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雏田羞红着脸,趴在桌面上,躲避着投射来得目光。
一众人面面相觑,相当的无语。‘嗒嗒嗒嗒’连绵的脚步,在教室外响起。
各就各位,无暇理会日向雏田的异状,老师们刻意的脚步,意味着课程的即将开始。
“一个!”渺兮微眯着眼,脱口而出。
“两个!”徐清熙毫不客气的反驳,触及武士的颜面,什么嘴遁的威吓,再也不理会。
渺兮恨恨瞪了眼徐清熙,随即望向哥哥,见哥哥摇了摇头,精神劲儿立即来了,“才不会是两个呢!”
徐清熙嗤笑,指了指耳朵,洋洋自得道:“我的听力,是受过特别训练的,绝不会听错,一定是两个,一定没有错!”
扶了扶眼镜,久陈真一心下有些疑惑,眼睛盯着浮若,耳中回荡的只有两个人的脚步响音,一个是扑克脸田中捷一夫刻意而做作的响音,另一个很轻很轻,应该是幻术基础的老师鞍马静秀,难道还有别人?足音轻至难以感知?
“四个!”浮若轻轻开口,打断小圈儿子的争论。徐清熙‘噗哧’一笑,“浮若啊!在听力上你还需要加把劲儿……”几个人的目光不由的落向教室门口。
‘啪’门拉开,一个身姿婀娜的女忍者率先走了进来,徐清熙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这是第一个,嘴边勾起胜利者的微笑,成足在胸,势在必得的胜利,脑海中好似浮现大宇智波失败而痛哭流涕苦苦哀求的可怜模样儿。
“喂!你口水留下来了!好恶心!”“呃……什么?”下意识摸了摸嘴角,徐清熙恍然受骗,也不说什么,将目光投向女忍者的身后,顿时惊愕……
田中捷一夫板着脸,手中轻若无物拎着两个‘东西’走了进来,‘嗡嗡’响音顿起,徐清熙已然瞧清了田中捷一夫手中的东西,身躯僵滞,面上浮起浓浓的疑惑,连连道:“不可能!不可能!他们根本没有足音,怎么会被感知到?”
“哼!不好好呆着,不仅在校园内乱窜,还混乱械斗,以为是什么地方?是你们氏族的地盘吗?”
田中捷一夫松开手,随意地将‘东西’扔在了讲台上,这两个‘东西’不是别的,赫然是前后脚离开的犬冢牙以及日向宗正。
两个人瘫倒在地上,衣衫破碎,鼻青脸肿,狼狈到极点,其中尤以日向宗正为最,浑身散发着浓郁刺鼻的味道,骚(骚)的,怪味十足。
“哈哈!”也不知道谁起来个头,教室内爆发起哄堂大笑,日向宗正面目铁青,狠狠的目光如鹰隼盯着赤丸、田中捷一夫身上,凶狠之色,无以言表,赤丸瑟瑟发抖,‘呜呜’轻叫,使劲往犬冢牙的怀内挤。
突然,在一众人哄笑中,一道雪白的身影冲上了讲台,确切的说,是冲向了日向宗正。
田中捷一夫面无表情, 厉喝道:“谁让你下来的,回去!破坏规则,而没有实力,必须为行为付出代价。豪族怎么样?在这个学校,谁也不好使!!”
白影微微一抖,似有所犹豫,但随即以更快的速度移动,冲到了日向宗正身前,不顾浓郁的(马蚤)(马蚤)味道,搀扶起了日向宗正,再没有顾忌和拘泥。
这时,一众人才瞧清,白影不是旁人,正是刚刚害羞的趴在桌子上的日向雏田,日向家的大小姐。霎时,笑声,如同被扼住了脖子,不由的停止,教室内寂静下来,连呼吸都绵长起来,生恐发出响音。
日向雏田掏出雪白的软巾,努力的擦拭着日向宗正的鼻青脸肿,动作轻柔,好似在擦拭珍贵的宝物,生恐弄痛了哥哥。
“怎么?你们一个个做好了承受代价的准备?”田中捷一夫的厉喝,再次响起,雏田柔软的躯体又一震,雪白的软巾染上了血晕,咬着嘴唇努力擦拭着。
突然,耳畔响起轻柔的话语,同时她也明白了田中老师又一次厉喝的原因。“你这样是没有用的,伤势还是让我来吧!”雏田豁然抬起头,入目的是一张带着温柔笑容的脸。
久陈真一信步娴然,田中捷一夫的厉喝,没有丝毫影响,望着雏田扬起的小脸,丝丝汗珠在脑门密布着,一股莫名的情绪蔓延而出,不待雏田回答,接过日向宗正,手上漫起蓝色查克拉,开始治疗起日向宗正的伤势。
医疗忍术,发挥出它神奇的效用,伤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久陈真一以旁人难以察觉嗓音,道:“你真是幸福啊!有这样的人为你付出,我好羡慕……”语调低沉,远超十五岁年龄的沧桑,悄然溢出。
作为唯一的倾听着,日向宗正完全没有理会,而是被疑惑团团包围,眼睛一眨不眨望着平日里羞涩得连话也说不好的‘日向家大小姐’,心中不断呐喊追问着,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久……久陈同学,可以……可以帮牙治疗一下嘛?”日向雏田扬起头,脸上满是红晕,食指
轻轻对点着,弱弱地请求。
再次莫名的触动,久陈真一温和地道:“不用担心,都是同学,我不会厚此薄彼的!”“哦!谢……谢您!”
真是害羞有趣的小女孩儿……
另一边,田中捷一夫已然怒不可遏,面色铁青,踏前一步,发出震耳欲聋的怒喝,“反了天了……上级的命令,谁给你们的胆子违逆?”
“切!老古板!”徐清熙撇着嘴,倚靠在课桌旁,抱臂,戏谑的望着这一幕,等待着冲突的进一步升级!有好戏瞧了!
“田中老师!”浮若冷冽的目光直射田中捷一夫,而教室内其余的学生一个个强忍耐着痛苦,开口说话成了一件困难的事情,亦是真正体味到位阶上忍的概念,位阶压制,这四个字浮现在每一个苦苦煎熬的学生脑海中。
身姿婀娜的女忍者静静站在一旁,丝毫没有插手的意思,也没有丝毫痛苦的神情,而对于在上忍位阶压制下,仍旧可以开口的小孩儿,投以关注的目光。
“这里不是你的课堂,你的威风抖错了地方。”浮若缓缓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双眸内锋锐闪动,愈发的闪亮,“这里,是孕育我们的地方,而不是你这样没前途的上忍养老的地方,你的威风,撒错了对象,撒错了方向。”话语铿锵,每一字如同金属同金属间摩擦而挤压出来的响音,奇异,莫名。
女忍者眸内闪过赞扬,区区下忍顶着上忍的位阶压制,还能有条不絮的陈诉,这份坚韧,以及耐力,不同寻常,不愧是从死亡潮流中拼杀出来的异类,抱刀而生的宇智波,闻名不如见面,比之传言,更为优秀得多。
田中捷一夫一言不吭,只是铁青的面色,直如黑锅,不见丝毫动作,位阶压制,汹涌而出,教室内稍弱者,立即扛不住压力,跌倒在地,目露恐惧之色,脸色涨红,紧紧捂着喉部,无以言表的痛苦,一波一波地袭来。
位阶压制如潮如海,浮若眼角抽搐,豆大的汗液,一滴接着一滴,速度越来越快,‘啪啪’摔成数瓣,淡不可察的响音,如同雷鸣响彻脑海,恒一,恒一,恒一,心神恒一,只有一个念头,抵挡,抵挡,一定要抵挡!
没有丝毫数据涌动,脑海思维这一刻,停顿住,空荡荡,好似周遭的一切,通通消失掉。
恒一!恒一!恒一!
躯体挺拔,汗如雨下,无定无摇……
“田中老师,可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