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花想容当一年奴仆,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毕竟曾经都是队友来着,他们之间共同经历过生死,他不相信此女会真的把他当奴隶对待。
因为他知道这个女人, 秉性是善良的,兼之又有涵养,最多就是突然想出的一个招式,用以虐待他李长生一番,找点儿心灵受辱的补偿。
然而,李长生为难的是,他的时间太过宝贵,他要好好修炼,争取在不足十年的时间里,修炼到天灵境,然后拯救妹妹李芸芸。所以没时间去花家打杂。
“怎么?你敢反悔?”
花想容扬起嘴角,不屑的冷哼道:“就就知道你不是男人,说话不算话,出尔反尔!小人一个!”
受到如此激将,李长生的脑门子顿时爆出血管,眼神狠厉的喝道:“谁说我要反悔了?虽然你是女人,但说话也要讲道理,不可胡搅蛮缠,我之所以犹豫,是因为我有不得已的苦衷的,我的命不是自己的,我必须把点点滴滴的时间,全都用在修炼上!没时间陪你胡闹!”
“你的命不是自己的?这个,是什么意思?”
花想容见李长生说话之间,气息悲壮,眼神冰冷而沉重,如此气质,只有见惯了生死,从尸山血海走过的人才会具备。
比如说无敌上将的气质,而他的父亲,也是如此这般。所以她不禁芳心一颤,对李长生这个人,终于有些重视起来,知道他不是之前的那种“流氓”。
然后李长生就把自己的苦衷,告诉了花想容,他必须要跟时间赛跑,尽快修炼到天灵境。
听了李长生的话,知道他有个与死亡相伴的妹妹,花想容的心柔软起来,她呆呆的望着李长生片刻,灿然一笑,不屑的扬起漂亮的嘴角,冷冷的哼道:“我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呢,不就是要抓紧时间修炼么?你放心吧,给本姑娘当奴隶,你的修炼并不会被限制
。我要你做的事情很简单,就是每天陪我对练,并且伺候我用餐,给我洗衣服……至于其他的事情,我想到再告诉你。”
“洗衣服?这不是大丫鬟干的事情么?为何也让我干!”
李长生顿时有些急了,每天要做这么多事情,以后修炼还能安心么?
“你到底干不干?”
花想容忽然蛮横起来,一副李长生不答应的话,她就没完没了的样子。
“干了!”李长生无奈的咬了咬牙齿,只好应下声来。
正所谓好男不跟女斗!
“这还差不多,现在就把我的衣服拿去洗了。”
说完,花想容从芥子袋里面,拿出一大包的脏衣服,扔到李长生的怀里,李长生掂量了一下,这一包衣服,足足有二十斤重,大约有三十套左右,所以忍不住脸色惨白的惊呼道:“姑娘,你到底有多久没洗过衣服了?为何存货这么多?”
“我,我不会洗衣服,你能把我怎么样?哪儿那么多话,还不去洗!你这个奴才,怎么一点儿都不听话!”
花想容俏脸一红,露出一副气急败坏的表情,挥舞着拳头把李长生赶下马车。她再次被羞死了,长这么大,她都没洗过衣服,所以自然是不会洗衣服的。
这次出门的时间快一个月了,存下三十套脏衣服,感觉被李长生抓住了笑柄一般,当李长生走下马车之后,她的脸一下子埋在双腿间,情绪复杂的唉声叹气起来。
抬起头来的时候,她居然又是满脸泪痕……
她不知道自己以后要怎么活,对于一个女人而言,已经和李长生那样了,那么在这个大陆的规矩里面,她只有两个选择,第一是含羞自尽。第二是嫁给李长生。
自尽的话,她自然不甘心,活着多好?她是个性格活泼的女人,每一天的生活对她而言,都是新生,都是开心而蓬勃的
。她对自己的每一天都有所期待,期望见到好玩儿的,新鲜的事物。
可要是嫁给李长生的话,她自然也不甘心。自己是堂堂裨将军的女儿,要嫁也嫁个门当户对的公子哥。退万步说,嫁给才华横溢,玉树临风的美男子也不错。可她理想的男人品格,似乎都和李长生不沾边。
所以她顿时就心乱如麻起来,不知道接下来,自己要怎么办了。
她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让李长生给自己当奴隶,以后不开心就找他撒火,不如意就找他发泄,让他蒙受屈辱,遭受虐待,也好弥补一下受辱的身心。
可有一点她没考虑清楚,那就是李长生本人,真的能当一个合格的奴隶吗?
给她当出气筒?李长生是怎么也做不到的。
所以谁给谁当奴隶,以后的日子里,又会产生怎样的变故,她自然也就没有预知能力。
车队停下来休息了,李长生也不好意思和李香玲她们打招呼,就立刻抱着花想容的脏衣服,找到一条清澈干净的小河,准备给她洗衣服。
他发誓这是自己这辈子,第一次给一个和自己不相干的女人洗衣服。
当包裹打开,刺鼻的汗味,体香,交织而出的时候,李长生忍不住打了三个喷嚏。花想容或许是个爱干净的女人,所以衣服不会穿的太脏。可是太多穿过的衣服,混合在一起,放的时间长了,各种味道就相互发酵,猛然暴露出来,也是非常刺激鼻子的。
不过,看到无数花花绿绿的小衣服,那些穿在里面的女孩儿家物件儿,李长生顿时就脸红脖子粗了。
“这花想容,方才还为了自己的清白,不依不饶的,现在怎么就如此大意?把私密的衣服,也拿给小爷我来洗?”
手指顶着一个三角形的小裤,李长生还看到一根弯曲的毛发,他自然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儿,所以心里不禁邪恶起来,用手指头多触摸了几下,还别说,此女的确很阔绰,穿的小衣手感很不错。
然后是上面的内里小衣,把玩着那巨大的,如同碗状的东西,李长生更加邪恶起来
。
顿时就想起那一双如同大白兔一般,调皮颤抖的球体……
可就在他满心邪恶的时候,忍不住浑身一颤,脸色顿时变得煞白起来,自责的打了自己几个耳光,懊恼不已的叹息道:“李长生啊李长生,你这是在干什么?常言道,非礼勿视,现在虽然是无心之失,而见到了不该见到的,已经是无礼了,但怎么还可以想入非非?这无非就是衣服而已,对,衣服!我是洗衣服来着!”
自主的告解了一番,李长生心头的阴霾和邪恶一扫而空,整个人顿时心思空明,心无旁骛的给花想容洗衣服了。
整个过程中,他都在专注而认真的洗衣服,其他的什么都没有想过。
当他把衣服全都洗干净了,依然是心思纯粹的回到车队,把花想容的各种衣服,晾在树枝上……
正围着篝火休息用餐的李香玲和江梦雨,都用见鬼的眼神望着李长生。不明白他为何要给花想容洗衣服。
不过当她们看到里面还有一些私密的小衣服之时,全都如同被打了一闷棍,相互看了对方一眼,俱都露出警惕而严肃的表情来。她们也都懊恼起来,都怪自己当初为了花想容的脸面,而没有去看看李长生做了什么,可现在,一个疏忽,他们居然发展到如此地步了?
要知道,女子的内里衣物,只有丈夫才有资格染指!
花想容感应到李长生已经回来了,酝酿了许久的情绪之后,也终于鼓起勇气,跳下马车来,准备趁机嘲笑一下这个奴隶。不过看到被李长生洗的干干净净的衣服,她还是露出了一丝满意的微笑,可看到自己的内里小衣,她的笑容忽然僵住。
然后接连后退了去,直到身体撞在马车上,再也无路可退,她才脸色惨白,眼瞳颤抖的捂着自己的小嘴儿,一时之间,那表情就精彩极了。
后悔,自责,愤怒,羞涩……
可是当看到李长生朝她望过来的笑脸,她娇躯一颤,猛然回过神来,然后脸色潮红的一头钻进马车里面,愤怒而屈辱的声音传出马车来:“李长生,你下流!”
“我怎么又下流了?”
李长生那本来有些炫耀意思的笑脸,顿时就变成了尴尬的笑,讪讪的走到江梦雨和李香玲面前,想要对两个惊愕的女人解释些什么,可两女齐齐闷哼一声,就起身离他而去了,各自回到马车
。
最后只有陆鼎在篝火边,神色淡定的吃着食物,喝着美酒。
“在用餐啊。”
李长生没话找话,尴尬的坐在陆鼎身边。
“是啊。”
可陆鼎虽然生就的风流倜傥,但本身也是个闷葫芦,沉默寡言,所以李长生顿时更加尴尬起来。两个闷货呆在一起,他觉得更家沉闷。
“李长生,给我烧水,本姑娘要洗澡!”
可就在此时,花想容的声音,再次传递过来,这次她的语气,不带丝毫感情,似乎真的是在命令奴才,把李长生当成了狗腿子。
“你直接去河里洗就是了,为何还要我烧水?何况,就算烧了水,你有地方装吗?”
李长生没好气的嘀咕道,他知道这是花想容开始整他了。
嘭!
可就在此时,一个巨大的浴桶,居然从花想容的马车里面飞了出来,并且传出花想容不屑的冷哼声:“本姑娘行走就带着生活用品,喏,这是桶,我再给你锅!”
然后又一个锅飞了出来,笔直的掉在李长生身边,李长生顿时就傻掉了。浴桶,大铁锅,敢情这有钱人家的女孩子,都这么过日子么?出门历练,居然还带这么多东西,她到底是历练的,还是玩儿来的?
可是没有办法,既然答应了伺候她一年,做男人就要言而有信。
然后李长生就去打水,烧水。足足忙了一个时辰,在李长生受伤的肩膀,隐隐作痛,伤口崩裂,又有鲜血流淌而出的时候,巨大的浴桶,才被装满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