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起来,让朕好好的瞧一瞧。”夜尔罗大跨前一步,伸手扶起了她,清朗的眸光在她漂亮的脸蛋上一扫,凝聚在了那一道红色的疤痕上。
“好一些了,黑色的痕迹基本上看不到了,徐太医的话果然没错,依照着如此的奇效,恐怕用不上十天的功夫,香儿的脸就能够完好如初。”夜尔罗欢喜的说着,眼底沉浸着满满的柔情,仿佛要把月幽香融化在这碧波里。
“皇上所言甚是,臣妾早上瞧得时候,也是大吃一惊,没有料到徐太医的医术竟然如何的高明,等待臣妾完全康复的时候,一定要好好的赏赐她。”月幽香莺声燕语的说着,她昨天晚上休息的不错,心情甚好。
夜尔罗点点头,扶着她坐在了软椅上,笑容稍微一僵,“徐太医应该奖赏,不过对你下毒的人,朕也绝对不会轻易的放过,竟然敢对后宫的妃嫔下此毒手,朕一定要了她的脑袋!”
月幽香瞧着夜尔罗脸色的阴沉,眼底闪过的一丝冰冷和彻骨的杀气,知道他不是闹着玩的玩笑话,若是真的被他捉到了这个下毒之人,他一定会斩了她。
可惜真正的凶手是萧妃,她亲自动手,没有任何的证据,若是追根究底的查下去,萧妃为了保全自己,必然要牵连到其他无辜的宫女,代替着她背着如此重大的罪行。
“皇上,反正臣妾也安然无恙,依照臣妾的意思,此事就算了吧,何必要不依不饶的追究到底呢?臣妾毕竟刚刚被册封,若是把此事闹大了,会不会显得皇上太过于宠溺香儿,这不太合适吧……”月幽香小声的嘀咕着,时不时的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瞄着夜尔罗的表情。
“朕就是让所有人都知道,朕的香儿是独一无二的存在,只要有朕在一天,就决定不允许任何人欺负你,也正是因为你刚刚册封成了香妃,朕倒要瞧瞧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对你下手,此事朕自然有主张,你就不必多心了。”
夜尔罗一边说着,一边往月幽香
的银盘里夹菜,俊朗的脸庞高傲泰然,带着不容许任何人对他违逆的神情,眸瞳深处的那一汪泉水,让人猜不透看不懂,幽冥深邃一般。
“诺。”月幽香争不过他,微微一点头,应了声,灵巧的蝴蝶耳饰在阳光下玲珑剔透的闪烁着,映衬着她白白净净的脸蛋,宛如涓涓流水,袅袅炊烟,甚是动人。
东叶宫,萧妃昨夜折腾了足足一个晚上,起来后身体发冷,受了风寒,她穿着厚重的长棉锦袍,外罩着五彩青石银鼠褂,坐在了软榻上,微风透着门窗吹进来,她不禁缩了缩脖颈。
“娘娘,这是你的参汤,还有上等的燕窝,奴婢吩咐着御膳房送过来的,您趁热尝尝看。”
冬香端着精美的瓷盘,把两碗精致的早膳放在了桌案上,垂眸站在了旁边。
萧妃尝了口燕窝,冷冷的问了句:“皇上下早朝了吗?”
“是,皇上去了锦香阁。”冬香小声的应了一声。
萧妃拿着小勺的手停在了空中,稍微的迟疑了一下,又垂下纤长的睫毛,继续的吃着。
半晌,宫外的奴才急急忙忙的冲进来,跪在了红毯上,朗声道:“参加萧妃娘娘。”
“什么事啊?如此的慌张?”萧妃不紧不慢的问了句,随即用锦帕轻轻的擦拭了一下红润的唇瓣。
宫女结结巴巴的说:“娘娘,那个……小英子她……真的有了奸、情,正如娘娘所言!”
萧妃绵密的长睫扇了扇,脸上没有显露出来震惊的神情,多了几分严肃和冰冷,“这宫中真是不消停,半刻不让本宫清静清静,冬香,我们去瞧一瞧,这对奸、夫淫、妇怎能如此大胆。”
“诺。”冬香扶着萧妃修长的素手,迈着莲步,跟随着小宫女来到了东叶宫的后侧,通过了一片回廊,里面有一排排简陋的草房,这些草房是用来放置着宫中不用的旧物,平时很少有人来这里查看一二。
宫女站在中间的一扇草房门前,小声的说了句:“娘娘,就在里面。”
萧妃轻轻一抬手,示意她不必说下去,微微的闭上眼眸,不用说她自然也知晓了,从里面隐隐约约的可以听见‘哼哼啊啊’的
声音,好似翠鸟的啼叫声,又好像是母猪的哼叫声。
“冬香,开门。”萧妃复而睁开了明媚的双眸,一双丹凤眼里闪烁着异样的光彩。
“诺。”冬香作揖,接着一把使劲儿的推开了紧锁的房门,跟随着萧妃冲进了草房内。
只见在草垛上躺着一男一女,男人在上,女人在下,两个人均是衣衫不整,男人满头大汗,上身赤、裸着,下裤拖到了膝盖处,腰上还挂着粉红色的莲藕肚兜。
女人则是满脸的红扉,裙摆拖到了脚跟儿,头发零散的遮住了胸前裸、露的春色。
瞧见了萧妃和宫人闯进来,男人立刻双腿一软,从女人的身体上跌下来,提上了裤子,用衣衫裹住了身体。
女人也是一骨碌爬了起来,有一个趔趄倒在了草堆上,怀里抱着衣裳,大汗淋漓的跪了下来。
冬香和通风报信的宫女觉得眼前的男女太荒、淫,这在宫中可是必死无疑的大罪,忍不住把头扭到了一旁,不敢正视。
萧妃倒是毫无忌讳,嘲讽的一勾唇,“哼,这还真是让本宫看了一场好戏啊。”
女人这才恍惚的回过神,不停地叩首求饶,“娘娘饶命!萧妃娘娘饶命!饶了奴婢这次……”
男人一瞧她这样子,也吓得魂不守舍,‘噗通’跪下来,“萧妃娘娘饶命,奴才再也不敢了。”
萧妃深吸了口气,嘴角带着一抹不屑,厉声道:“皇城的侍卫与后宫的婢女私通,你们犯下的是死罪,而且死无全尸的大罪,本宫身为后宫之首,自然不能当做视而不见。”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他们除了求饶,别无他法了。
“呼——”萧妃叹息了一声,沉默了几秒钟,装作不舍的模样,“哎,小英子,你在本宫的宫中,也有些时日了,本宫也不希望你和你的情郎,白白的送死……冬香,你们两个先出去,被本宫守在门口,不允许有半只苍蝇飞进来。”
“诺。”冬香有些疑惑之色,拉着傻愣愣杵在旁边的宫女退了出去,把房门紧紧的关上了。
草棚外几只鸳鸯鸟飞过,叽叽喳喳的叫了几声,不见了去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