇上实力最强的恶霸和实力最强的镇都督,不过也才武者四段而已,而面前这个年轻男子,如此年纪轻轻,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真元之压,足以让她感到呼吸紧促。

“得罪了,得罪了。”她竟是害怕得跪下地去,低下了之前高贵的头颅。

宁鸿远没有说话,“你怕不怕死?”

“怕!怕,怕。。。!”

“叫你男人来见我!半夜五点!”

半夜五点是他们这种人最困最倦的时候,宁鸿远说这一句话当然有深意。

“五点。。。”

“怎么,不愿意答应?恃强凌弱就是你们这种人的本性,这些小姑娘就是你们凌弱的牺牲品,而凌弱和恃强是相对的,凌弱多了,总该尝一尝恃强的滋味。”宁鸿远用他独有的幽默,这般羞辱着对方。

宁鸿远的话弯弯绕绕,这女管事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一直低着头。

“您说什么,我都答应。”她跪拜下去,语气细如蚊声,脸色苍白无力。

“叫你男人来见我,你还不够资格!”

那女管事连连磕头称是,随后小步走出了雅间,她不敢走得太快,生怕身后这个莫名其妙的男子将她一剑穿心。

她怕得很,其他女子从来没有见过她这样怕过,那一双手吓得只打哆嗦。

宁鸿远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凝目深思,他心中很清楚,单单依靠这样的一个没有武境实力的女人,在武境世界是绝对不可能撑起这红灯夜店的。

而且,他觉着对付这样的女人,实在是无趣得很。

这一次,他要杀人,非杀人不可,杀该杀的人。

他不是圣人,心情不舒服,他就喜欢杀人。

这些少女痴痴地望着宁鸿远,有的表情呆滞,有的表情惊讶,有的表情苍白,也有的一脸的热情。

宁鸿远微微对她们笑道:“喝酒吗?”

她们皆是摇了摇头,“不敢!”

方才那一幕足以让她们胆战心惊,她们哪里还敢多言,乡里的女孩从来没有见过世面,挣扎几次,也就从了,然后就沉沦了,而其中一位勇敢的女孩,微微扬起脖子,望着宁鸿远那英俊的面容,脸上生出淡淡红晕。

她们接待惯了那些肥头大耳的人猪,如今见得一位俊逸男子,难免心中激动万分。

“这里面没有迷药,我喝给你们看!”

宁鸿远轻轻说完这一句话之后,果然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将酒杯向下倒置,展示给她们看,随后微微笑道:“你看看,这里面是不是没有迷药?”

她们有些人笑了起来,笑,总是能够让人开心。

宁鸿远也陪着她们一起笑了起来。

宁鸿远也没有追问她们的过去和遭遇,她尊重每一个人的秘密,除非这个秘密牵扯到其他人的生死,例如白眉老人的秘密。

“你们知道战争是什么吗?”

“不知道。。。”她们摇了摇头。

某一位较为貌美的女子本想开口回答,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宁鸿远端起酒杯,冲着她们微微笑道:“别害怕,我不吃人的,更何况你们还那么漂亮。”

这一下,她们每一个人都笑了起来,对宁鸿远已经完全没有了敌意。

她们笑得那样真诚。

“你们恨你们的这老鸨吗?”

她们一瞬间就哑然了,低下头去,不敢回答,沉默几分钟之后,微微扬起脖子,相互对视几眼,这才点点头。

“我帮你们杀了她,怎么样?”

这一句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她们吓得满目惨白,哪里还有勇气回答。

宁鸿远道:“你们从前有没有过反抗?”

她们摇了摇头,而其中一位勇敢女子,忽地将上嘴唇咬出鲜血之后,心中几年的积怨破口而出,“我们没有强大的武境实力,反抗不了!”

她说完之后,将袖口卷起,露出伤痕累累的臂膀,“你看,这就是我们反抗的下场。”

宁鸿远从前就知道这个武境世界极度黑暗,极度落后,极度地令人痛恶,所以,他也没有为此而感到意外。

宁鸿远不止一次又一次地询问自己,这些事情自己有必要去过问吗?

可是内心却一次又一次地告诉他。

有必要。

他毕竟就是这样一个人。

宁鸿远轻轻放下酒杯,“如果你们有反抗的机会,会不会反抗?”

“会!”

一个人带头回答,就有许多人跟从,她们毕竟是神剑宗人,只是苦于生于多灾多难的家庭,遭受坎坷悲惨的命运,这才沦落至此。

“会!”

“会!”

坚强的声音此起彼伏。

“好!”

与此同时,那妖艳的女管事带着他的男人,走进了房屋。

“是谁在这里。。。。”这一句话他刚刚一说出口,却发现宁鸿远早已经一个幻影行至他的身后,他惊得全身都是冷汗。

这短短的一瞬间,所有人都惊呆了,她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鬼神莫测的身法,从未见过如此宛若流星般的速度。

这种成天靠着这种事业过活的男子,怎么可能专心修武,又怎么可能是宁鸿远的对手。

宁鸿远这些年一分一秒都不敢懈怠,如果连这种废物都震慑不住,那他还练武做什么。

“大侠饶命,大侠饶命!”此人立即就跪了下来,动作相当熟练。

“你女人还在这里,你怎么还这么窝囊?”宁鸿远不动声色地回答道。

那女管事望了一眼宁鸿远,忽然向宁鸿远小步靠近,“他已经不是我的男人,你才是!”

这一幕来得太快,让宁鸿远都有些出乎意料,却也在情理之中。

“你这个。。。”那男子本来想骂一句你这个贱货,却不敢啃声。

宁鸿远将一把小刀交给女管事,“来,当着我的面杀了他!”

女管事根本没有半分迟疑,一刀穿喉,那男子立即变成了一具死尸。

鲜血横流,弥漫着令人恶心的气味。

杀完人之后,她冲着宁鸿远微笑,显是得意极了,“现在你就是我的靠山了,我们三七开!你看好不好!”

她的语气千魅百惑,动作更是风情万种。

她话还没有将话说完,只见这时宁鸿远又将小刀,交给方才那卷起袖口的女子身上,冲着这女子道:“来,杀了她!”

女管事刹那之间吓得目瞪口呆,说不出一句话来,脸色吓得苍白一片。

可是那女子举起刀之后,美眸之中充满着滔天的怒火,却又颤颤巍巍,不忍下手。

宁鸿远不再客气,替她将这妖媚女子杀了,他知道世上绝大多数女人,就是这么善良。

鲜血淋漓,两具尸体赫然倒下,这些女子由于之前深知宁鸿远将会为她们出口恶气,所以也没有吭声,或许她们也早已见惯了生与死。

店外的所有人都不清楚这里发生了什么,只听了两声惨叫,愣了半晌之后,他们又开始饮酒作乐了。

外面还是灯红酒绿,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

宁鸿远道:“我杀她只为两点,第一,她与人贩子接触,强买强卖,我不喜欢,第二,她太过虚伪,我不喜欢,第三,至于你们觉着我这样做是否是为了你们着想,你们自己琢磨!这里马上就要被毁灭了,既然我们有缘,那么今后你们不要呆在这个地方了,将这些钱分了,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永远不要回来,去神剑都,带着我给你们的这信物,拿给那个守门将看,他就知道了。”

原来,宁鸿远也经常在外救助一些值得救助的民众,然后与那神剑都的守城大将定了规矩,以物为信,每年为神剑都收容一百左右的难民。

“你怎么不带我们走?”某一位勇敢的女子,竟似带有责备口吻的这般问道。

宁鸿远心情烦躁,厉声回答道:“我有事,对不起!”

那一位最为勇敢的女子突然厉声斥责道:“你不负责!现在你将他们杀了,我们如果在路上遇到劫匪,怎么办?你们这些侠客一天到晚就知道做一些不擦屁股的事情,我不管,你要么将我们也杀了,要么就带我们走!”

宁鸿远定目侧望,眼见着一位女子勇气非凡,心中忽然觉着此女有几分胆识,反问道:“我神剑宗还有劫匪?你们听谁说的?”

“他们说。。。的。。。”其余几位女子异口同声地这般回答道,比起方才那一位女子,她们的语气极为低沉,生怕得罪了眼前这一位公子。

宁鸿远叹了口气,“难怪你们不敢逃出去,我神剑宗路上没有劫匪,那些山大王早就被铲除了,你打扮得威武一点,我这里有一把真灵剑,你这么勇敢就将它跨在肩上,会基础的操控真元吗?”

那最为勇敢的女子道:“我会一点,她们不会!”

宁鸿远松了口气,“那就好,如果路上有人欺负你们,你们就用它去吓唬那些人,他们绝不敢把你们怎么样!”

“我还是觉着危险,你能不能带我们走!反正,我还是那句话,你要么带我们走,要么就将我们杀了!”那女子鼓起勇气这般说道。

宁鸿远倒也是仁心非常,虽说对方步步紧逼,他也只是微微叹了口气:“恩,好吧,你有武境实力吗?”

“我不知道,反正我能够救人,有些特别的能力,所以,她们将我圈养起来,帮他们做事。”

“那你应该是水属性了!”

说完之后,宁鸿远从纳戒之中挑了一把水属性的真灵剑,摆在桌子上,“算我送给你的见面礼!”

“真。。。真灵剑?”那女子勇敢地说出了口,一双充满魅力的眸子闪烁着金光。

“哦?你居然知道真灵剑?”

那女子坦然道:“听他们说过,他们说这种东西很厉害,上一次他们还骗过一把,可惜不能用,好像是什么地方不对!”

宁鸿远微微一笑:“那是因为属性不匹配,你既然这么多学,那这把真灵剑非你莫属,拿着它救你觉着还不错的姐妹,不要每个人都救,没有意义。”

那女子倒也极为聪慧,“这我知道,我知道应该救哪些人,至少这几位姐姐妹妹对我还不错。”

宁鸿远点点头,“恩,这就好,其他人呢?”

“其他人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

宁鸿远笑道:“我神剑宗的红灯产业到底与其他地方不同,你试一试,看能不能操控它。”

那女子尝试着凝聚最为初级的真元之力,可半天没能操控桌子上这把真灵剑,可她不服气,即便香汗淋漓,也不愿就此罢手,宁鸿远就这样一直默默注视着她,在宁鸿远的注视之下,她反而更加不服气,不一会儿,那真灵剑果然微微动了起来。

眼见自己小有成功,那女子惊呼道:“好厉害!这就是他们所说的武境力量吗?”

宁鸿远点点头:“恩,现在你拥有了这种力量,打算怎么做?”

那女子道:“我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宁鸿远道:“发泄仇恨吗?我杀她还有一个理由,那就是给你们警告,我知道她必定从小也是被变卖到这里的,但人贵在自我救赎之心,她将对世界的怨愤强加到你们身上,你们如果今后学她,即便不是我,也还是有人会来杀你们。”

那女子摇摇头道:“我可不想我一辈子生活在仇恨当中,和她一样!”

宁鸿远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女尸,道:“你是说这女人?”

那女子道:“是,你说的不错,她就是因为从小被卖到这里,所以就对我们发狠,如果你早些来,说不定她也不会这样。”

宁鸿远哈哈大笑,“你叫什名字?”

那女子听得这一位伟岸的男人终于开始问自己名字,大喜过望,走到宁鸿远的旁边,端起救护为他斟酒,随后灿烂地笑道:“她们都叫我萧萧,你呢?”

宁鸿远道:“我叫宁鸿远!听说过吗?”

萧萧微微一惊,道:“听说过,我想起来了,好像是我们这神剑宗的少宗主?对吗?”

其他人早已惊得目瞪口呆。

宁鸿远对萧萧的勇敢和胆略颇为佩服,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道:“你怎么不惊讶?”

萧萧笑道:“我也不知道!反正我不管你是谁,你既然救了我们,就要对我们负责。”

宁鸿远道:“看你样子,倒也是一位知书达理的女孩,怎么沦落道如此境地?能。。。能说说吗?如果这是你的隐私,你可以不说!”

萧萧大笑道:“这有什么,什么隐私,我们这种女人,还有隐私?哈哈哈,公子啊,我看你是和那秦姑娘呆在一起的日子长了,都不知道人间疾苦了,我们这种这种女人能在这个乱世活下去,就算阿弥陀佛了,还谈什么隐私不隐私!”

宁鸿远苦笑一声,挠了挠头,道:“好吧,你愿意说,我就愿意听!”

萧萧道:“我小时候家里还算可以,我小时候也读过几本书,知道我们这个世界的先圣是什么天明大帝,反正也懂一些历史,后来我阿爸爱上了赌博,欠人钱,就将我卖到这里来了。”

宁鸿远默然不言。

萧萧似乎看出了这个人的心灵,“你也别这么看不起我阿爸,比起她们,其实我还算好的!”

宁鸿远疑惑道:“好的?为什么?”

萧萧道:“因为我阿爸颇有些实力,所以我阿爸将我卖到这里的时候,警告了这两个人,所以,他们对我还算不错,我从不怪我阿爸,我听人说,他好像后来富裕了,他没脸见我,可是经常托人给我送东西,也想要让我回去,但我不想回去,回去就是嫁个臭男人之类的,为他洗衣做饭,生儿育女,我才不愿意呢,我现在自由自在,多好!除非,除非这个男人是个强者差不多,当然了,我这种女人,过去也不可能有这样的福分,今天嘛,嘿嘿,如果少主愿意的话,嘿嘿,我可以给少主生十个,当然呢,也可以为少主带孩子,当那奶妈也可以!”

宁鸿远差一点没将杯中的酒水喷出来,“咳咳咳,不不不,我救你,不是要让你以身相许!”

萧萧哈哈大笑:“我做梦呢!做梦不可以吗?”

宁鸿远道:“你心可真宽,真了不起,那他们为什么打你?”

萧萧笑了笑,道:“因为我不愿意接待那些肥头大耳的富人,只愿意接待像你这样好看的浪子,所以他们就想要给我一点儿教训,可是又不敢将我打死,就这样,我与她的矛盾越来越深,因为她也想要接待那些好看的浪子剑客,就将那些肥头大耳的男人丢给我们,我不服气,就和她打,每次她都将我手臂打得皮开肉绽的,不过我这个人倒也经打,虽然当时很痛,过几天也就好了,可她们就不一样了!”

宁鸿远道:“原来,你替她们挨打?”

萧萧指了指旁边这些可怜地俄女子,道:“是啊,她们被打几下可就要命了,我不一样,我这人耐打,其实,这老鸨也不容易,她赚的钱,一半要交给她的男人,她男人一天到晚睡大觉,什么事也不做,唉,她也挺可怜的,发泄不了就打我出气,我这人耐打,也习惯了,其实刚才,我想要阻止你的,可惜想了想,也算是因果报应吧!”

宁鸿远道:“我好像杀错了人?”

萧萧道:“这倒没有,你别说,这个老鸨挺聪明的,别看她这样,还是很懂得收买人心,我们就是这样的关系,她一见着你走进来,便觉见你仪表不凡,决定我和她一起上阵服侍你,让你享受冰火两重天,没有想到你居然将她杀了,说你杀错了人吧,这个人倒也害了些人,罪有应得,说你杀对人了吧,可这个老鸨也并非罪大恶极,反正比其他夜店那些老鸨好了不知多少倍,所以,姐妹们都愿意为她服务,你现在将她杀了,恐怕难找下一个像她这么好的老鸨了,这小镇的姐妹们可又要遭殃了。唉。。”

宁鸿远摸了摸头,敢情自己还做错了?

宁鸿远只好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笑道:“原来是这样,这关系还真是够复杂,想不到这种地方居然有你这么聪明的女人,那么到了神剑都之后,你打算带着这些姐妹怎么做呢?”

萧萧勇敢地回答道:“反正我们也不会干别的,那些男人也不会要我们当他们的妻子,你不知道,我有一个姐姐,与一个客人相爱,那个客人将他重金赎回,接过没过几年,我姐姐就被他打死了,这样的例子,还有很多,所以这男人靠不住,这也导致我们姐妹都不愿意从这个圈子里走出去,所以,离开这里之后,我看多半也是重操旧业!”

宁鸿远道:“那这位阿月呢?她可刚刚踏入你们这圈子!”

萧萧道:“你问她咯!”

阿月一直低着头,不敢抬头直视宁鸿远,脸色绯红一片,听得这话,这才微微抬起头,“我。。我听少主的,反正我也是个遗孤。。。”

宁鸿远道:“那就跟着你萧萧姐!萧萧,你别让她接客,打杂可以,这是我们的约定!”

萧萧大笑道:“难道让她第一次献给少主吗?”

宁鸿远差一点又将酒水喷了出来,急忙摇头道:“不不不,不是,不是!我没那个意思。”

孰料这时候,阿月听了这话,竟然呜呜呜地哭了起来,宁鸿远这一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敢情自己说什么都不对,干脆沉默是金算了。

萧萧眼见阿月哭得梨花带雨的,突然厉声一喝:“哭什么哭,你哭就能够让少主看得起你吗?别给我们女人丢脸,靠自己!靠我!明白吗?”

这萧萧在众女当中果然威信十足,那阿月听得萧萧这话,立即就不哭了。

原来,这萧萧是这夜店的头号花魁,地位仅次于地上躺着的这一位老鸨,那老鸨见得宁鸿远一表非凡,气态轩昂,为了高攀,便让决心两大花魁一起接客,期望能够与宁鸿远建立强大的人脉关系,方便自己这夜店长久下去,而且她还带上雏鸟阿月,期望通过各种不同的方式来让宁鸿远享受女人的快乐。

这老鸨很聪明,她想要摆脱那个一天到晚睡大觉的男人。

男人有了本事,造成的效应就是这样简单,女人就像飞蛾一样,往你怀里钻,那些贵族女子尚且如此,更别说她们这样命运悲惨的女人。

而男人如果没有本事,她们如同防瘟疫一样,时时刻刻恨不得你有多远,滚多远,哪怕你真心相对。

只有那些天真淳朴的女孩,或者心境高远的女孩,才会信那书上所言的那一套海誓山盟,白头到老,可这样的女孩,毕竟寥若星辰。

宁鸿远道:“听你的意思,好像之前还是不愿意离开这里!”

萧萧道:“其实,说来也怪,有些时候,我们巴不得了离开,可是逃了几次之后,我们又回来了!这一次你倒好,将他们都杀了,所以,我们也只有跟着你逃了,否则,杀人偿命。这地方官什么都不管,他就爱管这一条,杀人偿命,所以我才让你必须带我离开,否则我们真的在这里活不下去。”

原来,这萧萧由于是上等花魁,与人聊天的本事极高,所以宁鸿远问一句,她便能够滔滔不绝地回答,其中一字不顿,对答如流。

宁鸿远这才知晓自己所谓的“行侠仗义”,竟然给她们带来了困扰:“这地方官还真聪明,只管一条杀人偿命,其他什么都不管,恩,倒是个聪明人,想不到我一番好心,竟差一点做了错事,哈哈哈!算了,算了!”

萧萧道:“其实,你不杀她,她迟早有一天也会死!”

宁鸿远道:“唉,罢了罢了,可是你们难道就这样做一辈子?”

萧萧道:“也不是,唉,我也不知道,那你说说,我做什么?”

宁鸿远道:“我神剑都也有红灯产业,你既然想要重操旧业,就去找她们,说我介绍的,也帮我监督她们。”

萧萧道:“这还差不多,我还以为你拍拍屁股就走人了。对了,你既然杀了人,那个地方官那里你怎么交代?杀人偿命讷。”

宁鸿远道:“难道他还要找替罪羊不成?”

萧萧道:“那当然了,我们这里这么乱哄哄的,又是边镇,他早就想要离开这里了,可惜没有业绩,现在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他当然准备大干一番了,如果查不出来凶手是谁,那可真说不定要找替罪羊的,所以你啊,还真是好心办错事!不过,我有一个办法,毁尸灭迹,然后我待会儿去要挟那个经常欺负我的那个女人,让她说这两个人听说战争即将来了,所以私奔了,我想到时候那个地方官也会脚底抹油,直接溜之大吉了!至于那地方官是否将她当作替罪羊,那我可就不知道了!”

宁鸿远狠狠敲了敲她的头:“看来我杀鸡没有起到儆猴的作用,你怎么脑子里还想着这些恩怨?”

萧萧冷哼一声道:“哼,她见我赚的钱比她多,见我比她手受欢迎,三番五次在我饭中下毒,还好我这个人好像百毒不侵,你不信问问阿月!看我有没有说谎!”

阿月与其他女子,皆是点头不止。

宁鸿远惊道:“你百毒不侵?”

萧萧道:“好像是,反正我吃了毒药,最多肚子不舒服,如果毒性剧烈一点的,我好像也最多昏睡几天,也就醒来了!”

宁鸿远道:“我靠,我捡到宝了!你天生这种体质?”

萧萧道:“好像是!你不信?好,你现在就让我服用那九毒转心散,看我会不会被毒死!我有必要骗你吗?你这样聪明的人,随便几下就能辨真假,这人说谎话,瞒得了一时,瞒得了一世吗?”

宁鸿远道:“好了好了,算我信你,百毒不侵,难道沈红月来过这里?”

萧萧道:“沈红月?你是说那广寒宫宫主的妹妹!我想起来了,有一次我见着一位很漂亮很漂亮的女人走到了我们店中,独自在那里喝闷酒,少主,你知道,我们这种地方,几乎看不见女人的,更不用说那么漂亮的女人了,于是我就抓准这个机会,我记得好像是五年前吧,她见我可怜,果然动心,就拿出她那什么法宝,几枚金针,在我身上扎了几下,对我说,现在你不用担心被下毒了!果然,后来我就毒不死了!”

宁鸿远道:“这就不奇怪了!算了,这一件事今后再说,想不到行侠仗义的弊端竟是如此之多,怪不得我父亲再也不行侠仗义了,对了,你们这个镇子风气怎么样?”

萧萧苦笑一声,道:“风气?唉,如果风气好,我阿爸也不会卖了我不是?”

宁鸿远道:“最近几年呢?”

萧萧道:“差不多,毕竟边陲小镇,鱼龙混杂,根本管不了,曾经我们这地方官还准备大干一番呢,结果老百姓都不配合他,这就是书上所说的不可教化吧!所以,这地方官巴不得早点离开!”

宁鸿远道:他也来过你们的夜店吗?”

萧萧道:“那当然,他可是我的常客呢,他这个人其实挺不错的,可惜了,他说他满肚子才华,竟在这里给宁宗主看家护院,心中牢骚满腹的!”

宁鸿远道:“那么如果战争打来,他会如何呢?”

萧萧道:“多半是带着家人直接跑路!”

宁鸿远之后与她又聊了很多,随后带着她们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萧萧离开那生活了十五年的小镇之后,走到悬崖边上,忽然回过头去,竟似留下了几滴伤感的眼泪,“唉,天命造化!我还以为我会在这里过一辈子,想不到今天阴差阳错,竟然能够走出来!”

宁鸿远拍了拍她的肩膀,“难不成你还喜欢这里?”

萧萧道:“那是当然,你别看我们这种女人,其实有些时候也算活得有滋有味的,对了,少主,那秦姑娘是不是你的未婚妻啊!”

宁鸿远道:“你怎么知道?”

萧萧道:“这你就别问了,其实刚才听了你一席话,我也干厌倦了,还别说,如果秦姑娘不嫌弃,我给她当牛做马行不行?你别看我一个夜女,我什么都会做,姑娘们的饭都是我做的,嘿嘿,我可会一手好菜呢!”

宁鸿远苦笑道:“我不敢问。”

萧萧嘟囔道:“有这么可怕吗?她看我们这种女人不起?倒也是,她高贵,我们卑贱得很,玷污了她的仙气。”

宁鸿远道:“不是不是,她从来都是独立更生的,自己做饭自己洗衣服,或者我帮她洗衣服,从来都不需要别的什么人服侍。”

萧萧惊道:“啊,你大男人一个,还帮她洗衣服,这种妻子讨来做什么?受罪吗?”

宁鸿远道:“这是幸福!哈哈哈,你不懂的!”

萧萧嬉笑道:“那。。少主,你帮她洗过女人的私物吗?就是我们女人专门穿的那些。”

宁鸿远道:“我发现你问题还真多,老老实实按照我所说的去办,去监督那些红灯女子,我看你这么聪明,才将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你呢!”

萧萧道:“好吧,唉,到头来还不是利用我,还装一副大好人!”

宁鸿远顿时感到惭愧,道:“那好吧,我去问问她!”

萧萧悠悠道:“算了算了,给你开个玩笑,继续做就继续做吧,总比原来好,原来还要被人欺负,现在好了,我做这一行,身后终于大后台了,你放心,我萧萧聪明得很,不会给你惹祸的,唉,其实刚才看你走进来,我还想着怎么在床上服侍你呢,现在到好,梦没做成,家倒没了!”

宁鸿远道:“我发现你真是奇女子呢!”

萧萧道:“哈哈哈,她们都说我心宽,话多,我也不知道,反正呢,我萧萧就这样个人!就算你不喜欢,也要对我负责,谁让你莫名其妙地出现在我的生命中的!”

宁鸿远笑道:“你知不知道,我如果不救你,你就准备死在战争中吧,你不是读过史书吗?知道战争这东西吧!”

萧萧也笑了起来,“唉,其实死了也无所谓啦,反正我相信这佛命说,说这人上一辈子遭了大罪,下一辈子就会过上好日子!”

宁鸿远道:“那都是骗人的,人只有一次,哪里来的下一辈子!”

萧萧道:“那你得对我负责,谁让你救我的!不要那么紧张嘛,我知道我萧萧配不上你,更况这一宗少主娶了一个夜女为妻,这说出去,还不崩掉大牙?对了,少主,你我立下约定!”

宁鸿远道:“什么约定!”

萧萧道:“我为你立下一功,你边帮我洗一件衣服,等到我身上的衣服全都被你洗一遍之后,我就去战死沙场,也为那史书上所说的,为国家而死,死得其所神妙的,学学那史书上的什么女将军来着?”

宁鸿远道:“说得什么胡话!你如果这样想,那就不要去!”

一路上,宁鸿远就这样与他一边交流,一边风趣,之前脑海里的困惑一散而尽,周围的这些值得被拯救的夜女也跟着乐,她们从来没有向今天这样开心过,其乐融融的气氛一环高过一环。

许多年以后,当萧萧成为“夜女之王”,帮宁鸿远解决了不少事情,她还是想起了今天这一夜。

宁鸿远究竟是做错了还是做对了?那小镇上那么多人,他不去救,为什么偏偏去拯救那些夜女。

那些善良的老百姓,他不去救,反而去救这些身份“卑贱”的夜女,这种做法是不是很荒唐?这种做法是不是很可笑?

宁鸿远苦笑一声,不愿意自己回答自己内心的困惑。

宁鸿远回到了自己的练剑室,似乎已经将这一件事忘记了。

只有这个地方,他才会找回自我,找回真正的自我,不用再去考虑那些复杂的一切。

练剑室又传来悦耳的剑音,淳厚的真元之气渐渐从练剑室中散发出来。

神剑宗的黑夜不安宁,万剑宗的黑夜更不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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