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田中老师有些奇怪……”坐在床边,渺兮活灵活现讲诉白天教室内的情形,歪着脑袋,下的结论。
双眸略有忧色,望着床上,担忧的问道:“哥……没有问题?”
裹在床铺里,仅露出脑袋的,正是浮若。脸色异样的苍白,双眸平静如波,嘴角勾起抹笑容,望着弟弟的脸庞,淡淡道:“我不想再重复!”
在学校中勉强待了一天,渺兮急冲冲的返回宅邸,心中对于哥哥的担忧,无比的剧烈,而望见躺在床铺上的哥哥,立时天旋地转,焦急、担忧、紧张纷沓而来。
“小事儿罢了!”这是浮若给予渺兮回应的话语,加上一抹志得意满的笑容。
渺兮点点头,凝望着哥哥的脸庞,豁然发现,哥哥坚强和勇毅的形象,在这一刻轰然崩塌,一直如山岳守护的哥哥,实际上,和他一样,是个孩子,才八岁的孩子而已。
哥哥,同样需要守护!
脑海中观念的转变,不自觉地表现出来,渺兮望着哥哥,静静的坐在床边,心中祥和安静。
双眸微闭,同弟弟一样,享受着祥和安静,安然躺在床上,体味着弱小的感觉,多久了,弱小的感觉,连躯体的无法支配的感觉,弱者的无奈,力量,果然是一切的根本。
“哎!”轻轻吐息,浮若睁开了眼睛,淡淡道:“田中老师,在激将!”
微微一愣,随即疑惑的挑起眉头,“激将?”“没错!田中老师的这番话同他的性格一点不相符合。你感觉他奇怪,正是他行为异常的表现。”
略微思索,渺兮立即点头道:“是啊!田中老师一直以来对学生的态度冷漠而生硬,可是今天偏偏表现出关切、警告的一面,难怪让我本能的感觉他的奇怪。”
浮若双眸内苍茫,望着棚顶,淡淡道:“一个人的行为,突然发生改变的时候,就是我们需要当心的时刻。人是不会突然间改变的,但是当改变真正发生的时候,运用你的智慧,剖开隐藏在暗处的隐秘,了解真相的同时,警惕!”
渺兮低着头咀嚼着哥哥意味深长的话语,‘嘿嘿’的搔着头,同时有些苦恼,闲暇中以读书为乐的自己,为什么没有一直追求力量的哥哥对知识的掌握强呢?
偏过头,望着神情苦闷的弟弟,浮若苍白的脸庞浮起抹笑容,微笑着道:“渺兮,知识可不是简单的记忆,而是需要领会、掌握。否则脑海内空有无尽的知识,没有丝毫的作用,和没有又有什么区别?‘知识,是力量的根本’这是你的追求,你选择的道路,秉持着打败我的信念,走上的道路。你需要做的,你已经的做的,不够,远远不够!”
“不过,你的进步,我很开心。一步步构建陷阱,将徐清熙拖入了泥沼,让其心甘情愿落入陷阱,这,就是你心智上的进步,对于脑海内知识的运用,我期待有一天,你可以将我打败!”浮若笑着,开心的笑着,苍白得了脸庞上,浮现抹红晕。
而渺兮呢?受到哥哥的表扬,兴奋的握紧拳头,眸内满是坚定神色,毫无迟疑的点点头,随即笑道:“徐清熙实际上只是有一个拥有些武力的纨绔而已,对付他实在太简单了,恐怕到现在他还在洋洋得意,毕竟在泡妞这方面,他可是经验丰富,志得意满,这四个字应该可以形容他的心态了!”
听着弟弟的话语,浮若挑挑眉,嘴角的笑容敛起,并没有说什么,有的时候,一味的言语,太过空洞和乏味,弟弟对徐清熙的藐视,就让残酷的事实给他上一课好了,堂堂徐阀,如何容得下纨绔!人是善于伪装的,在不同的情境下,佩带着不同得的面具,如何剖开一层又一层的伪装,认清本质,取决的不仅是智慧,经验亦是重中之重。
并未察觉浮若神情上的变化,渺兮依旧开心的诉说着,说到兴奋处,甚至手舞足蹈,脸上挂满了愉悦的神情,说不出的淋漓,说不出的酣畅。
心中轻轻的叹息,浮若望着弟弟,难得的浮现抹犹豫,事实较之言语,太过残酷,对于弟弟,是否太过残忍?这抹念头在心中一闪而过,随即离开了脑海,浮若定定的望着,暗忖道:弟弟啊!不要怪哥哥,教训,教训,有教才能有训,希望徐清熙不要让我失望,可以给你上一堂精彩的课程,让你知道,人,不是那么简单。
脑海中不由浮现梦境中的一幕幕,真实的梦境,即使残破,但是其中蕴含着深刻的意味,如同走了一段别样的人生,以青年的视角,体味着点点滴滴,体味着残破的人生,体味着尔虞和我诈,体悟出,一个人,看清一个人,一言一行,终究是表现在外的而已,永远不要妄图通过外在表现揣测透一个人的内心,如果事情真的发生了,那么,等待你的,只有一个结局,受伤。
心灵的创伤,(肉)体的死亡,两者之间,孰轻孰重?
浮若支
起了躯体,淡淡道:“渺兮,陪我走走,好久没有认真的仰望星空了!”
渺兮微鄂,随即伸出手,浮若没有拒绝,渺兮无法确定,哥哥真的虚弱到了需要搀扶的时刻,还是哥哥汲取着来自于他的温暖?这个不是问题的问题,如同电光仅仅一闪,再无踪影,莫名的知道,哥哥的情绪,在于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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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宅
躺在摇椅上,徐清熙懒洋洋的打着哈欠,耷拉着眼皮,似睡非睡。
徐横一拿着一叠名列,正在一个一个的朗读,“春野樱,春野家第三代,年十岁,位阶下忍,忍术天赋一般,在体术和幻术上较为突出。道纪9(8)9年3月28出生日,o型血,喜欢的食物有红豆丸子汤、酸梅,讨厌的食物有咸鱼干…… ”
一页一页翻着名列,徐横一忠实的履行着任务,以其平板无波的嗓音,朗读着名列上详尽的资料。
“哎……”徐清熙睁开眼,叹息道:“这个小宇智波真跟我杠上了,又给我弄了一个麻烦,横一,有没有容易上手的?”
响音微顿,徐横一泛起了苦笑,道:“公子,别的问题横一毫无二话,但是追女泡妞这方面,恕横一实在无能为力。”
徐清熙搔了搔头,无言道:“也是!我也是昏头了,怎么会问你……你个老光棍儿……”徐横一赫然,脸色微红,张了张嘴,无言以对,感情这方面无疑是他的弱项。
瞥了眼面色泛红的徐横一,饶有兴趣望着徐横一难得的糗态,嘿嘿笑道:“横一不用急,等回到帝都,挑一个女的,我亲自为你出谋划策,追一个女人,还不是手到擒来,本公子的弟兄,可不能孤孤单单的。而且,没有个婆娘在家,只有一个大老爷们,家也没有家的味道,是不是?”
徐横一搔着头,哪里还有平时威风凛凛的模样,晃动着手中的名列,双手都不知道如何放置了,对于徐清熙的本事,作为仆从队长自然是了解的,真要是亲自出谋划策,加上徐阀的威势,娶个婆娘算不得难事,手到擒来也不为过。
可是……兴奋冷却,一抹疑惑浮现,公子为何会失措呢?对于宇智波渺兮同公子的赌斗,徐横一了解的清清楚楚,除了期限和范围以外,既没有奖励也没有惩罚的赌斗,且赌斗的内容是公子除武力外最为擅长的方面,为何……为何会苦恼、失措呢?
“公子,这赌斗完全是您占优势,因为什么苦恼?”不懂就问,而不是不懂装懂,徐横一这个尽忠职守的青年,拥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特质。
摇椅中挪动着躯体,徐清熙伸出一只手,竖起食指摇晃着道:“占优?小宇智波如何会提出让我占据优势的赌斗,即使是没有奖励和惩罚的赌斗,没有人喜欢失败。常把失败挂在嘴边的人,迎接他们的只可能是失败。赌斗,不赌则已,一旦真的赌斗了,一定是抱着成功、胜利的心态进行的。”
徐横一依旧迷惑,甚至比刚刚更为之迷惑不解,而他的表情显然激起了徐清熙畅谈的兴致,望着天际寥寥的星辰,淡淡道:“这是一个陷阱,一个小宇智波根据对我的观察和了解,拿捏着我的性格精心布置的陷阱,一步又一步的引导,让我开心的踏进的陷阱。”
“陷阱?”徐横一略微思索,感觉一团迷雾将核心笼罩,似乎答案就在眼前,可是偏偏看不见摸不着,这如何不让人着急,这赌斗会是一个陷阱?明明是占据优势,至于渴望胜利和成功,是可能是宇智波渺兮对于公子魅力和本事的错估,这……如何会是一个陷阱呢?
依旧望着天际,玉兔、星辰,一个和无穷,月辉和辰芒,徐清熙没有望向徐横一,但是确似将徐横一的一思一想尽数掌握,淡淡道:“这就是一个陷阱!”毋庸置疑的语气,对赌斗下了一个定义。随即,偏过头,对着迷惑不解的徐横一,解释道:“一如往日的嘴遁争锋,以言语以同学以激将,让我在志得意满的情绪下,接下了赌斗。接下了这个我胜算不大甚至胜利概率低得可怜的赌斗,这是出于对我情绪拿捏的掌握,将我情绪上的变化,无一丝错误的估计,一步一步的引导,在我得意时,让我自己走进了陷阱,这些掌握,是让我接下了赌斗,但是不是我称之为陷阱的根本原因。”
“称之为陷阱的根本原因,在于两个圈定的条件,期限和范围。在优等班级,这个圈定的范围内,我的人气并不高,甚至很低很低。有两个因素,其一是大小宇智波的存在,女孩儿因宇智波佐助的缘故,对于大小宇智波格外感兴趣,而这个感兴趣随着同大小宇智波的相处,一对双胞胎,一对拥有着近乎截然相反性格的双胞胎,而且每个都拥有着不错的实力,这如何能不吸引女孩儿的注意。若王子和兮王子,这是女孩儿们对大小宇智波的称呼,王子,意味着高贵,她们认为同大小宇智波在一起学习
,是件荣幸的事情,这是我人气不高的一个因素。”
“其二,班级里有一个护卫队,‘灭狼护卫队’,以春野樱为首班级内大部分女学生为成员的小组织,而‘灭狼’中的狼指的就是我,通过这个小组织,可以想象班级内对于我的影响如何的不好,甚至底下。这两个因素足以将我的胜算降低至四成,但如果在加上期限的话,我的胜算不足一成。一个月,既不长也不短的时间,即使班级内大部分女孩儿对我的印象并不好,但是如果认真起来对付一个女孩儿,我依旧可以达成目的,但是前提是,充足的时间,需要足够的时间让我一点一点扭转印象。形成印象很简单,可是扭转印象需要付出的,可就不简单了。可是期限是一个月,根本足以让我扭转印象。”
“可是当时公子提出只需要一个星期,宇智波渺兮为何拒绝呢?期限越短,他的胜算不是越大吗?”认真倾听的徐横一,神情肃穆,公子一点一点的剖析,如同一盏明灯,在迷雾中照亮了一条小径,答案似乎显而易见,远非他认为的看不见摸不着。
“哼哼!”徐清熙冷哼道:“这一点才是小宇智波真正的险恶之处,生恐期限太短,我找到失败的借口,是以才一意挑选了一个月这个不长也不短的期限,是为了让我失败时,无话可说!”
徐横一双眸圆瞪,只觉得一股凉气自尾巴骨处蔓延而起,心头蔓延起恐惧,没错,就是恐惧,对于渺兮的恐惧,这样的心机,这样的手段,真的是出自一个八岁小孩儿的手笔吗?
言语逼迫,环境逼迫,情绪掌握,条件调控,构建而成的赌斗,这还是赌斗吗?分明是交织而成的蜘蛛网,不知不觉的陷入,无论如何挣扎,结局已然确定,当挣扎成为徒劳,当等待成为折磨,当结局成为唯一。没有了挣扎,没有了等待,没有了转变,陷阱,果然是可怕的陷阱。
在惊悸于宇智波渺兮的同时,徐横一亦是惊诧的望着徐清熙,能够布下陷阱的宇智波渺兮固然可怕,但是能够堪透陷阱的公子,岂是简单,至少知道事情始末的他,可是如同盲人摸象,一点头绪也没有,若不是公子点醒,还以为真是一场必赢的赌斗呢?哪能意识到,看似简单的赌斗,竟然潜藏着恐怖的陷阱!!
徐横一的惊悸、惊诧,徐清熙如何感受不到,但是对此没有言语,而是再次将目光投向了天际,暗暗叹息:无论怎样,将事情剖析干净又如何?已经踏入陷阱是不争的事实,众目睽睽之下,志得意满之中,答应了赌斗,踏入了陷阱。
哎……难怪渺兮超越其哥哥,成为了测试中唯一的优秀,若不是田中捷一夫的一番话语,恐怕我尚未警觉,而是洋洋得意的同渺兮争论,而看似落入下风的渺兮,定然在嘲讽我吧!可惜啊可惜,渺兮,你精心布置的陷阱,还是没有蒙蔽住我,布下这样的陷阱,你真是诚心同我作对,想要让我出糗吗?
摩挲着手指,“哼!想要让本公子出糗,岂是简单的事情?陷阱,陷阱,隐藏在暗处才叫做陷阱,摆在明处,又有何用?本公子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魅力,什么叫本事,省得以为本公子是个软柿子,任人揉捏吗!!”
听着徐清熙的呢喃,徐横一躯体微微一震,恭敬的低下了头,认真起来的公子,宇智波渺兮,拭目以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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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玉兔辉芒下
“按照你的意愿,我对学生们进行了警告,虽然小家伙没有来,但是有其弟弟在,想必我的警告他也该知道了。”田中捷一夫板着面孔,淡淡道。
点点头,“他们实在太小,实力尚可,心智太不成熟,小家伙险些又闯出祸端,真是不让人省心啊!”带着面目的忍者,站在田中捷一夫面前,平静无波,淡淡的回答。
平板的脸孔出现了变化,眉毛微不可查的抖了抖,田中捷一夫问道:“祸端?什么事情让堂堂暗部部长大人焦急失措?说来听听,我可是很好奇,很好奇。”
“你……”面具下的双眸微凝,似乎强自忍耐着。“哼!怎么?当了部长,脾气见长了!”田中捷一夫面无表情,偏偏说着气煞人的话语,从暗部部长隐隐颤抖的躯体上,可见其话语的杀伤力,非比寻常。
面具下的双眸。隐隐的凌厉散开,恢复了平静,淡淡道:“回去之后,我也想了许多,他们是藤野的后裔,但是同样是宇智波的后裔,宇智波一族衰败了,背负着姓氏和血脉的他们,为氏族做什么,是他们的意愿,而我们可以做的,只能是引导……”
“噢?一晚上,能想透,难为你了……那你的意思是……”田中捷一夫动容,抬起头,惊异的望着老伙计,不由问道。
扬起头,望向天际,玉兔、星辰散逸着芒辉,寂静的木叶城,享受着夜的光芒,暗部部长,淡淡道:“一和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