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双立即担忧的问道;“我方才听见你们说什么太守,楚大夫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我不是来请楚大夫出诊的,我之前和楚大夫说想当学徒,是为了这事儿过来的。”
楚大夫媳妇已经开院门请邱双他们进去,听邱双说着她就知道这个事情了,显然楚大夫跟她说过这事。
“当家的去镇上置办年货的时候想着或许可以顺路治两个病人赚钱,便带着济仁堂的旗帜出门的,可镇上的官差看见当家的举着济仁堂的旗帜,就上前收税。说当大夫的赚病人的黑心钱,要多交税。”
“当家的就带着置办东西的钱,哪里拿得出多余的钱给官差,钱被他们抢了不说,还把当家的打了一顿,脚背上和腿上都挨了刀子。”
楚大夫媳妇抹着泪,邱双和楚云深已经到了屋子里头。楚大夫腿上和脚背都被刀砍伤了,身边另一个大夫正给他包扎伤口。
见自己媳妇在哭,楚大夫出声安慰道:“没什么大碍,这伤养养就好了。”
楚大夫媳妇擦着眼泪去给邱双和楚云深搬来凳子坐,楚大夫看向楚云深说道:“你们今儿是为了邱双学医的事情来得吧?”
现在他腿脚不便,还真需要个助手。
楚云深点头,担忧的看了楚大夫的腿一眼:“您这当真没有大碍吧?需要些什么,我能帮上忙的绝不推辞。”
“幸好只是皮肉伤,流点血看着吓人,没有伤到筋骨。”给楚大夫包扎的大夫说道,伤口已经包扎完,他一边收拾着药箱,说道:“师弟,伤势处理完了我就先走了,天色不早了我得赶紧回去。”
“有劳师兄送我回来。”楚大夫立即让自己媳妇送人,等那大夫走了之后,邱双才问道:“楚大夫,你是济仁堂的大夫?”她上次去镇上的时候看过济仁堂的招牌,是一家大药堂。邱双之前一直以为楚大夫就是个赤脚大夫呢,但听楚大夫媳妇说楚大夫举着的是济仁堂的旗帜行医,那个给楚大夫包扎的大夫穿的也是济仁堂的衣
服,又喊楚大夫师弟,邱双这才肯定楚大夫的身份。
楚大夫笑了笑,提起济仁堂,他面上颇有些自豪:“我们济仁堂在各地乡里都有行医的大夫,我就是小时候有幸被济仁堂看中,负责这一片地区。”
“济仁堂是医药世家明家的药堂,一向悬壶济世,救助了不少贫苦百姓。没想到楚大夫竟然师出济仁堂。”楚云深显然比邱双知道的多。
楚大夫客气的笑了笑,然后进入正题:“邱双想到我这里当个助手,这事你可同意?”“她想学点医术,我自然不会反对。只不过,家中许多事情需要她照料,怕是不能时长过来。所以我想,每年给您一两银子,就让她空了过来跟在您身边跟着学点医术,至于能不能学到就看她自己了,您意
下如何?”
楚大夫听明白楚云深的意思了,这是不想邱双当助手,但邱双这种也不算是拜师。那银子给他,邱双空了就过来帮帮忙,学点东西,没空就不来。
这种纯粹有钱没地花可是大户人家的做派,楚云深倒是也舍得。
邱双无语,这事楚云深都没有跟她商量啊。当初她说好了给楚大夫当助手的。
幸好楚大夫想了想就点头同意了:“行,你要是不嫌弃我医术不精,愿意交钱让邱双过来,这事我也不反对。”
楚云深当即就给了楚大夫一两银子,楚大夫接过来递给了他媳妇收着。
邱双立即说道:“我家当家的前两天受伤了,正好过来了,楚大夫您看能不能给把把脉。”
楚大夫没有推辞,让他媳妇搬了张桌子过来,让楚云深把手放在桌子上就给他把脉。
“你的脉象好弱,这瞧着……有点像是中毒的后遗症。”楚大夫说着狐疑的看了楚云深一眼:“是不是上山打猎给有毒的东西伤到了?”
邱双一怔,楚云深看着一点异样都没有,她还以为他身体好利索了。幸好让楚大夫给把脉了。
楚云深沉默着点了下头。
楚大夫收了手:“看你的情况毒应该是解了,虽然身体没有大概但还是得好生养着。最好在半个月内都不要上山打猎了,这活儿太耗费体力。”
“你可知自己中的是什么毒?”楚大夫想着给开药,不知道中的什么毒就不知道要怎么开药。
“我都不知自己是怎么中毒的,哪里知道是什么毒。自己找草药瞎服用的,没成想有效。”楚云深说道,没说毒是邱双给他解的。
楚大夫闻言,脸色当即严肃了:“你怎么能瞎服药呢?是药三分毒,这次是运气好用对了药,要是吃错了反而是催命符。”
楚云深没跟楚大夫解释,连连点头应下来。
楚大夫的身体需要休息,邱双和楚云深没有在楚大夫家多留。楚云深本来要给楚大夫看诊钱的,但楚大夫没要。
从楚大夫家离开,两人就去了村长家里,把粮食钱给了。
村长已经把粮食都收好了,正想着叫人给楚云深送去。
乡下收购的粗粮都不贵,一共还不到一两银子。因着村长要给楚云深送,他就没有自己拿,这里也有许多粮食了,他自己一个人一次拿不完。
楚云深扛了一麻袋土豆在身上,想着去刘大娘家接两孩子的时候,把土豆给刘大娘。
但他们夫妻还没进院子,居然看见了赵氏坐在刘大娘院子里头。
邱双脸色当即就变了:“赵氏脸皮到底有多厚?这是跑我干娘家闹事了?”
邱双气冲冲的推门进去,但事情跟她想的不一样。赵氏听见动静瞧过来,一看到楚云深,哇的一声就哭了,跑上前:“老三啊,你要救救你爹啊!”
邱双和楚云深都是一愣,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纳闷的时候,刘大娘从屋子里头出来,厌恶的扫了赵氏一眼:“你们爹在镇上出了点事情,被官府给扣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