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拂晓将纸张递给云伯城之后,便不再说话,静静地站在一旁。云伯城看完后,却是大惊失色,然后又是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桌子承受不了他的掌力,碎成几块,木屑一时之间到处乱飞。
张氏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但是她还是有些不死心,因为她很自信,也很相信暗楼的信誉。
“老候爷,儿媳是清白的,定是晓姐儿对儿媳有所误会的,……”察觉到云伯城的脸色真的算不上太好,张氏才想着临时抱佛脚,辩解一番。
但是云伯城却是不愿意再听她的,他重重地哼了一声。云宏礼虽然不想替张氏说话,但也明白如果张氏真的被盖上坏的罪名,那大房自然整体会受到影响。
因此他便上前两步,“爹,张氏虽然跋扈了些,但人心并不坏的……”可是他搞乱尚未说完,便被云伯城给打断了。
“都已经买凶对自己的小叔子一家下狠手了,还叫心并不坏,你当我是眼瞎的吗?”
云伯城重重地将那张纸给拍到云宏礼的手里,云宏礼被亲爹那话给震的发蒙,然后低头看向那张纸时,首先看到的便是张氏的小章,和鲜红的手印。
再往上看内容时,他脸上也是震惊万分。看完一遍,他不相信地看向张氏,见张氏脸上终究有了些许的慌乱,他根本就不用再多看第二遍了。
颓废地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云宏礼整个人都有些悲凉。有这样的证据在,张氏再多的反驳话都是苍白的。
张氏看到云宏礼这般模样,心里早就慌了,她想冲上前去将那纸给抢到手里来,可是却被云宏义有先见之明般的给拿到了手里。
云宏义看到那纸上的内容,脸上也是很震惊,他诧异地看了云拂晓一眼,见云拂晓朝他点了点头。他才将纸给折好收到袖袋里保管好,然后才朝张氏正色说道。
“大嫂,如今这证据足以说明大嫂你的所作所为了。明白早朝我便会向天家禀明,求天家为我们二房做主。”
“哼,谁知道你从哪儿弄来的东西,想唬弄我们大家!”云拂琴有心想看,但是却没有人理会她,因此她有些酸葡萄心理,当即便不顾场合地嘲讽道。
云宏礼正痛苦地双手靶头发,却突然听到云拂琴这不知所谓的话,当即便猛地暴吼一声:“你给我闭嘴!”
然后起身走到云伯城的面前,说道:“爹,张氏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实在是不堪担任候府主母一职。儿子的意思是,从今天起,府里的中馈大权便交给二弟妹掌管吧,张氏去祠堂里闭门思过,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探视。”
云伯城没有说话,只是将目光转向云宏义,这件事情怎么处理还得听从二房的。接受到父亲的目光,云宏义正想说此事绝不能如此轻易地善了,却见大哥诚恳地看着他。
他不由得想到小时候,大哥和三弟对他的维护,每次被嫡母责罚时,都是大哥偷偷地跑来看他,而且还给他带吃的,让他度过了年少时那难捱的时光。
相对于张氏对二房下死手的决定来说,这样的惩罚无疑是极轻的,但是云拂晓也明白她爹的顾忌,因此也只是低着头不说话,一切但凭她爹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