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盈盈如此想着,开口道:“祖母,郡主,为何唉声叹气的?”
婉宁长公主瞧了一眼战盈盈,叹息道:“盈盈,这件事与你并无关系,我与你伯娘二人是被一些家事所困。”
战盈盈心中放下心来:“家事?什么家事?”
婉宁长公主与德宁郡主对望一眼,德宁郡主笑笑:“盈盈,让你担心了。其实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只是清韵的孩子已经出世了,你祖母犹豫着要不要去瞧瞧。清韵这孩子说起来也是一个苦命人,
如今她呆在娘家之中,又有一个孩子,真不知晓外边的人会如何看待她。你祖母正是在愁这件事情呢,想着要不要将清韵接入府中来。”
战盈盈闻言,有些怅然所思。清韵的事情战盈盈也是知晓一点的。京城四下都在传言,清韵郡主已经被庆国公府一封和离书逐出了家门。甚至有些人说得难听的,称清韵郡主伤风败俗。
战盈盈虽然不喜欢清韵这个人,但如今清韵落得如此下场,她心中还是有几分怜惜的。堂堂郡主,原本身份如此贵重,被京城男子所仰慕的一个人,最后却落得这样的下场,让人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将二嫂接回府中便是了。”战盈盈道。
婉宁长公主不可置信的瞧了战盈盈一眼:“你真是如此觉得的?”
“二嫂的性子虽然张狂了些,但如今她沦落到如此下场,想必心头也是后悔的,她的孩子是咱们庆国公府的血脉,接她回来,是理所应当的事情。”战盈盈回道。
婉宁长公主怔怔,突然笑笑:“盈盈,你最近可是懂事了不少,祖母没有料想到,这些话竟然会从你口中说出口,祖母原本以为你心头应该是恨清韵的才是,会大呼小叫的不许她回来。”
战盈盈有些哭笑不得,自己的祖母平日里都是怎么看待她的啊。
战盈盈叹息一声,这只是她的想法罢了。庆国公府有心接清韵回府,至少庆国公府已经摆出了态度,至于清韵郡主是否肯回来,这就是清韵郡主的事情了。
战盈盈如此想道。
“盈盈真是懂事不少,难怪马上要到了嫁人的年纪,这性子越发沉稳了。”德宁郡主夸赞道。
战盈盈一听此话,脸色顿时羞了起来。
从安宁院出来时,战盈盈并未出府,而是留在房中练习着凛娘所交给她的曲子。这首曲子,若是弹奏给正在瞧公文的谢楠听时,一定能帮着谢楠缓解疲劳。
战盈盈如此想着,脸上挂着一抹甜甜的笑意。
战盈盈合着曲子,练习了一天一夜。到了傍晚时,一丫鬟朝着自己走了过来,她笑盈盈的走到战盈盈身旁,道:“小姐,谢公子在正门外等着你,说是要约你一同去京中玩耍呢。”
战盈盈一听到谢楠二字,又想起了昨日那件羞事。她支支吾吾道:“你就说……说我病了,不见。”
丫鬟纳闷的瞧着战盈盈,以往谢公子来了,她家小姐都是喜庆盈盈的,今日怎么突然不愿意见谢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