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微微一怔,面面相觑的离开了此地。战羽倾回头看向女子,女子的额头已经冒出细汗,眼神慌乱的瞧瞧四周,推开人群撒腿就跑。
“陈苏!”战羽倾唤了一声。陈苏立即跟了上去,不出片刻,就将女子拽了回来,扔在战羽倾的脚边。
“毒妇,这个毒是谁给你的?你的丈夫原本就活不过一月了,你却要提早给你丈夫下毒,连最后的安生日子也不留给你的丈夫。你可知晓他的身子根本就禁不起五度散的毒!”
战羽倾拽着女子的衣襟,质问道。
女子身子早已打哆嗦,她望着战羽倾,慌乱道:“公子饶命啊!小女子交代,我的确是给丈夫下了毒,但小女子是迫不得已的啊!我的丈夫身患恶疾已经活不长久了,小女子不忍心瞧着丈夫受苦,这才……”
“这才什么!所以你这才杀人的么!若真像你说的这般,你是为了丈夫好,那你上街求什么可怜,你丈夫已经死去五日,这五日想必你每日都带着你丈夫上街乞讨!
如今正直冬日,你丈夫的尸首才不至于腐烂,若是再过两日,你丈夫必定恶臭难忍!你不早早的安葬你丈夫,却在这里故装可怜!你是何居心!”
战羽倾的话丝毫不饶人,女子听着已经泪眼婆娑。
她腿脚直打哆嗦,拽着战羽倾的裤脚求饶道:“公子,小女子知晓错了!求公子饶过小女子!”
“这话你得当着县老爷的面说!”战羽倾说着将女子拽起身子,直接朝着官府走去。
百姓们瞧着战羽倾,纷纷跟上前,想要凑一凑热闹。
战羽倾走到县衙,鸣冤击鼓。
听到击鼓之声,身着官府的衙役们开了公堂,将战羽倾给迎了进去。
一个身着青色官衣,头顶黑色乌纱帽的男子走入堂中,坐在陈堂之上,正对他头顶有四个水墨大字--清明公正。
“是何人鸣冤?”县令一拍陈堂木,开口问话道。
战羽倾抬头,坐在堂上的官老爷是一个年轻的男子,生得俊眉星目,潇洒偏偏。
一双清澈大眼,眉若岱山。高挺的鼻梁之下,一双薄唇紧闭,透露威严。
战羽倾扬起一笑,没想到一个县令就有如此美色,早知如此,她就该早早前来拜访一二。
“回官老爷的话,小女子是无辜的,都是这位公子,他将小女子绑来,还在大庭广众之下不顾男女有别,轻薄小女子。”
战羽倾刚想回话,一旁的女子却先一步开口。战羽倾不禁冷哼一声,这个女人在堂前倒是胡言乱语起来,刚刚面对她时,那毕恭毕敬的态度又去了哪里。
“你叫什么名字?”县老爷问话道。
“小女子林棋见过官老爷。”林棋回话道。
“你们二人呢?”县老爷将目光转向陈苏与战羽倾。
“草民陈绿安,这是家兄陈苏。”战羽倾道。
“是谁击鼓鸣冤?”
“是我。”战羽倾上前一步,开口道,“大人,这个林棋她竟然毒杀自己的丈夫,还是用的禁药五度散。大人应该知晓五度散对于云南是什么毒药,这个歹妇竟然敢用,还请大人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