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刚刚祁家祁文如同混混一般的进场,祁海进来时,则带着一股强大的气场。
手下人抢先推门而入,站到四周警卫,祁海带着自己的心腹手下,大步流星跨门而入。当他看到跪成一排的祁家众人时,脸上带了一丝的阴冷。
这已经不单单是不给祁家面子了,这分明就是在侮辱祁家,胆敢让祁家的人下跪,看来今天是要死上几条人命了。
更为让他恼火的是,他扫了一圈,居然没有找到他弟弟祁山,直到有手下的人提醒,他才从衣着上,勉强分辨出,那个已经被打的不成人形的猪头男,正是的自己的亲生兄弟。
本来就阴沉的可怕的脸色,现在愈加冷的骇人,他走到张沐阳面前道:“这些人,是你们打的?”
张沐阳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嘴里嚼着一颗苹果,点了点头道:“是我。”
此时,跪在地上的祁家众人,在看到祁海之后,脸色激动的,差点热泪盈眶,他的能力不必多说,任凭谁听了都要称赞上一句,后生可畏。除此之外,祁海的护犊子护短,在整个蒙省都是出了名的,不然他也不能众望所归的以不到三十岁的年纪,力压祁家其他叔父辈,登顶祁家家主之位。
所以在看到他来了之后,一个个面带喜色,尤其是祁文,更是兴奋的可以,如果不是被下了禁制,身上还带着重伤,他早就跳起来闹事了。
祁海此时,直直的看着张沐阳,面对如此众人之下,仍旧面不改色,此人果然不简单,不过不简单又怎么样,他招惹到了自己祁家,还做下如此侮辱祁家之事,那他就只能死,不然祁家威严扫地,日后麻烦事更多。
“你就是祁家的负责人?我兄弟巴特一家的事情,你要给我一个交代。”
张沐阳在回答完之后,说了一句,他们之所以在这里等半天,可不是为了装逼,而是想彻底的处理此事。当然,这可不是服软,上一个月,张沐阳一个人就敢挑了越国整个修行界,一个祁家还不放在他的眼里,他只是不想惹麻烦,毕竟该教训的人都也已经教训了,此事又不牵连到整个祁家,如果祁家的如责任,能给他一个满意的交代,他也不会赶尽杀绝。
但是,当祁海听到张沐阳这句话时,他却想笑,这个世道是怎么了,居然有人在这么折辱过祁家之后,还让自己给他一个交代。他们是疯了么?敢在他面前这么说话的人祁海活了这么久,还真没有见到过。哪怕就是帝都来的一些超级官二代,在他的面前,也不敢如此的狂妄。
能够这么嚣张的人,不是疯狂自大到了极点,就是对自己实力有信心到了极致。
在这个时候就,祁海笑了,他的笑声中,满是杀意,对他有些了解人都知道,此时的祁海祁家新任家主是真的动了杀机。
看到这一幕的会所里的吃瓜群众,心里简直就是卧槽,他们虽然刚才猜到了,大厅里的这些人,会跟祁家大闹一场,但是却没猜到,张沐阳会说出这么一句话。
这是什么,这帮就是在表示,老子不但要在你头上拉屎,还要特么跟你要纸么?把祁家的人打成这样,还要人家给个交代,这实在是太狂妄了。已经狂妄到没边了。
“与其我给你们一个交代,不如你告诉我你们的名字,不然我杀了像你这么有趣的人,都还不知道你的名字,那多可惜。”
祁海说着,身体往后退了两步,他身后的那些小弟,则上前将张沐阳三人围在了中央。
看到这一幕的张沐阳,依旧是懒懒散散的坐在沙发上,似乎对这些围上来的人视若罔闻,根本不放在眼里。
“怎么,还是不长记性?还是说你们不见棺材不下泪,就这几个虾兵蟹将,也敢跟我放对?”
对于祁海招呼上来的人,张沐阳眼皮看也不看全都无视,如果他想,一个眨眼的功夫,这里的所有人都要扑街,尽管他的那些小弟里,还夹藏着几个修士。
张沐阳轻笑着看向祁海,眼中并没有不屑,有的只是一种无视,彻底的无视。这时文剑和巴特起身站在张沐阳的身边只等他一个手势,便将这些祁家的人全都干掉。
怂了。
祁海在看到张沐阳这么轻松写意时,心里真的有些怂了,原本已经准备下令动手的他,突然间开始迟疑。
他虽然暴怒,自己的兄弟被打,自己家族被辱,但是现在的情况,让他不得不冷静下来。表面上看上去他祁海是一个极容易冲动的人,但是熟悉他的朋友或者敌人,都知道,这货其实是一个心急深沉,极有城府的人。
他刚刚本来以为,张沐阳这是虚张声势,或者说就算有点实力,但也决不是他祁家的对手。
但是当他看到张沐阳眼中那种毫无情感,甚至没有不屑,没有嚣张的不屑时,他察觉到了危险,一个什么样的人,能够无视祁家。能够在这种情况下无视别人,要知道他这次带来的人,可都是祁家精锐,单单修士就有七人,对方不可能感觉不到,但是对方仍旧选择无视,甚至看都不看他们一眼,这意味这什么?
祁海虽然护短,虽然想要杀鸡儆猴,想要杀人立威,但他绝对不是傻子,所以他暂时怂了一波。然而就是他怂的这一波,救了他自己一命,也救下了整个祁家。
就在犹豫的时候,身后突然有人急急赶了过来,然后悄悄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听到手下人的汇报之后,原本就有些认怂的祁海,脸色顿时大变,下意识的吞了口唾沫道:“您是张沐阳?”
听到他这么毕恭毕敬的一问,周围人都是一愣。这是什么情况,不都准备开打了么?
他们还在吃惊差异祁海为什么会是这副模样的时候,祁海不等张沐阳回话,赶紧上前一步,脸上带着恭敬和害怕的表情,鞠躬抱拳道:“我……我不知道是张先生您在这里,恕罪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