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藏高原在中国西南部,平均海拔在四千米以上,终年积雪不化的喜马拉雅山就位于西藏和尼泊尔交界的地方,高达八千八百四十八米的珠穆朗玛峰巍峨耸立在喜马拉雅山上。终年不化的积雪、恶劣的气候给蹬山探险者带来了种种困难,气候多变,难耐的严寒,强烈的朔风,别说是走兽,连飞鸟都很少见。恶劣的气候不知使多少蹬山者丧命。珠峰上很少有人上去,而今天,珠峰上并不平静,一场腥风血雨即将来临。
藏民对汉人多少有些偏见,天枫一路小心谨慎,并未与藏民发生冲突。这一日已经来到了西藏边界,离喜马拉雅山很近了。天色已晚,行了一天的路早已十分疲惫,可这一带没有村庄住户,只好吃些干粮,继续前行。已至夜半,天枫没有丝毫困意,索性一直行去,正行间,忽闻远处似有人语声,他听力甚佳,百丈之外的动静也可听到,心讨:“此时夜半更深,在此人迹罕至的珠峰之下,有谁在活动呢?”
声音越来越近,天枫向旁一闪,无声无息的隐入一株大树之后。此时是春天时节,在别处早已是桃李绽放、百花争艳、满圆春色了,但在这珠峰之下仍然是一片萧杀景象,皑皑白雪,冷风飕飕,大地一片银白。天枫一身白衣、又在黑夜隐入树后,如不走进细看,实难看出有人藏匿其中。
只听一人道:“师兄,师父叫咱们去察看那个小子,这冰天雪地的,上哪去察?”
另一个道:“师弟,师父你还不知道吗,一谈到那小子,就浑身不自在,其实那姓林的小子有什么好怕的,凭咱师父的功夫,哪个能敌,那小子武功在高,怎是咱师父的对手。”
闻听二人对话,天枫心中一动,暗讨:“姓林的,莫非说的是我,大概是了,听他们口气,找我的一定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他们怎么知道我来到珠峰之下,自己一路小心谨慎,不容易被人发觉。”心中疑惑,细听二人谈话。
那师弟道:“师兄,你说要是咱们俩遇上那姓林的小子,咱俩可就惨了。”
“师弟,师父一向说你胆小怕事,看来一点儿不假,师父那边人多势众,还有副教主,四位护法,八大堂主,二十四位香主,上千弟兄,难道还拿不住那个小小的林天枫。他就是去闯总坛,就算他三头六臂,也是有去无回,何况今天我们只是探听探听消息,传讯时,他人还在大漠,只几天时间,我看他还未必来到,我们正好借这个机会去乐乐,镇上有个妓院,小娘儿们很标致呢,要不就到哪一家寻个大姑娘,师弟,怎么样?”
“师兄,这要让师父知道了,可不得了。”
“哎,师弟,你太胆小了,我们按时回去,师父什么也不知道,再说,我们把那事儿干完了,嚓,不留痕迹,怕什么。”两个人人影渐渐远去,话语声听不清了。
天枫心中起疑,这二人对话,分明是针对他,他们所言的教主是谁呢?四位护法,八大堂主,二十四位香主,上千的教众,什么帮派有这么大的声势呢?难道是义清教。”天枫心中思绪电转,义清教行迹极为隐秘,难道竟隐迹在这喜马拉雅山之上?天枫心中越想越觉得有可能,身行突起,如一只凌空白鹤,向方才那二人离去的方向追去。此时下起了雪,不一会便下的很大,如鹅毛般簌簌下落。
那师兄弟二人脚程并不快,天枫施展轻功,只一会儿便追上了他们,悄悄跟在他们身后,听他们谈些什么。可走了一会,那二人除了说些胡言乱语外,并为说关于他的事情。天枫心中早已不耐,稍一提气,如一抹烟云,由二人头上飞掠过去十余丈,立于路中央。
二人感觉眼前白影一闪,那个师弟声音颤抖的道:“大,大师兄,刚才好像有个影子过去了。”
那个大师兄也感觉白影一闪,但他毕竟见识多些,对师弟道:“你怕什么,准是树上的雪被风刮的,掉下来了。”
“可,可没一点儿声音呀,大概不是,不是鬼吧?”那师弟心中害怕,说话有些颤抖。
“鬼,”那大师兄也打了个哆嗦,颤声道:“师弟,甭怕,没鬼,就算有,凭咱们的身手,也把那鬼打成鬼中之鬼,你怕什么。”说话间已走出去十来丈远,那师弟猛然看见林天枫一身白衣站在路中央,白衣随风飘动,吓的他大叫一声妈呀,退缩到师兄背后。
那师兄毕竟年岁大些,经历的事情多些,见天枫站在路中央,一身白衣,又在大雪漫天之夜,着实令人害怕,勉强壮了壮胆,仓啷一声拔出佩剑,喝道:“什么人?还不快快闪开。”
天枫缓缓转过身形,面对二人,只见二人年纪都在二十岁以上,一身夜行衣,长的鼠目獐头,一看便知绝非善类。天枫冷冷一笑道:“二位尊架,欲往何处哇?”
“我们、我们去哪里,关你屁事,还不快快闪开,让我们过去。”
“我站在这,又关你们什么事,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们不会绕着走吗?”
“可这是条小路,哪里去绕。”那师兄见恐吓不住林天枫,心中惊恐,声音有些颤栗,语气虽想强硬,但话到了嘴边,却成了哀求的语气。
天枫呵呵一笑道:“二位这是干吗,我只是想问问二位去哪里,何必吓成这样。”
那师兄见对方软硬不吃,眼珠一转道:“我们去镇上买东西,你该让我们过去了吧?”
“夜半更深,二位去镇上何往,不是怀有好意吧?”
“我们去镇上,有要紧事办理,你快让我们过去。”
“哦,有要事办,那我怎么听说两个混蛋说你们要去镇上害人,还要先奸后杀,有无此事?”
二人闻言吓的面如土色,心中均在想,他是怎么知道的,是不是师父知道了派这个人来的,这下可完了,师父绝对不会放过我的。二人心中惊恐,但天枫问话又不能不答,师兄急忙道:“冤枉,我们什么时候说过去镇上害人的,是哪个混蛋陷害我们,我们定要杀……。”后面的话还未出口,天枫笑道:“你听,又要害人吧,先是先奸后杀,这次又要杀,你如何解释。”
二人心下气恼,但又不知对方身份,不敢发作,万一对方是师父派来的,试探自己怎办,低声道:“请问大侠是哪个混蛋说我们去害人的,我们实在冤枉啊。”
天枫心中暗笑,但脸上却是一片严肃,向那师兄道:“那个混蛋在那。”那师兄顺着天枫手指的方向一看,看到的却是他的师弟,正莫名其妙,想对师弟发问,此时天枫对那个师弟道:“到那边了。”师弟随着天枫手指方向看去,见到的正是他的师兄,心中也疑惑万分,二人同时发问:“是你。”
师兄反应快些,用剑一指师弟道:“好你个师弟,是你告诉他的,我活不成你也别想活,看剑吧你。”说着挺剑就刺。那个师弟急忙躲过师兄一剑,也仓啷一声拔出长剑,砍向师兄,怒道:“你对我花言巧语蒙骗,却告诉他,想害我于死地,绝难饶你。”说话间连劈几剑,把师兄逼退。
那师兄气的大叫:“好小子,你还想杀人灭口,好,我先杀了你,在去告诉师父。”说着连攻两剑,扳回劣势。二人你一招,我一式,你一言,我一语,手上嘴上都斗的十分激烈。
天枫在一旁看他们师兄弟打架,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声似洪钟,如金撞玉。
二人听见天枫发笑,住了手,傻傻的看着林天枫,齐声问道:“你笑什么?”
天枫止住笑声道:“我笑你们两个。”
“我们有什么好笑的。”二人弄不明白。
“笑你们不明青红皂白,便自相残杀。”
那个师兄脑筋快些,听后心中清醒了一点儿,对师弟道:“咱们刚才提起的事,没对别人说,只这一会儿,咱俩又没分开,他怎么会知道的。”
那师弟也清醒过来,“一定是他偷听去的。”
“对”,两把长剑同时刺向林天枫前胸。天枫身形一晃,如鬼魅般从二人长剑空隙中穿过,手掌突伸,在二人脸上同时扇了两记响亮的耳光。
二人一剑刺出,不见了对手人影,待听到两声脆响,感觉脸上一热一痛,一张嘴,各自吐出两颗槽牙,血不住的由嘴角流出,脸上立时肿起老高。师兄弟俩登时发怒,同时转身,两把长剑化做无数剑影向天枫身上罩去。
天枫一旋身避过二人合击,迅速的在二人脸上又各自抽了两个耳光。这两下抽的更重,二人被抽的昏头转向,眼前金星乱冒,分不出东南西北,脸上本已肿起老高,这下手劲儿比前一次大了些,师兄弟脸上已肿的像个大气球,张嘴想说什么,却吐出了四颗牙齿,本来獐头鼠目的脑袋也变成了胖乎乎的娃娃脸,看起来倒有三分可爱。
天枫看了看二人的狼狈相,笑道:“二位这个样子还想去害人家大姑娘,我看当人家娃娃倒差不多。”
师兄弟嘴巴早肿的鼓胀起来,说不出话,气的哇哇大叫,挺剑而上,双剑化成一片剑影,挥洒而下,却有一番功夫。可是今天他们运气不太好,遇到了林天枫这样的高手,任他们全力猛攻,连天枫衣角都碰不到一下。